第221章同誌心相通 協幫友籌婚
第221章 同誌心靈相通 協幫戰友籌婚
(侯燁素芸夫婦正商議著,如何相幫兩對戰友戀人籌婚;
同誌心靈相通,清廉不期而至。原是一個心思,都在
關心戰友終身大事。於是,便坐下來商談相關事宜——)
“趁今日周末大家都有空兒。”素芸當機立斷說。“咱倆現在就去縣委家屬院,先找婁副書記商議。”
“不用跑腿了二位。”隨著話音,婁清廉雙腳已踏進院裏說。“早在門口我就聽到了二位商議,這才是‘英雄所見略同’‘同誌心靈相通’呢,哈,哈——”
“啊,清廉同誌您來了?”侯局首先迎過去同對方熱情握手說。“您可是大稀客,快請屋裏坐。”
“清廉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來家咋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也好讓我們有所準備嘛!”素芸亦慌忙趨前,伸出胳膊親熱地攬著對方肩頭,邊熱情向屋裏讓邊家常地說。“咋能搞突然襲擊呢?”
“看你這人!我又不是什貴客外賓,一個機關同事;周末沒事,過來串串門;也要提前打報告寫申請啊?”清廉亦故意反駁說。“啊,你們是否有外事活動?還是我來幹擾來您兩口子恩愛親密?那我就立刻告辭。”邊說邊假裝欲退出去,被素芸慌忙伸雙臂攔住。
“你這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素芸輕打對方一拳說。“我的意思是,機關上班見麵是見麵;這您不畢竟是來家了嗎?那就是客人;若提前告一聲的話,我們也好去街上買幾個菜,買瓶酒,咱老姊妹仨也好邊喝邊聊天嘛!”
“噢,原是為這呀?那可真有點遺憾;卻錯過了一席美餐。”清廉“噢”一聲,故表遺憾地說。“今晚是臨下班,突然想到個事,要同您兩口商議,這才匆忙過來了。下次來一定提前招呼,讓你們有所準備,狠狠宰你們一頓。”
“哎,閑話少敘。婁書記,您剛才臨進門時還說‘英雄所見略同’;進屋後又說臨下班時突然想到個事,要來同我倆商議。”侯燁是個工作狂,凡事總愛往工作上想的催問道。“是有關反腐查案的事,還是整肅幹部作風的事?”
“嗨,你這個書獃子!一天到晚腦子裝的不是反腐便是倡廉。仿佛不提工作上的事,別人都忘記你還是個監察局長似的。”素芸先笑向清廉,隨對丈夫善意譏諷道。“若為工作上的事,您頂頭上司婁書記,白天在機關上班時,不就早給布置了;還需要這會兒親到家來耳提麵授?你以為自己是誰?好不容易盼來個周末,大家就不能聚一起拉拉家常嘮嘮嗑(北方俗語,意閑聊)?或者關注一下戰友們的私事吧?你剛才沒聽清廉進門時,就說到‘英雄所見略同’的話?肯定是正好聽到,我們要去找她,亦是商議那兩對戀人舉辦婚禮的事。對吧清廉?”
“哈,還是俺姊妹們心貼的近;知俺想啥說啥幹啥。”清廉亦當即親熱地伸胳膊摟向素芸肩頭說。“那照你們二位說,咱先把這‘領導’二字放一邊,單講這同過甘苦共過患難,今後還要長期聯手並肩,建設津水的戰友搭檔,該不該關心關懷並相幫一下呀?”
“那當然。若在戰爭年代,或搞地下鬥爭時期,同戰壕戰友,一個支部同誌,別說相互關心幫辦終身大事了,遇到關鍵時刻,代擋子彈代為流血犧牲的例子多的是。”一提到關鍵處,一向愛聯係曆史,咬文嚼字的侯燁,又當即興致大發地說。“婁書記,您既專程來家,亦專為商量這事,恰正合我兩口心意。那咱們今天他處不去,別事不說,並關掉手機,切斷同外界一切聯係,全神貫注,集中精力,就專門商量此事。您說好嗎?”
“看,你這人!總是不左就右。剛才見清廉來家,還一門心思關心你們那‘反腐倡廉’的一本子經。”素芸再次不滿而又譏諷地說。“現時聽清廉一提戰友婚事,你卻又提起了興致。那為幫戰友籌辦婚事,公事就全都放棄了?”
“侯哥呀,我完全理解您為戰友,講感情重義氣的心思。且不說葉藍於良龔立,他們仨,俱都是同素芸你倆,從教育局信訪科直到縣委政府,相伴一路走來的姊妹兄弟;單說後段在縣政更迭班子折騰,同甘苦共患難的那份情;為幫辦他們婚事,你們自會全力以赴,無可挑剔。”清廉卻既理解同情,卻又不完全讚成地說。“但您也別忘了,咱們畢竟還身為公務員,又是身擔重任的領導幹部;啥時也不能忘了,公事群眾的事,永遠都是首位的。而自己或戰友的事,即便再重大,也應永遠置於公事之下。素芸你別聽侯哥咀上說,像他這樣的工作狂,又豈肯會當真關門閉戶停了電話手機,來專門討論幫戰友籌辦婚事呢?恐怕咱真這樣做,他亦會首先反對的。”
“這我相信。”素芸亦怪嗔地乜斜丈夫一眼說。“他這人就常是心口不一。”
“嘿,嘿——知吾者好領導善老伴也-——”侯燁亦自嘲地說。
其實,也不光那邊這邊領導和戰友們,為他們的婚事操心,而當事人的那兩對熱戀情人,近天來也已在為自己婚事思慮著,矛盾著;甚至彼此爭吵著-——
這是頭天傍晚,機關臨下班前。縣委組織部辦公二樓。仍在安明賢此前任部長時,那處一明一暗兩間辦公室裏。葉藍正給某科室秘書小廉,簽批一份文件。但當批簽齊後,小廉接文件在手,卻還站那兒遲遲不願離去。“哎,小廉哪還有其他事?”葉藍批簽罷文件後,正背對著辦公案,從文件櫃中取材料,一轉身猛看到小廉還在那兒站著,便驚奇地問。“那就快說,無論啥事,該辦能辦的我會幫你。”
“葉部長,我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小廉卻期期艾艾地說,欲言又止。“有什麽需我相幫的事,你就痛痛快快地說嘛。”葉藍著急地催著說。“從打在信訪辦開始,你跟我也亦有好幾年了吧?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最討厭掐不折擰不斷的作風啦。”
“葉部長,我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這次小廉並不吞吐地說。“但不是我自己的事-——”“是你家裏或男朋友家裏的是也可以嘛!”未等對方說完,葉藍卻搶過話頭說;不是她不懂同人對話的規距;而是她從對方目光中,已猜測到這妮子期期艾艾要自己幫辦的,實際上是自己的事;說白了還是自己婚事;因近段以來,不少本部同事,都在自己麵前叨咕此事,真煩人!故她特把話茬扯一邊去地說。“嗨,隻要是該辦,我又能辦的事。”
“我想請葉部長幫辦的事,自然是早該辦,更是隻有您才能辦的事了。”小廉這次說話不僅再不吞吐,掐不折擰不斷了;而且還一敲兩響不容置疑地說。“既不是我自己更不是俺兩下家裏的事。而是部長您本人和牽涉您家庭利益的事。葉部長,部裏副部長以下同誌今天一致推舉我當代表,請求部長同誌,今晚12點前,一定要給大家個正式滿意答覆:您究竟決定何時同安代縣長完婚。大家可等得焦急不耐煩了。”
“哼,你們是不是都吃飽了撐的?閑下來沒事時,就不會多搞點業餘學習?”葉藍心雖感激部內同誌對其關心,但麵子上卻仍然嚴肅地說。“小廉同誌,既然大家派你當代表來企圖說服我;那也請你轉告大家:謝謝他們的關心。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考慮的。”既然得到如此回答,小廉隻好無奈地搖頭歎氣而去。小廉剛離去,辦公桌上電話卻響了;葉藍一看來電顯示,便知是安明賢打來的。
“阿藍嗎?今天是周末,那裏也別去。”電話中,對方竟以既生冷又嚴肅的聲調和口氣說。“七點半我在老橋頭按時等你,不見不散,別讓我失望。”聽,這是什麽態度和口氣?竟像是在給他的下屬們安排部署工作?從來沒有過的生冷和嚴肅。可我畢竟亦是縣常委兼組織部長啊?別說截止當前,我隻不過才是你未婚妻,又非是已領證同居的妻子,即便真已是你正式妻子,也不能這樣頤指氣使吧?想到此正欲先在電話中駁辯幾句,可尚未說話哩,聽筒中卻傳來,電話已被掛斷的“嘟嘟”之聲。放下耳機後,她還在喘著粗氣,鬱悶不滿情緒實在難以抑製。氣上來真想幹脆不去,哼,任你法使。但隨又想到,“不能就這樣吃那啞巴虧”,一定要去當麵向他質問清楚,“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幹麽對俺這樣蠻橫無理”?想罷當即披上外衣,裝上手機便急匆匆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