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也許是因為同為四大家族的,所以平時幾個人的關係親近,所以經常見麵的簡睿軒總是叫他們幾個大侄子,無形中就把他們和文琛璽的輩份給弄成兩輩人了。
如果一視同仁那也就算了,可是在好兄弟麵前矮了一大截,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咽的下去?
不僅是康擎炎,就連藍謹之和冷傲絕也是神色不善的逼近簡睿軒,大有不給個說法就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被三個大男人逼到牆角的簡睿軒像個受氣小媳婦兒,雙手抱胸向靳逸塵求救:“大外甥,你不能對你舅我見死不救啊!”
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安然算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簡睿軒不在這當口叫大外甥,靳逸塵或許還會為他說兩句話,可現在……果然真的就是發揚見死不救的冷漠本性。
“你不是喜歡吃甜點嗎?”
靳逸塵完全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拉著安然就坐了下來,然後夾了塊已經點好的糕點放在她麵前的碗中:“嚐嚐看,他們家的甜點還是很不錯的。”
安然也知道他們幾個人是鬧著玩兒的,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反倒真的安心的吃起了點心。
“外甥媳婦兒,想不到你也是這麽冷漠無情的人!”
簡睿軒不停的抱怨:“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藍謹之眯眼向前走了一步:“你再敢嘴貧,信不信我把你從這樓上丟下去?”
康擎炎笑得邪惡:“要不找幾個姐姐來好好疼愛你?”
他隻是未成年的花骨朵好嗎?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他?怎麽能如此摧殘祖國的花朵?
“依我說都沒必要。”
冷傲絕雙手抱在胸前,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依我看不如就把他流放算了。”
這幾家子在戰火不斷的國家都有些生意,如果是真的把他給流放到任意一個地方,短時間內是別想回來了。
簡睿軒突然覺得後背一陣冷颼颼的涼意,似乎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冷傲絕渾身上下都釋放出陰暗的黑色氣息,感覺他完全就是來自冥界的幽冥之王。
突然,簡睿軒雙手抱拳,態度極為真誠端正的說道:“幾位大哥,是小弟我錯了,是小弟我對幾位大哥不敬,還請幾個大哥念小弟年紀尚幼,就原諒小弟這一次!”
左一句小弟,右一句小弟,再看他那副恭卑的奴才相,安然真是感歎簡睿軒的善變和識時務。
文琛璽也是忍不住的笑出來了:“我看你們幾個算了吧,睿軒這也是因為跟你親近,真把你們當自己人了。”
對他不僅是靳逸塵,就連簡睿軒也是有一種潛在的疏離的,從稱呼就能看得出來。
康擎炎抱著拳的雙手不斷按壓著,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臭小子,再敢沒大沒小,小心本少爺真找個地方把你丟過去!”
“不敢,小弟是再也不敢了!”
因為都是自己人,一頓飯倒吃的也是開心輕鬆,雖然大家都知道了他們兩個已經領證的事情,但靳逸塵還是再宣布了一次,自然也沒有遺落掉文琛璽眼底一逝而過的失落和悲傷。
他突然有些好奇了,按說他和安然不過也才見了幾次麵,若說有好感他相信,可是絕不可有深厚的感情。
但看文琛璽的表現,就好像是已經喜歡安然很久了一樣。
那種情愫他不可能看錯,因為那是是他曾經的狀態。
但依安然的表現和對文琛璽生疏的態度看起來,和文琛璽肯定是剛相識的沒錯。
酒足飯飽了,幾個無聊的大男人打起了牌,安然向來對這種東西沒什麽興趣,反倒是越看越困,於是想著去洗生間衝把臉。
可是包間裏的洗手間被簡睿軒那個喜歡在裏麵打遊戲的廁霸給霸著,所以隻能選擇去外麵的。
“我去下洗手間。”
靳逸塵嘴唇剛動了下,知道他要說什麽的安然立刻在搶先開了口:“馬上就回來!”
去個洗手間都要讓他陪著,她這是得有多廢柴啊!
她可不想讓人笑話!
知道她心思的靳逸塵怔了下,突然笑開了:“我隻是想跟你說別去太久。”
原本他的確是想要陪她去的,但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就忍不住生出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
聽他這樣說,倒是讓安然大感意外,但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時,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抄起拳頭就打在他的背上。
“哎喲,這是當著我們的麵打情罵俏呢!”
康擎炎陰陽怪氣的調侃:“說好的愛護動物呢?”
藍謹之淡淡的說道:“所以你沒見我幹脆就不看他們嗎?省得被虐。”
冷傲絕奇怪的看向藍謹之:“你不是最近總跟你的小情人在通話嗎?我還以為離你虐我們的日子也不遠了。”
藍謹之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長著一雙黑漆漆葡萄眼的小丫頭,唇角下意識的揚起溫暖的笑意。
康擎炎打掉手裏的牌:“我說你什麽時候讓我們見見你那個小情人?”
藍謹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少廢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莫名的喜歡那個小丫頭,反正就是想給她最好的一切,而且還特意交待了醫院,要不惜一切的為小丫頭找到匹配的骨髓,要讓她和別的孩子一樣健康起來。
冷傲絕的話倒是讓安然吃驚不小,知道藍謹之喜歡小曦那丫頭,倒是沒想到真的喜歡到這種程度,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
也許是察覺到了安然的驚訝的目光,藍謹之抬頭投給她一個了然的笑容。
幾個男人一起討論著關於小情人的話題,安然起身獨自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安琪。
安然不由的緊蹙起了眉頭,真的很想掉頭重回到洗手間裏去,可是偏偏已經是來不及了,安琪已經看見了她。
“姐姐!”
聽到安琪那假惺惺的欣喜和親切,安然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眼看著就要吐出來了。
但安琪就像是完全沒有將她的反感和排斥看在眼裏,上前挽起她的手臂:“姐姐,你都好長時間沒回家了看爸爸媽媽了,他們真的很想你的!”
安然真的是滿頭黑線,這得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安文庭和周月琴會想她,那就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吧!
突然,這琪神色一轉,一臉的悲傷:“還是說姐姐還在怨我和文傑哥,還是不肯原諒我們?”
真的是夠了,這種爛掉牙的老梗應該是還想要用多久啊!
直接甩開她的手,冷聲說了句:“你們怎麽樣與我無關,拜托以後不要一廂情願的把我跟你們綁在一起。”
安琪愣了下,眼底掠過一抹陰狠的她突然問道:“姐姐怎麽會在這裏?”
然後四處張望著,像是在找什麽人一樣:“是姐姐一個人來的嗎?”
突然就聽安琪身後有人酸溜溜的說道:“還真以為自己傍上塵少就是靳家少奶奶了?也不看看靳家人究竟願不願意接受她。”
這個聲音,就算安然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
趙佳文,怎麽總是跟安琪耗在一起?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
“依我看呀,估計是塵少不要她了,這才跑來這裏找新金主。”
一個惡毒的聲音在趙佳文身後,毫不客氣的出言羞辱:“像她這種沒教養的野種,你還能指望她做什麽好事?可不就隻剩下用身體換好的生活了嗎?”
這個男人正是將她關進審訊室中刑訊逼供了一整夜的吳勤力。
安然微眯起眼,他跟安琪怎麽勾搭到了一塊兒去了?
隻聽吳勤力繼續口出惡言:“你們不知道吧,她當時可是一邊勾引著塵少,一邊還跟文家那位剛剛回國的大少爺不清不楚的,當天就是塵少不在國內,就是那位來保釋的她,所有人都看到了,當時可是那位文家大少爺抱著她離開的。”
趙佳文也跟著附和道:“所以說,她這種女人是離不開男人的。”
也不知道靳若彤是從哪裏衝出來的,指著安然的鼻子就大罵:“你這個賤女人,勾引我哥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勾引琛璽哥!”
跟在她身邊的吳思雨跟著煽風點火:“難怪聖櫻學院校慶的時候,我看她和文學長那麽親近,原來……”
她說到這裏就沒再說下去,但卻給了靳若彤足夠的想象空間,立刻的衝上去就要撕安然的臉,好在她反應快躲開了才逃過一劫。
不過她今天是走什麽運?碰到安琪就已經夠倒黴的了,沒想到還一起碰到了這麽多冤家路窄的人。
不過安琪和靳若彤還有吳家的人是怎麽湊到一起去的?還有吳思雨,不是回申市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怎麽一點消息也沒得到?
吳思雨拉住靳若彤:“若彤,算了,如果被你哥知道的話就不好了。”
自從被靳逸塵那樣無情的對待之後,吳思雨就算心裏對他還有奢望,卻也不敢再像從前一樣直呼他的名字了。
“你以為我哥有多喜歡她?”
靳若彤恨不得將安然踩在腳下:“對我哥來說,她就是件隨手可以丟掉的衣服,玩膩了怎麽可能還要她?”
“而且你們認為我們靳家真的會娶這樣一個女人做少夫人嗎?”
雖然已經從靳若彤口裏聽說了在靳家強烈的反對壓力之下,再加上靳逸塵對安然也失去了興趣,所以兩人早就分開了的事情,但她總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安心。
如果趙佳文最近不是總因為外派工作不在公司的話,一定會看到靳逸塵總是早早的到簡意樓下恭候安然的情形,她也不見得敢這樣對安然。
“可是前段時間你家老爺子不是還發話沒有為你哥哥訂下任何婚約嗎?”趙佳文說著還看了眼吳思雨。
聽到這話,吳思雨的臉色果然是變的難看了,靳若彤直接隨口胡縐:“是啊,我爺爺連吳家都看不上眼,你覺得還會看上什麽背景也沒有的一個野種?”
安然實在是不想站在這裏聽他們胡說八道,可偏偏路被他們幾個給堵的死死的。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真實性,靳若彤幹脆說起了謊話:“我爺爺已經跟我哥說過了,如果敢娶這個女人的話,那就不是靳家人!”
噗!
安然很想問問她:靳若彤,你這樣打著老爺子的名號在外麵狐假虎威,他老人家知道嗎?
不過她這話顯然對別人是有用的,趙佳文冷哼了一聲:“我就說嘛,靳家那種名門,怎麽可能會娶她?難怪最近都沒再見過塵少。”
“姐姐,你真的跟塵少分手了嗎?”
安琪的眼中放著熱切的光芒,這些人裏麵,恐怕安琪是最盼著安然被靳逸塵拋棄的人。
趙佳文對安琪說道:“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你這個姐姐可是離了男人活不了,勾引男人的功夫也是你望塵莫及的,一個不小心,你的文傑哥就又會被她給勾引走了。”
“你們說夠了嗎?”
安然根本沒心情再聽這幾個人在這裏自說自話,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說夠了就讓開,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嗎?”
“你這個賤女人!”
靳若彤怒罵著剛想衝上去打安然,但沒想到吳勤力比她快了一步,將安然控製在牆上,讓她動彈不得。
“能讓塵少玩兒過的女人,想來一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吳勤力淫亂的目光在安然身上掃來掃去,安然在反抗無果之下,一腳就踹在他的小腿上:“放開我!”
吃痛的吳勤力手下一鬆,安然得以順利逃脫,雖說知道靳逸塵就在她並不害怕,可是卻不能讓這些人以為她好欺負。
雖然現在她勢單力薄沒辦法跟這些人抗衡,尤其還有一個大男人,可是打不過她還能逃啊!
隻是吳勤力終歸是專業受過訓的,而且又在刑警隊呆了那麽多年,剛才隻是沒有防備,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女人?
更何況安然是毀了他事業的女人,難得有這樣羞辱她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
更不會對她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拉扯住她的手發,就把她纖弱的身軀狠狠的又摔在牆上。
“賤女人!”
吳勤力竟然一把扯開她的衣服,露出大半白皙的肩膀:“我今天就在這裏上了你,我倒要看看有誰能幫你!”
那幾個女人自然是恨不得吳勤力能好好羞辱安然,也好一平她們心中積下的怒氣。
而吳思雨和安琪的想法卻又多了一層,雖然都盼著吳勤力能得手,但一個是想著靳逸塵就不會再要安然了,另一個想的是自此可以斷了賀文傑的念頭。
“吳勤力,你敢!”羞憤的安然盯著吳勤力惡狠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