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開飯了
彗星酒店正門。
董事長吳寶華獨自一人像個大傻子似的在風口站了兩個小時。
搭理整齊的地中海發型吹的那叫一個狂放。
不多時一輛不起眼的大眾緩緩停靠,吳寶華匆忙整理一下糟亂的發型小跑過去開門。
一位身材魁梧臉頰卻過分精致的青年緩緩下車,細看他竟然還摸了粉色眼影,塗了粉底。
倒是一個妙人。
“西門大少,我是吳寶華,您叫我老吳就可以了。”
吳寶華恨不得跪在地上,略顯臃腫的身軀人忍不住顫抖。
“不想死的話馬上讓開。”
一位穿著黑色西裝氣勢鄙人的中年瞪著墨綠色的眼睛,一副殺人的模樣。
“是是是。”
在天府也算個名人的吳寶華一點不敢發怒,像個太監似的夾著雙腿走在前麵。
“少爺。”
中年簡單環顧四周緩緩開口,西門大少邁著輕佻的步伐進入酒店。
總統套房。
西門大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天府全貌,吳寶華戰戰兢兢的站著臉上全是汗水。
“老吳,你說說看天府誰比較厲害。”
吳寶華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回西門大少的話,天府之中當屬泰森世家為尊。”
西門天轉過頭吹了吹手中的熱茶,溫和的笑道:“不用緊張,我最近又不吃人。”
吳寶華剛想點頭一琢磨似乎哪裏不對勁呢?
什麽叫最近不吃人。
瞬間吳寶華渾身汗毛倒豎,雙腿忍不住打顫,隻想逃離這個房間。
“真是無趣,聽不出我在看玩笑嗎?”
西門天佯裝生氣,那張三分妖嬈七分詭異的臉呈現一抹古怪的笑容。
吳寶華都快哭了,心說他哪知道您老人家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呀。
十分鍾後,吳寶華拖著濕噠噠的褲子離開總統套房。
為什麽是濕噠噠,因為他尿褲子了。
好歹也是身價十幾億的大佬,讓人嚇尿褲子,傳出去就不用活了。
西門天坐在沙發上補妝,沒錯就是補妝,他並不像女生那般精致,他化的妝近似於戲曲那樣的裝扮。
“少爺,泰森家的人到了,您看要不要見。”
“不見。”西門天黛眉微皺,突兀的問道:“晚飯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中年點點頭親自推了一輛銀色的小推車,上麵白色的盤子上,薄如蟬翼肉片宛如花瓣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西門天化好妝頗有儀式感的來到餐廳,夾起一片肉沾了些調料放進嘴中。
“二十歲的?”
西門天放下筷子語氣透著幾絲冰冷,中年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屬下辦事不利,請少爺責罰。”
“算了。”
西門天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到中年麵前,一抹寒光閃過匕首直插進中年腹部。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西門天抻了個懶腰笑眯眯的自語道:“看來今天得出去吃嘍。”
房間內中年捂著腹部,一句怨言都沒有,有的隻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
別墅裏。
小龍女隨口問道:“錢串子是誰?”
王仙板著臉:“你咋還偷聽人家打電話呢?”
女戰士嗤笑道:“還人家,你敢不敢在娘們點。”
“嗬嗬你敢不敢在爺們點,摳腳的漢子。”
“王八蛋你罵誰。”
“嘿嘿我罵王八蛋。”王仙呲牙一笑,跟小爺逗嘴皮子,你還嫩點。
“你們聽說過南王北西門嗎?”
小龍女撇嘴道:“知道不就是燕京兩個神經病嗎?”
“王廣義和西門天祿跟這位相比那就是個弟弟。”
“快說說。”
王仙回頭一看發現小龍女和女戰士手裏握著瓜子,一副聽評書的架勢。
“等會給我五塊錢哦。”
王仙白了眼繼續道:“錢串子本名叫西門天,他從小聽戲聽魔怔了,那張臉化的跟刮大白似的,男不男女不女,跟精神病一毛一樣。”
“這個精神病還有一個癖好,吃人肉。”
“吃人肉!”
小龍女和女戰士渾身惡寒,沒想到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人。
“嗯他吃的比較講究,自己歸攏了好幾本菜譜,別說聞著味倒是挺香的。”
“哎你們倆認識呀?”
“豈止是認識,當初就是我把他打成植物人的,隻是沒想到這小子命大,竟然又好了。”
王仙也感覺有些奇怪,當時他可是看著西門天涼涼的。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估摸著這個精神病打底最少一萬年。
現在看來泰森家背後的人應該就是西門天,不過王仙有些不敢確定。
因為西門天隻是神經病不是陰謀家,他不會玩這種燒腦的遊戲。
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呢?……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天府這座熱火的城市沸騰起來,空氣中彌漫著噴香的火鍋味道。
西門天沒有開車,像個流浪者似的,在街道上四處遊蕩,尋找美食。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關注任何蒼蠅館子,就連飯店酒樓也不曾多看一眼。
一雙丹鳳眼始終瞄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嘴裏時不時的念叨著。
“皮太厚。”
“太嫩。”
“化妝品淹入味了。”
“不好吃。”
他像個認真的老饕,對食材的挑選近乎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這一走就是幾個小時,最後他在一個廣場上,找到了今天的晚餐。
那是一位年方二八梳著馬尾的女生,不施粉黛的臉頰透著青春和活力。
西門天走上前去禮貌的問道:“這位小姐姐,我能打擾你一下嗎?”
褚甜甜回過頭差點沒嚇死,好家夥一張死人臉直麵貼上來,也就是她比較有涵養,不然早罵娘了。
“你有什麽事?”褚甜甜深呼一口氣隨口問道。
西門天認真的問道:“這位小姐姐,我能吃你身上的肉嗎?”
“啊。”
褚甜甜有些懵了,原以為西門天是來搭訕的,結果卻問她這樣奇怪的問題。
“砰。”
旁邊一個漆黑的拳頭將西門天打到在地,小夥指著西門天的鼻子罵道:“你特麽離我同學遠點。”
“嗬嗬對不起。”
西門天起身離開,懦弱的不成樣子。
一個小時後,總統套房裏。
西門天帶著白色圍裙,手裏拿著鋒利冰冷的刀子,燈光下像是一名專注的醫生。
在他麵前是一張長條桌子,上麵擺放的不是菜肴,而是一個人。
這個人一打眼有些眼熟,正是之前在廣場打了他一拳的小夥。
小夥眼睛睜的很大,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舌頭麻痹,嘴也張不開,隻能發出簡單的嗚咽聲。
西門天像是虔誠的信徒,對著小夥禱告了一分鍾,丹鳳眼綻放熾烈的目光。
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