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再受教唆 愈陷愈深
第180章 再聽教唆 愈陷愈深
(前已誤上賊船吃虧上當,深陷泥潭傷人自傷;爾今明知大事已去,
尚不吸取教訓淺嚐輒止;繼續偏信政客信口雌黃,千方百計限製
對方,阻其查案深入群訪。螳臂當車貽笑大方。)
盡管老謀深算的政客老K,雖已劣跡敗露,其貪腐罪行已現冰山一角;眼看革命群眾,正派幹部,若下決心繼續深挖細查的話,他可真要原形畢露,到了最後關頭;其最終失敗就將指日可待。但一貫強勢和私欲的本質決定他,絕不會自覺認識錯誤自甘失敗;卻還不僅愚蠢地寄希望仍似此前某個時期那樣:領導會講“禮儀恭謙讓”;對高幹另設新規,不講功勞講苦勞;即便犯錯違法,亦會網開一麵;讓其僥幸過關。可即便得到容忍寬大,他卻還要得寸進尺,企圖現時儲備幹部保存實力,有朝一日得遇良機,便重振旗鼓一鼓作氣東山再起。其實一向自以為老謀深算的老K,倒是天真幼稚得可以。他咀裏雖告誡學生下級“保持頭腦清醒”;其實他自己最不清醒,且還很是糊塗——
事實上無論形勢和政策尺度,早已今非昔比。難道他有眼無珠,對形勢變化熟視無睹?抑或一顆心被既往的順利得勢灌滿了漿糊?看不見亦聽不到,現今較他官更大錯卻小的貪官同樣得到應有懲處?可現時生活中,偏有那麽一些人,好話正話聽不進,偏迷聽輕信惡話邪音。
你就說那津水書記邵向前,和那常委副縣長董文堂,自聽到社會上“省委副書記老K出事”傳言,和“前落馬副縣劉鳴失蹤”現實後,在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之際,他們多想找個可靠領導,當麵打聽其中真實情況?可現放著在此蹲點的市委書記不去請教;卻不惜巴巴地乘車勞累,去數百裏外的省城請教老K;且因原本事件突發六神無主,情緒低迷,卻經在醫院老K師傅的一番,“既動之以情又曉之以理”的,現場說法言傳身教,便傾刻間雙眉愁雲頓消,更覺驟然間“耳聰目明開了心竅”;又繼續幹起了助邪壓正的勾當;在原本並無貪腐劣跡的履曆上,卻人為地給自己抹上了醃贓——
亦就是在半年之後,因當初誤上賊船,又偏聽偏信貪腐分子教唆鼓攛,包屁邪人歪行,打擊正直清廉,是非不分香臭不辯的、原津水縣委書記邵向前,已被免職退回報社,重做普通編輯後的那個中秋之夜。市委費書記,宣傳部吳部長,一起去看望節日加班的報社編輯員工。原本下台複員後想將功補過重新做人的他,節日放假卻放棄休息,自願在編審室加班審稿。可當聽說書記部長前來看望時,自覺羞愧地借機躲了起來。當費書記吳部長,在萬書記劉社長陪同下,從校兌印刷車間一路探望走來,正式拐進編審室時,突發覺一個豎有“邵向前”名牌的桌後沒人。
“謝主任,你們那新老人邵編哩?今晚沒加班審稿任務吧?”吳部長突兀好奇地問。“從行政重新回到編記崗位,一猛裏他還習慣嗎?”
“部長是問原津水縣委書記邵向前嗎?”自半年前邵向前在其恩師“關照”幫助下,由清水衙門中“沒務正業”的報社副總編,一夜之間擢升為,津水縣80萬人口的父母官——縣委書記之後;原一直被他視為不聽使喚的記者,隨便升了編記部主任的小丫頭謝媛,當即故意問道。“因我們編記部倒有兩位邵編嘛!”
“哈,哈,是嗎?”吳部長亦故作挺感興趣地說。“對不起,怨我問話馬虎。自然問的前邵書記嘛。”
其實,此刻的老幹新編邵向前,正在他剛躲避的屋子裏,同費書記聊天哩。
“費書記,謝謝您,還對俺這垮台幹部不嫌棄。”邵向前既羞愧又感動地說。“剛才之所以躲避,並非不懂禮貌,不尊重領導;而是深感沒臉見您。”
“嗨,你這位老邵同誌啊,領導怎會嫌棄自己同誌呢?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優點長處很多:既敬業守責又有工作能力;若往正道上走的話,定能創出優異業績。”費書記語重心常地說。“但致命弱點,就是好高鶩遠脫離實際,骨子裏還有點虛榮愛麵子;正因思想認識偏執,分不清正誤是非;才不自覺地上了投機政客的當,被人家當槍使。其實,組織上對您前段誤上賊船,被動犯錯誤的事還是客觀對待的。‘僅停你職務,仍保留公職,讓你重回報社仍做編輯’便是證據。”
“我知道,我理解,我感情。”邵向前感激涕澪、痛心疾首地說。“回想已過去的一年,跟著那個野心家小政客,兼貪腐分子老K屁股後麵轉;滿心想著他是真幫我謀個好前途,豈料他是係好的繩套誘我往裏鑽。他為了爭在省常委的主抓組工權,蒙蔽一把手,‘攜天子以令諸侯;攛動省常委以‘莫須有’罪名加害高副書記;卻還怕高的秘書鍾、郝有能力進步快,後提上層尋他複仇,便又誣陷加罪將其停職。在津水連調兩次班子成員,製造那麽多冤假錯案;樹立那麽多對立麵;他自覺最終不好收場;更擔心津水那麽多,信仰鍾郝婁江等正派領導的幹部群眾,為爭正義而集體赴省進京上訪告狀;故必派幾個人蹲到那兒,做擋群眾鬧事上訪告狀的牆。
於是,便看中我幾個一向迷信他學生;名義上是對我提拔重用,實際上是拿我們當槍用。可憐的是我們幾個太傻了,並未看出他老政客的險惡用心;人家將你賣了,不僅還幫人家數錢,內心中卻還一直在那兒載恩戴德呢!一想到此我好悔恨呀——”這就是一個上當受騙人,失足落水被搭救上來後的懺悔和自白。此為後話。故事還應從原斷之處繼續補說——
話說津水縣新常委班子,自半年前“重新調整班子”時走馬上任後,原本來路不正根基不牢;一直是靠政治後台、省委副書記老K“罩著”,工作才勉力運行。現時後台老板出事急病住院,自顧不遐,那還有閑心餘力,繼續照拂他的學生?所以說正像某些家長出事的家庭,那些原尚年幼的子女,若係懂事明理者,倒會因家中的猝不及防變故,一夜間似突然長大成熟,極快學會獨立自主。
但傻笨到如津水現政一班人,禍到臨頭卻還執迷不誤。在你們暫陷困惑六神無主之際;即便你不信任,正在本處“蹲點”的市委書記,能真正幫你助你出正主意;亦應該常委一班人坐下來,共同商討群策群力,製定出應對之策呀?卻又怎能急病亂投醫——縣委書記帶著常委副縣長,奔簸數百裏外,巴巴地從縣城去到省城;說是探望老師病疾亦算人之常情;對方出事突病,業已在病床上躺下數日;你們若關心他的話,就不該再拿鬧心事煩他;即便他自己主動要說,你們聽後亦需認真過過腦子,應仔細加以斟酌分析:看對方所出主意究竟哪些是正確的,便可加以借鑒吸取;哪些是消極甚至錯的?當麵不便反駁糾正,起碼亦應做到心中有數,區別對待。
實不該無論對錯全盤接受;且於回縣後立即召部份常委(自把常委兼辦公室主任於良排除在外)緊急會議,傳達落實“後台老板指示”-——
“我與董副縣此次專程赴省。既探看了恩師K老病疾;亦了解到省城當前形勢;更當麵聆聽了老師重要指示。可以說此行收獲不菲。”會議開始,書記邵向前特地站起走向門口,警惕地探頭向外看了看,當確定附近無閑雜人路過偷聽時,方順手關了房門,返身坐回原位後便嚴肅地開場說。“總體來看,省城政治形勢不容樂觀。恩師K老因陷進‘文物賄賂案’,不僅已被一把手叫去‘談話’(憑經驗知道:這是對有問題領導,實施進一步組織措施的先兆!);後以急‘病’為由,被安排進‘特護病房’。實際已是半限製了自由。
但讓我們深受感動的是:他老自己雖正身陷困境,卻仍不忘我們這些下屬朋友學生;且還思路明確地,給我們作出了,下步應付對手反撲的重要指示。董副縣您年輕腦子好使,您就給大家傳達一下恩師K老指示吧。”
於是,遵照書記指示,董副縣答應一聲後,便立即打開自己隨身帶的《工作記錄,按條理順序,一五一拾一字不落地,傳達起老師後台指示來-——
亦就是在對手們,在其後台老K,於被在醫院病房半限製自由狀態,仍堅持遙控指揮,給進一步調查落實,他們師徒貪腐劣跡,設置層層障礙阻力情況下,婁清廉江心誠葉藍素芸他們,對前後貪官們的犯錯罪事實,仍衝破障礙和阻力在抓緊進行。
這是在對手們召開,秘密“非正式常委會”同時,在遠距縣城近百裏的太平鎮街,“縣委駐太平鎮農村扶貧工作隊辦公室”,幾位原縣常委、現有關部委並無實權的領導,婁清廉江心誠及鎮黨委章書記柳鎮長等悉數在座。以下鄉“調查貧困戶”情況為名,實際是調查前縣政府,周正元及李趙副縣們,在當年夏那場津水河洪患後,發放生產救災款的情況-——
此刻,擔任會議保密和安全警戒工作的,縣鎮兩級黨辦主任,於良和肖主任進來報告說:“扶貧辦附近幾個街口,都已派可靠民兵巡邏防守;已經‘平安無事’;會議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