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所以也是笑得滿臉慈祥:“沒錯,這兩個孩子的婚事可是十多年前就訂下了的。”


  生日宴最終以靳逸塵的大勝而告終,但急於了解事情原委的兩個老爺子自然是不可能輕易的放安然離開,所以一行人全都回到了靳家老宅。


  “然丫頭,你跟我說說,懷孕這事兒是真的嗎?”這是靳老爺子最關心的事情。


  安老爺子也跟著說道:“是啊,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到了足月的時候,如果真生不出孩子,那可就真的是更大的麻煩。


  就連平時嬉皮笑臉的簡睿軒都是能得的正經:“外甥媳婦兒,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安然和靳逸塵相視一笑,靳逸塵頗感無奈:“諸位,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拿這件事情來開玩笑。”


  “所以說懷孕的事的確是千真萬確的?”


  兩個老頭子雙眼放光,向來淡然的安燁也是難掩興奮。


  靳逸塵繼續說道:“今天在醫院中確認過了,然然的確是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怪不得我最近總是想睡覺,怎麽睡也睡不醒。”


  高興過後,安老爺子正色問她:“小然究竟被那安文傑那個臭不要臉的人渣藏哪兒了?”


  這的確是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的問題,畢竟在生日宴上所有人都已經不抱希望了,簡睿軒和康擎炎都商量著要把賀文傑給綁起來,用盡滿清十大酷刑,就不信他不說!


  就連靳逸塵都是前所未有的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真是沒想到賀文傑還真是有點頭腦,懂得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


  如果不是曾婷送來消息,誰會想到賀文傑竟會將安然藏在他的書房中!


  “那小子是聰明……”安老爺子頗為惋惜的道:“可惜全都用在歪門斜道上了。”


  如果賀文傑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安老爺子當初也不可能會反對他和安然在一起,說不定會真的把安氏交給他和安燁兩個人來打理,可是賀文傑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靳老爺子和簡睿軒同時問靳逸塵:“你不可能放過那小子吧?”


  依他們對靳逸塵的了解,不將賀文傑給淩遲活剝了都算是手下留情。


  靳逸塵唇角揚起嗜血的弧度:“老鼠要慢慢逗著玩兒那才有意思!”


  他這話讓簡睿軒渾身一抖,抱住自己發冷的身體:“我真是同情賀文傑那人渣,得罪誰不好,偏得罪了我外甥這個活閻王。”


  “至於你三叔……”


  靳老爺子一開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靳喬海這些年來做了些什麽其實他全都心知肚明,但因為都是些小打小鬧,所以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靳逸塵也是念在彼此在親人,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也沒有對靳喬海痛下狠手。


  可是這幾次,他真的是做的越來越過分,這一次甚至是連安然也不放過。


  這已經徹底觸到了靳逸塵的逆鱗,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


  在所有人以為靳老爺子開口為靳喬海求情的時候,卻聽他蒼老的聲音中透著絕望:“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必顧及我!”


  靳喬海畢竟是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了,其實就算是為他求情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沒想到靳老爺子竟然會大義滅親。


  靳老爺子無奈的長歎了一聲:“你三叔這個人野心太大,但卻能力不足,問題是手段還毒辣,也的確是該給他一些教訓,讓他能安分守己。”


  “隻不過……”靳老爺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隻不過若彤那丫頭,絕了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就行了,再給個機會吧!”


  若是她以後還不知悔改,那無論靳逸塵做什麽也都是理所當然的。


  “爺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靳若彤雖然有幾次觸怒到了他,但畢竟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且她年齡還小,所以他也沒想過要將她也牽怒進來,毀掉她的全部。


  可是教訓卻是一定要給的!


  第二天,關於安然懷孕的消息的確是如靳逸塵所說,是靳越和藍銳醫院共同發出的,同時發出的當然還有和安然早就領證結婚的聲明。


  看到靳老爺子生日宴上的視頻,最發瘋的不是又被打臉的吳家,而是越發覺得人生不如意的安琪。


  憤恨的手中的ipad扔掉:“爺爺他究竟是在想什麽?我才是她的親孫女,要和靳家訂婚約,不也應該是訂下我嗎?”


  如果她是靳家的少夫人,如果她是靳逸塵的妻子,還有誰會看不起她?她又何必為了安家那麽一點兒家業去和安然爭?去和安然搶賀文傑?


  對安琪來說,她的人生徹底被毀了,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靳老爺子不重視她造成的。


  安文庭也是非常生氣:“爸的確是太過分了!”


  他既然一直都和靳家老爺子有聯係,為什麽就不肯幫幫他,讓安氏發展壯大成就他?


  他能為了安然做那麽多,為什麽就什麽都不肯為唯一的兒子做?


  周月琴跳了起來:“我要去找爸論理,就問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兒子和親孫女!”


  “媽,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安琪冷笑著嗤之以鼻:“你去找爺爺,去哪兒找?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周月琴怔住了,老爺子不就在老宅呆著嗎?還能去哪兒?

  因為安老爺子平時不喜歡他們總去打擾,所以他們去老宅的次數還真是屈指可數,除了逢年過節,平時倒真不怎麽過去。


  “我已經去找過爺爺了,他早就從老宅搬走了。”


  安琪聲音冰冷的說道:“我有事去找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早就從搬走了,而且老宅也早就已經租出去了。”


  “你爺爺搬走了?”安文庭蹙眉問道:“他搬哪兒去了?”


  “當然是搬去她孫女婿的房子住了,還能搬去哪兒?”


  心中憤恨的安琪刺激著安文庭:“爸,我真想問問你,你是爺爺的親生兒子嗎?如果是親生的,為什麽他眼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兒子的存在?”


  安文庭心中積滿的怨氣全都在這一刻暴發了,緊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跳。


  看安文庭就要暴發了,還算是冷靜的周月琴突然開口:“依我看,爸之所以對你是這種態度,症結隻有一個!”


  “什麽?”


  安文庭父女二人全都看向她,異口同聲的問道。


  雖然是極為不情願,但周月琴還是撇了撇嘴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依我看這症結還是出在安燁身上。”


  看安文庭認真沉思,周月琴繼續說道:“你想想,從前在沒有安燁之前,老爺子對你是什麽態?雖然嚴厲但也很上心吧,是真的很重視你這個兒子是不是?”


  認真搜索著久遠的記憶,安文庭也讚同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爸對安燁的重視我們都知道,可偏偏……”


  周月琴為難的吞了口口水,繼續分析:“可我們都要不重視安家這個長子嫡孫,久而久之,爸或許是對我們感到失望了。”


  安琪不滿的反駁:“那他也沒必要對安然一個外人那麽好吧!”


  老爺子如果隻對安燁好,她就算心裏不滿意但也認了,誰讓他是安家的血脈,她的親弟弟的?


  可是安然算哪根蔥?憑什麽比她這個親孫女還得寵?

  “笨!”


  周月琴伸手戳了下她的腦袋:“先不說安然的親生父親是你爺爺的救命人,安然那個短命的媽又是安燁的救命恩人,你爺爺是個極重情義的人,看在這些恩情的份上,也不可能對安然置之不理。”


  “更何況安然那丫頭對安燁這個弟弟是真好,這一點我們都必須承認。她為了給安燁治病,可是連性命都能豁的出去的。”


  安文庭讚同的應道:“你媽說的沒錯!”


  “正因為安然那丫頭一家子的恩情,再加上她對安燁的確是好的沒話說,所以才會讓你爺爺對她越發疼愛。”


  聽完父母的分析,安琪越發的覺得沉悶:“那豈不是說我們根本沒辦法贏過那個賤人嗎?”


  她對自己的婚姻已經是絕望了,可是安然不僅嫁的好,而且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還寵她寵的上天入地,這樣的差距,她怎麽可能心理平衡?


  “也不是沒有辦法。”


  安文庭父女兩個渾身一震,相視對望了一眼之後,安琪迫不及待的問道:“媽,有什麽辦法你快說呀!”


  周月琴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隻要我們和安燁修複了關係,還怕你爺爺不對我們好嗎?”


  對呀,老爺子對安燁簡直就是視若生命,隻要和安燁的關係好了,和老爺子之間的關係也就自然親近了,那以後還不是有求必應嗎?

  “可是這行嗎?”


  想到這十幾年對安燁的不聞不問,安琪不免還是擔憂:“安燁可是恨我們,尤其恨爸恨之入骨。”


  “所謂愛的越深就恨的越深,你以為他為什麽恨你爸?還不是因為他這個親生父親對他不聞不問嗎?”


  周月琴一臉的篤定:“你爸如果對他好了,你以為還能收不了他的心?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跟安然那個養姐比起來,還不是差了十萬千裏嗎?”


  安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似乎已經是看到了大好的希望:“媽你說的沒錯,不管怎麽說爸是他的親生父親,我才是他的親姐姐,他怎麽也能分出個親疏來。”


  安文庭也是豁然開朗:“所以一切都得從安燁那邊入手。”


  賀文傑睡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腦袋發沉的他還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發生了什麽事情。


  “文傑,你醒了!”


  看到賀文傑醒了,曾婷立刻撲了上去,激動的兩眼滿含熱淚:“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賀文傑呆呆的看著她:“先扶我坐起來吧!”


  “哦!”曾婷應了聲,立刻扶他坐了起來,卻依然還是雙眼通紅,一臉的關切:“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賀文傑審視了下自己的身體,對她搖搖頭:“我沒什麽,放心吧!”


  聽他這麽說,曾婷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這兩天可是擔心死我了。”


  聞言,賀文傑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昏迷了兩天了?”


  曾婷乖巧的點了點頭。


  賀文傑努力思索著,可腦袋一想就腦袋疼,完全想不起發生了什麽,所以隻能問曾婷:“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被他詢問的曾婷也是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就見你昏倒在書房裏,怎麽叫都沒有回應,我害怕極了隻能打了120。”


  聽她提起書房,賀文傑所有的記憶都被喚醒了,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急迫的問曾婷:“書房裏隻有我一個人嗎?你還有沒有發現別的?”


  明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但曾婷卻是假裝糊塗:“除了你之外沒有什麽呀,難道還應該有別人嗎?”


  賀文傑神情有些閃爍,不敢正視曾婷的眼睛:“沒有,當然是沒有別人。”


  “我就是在想也許襲擊我的人會在書房。”


  賀文傑拉起她的手:“我擔心那個人會傷害你。”


  曾婷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倒是你受了這麽重的傷,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曾婷雙眼含淚:“我因為擔心你都沒來得及報警。”


  報警?那豈不是把他綁架安然的事情都要給捅出來了?那還得了!


  賀文傑立刻掐斷了她這個想法:“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受什麽傷,就不用報警那麽麻煩了。”


  他不肯報警這件事情曾婷早就已經想到了,哪裏有賊喊捉賊的?


  可是卻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可是那個人打傷了你,差點都要了你的性命!”


  她記得清楚,當初若不是冷傲絕攔著的話,靳逸塵恐怕是真的會要了賀文傑的性命。


  靳逸塵冷漠如羅刹的表情,讓她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那個男人,她警告自己,就算再投胎十次也絕不能去招惹他!

  賀文傑掩飾著自己的心虛,柔聲安撫她:“可是我這不是沒事嗎?咱們就不要找那些麻煩了,我怕會引起什麽不好的影響,對工作不利。”


  想了想,曾婷終於也聽從了他的安排:“說的也是,像你這種身份,如果報警的話恐怕會被有心之人拿來大做文章。”


  見安撫住了曾婷,賀文傑拍了拍肚子,一臉的委屈:“婷婷,我餓了,有什麽吃的嗎?”


  曾婷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你都兩天沒吃飯了。”


  “你等等啊,我先去買點兒粥回來給你喝,晚飯我再做些東西給你吃。”


  “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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