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這樣的露水情緣對冷傲來說簡直是太過平常了,如果一定讓他負責的話,那還真是沒完沒了,就算是要將他大卸八塊也不夠分的。
而且他的雙眸就算是目不斜視的正對著她那動人的身體也完全像是在看著沒有生命力的物體般,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為什麽?為什麽之前他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現在她換了另外一個身份重新站在他麵前,那種冰冷中帶著不屑與蔑視的眼神卻由始至冬從未改變過?
難道溫馨真的就那麽好,真的就有那麽強大的力量,可以讓他如此忠誠以待嗎?
就在賀婷思緒遊離之際,急促的門鈴聲重新將她拉回了現實中。
這個時候又是這樣迫不及待的門鈴聲,想都不用想她也知道站在門外的那個人是誰。
“我去開門。”隨手拿起一條浴巾裹在胸前強掩著激動的心情淡淡的道。
“溫馨?”
像是做賊心虛般的回頭看了眼房間裏麵,驚慌失措的急忙解釋道:“溫馨,你……你別誤會……”
全身上下隻有這麽一條小的可憐的浴巾,還有她欲蓋彌彰的驚慌之態,溫馨就算不用聽她的辯解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反正總不能是她正好在洗澡吧!
“讓開!”推開賀婷進就往房間裏麵走。
賀婷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關上門,像變臉一樣又換上了一副自責愧疚的麵具,“溫馨,你不能進去……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溫馨?!”
已穿戴整齊的冷傲在看到她的瞬間,雙眸一改冰冷溢滿了不安之色。
噙滿淚水的雙眼在兩人間幾個來回後,悲痛欲絕的決絕道:“冷傲,我們之間結束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便奪眶而出。
“溫馨!”
冷傲追出去時,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完全沒有耐心再等下去,隻能跑樓梯去追。
在大廳,冷傲看到那個抹著眼淚的嬌小身影,衝上前扳過她的身體,緊扣住她的雙肩不讓她逃開他的視線,“溫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
溫馨甩開控製著他的手臂,悲傷的道:“我都親眼看到了!”
冷傲迫切的道:“你承諾過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會相信我的,難道你忘了?”
“相信你?”
溫馨冷笑著道:“冷傲,你配嗎?別忘了在我最信任你的時候,你卻是以背叛回報我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丟下一臉茫然困惑的冷傲跑開了。
冷傲和溫馨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從手下那裏聽說了,隻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溫馨竟然一刻不停留的從冷家搬了出來,而且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
他驅車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身邊放著行李箱的嬌小溫馨蹲在校門口,雙手抱膝的失聲痛哭。
“溫馨,發生什麽事了?你這是……”
聽到頭頂灑下來的關切聲音,溫馨揚起滿臉淚痕的小臉,抽泣著道:“賀老師,麻煩你跟學校打聲招呼,幫我安排間宿舍可以嗎?”
賀炎鋒蹲在她身邊,側目關切的問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溫馨隻是搖頭,“沒什麽!”T市最尊貴的梵帝酒店,格子襯衫配球鞋,手裏拎著羽毛球拍的安然闖入酒店,完全和這裏高大上的奢華格格不入。
被怒氣衝衝的她撞到的男子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一直盯著安然的背影,深邃的雙眼微眯了起來。
優雅尊貴的男子指向安然,吩咐身邊的助手:“去查查那個女孩兒,我要知道一切。”
“是,塵少!”
衝上位於28層的VIP樓層,安然直接用房卡打開了房門,不出所料的,果然看到一對男女在滾床單。
沒有任何的猶豫,抄起手裏的羽毛球拍狠狠的砸在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
床上的覆雨翻雲戛然而止,不著寸縷的男女混亂的隨手扯著床單遮蔽著身體,男人更是試圖解釋:“然然,你聽我說……”
“你們這兩個狗男女!”
完全不給解釋機會的安然抄著羽毛球拍狂打一通,打得女人尖叫著直往男人身後躲:“文傑哥救救我,姐姐她瘋了!”
賀文傑伸手抓住落下來的羽毛球拍:“安然,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
想也不想的安然抬腳就踹在了男人的致命地方:“我男朋友和妹妹滾床單,你說我做什麽?”
疼得撕心裂肺的賀文傑顧不得其它,團成一團趴在床上,怒氣衝天的安然轉過身狠狠給了安琪兩拍子:“你不是發微信讓我來捉奸嗎?我這就如你所願,捉給你看!”
將鬼哭狼嚎的奸夫**狂揍了一頓之後,安然直接來到梵帝酒店的VIP會所,無視那些輕視鄙夷的目光,拿出一張銀行卡摔在吧台上,一臉的傲嬌:“上酒,上最貴的,姐不差錢!”
這卡裏的八萬,是她這些年拚命工作加節衣縮食省下來的,是為了和賀文傑結婚用的。
可是以後用不上了,五年的感情最終還是落得個慘敗收場。
喝得酩酊大醉的安然拎著酒瓶就往外走,進了電梯本能的按下了28層。
剛從浴室出來,渾身隻圍著一條浴巾的靳逸塵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想喝上一杯的想法卻被瘋狂的拍門聲給打斷:“賀文傑、文琪你們這對奸夫**,快給我滾出來!”
原來不悅蹙起眉頭的靳逸塵透過門鏡看清門外的人時,好看的薄唇向上揚起,沒有任何猶豫的打開了門。
喝的醉醺醺俯在門上的安然瞬間失去了支撐,一個趔趄就向前栽了過去,順手還將靳逸塵腰間唯一的浴巾給扯了下來。
向來泰山壓於頂而麵不改色的靳逸塵黑了臉,但摔倒在地與他家小弟赤誠相見的安然打了個酒嗝,指著他家小弟嘟囔了起來:“啊,就這玩意兒去和我那妹妹滾床單的是吧?”
大寫尷尬的靳逸塵總覺得被她酒氣給熏的,他家小弟都要醉了。
將她拖了起來,迅速奪過手裏的浴巾重新圍在腰間。
安然揚著臉,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賀文傑,你膽敢背叛我,信不信我把你閹了,然後剁碎了去喂狗!”
竟然將他當成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人渣,還真是讓他心中失落。
隻不過都醉成這樣了,竟然還不忘了深仇大恨,就是這報仇雪恨的法子是不是有些太惡毒了?
但這仇必報的性子……他喜歡!
將迷糊趴在他胸口睡著了的安然抱上床,撥去她臉頰淩亂的頭發,輕啄了下她的紅唇,笑著說了句:“丫頭,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翌日清晨,醒過來的安然隻覺得頭痛欲裂,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雙拳不停的敲打著腦袋以緩解頭痛。
“你醒了?”
突然響起的陌生男聲讓安然瞬間停下動作,機械的回過頭,身邊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盯著這個好看到逆天的男人,早就忘了頭痛的她本能的吞咽著口水。
對她這反應相當滿意的靳逸塵眼底掠過笑意:“怎麽,昨天晚上又摸又看的還沒夠?”
轟!
五雷轟頂的安然腦海中浮現出昨天夜裏的記憶碎片,第一反應就是,昨晚喝醉的她將眼前這個帥哥給睡了!
“那什麽……”安然局促的揪著床單:“我……我可以負責……”
靳逸塵挑了挑眉,絲毫沒有要跟她解釋清楚的意思,反而引導她繼續錯下去:“你打算怎麽負責?”
“……”她這種一沒才、二沒貌、三沒勢的三無殘品還真想不出法子負責。
靳逸塵看了眼床櫃上的鍾表:“我去洗澡,十分鍾時間你最好想到對我負責的辦法。”
但安然首當其衝想到的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所以沒有遲疑的拎起鞋子就跑路了。
她的反有反應都在預料之中,從浴室中出來的靳逸塵拿起她放在枕頭上的一把散鈔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二百五。
安家豪宅外,安然定定看著這個陌生的家,終於還是說服自己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這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可是她剛一進門,一支羽毛球拍就迎麵飛了過來,她躲避不急,正好打在了額頭上。
“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你還知道回來呀!”
想到女兒安琪身上的那些傷,周月琴衝上去撕住安然的頭發:“早知道你這麽沒人性,當初就不該把你帶回來養著,簡直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沒錯,她是安家收養的養女,所以活該活得連個下人都不如,卻還要對他們的收養之恩感恩戴德。
看安然被母親打得狼狽不堪卻不敢還手的樣子,安琪心裏憋了一整晚的悶氣總算是消了些。
哭得梨花帶雨的安琪一臉悲傷:“媽,你就不要為難姐姐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愛上文傑哥,是我不該搶了本該屬於姐姐的幸福。”
周月琴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兒受丁點兒委屈,冷哼一聲:“就她,哪裏配得上文傑了?”
賀文傑可是海歸精英中最引人矚目的青年才俊,這樣的男人就該是屬於她女兒的!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麽關係,但現在文傑是小琪的未婚夫,以後你給我離他遠點兒!”周月琴霸道的警告。
見安然不答話,周月琴又撕扯著她的頭發晃了晃:“你這臭丫頭,聽到了沒有?”
“行了,別再打了!”一直沉默著的賀文傑終於站起來阻止了周月琴的暴行。
心中恨極了安然,詛咒她快去死的安琪卻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文傑哥是不是對姐姐還餘情未了?若是如此,我可以退出,成全你們……”
感覺到周月琴惡狠狠的目光,賀文傑心中暗叫糟糕,不該因為對安然一時的心疼不忍而失去冷靜。
立刻換上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暖男臉安撫安琪:“傻丫頭,什麽餘情未了?我現在、將來愛的人都隻有你一個!”
“你想想,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身為安家的大女兒,不管什麽原因,安然若是不出席的話必定會引人猜測,到時候傳出些流言蜚語,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安家的聲譽都不好。”
“文傑說的沒錯,你們的訂婚宴安然一定得出席。”
從書房中出來的安文庭一臉嚴肅:“若不然,不要說是外麵的流言蜚語,就是老爺子那邊兒也不好交待。”
餘怒未消的周月琴冷哼了聲:“就是因為有老爺子撐腰,所以這個野種才越來越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你看看她都把小琪打成什麽樣了?”
安琪臉上的傷讓安文庭極為不悅,但還是冷靜的隱忍著怒氣:“安然,不管小琪做錯了什麽,她都是你的妹妹!還有文傑,就算結不成夫妻,可畢竟有多年的情分在,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
當初是迫於老爺子的壓力才不得不收養了她,所以安文庭對安然根本談不上任何的感情。
可妹妹搶了自己姐姐男朋友這件事情的確是不光彩,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說他苛待養女,也隻能安撫好安然的情緒。
但是安然完全不給安文庭麵子,惡狠狠的盯著賀文傑:“我應該踢得他斷子絕孫才好!”
“你看看,她這是什麽態度?”周月琴恨不得再抽她兩個嘴巴子。
有些難堪的安文庭隻能警告安然:“既然文傑已經選擇了小琪,你就不要再胡鬧,不要丟了我們安家的臉麵!”
一家之主的父親都向著她,安琪心中更是得意:“姐姐,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祝福我和文傑哥。”
安然冷笑了聲,爽快的祝福:“我祝你們兩個斷子絕孫、遺臭萬年!”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站住!”
已經走到門口的安然被安文庭叫住:“你若敢對外胡說八道,醫院裏那個人的治療費用就自己去解決,我一分也不會出!”
又是這樣無情冷血的威脅!
安然緊握著雙拳,一言不發的離開。
剛走到路口時,一輛寶馬停在安然麵前,賀文傑從車中探出頭來:“然然,上車!”
但安然視他為空氣,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備感無奈的賀文傑下了車,拉住安然:“然然,等我三年,三年後我一定能得到安氏集團,到那時候安琪對我來說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安然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關我什麽事?”
她已經等了他四年,這四年她拚了命的工作賺錢供他留學,誰曾想他一回國就給了她這麽大一個驚喜,憑什麽還要讓她再等三年?
賀文傑愣了下,耐著性子的解釋:“然然你要知道,我之所以這麽做全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