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接下來就是那個清潔女工故意撞掉了安然的包,然後將那個藍色的玻璃瓶塞進了安然的包裏。
安然被吳思雨栽贓嫁禍的推論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但還有許多人在質疑視頻的可信性,認為剪接的痕跡太重。
緊拉著就是公安官方發聲,證實在安然包裏發現的那瓶香水上麵隻有吳思雨和另一個人的指紋,完全沒有安然的指紋。
而後證實,另一個指紋是屬於與吳思雨在視頻中有過接觸的那個清潔女工的。
這也更加證實了之前那個視頻的真實性,香水嚴重過敏的安然為什麽會為偏偏偷了香水,這個答案也昭然若揭了。
吳思雨,看起來是個有教養又漂亮富家千家,但沒想到做出的這些事情卻這麽齷齪,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緊接著,早已退居二線,過著深居簡出生活的靳老爺子也發了聲,在安然之前,從來沒有為孫子靳逸塵訂下過任何的所謂婚約,更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吳家聯姻。
原來不管是靳家還是靳逸塵都沒有看上吳家,一直以來都是吳家還有吳思雨上趕著倒帖,竟然還好意思以有婚約的未婚妻自居,這不要臉的程度,吳思雨敢認第二,真沒人敢認第一。
靳老爺子這臉打啪啪的,簡睿軒這個舅舅也不錯過機會,對各大媒體爆料吳思雨總是主動送上門,但靳逸塵從來都是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甚至從來沒有讓她踏進過家門。
接連有了靳逸塵最直接的兩位親屬出來打臉,讓吳思雨的名聲是臭了個徹底,想要繼續在T市名媛中立足是不可能了。
藍銳醫院的VIP病房裏,安然身上和臉上已經全都沒有了過敏的征兆,但總覺得所謂的過敏和靳逸塵脫不了關係。
“究竟怎麽回事?”
靳逸塵喂了瓣桔子進她嘴裏:“不用擔心,不會對身體有任何負作用的。”
她當然知道是沒關係,要不然現在也不可能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這裏,可她怎麽會突然會出現過敏症狀,她總得知道吧!
“隻是注射了些東西,誘發你過敏的現象而已。”
推門進入病房的藍謹之解釋道:“不過不會影響身體,兩天後症狀就會自行消失。”
下巴衝靳逸塵挑了挑:“敗壞你名聲的人,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安然看向靳逸塵,好像明白了什麽,掩口笑了出來:“看來吳思雨又該倒黴了。”
這種事情靳逸塵不願意跟她說,她自然也不會強求,反正現在信息這麽發達,隻要上網一查就什麽都知道了。
藍謹之倚在窗戶上,隨手玩兒著打火機,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問靳逸塵:“傲絕回來了,琛璽也回來一陣子了,改天聚聚?”
靳逸塵點點頭:“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傲絕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突然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然然的事情琛璽出手幫忙,怎麽也得好好感謝他。”
藍謹之怎麽覺得他說起文琛璽來的時候情緒不太對啊?
不過還沒來得及他多想,病房的門緩緩的被推開,一個戴著紅色毛線帽的小腦袋探了進來:“姨!”
“小曦?”
安然驚喜的對小丫頭招了招手:“快進來!”
這段時間她來醫院的次數不多,難得進了醫院,反倒是有了和小丫頭相處的機會。
小丫頭葡萄一樣黑溜溜的眼睛立刻染上了笑意,扭著小屁股就往安然的病床邊跑。
不過看到藍謹之,小丫頭突然停了下來,一臉驚訝的抬頭看著他:“叔叔,你怎麽在這裏?”
安然好奇的問小丫頭:“小曦,你認識他?”
小丫頭點了點頭,對安然說道:“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很好很好的叔叔。”
安然的確不止一次的聽小丫頭說起那個神秘親切的好叔叔,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小丫頭口中的那個叔叔竟然就是藍謹之。
話說藍謹之跟親切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藍謹之走到小丫頭麵前蹲了下來:“一直沒有等到你的電話,叔叔還以為你早就把我給忘了呢!”
“才沒有!”
小丫頭迫切的否認,然後極不好意思的絞著手指,自責的低垂著小腦袋:“我不小心把叔叔留給我的手機給掉湖裏去了。”
她一直想要再見這位叔叔跟他道歉的,可是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見他。
看小丫頭自責的模樣,藍謹之不由的心疼,連眼神都下意識的變柔和了幾分。
輕捏了下小丫頭的臉頰:“隻要不是忘了叔叔就好,手機丟了,叔叔下次再送你一台。”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日子出差又忙得透不過氣來的話,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來醫院找這個小丫頭了。
“真的嗎?”
小丫頭猛然抬起頭,葡萄一樣黑溜溜的雙眼放著光,拉住藍謹之的大手:“那我以後是不是隨時都可以見到叔叔?”
藍謹之疼愛的捏著她可愛的小鼻子:“當然!”
看藍謹之這種耐心又溫柔的樣子,不要說是安然驚的下巴掉了下來,就連靳逸塵也被驚的不輕。
藍謹之對待小丫頭寵溺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對待自己心愛的女子一樣,簡直就是甜的四處冒粉紅泡泡。
真不知道如果被那些追在藍謹之身後各種獻殷勤的女人看到他這樣子的話,會不會直接打翻醋壇子。
小丫頭突然抱住藍謹之,柔軟的小嘴就親在了他的臉頰。
她這舉動完全讓藍謹之猝不及防,但卻直擊內心,前所未有的柔軟讓他自己都覺得無法適應。
但害羞的小丫頭卻是掉頭就跑,出了病房後又探進小腦袋對安然說道:“姨,我晚點再來看你哦!”
安然驚訝的問藍謹之:“你對小曦做了什麽?”
這小丫頭自幼體弱多病多數時間都在醫院裏,加上她沒有爸爸,所以不免要受人白眼,以致小丫頭性格敏感內向,其實很難對除南夏和她於之外的人敞開心門,藍謹之絕對是第一個。
站了起來,重新站回窗邊:“沒想到你和那小丫頭也認識。”
“那當然,她可是我幹女兒。”
不是安然吹噓,她的幹女兒除了因為早產身體不好之外,那真的是宇宙第一可愛漂亮的女孩子。
看安然絲毫不掩飾的得意模樣,藍謹之啞然失笑,搞的就好像小丫頭是她生的一樣!
而靳逸塵卻是另有盤算,她這麽喜歡孩子,幹脆就盡快自己生一個得了,順道也圓了老爺子想抱重孫子的心願。
不過在那之前,得趕緊先把證領了,怎麽也得讓孩子合法出生啊!
藍謹之關心小丫頭,問安然:“她怎麽得了這種病?”
一想起小丫頭從小就被各種病痛折磨的可憐樣子,心疼不已的安然悲從中來:“她是因為早產,所以身體一直很不好。”
當年她和南夏都以為小丫頭是肯定活不下來了,看著保育箱裏那個小小的身影,南夏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當時她媽媽經曆了家破人亡的慘禍,而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她愛錯了人所致,所以精神一直不是很好,不管吃什麽都是吐,隻能每天依靠營養液才勉強活了下來……”
隻要想起南夏當初的情形,安然真覺得那個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所以她一直認為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小曦的早產,一直都很痛苦。”
安然悲傷的說道:“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和小曦交換,替小曦承受一切。”
有時候她是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小丫頭真的有什麽意外的話,南夏該怎麽活?小丫頭可是她活下來的唯一勇氣和支柱。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藍謹之的眼神突然變得悲傷空洞,看著窗外似是在遙望遙遠的過去一樣。
“愛錯了人,一輩子都難以解脫。”
聽他無意識的喃喃說了這麽一句,安然詢問的目光看向靳逸塵:你這兄弟看來也經曆了一場情感浩劫啊!
靳逸塵挑挑眉,眼底是戲謔:誰還沒個過去?你不是也有賀子傑這個過去嗎?
安然瞪著眼:能別提這事兒了嗎?誰都有個眼瞎的時候好嗎?
靳逸塵一臉的得意:我就沒有!
……
安然徹底無語了。
好吧,眼瞎的就隻有她,這樣總可以了吧!
偷竊香水在靳逸塵的操作下很快就告一段落,安然成了那個被陷害的灰姑娘,而吳思雨則是成為了真正的心機歹毒女。
“所以吳思雨這就沒事兒?”
從網上知道吳氏商場與消費者達成了賠償協議,那些因吳氏超市食品而住院的消費者們也都撤訴,洛子睛就覺得這事兒太便宜吳思雨了。
安然笑笑,事不關己般的說道:“人家吳大小姐好歹也被關了三天,差不多也就得了。”
吳家畢竟也是有些家底的,再說了這次的事情不僅利用吳勤力讓吳家元氣大傷,而且還毀了吳思雨辛苦經營起來的聲譽,是真的大有收獲,總不能一次就趕盡殺絕,那也不現實。
洛子晴白了她一眼,冷嗤道:“你倒想得開!”
如果換成是她,洛子晴敢這麽對她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讓吳思雨知道什麽叫寸草不生!
安然也不再解釋,反正不管是對付吳家還是與之有達成聯盟的關家和靳喬海,都不可能一擊致命。
洛子晴喝了口麵前的奶茶,一雙眼睛四處尋找著:“你說這安氏的人怎麽還沒來?”
明明約好了今天查看監控設備的,可是她們兩個都坐這兒大半天了,也沒見安氏的人露麵。
“該不會是賀文傑那人渣被安琪那朵白蓮花給管得死死的,不敢再來見你了吧?”
安然很想說,如果真是那樣她真是求之不得!
雖說是公事公辦,但即便是在工作中和賀文傑碰麵,她也實在是懶得跟他碰麵應付他。
兩人一直在原地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安氏的人過來,洛子晴實在是坐不住了:“打電話問問吧!”
雖然是不想和賀文傑交集,但工作上的事情還是要及時溝通的,所以直接打電話去了安氏,可是得到的信息是賀文傑一早就離開辦公室了。
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撥打了他的手機,意外的竟是提示關機。
安然把手機放回桌上:“聯係不上。”
洛子晴也拿起手機:“我打回公司問問。”
今天是周新齊接到安氏的電話,因為有工作走不開,所以讓她們兩個過來查看設備的。
不知道公司那邊說了什麽,洛子晴隻是皺著眉說了句“我知道了”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周新齊說他們也聯係不到賀文傑。”
又等了半個小時,安然幹脆起身:“算了,這麽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咱們還是回去吧!”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被耗盡了,回去的路上接到周新齊打來的電話,說反正離下班時間也沒多久了,她們兩個沒必要回公司,可以直接下班,所以兩人幹脆就近的美食廣場吃了點東西,然後才各自分開。
最近靳逸塵什麽都不讓她做,每天在家的早晚餐也都是楊嬸準備的,安然覺得回去也是無所事事,所以幹脆就給靳逸塵打去了電話。
“怎麽,想我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安然能清楚的聽到含著的笑意。
隨即她也笑開了,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是啊,不想一個人回去,所以就打電話給你了。”
“你現在在哪兒?”
安然告訴了他所在的方位後,就聽靳逸塵說道:“離靳越不遠,你找間咖啡廳坐會兒,我讓致遠過去接你。”
“不必了吧,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反正離的又不遠,而且她又不是需要家長接送的小學生,幹嘛非得麻煩別人過來接?
明白她想法的靳逸塵嗓子裏溢出低沉好聽的笑聲:“那好吧,你打車過來,我讓致遠去樓下接你。”
“好!”
愉快的掛斷電話後就打車去了靳越,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鍾的車程,到的時候果然就邵致遠已經在等她了。
“安小姐,塵少在等你。”
跟著邵致遠走進靳越,第一次來的安然沒來由的心生緊張,突然就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還是不上去了。”
邵致遠是一直追隨靳逸塵的,他的一切行動都是代表著靳逸塵,他在靳越的地位絲毫不比那些股東或者經理低,所以見他親自下來迎接,態度又極為恭敬,大廳裏所有人都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向他們這裏聚集來了。
這樣的目光讓安然有些手足無措,想到上去還要麵對比這更可怕的審視,她突然就慫了。
好吧,她就是畏懼人群,就是有社交恐懼症,就是上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