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謊報母病 誆媛返京
第217章 謊報母病 誆媛返京
(一封謊報“母病速歸”電報,謝媛隻得放棄災區采訪計劃;人們
不能不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為女擇婿,全家聚會。)
這是三人已從“聚德咖啡館”,轉移到附近酒店雅間之後。親人朋友下級,恩人兄長知己,一番貌似叫苦訴屈,實為調侃讚譽的祈求,頓使兩位幸福熱戀中的青年男女,一時間竟被感動得流淚唏噓。那還好意思推辭?於是,便羞羞答答含含蓄蓄,相互補充著講述了戀愛經曆,及頗有個性特色的愛情故事——
“嗨,鍾哥,您別嫌我們落後俗氣,其實我們的戀愛經曆,亦沒有什麽特殊新奇;同芸芸眾男女的戀愛故事大同小異。”艾修蒙便毫不掩飾隱諱地,開始這樣娓娓講述道。“且都帶有當代社會特點:區別於既往女追男,而變為男追女。不怕您笑話,的確是我這男博士,先追的女碩士。”
“實際上我們的熱戀經曆和情愛故事,亦是從今年夏季,我突兀接到小弟的一封‘母病速歸’,加急電報開始。”謝媛緊接男友話茬,打從一開始講述道。“唉,現代家庭真進入了網絡時代,辦啥事都刻板劃一;連做假都缺乏獨創新意。原來那是條假信息;係除大哥謝風之外,全家人合夥編造出來的故事——”
於是,伴隨著謝媛修蒙的交替講述,兩人的戀愛喜劇亦便正式拉開了帷幕——
這是當年夏天某日上午。仍在報社機關院,樓門頭拉著一條紅布橫幅,上麵是大字楷書:報社全體員工同災區人民心連心!全力支持漳水河沿岸人民抗洪搶險鬥爭!
辦公二樓萬書記辦公室。包括謝媛在內三男兩女,計五位年輕記者,正圍繞著“究竟誰去洪患區一線調查采訪才最合適”問題,爭論得不可開交麵紅耳赤——
“萬書記,還是派小楊我倆去吧。到洪患災區采訪抗洪搶險,艱苦困難且多風險;我們男子畢竟身強體健,經得住折騰。”一男記付強,首先強調自身優勢要求說。“再說哩,現代家庭不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嗎?有我們這些男記不衝鋒陷陣,卻讓女同胞去我們於心何忍?”
“付記先生,你自報奮勇搶挑風險重擔,精神可佳值得學習;社裏派誰去都不是問題。”謝媛當即挺身而出據理相駁道。“但你話頭言語中,變相重男輕女意識卻不能苟同。盡管你們男記身體壯,下災區采訪是優勢;但您別忘了搞采訪不是幹農活全憑體力;論優勢我和小趙不差於你們;我倆既往都有災區一線采訪經驗經曆。萬書記,從對工作有利出發,還是派我倆去。”
“好了,別爭了。大家都爭挑重擔,到艱苦風險救災一線;足證明我社記者高素質。”萬書記當即搖手解和說。“新時代男女都一樣;組織派差也不偏不倚。這樣吧,付強謝媛你倆首批去;小楊小趙你仨做替補隊員。現在都回去做好準備,明上午同宣教口下鄉人員一起出發。”於是,五位年輕記者都高興滿意地回去準備了——
時間回溯到當前,仍在電視台前酒店雅間。“唉,看來啥事都不可能以自己意誌為轉移。”謝媛哀歎一聲說。“好不容易爭取到一次,下洪患災區一線采訪任務;卻眼睜睜看著大好事同自己失之交臂。原因全在小弟謝純,受全家委托發來的那封‘加急電報’。”
於是,隨著謝媛講述,時間又回溯到當年夏季那日傍晚。謝媛等年輕人居住的報社公寓。在前中二戶,謝媛的一室一廳。房主人謝媛正在緊鑼密鼓做下鄉準備:將需換洗衣服疊整齊放進一拉杆箱;又將采訪本、手提電腦等放入挎包。正當此時門被敲響了;謝媛慌忙前去開門。萬書記卻手持一份電報出現在麵前——
“哎,謝媛哪,你講到這兒了,我倒有個疑問。”當時間和場境仍回溯到現時,鍾景良不禁頗為不解道。“你們說,在通訊現代化,而且大普及的今天,謝純向你報告‘母病速歸’;他卻為啥舍快速的手機電話不用,反卻用遲緩落後的電報呢?”
“才開始當萬書記將電報交給我,並遺憾地通知我:“鑒於你母重病,你必須請假返京的特殊原因,下鄉事準備更換替補隊員。你也不必太遺憾,隻要你回京探母病愈,想下鄉以後有的是機遇。”
“但當送萬書記離開後,我愈想愈覺得可疑:‘既然母病急盼我回去,幹麽不打電話卻發電報哩?是否因父母想念欲盼我回報的假信哩?’”謝媛亦發表同感說。“於是,為證實電報所報信息真實性,我不僅當即掛了家裏固定電話,卻報說‘因欠費已經停機’;又分別要父母嫂子弟弟手機,不是占線,沒人接聽;便是報‘因欠費暫停’。原本因懷疑弟報假信,我才再打電話落實哩,爾今所有電話手機都打不通,沒經驗的我,反卻由懷疑突變為慌了手腳:難道真是母重病,抑或出了更大問題,因忙亂沒開手機?慌亂中我隻得再一個電話打到軍營,反讓在外地執行特殊任務的大哥亦慌了手腳;卻與我同一晚乘飛機回到京城。事實證明:這的確是除大哥之外,在母親親自操縱導演下,製造的一幕假劇。你說當時我的那個氣呀——”
隨著謝媛講述,時間又回到當年夏季的北京城裏。仍是京城近郊的一處居民住宅區,靠後一幢樓房一樓的一套三居室。謝媛及父母在京城的家。這時正是上午10點,客廳牆上的掛鍾清晰地敲了10下。正坐沙發上看報的某機關退休科長謝父允良,突一驚覺。“班機若不晚點話,阿媛這會該下飛機了。”謝父允良憂憂地說;隨又命正玩手機的小兒子謝純說:“阿純,別再繼續玩你那破手機了。開車去接你姐姐吧。”
“我今年春天才買的,咋就成破手機了?為圓你們一個大謊,我兩天都不敢開機。”謝純不滿地說。“爸媽,你們先是讓我給姐姐發電報;讓謊說‘母親重病速歸’;你們往常總教育我們要誠實坦白不說假話;可這個謊扯得也太大了吧?隨又讓我關掉手機不準同姐姐通電話;可現在又讓我開車去接姐姐;可見麵時她若問我‘媽的病如何?’‘住哪所醫院?’我又怎麽回答?所以我說,還是讓她自搭出租回來吧。”
“唉,說的也是呀。別說你了,連我這當老子的,見麵也無言答對。”聽想至此,謝父亦感歎一聲說;隨又埋怨妻子地:“都是你這老太婆,出的什麽餿主意?為想閨女,不惜詛咒自己病重讓兒子給他姐報謊信。我看待會兒閨女回來,見你在家好好坐著,毫無病樣,你如何回答?”
“那有啥不好回答的?‘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出的是啥主意,不全都是為他們好嗎?”謝母嶽煥瑛卻理直氣壯地說。“古語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要聽大人話,早將自己嫁出去,我又何必出這餿主意。你們以為我願咒自己呀?”
正當丈夫和兒子還要與其爭辯,突見門口人影一閃,日思夜想的愛女阿媛,竟已站在麵前-——
“阿姐,俺正要親自開車去機場接您哩;您咋自搭出租回來了?”謝純雖已當即一愣;卻還反應極快地,上前接過對方行裝地討好說。“啊呀,俺又錯過了一次報答阿姐的機會。”
“算了吧沒良心賊!別繼續編那毫無意義的故事。姐在京時一向對你那麽好,你不該同爸媽一起合夥來騙俺。”謝媛咀裏批評著兄弟,眼睛卻滿含怨意盯住父母說。“為怕俺打電話落實,還不僅暫報停家中電話,還關了各自手機。害得俺不得不再要阿哥電話,結果亦害得他從執行任務的外地請假回家。”
“閨女,你別埋怨你爸和兄弟;讓阿純發電報謊稱我病讓你回家;包括停了家裏電話,並讓關了各人手機;俱都是你媽我一個人的主意。”謝母當即大包大攬責任說。“不過你也別怨我恨我,說到底還不是為你終身大事嗎?你剛說你大哥亦接你電話要回來了?那正好,再給嫂子欣悅掛個電話,再加上你小侄子;咱全家七口人算到齊了;聚一起開個家庭會,共同研究一下你終身大事婚姻問題——”
邊說邊向丈夫和小兒子丟眼神;意思是亦讓他們相幫著說服謝媛——
“女兒呀,其實你母親可完全是為你好。不知別人信不信,你爸我可是第一見證人。”謝父亦相幫著解勸說。“前為你工作事整夜失眠。近又為你婚姻事臉添皺紋。自兩年前你甘心情願去到那偏僻的原南市後,你母親沒有一天不在我耳邊嘮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