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一個個浮現在腦海中的零碎片斷拚湊成完整的畫麵,小手握拳用力打在冷傲堅實的胸口,撅著嘴怒聲道:“我想起來了!是大叔當著我的麵光明正大的出軌!”
出軌?她哪隻眼睛看到他出軌了?再說了,就算他想出軌好了,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算想法再迫切也不現實。
溫馨把他的沉默當做了是心虛的默認,更是不依不饒的嚷嚷,“你說你隻是當寧念冰是妹妹,還讓我把文霆給出賣了,可你們兩個竟然敢當著我們的麵偷情。”
這剛剛還是出軌,怎麽轉眼間的功夫就變偷情了?
氣的小臉漲的通紅的溫馨因為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著,“冷傲,你還行不行了?想要偷情找誰不好,為什麽偏偏要找寧念冰?”
她後麵的話,冷傲完全沒聽進去,深邃的雙眸緊盯著她領口,意有所指的曖昧道:“我行不行的你昨天晚上不是都領教過了嗎?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我可以繼續證明給你看。”
最後還不忘記強調,“多久都行!”
溫馨腦海中迅速浮現出昨晚的畫麵,小臉就像是被充血了一樣,紅到發紫。
強打著精神沉著臉回避掉他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曖昧之言,“冷傲,你別顧左右而言其它!”
叉腰撅著紅唇道:“你說,你那是什麽行為?閹了你都算是客氣的!”
他如果敢背叛她,說不定她真的會揮一揮小刀。
冷傲收緊了雙手,無恥的道:“閹了我的話你可真的要守活寡了,你真的舍得嗎?”
“哼!”
溫馨小腦袋轉開不去看他,“如果不信的話,大叔不妨試試看,看我究竟舍不值得!”
冷傲低笑出聲,修長的手指挑起她倔強的下頜,讓她直視自己,憐惜的問道:“今天累不累?”
小臉上剛剛降下去的溫度因為這句溫柔的話而再次攀升,小手不安分的絞著自己身上那件棉質可愛睡裙,低垂著頭小聲的回他:“還好。”
冷傲撩起她額前的劉海,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個吻後,“溫馨,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溫馨抬眸不解的看著他。
在她的記憶中,冷傲還從來沒有對她提出過任何要求,可是看著他嚴肅認真的模樣,她還是沒有遲疑的點點頭。
滿意的嘴角上揚,寵溺的曲指輕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尖,“真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隨即正色道:“以後離賀家那對兄妹遠點,更不要單獨赴他們的約會、和他們獨處好嗎?”
現在他還沒有任何頭緒,所以在查出他們的身份之前,唯一能做的隻是防範於未然。
可是該怎麽跟溫馨這個十萬個為什麽解釋是個難題。
“好,我答應!”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更沒有預料之中纏著他問為什麽的情景,這倒是讓冷傲深感意外。
挑眉問道:“難道你就不想問我原因嗎?”
誰知道這次溫馨極其懂事的搖搖頭,認真的回他,“大叔想跟我說原因的話就算我不問你也一定會說的,不想讓我知道就肯定有什麽你現在不方便讓我知道的理由。”
雙手一攤,聳聳肩道:“所以,就算我問了也沒用。”
冷傲心中湧起滿滿的感動,柔聲道:“溫馨,謝謝你的理解和體諒。”
“哎呀,別說這麽讓人難為情的話不行啊!”
溫馨麵露羞赧之色,揮了下手道:“我既然說過要向然然信任靳家大叔一樣信任你,就絕對不會食言的!”
無論到任何時候,無論靳逸塵做任何事情,除非他自己想說,否則安然從來不會過問。
就算他做的是與天下人為敵的事情,安然也依然會堅定不移的信任他。
所以,她既然說過會向安然學習,就一定會說到做到、言出必行的。
冷傲沒想到上次在美國時她說的那些話竟會這麽放在心裏,更是付諸於了行動。
輕擁著她正色道:“那對兄妹有些可疑,無論是我還是逸塵他們幾個,甚至是如意,我們都覺得他們是有意圖的在接近你。所以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才會讓你遠離他們。”
冷傲隻是簡單扼要的說出個大概。
為了讓她提高警惕,有些事情的確還是應該提前跟她說明白。
溫馨完全沒有懷疑他的判斷,隻是感慨的道:“沒想到他們這麽厲害,從那麽早開始就已經在布局了。”
因為心思單純,加上對人性隻願意看到美好的一麵,所以很多事情都考慮的不夠全麵。
但單純並不是呆傻。
當初賀婷救下她之後,除了感激之外其它的一切她都沒有多想,可現在想來,那天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太過於巧合了。
賀婷恰巧救了她,然後賀炎鋒恰巧做了她的老師,而他們兩人恰巧是兄妹。
如果巧合接二連三的發生,那就真的變成了反常。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催命般的門鈴聲,不用問他也知道這種特有按門鈴方式的人是誰。
果然,還未等他打開窗戶,樓下就傳來讓兩人都深感無奈的聲音,“冷大少,快來給人家開門呐!”
“我數三下,你如果再不來開門的話,我可就要告訴這片兒所有人,你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無情的將人家吃幹抹淨後始亂終棄掉了。”
此刻,冷傲才真正體會到靳逸塵、藍謹之他們幾個對著寧如意那二貨時深感無奈又無力的心情。
“三、二、一、一的一半、一的一半的一半、一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之後,就已經開始了他讓人聽著都頭疼的倒數。
冷傲探出窗外,清澈慵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要不要我打電話通知語墨來看看?”
聞言,門外的寧如意抬頭望向冷傲,“爺,我如果被蕭語墨那個大魔女給虐待至死了,你就不怕我會陰魂不散的天天來夢中找你家小野貓嗎?”
小臉慘白的不受控製打的著冷顫,全身汗毛孔張開,這下溫馨根本坐不住了。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拉開冷傲,小腦袋探出窗外,“妖孽大叔你等等,我馬上來給你開門。”
說完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摔門衝下了樓。
冷傲低笑出聲,這丫頭竟然會怕寧如意的那些無稽之談。
靳逸塵將一路在車上睡覺,因為被叫醒還在鬧起床氣的安然重新哄睡著後,這去書房與另外兩人會合。
剛近去,最近迷上各種吹泡泡這項活動的寧如意仰頭吹出一大串泡泡後,輕描淡寫的道:“還是先讓逸塵說說吧!以致遠那小子的手段,根本不需要我們再去查什麽,他肯定不僅將人家一撅屁股就拉什麽都查清楚不說,甚至有可能把賀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墳都查了個清楚。”
靳逸塵看了玩世不恭的寧如意一眼,蹙眉揮手打掉麵前那些礙眼的泡泡,坐在沙發上端起了麵前的咖啡,似乎並不急於將邵致遠給他的信息說出來。
看著自己“辛苦”吹起的七彩泡泡就這樣被無情的打破,寧如意漂亮的褐色雙眸中水光閃閃,一臉無辜的哀怨問道:“親愛的,你這是怎麽了?你不喜歡我為你而製造出的浪漫嗎?”
隻要寧如意這二貨一犯二,靳逸塵就各種無力,難怪藍謹之和康擎炎都要躲著他。
可是他卻沒辦法躲,誰讓冷傲是他大舅子呢?
冰冷的俊顏上是難掩的尷尬之色,緊抿的薄唇抽了抽,用絕對零度的冰冷眼神看向他。
隻是這麽一眼,就讓寧如意自覺禁聲。
畢竟,他還沒活夠,還沒當爹,不能正值花季就被活活凍死。
不過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可不能讓蕭語墨守寡。
冷傲心情舒暢的看著吃癟模樣的二貨,“除了語墨,能阻止你犯二的也隻有逸塵了。”
靳逸塵也不接話,打開帶來的文件,優雅的推到他們麵前,“賀炎鋒,出自書香門第,佛羅倫薩美術學院的高材生,被導師喻為難得一見的天才。畢業後一直留校任教,直到前不久才被T大美術學院的院長高薪聘請來執教。”
冷傲翻閱著麵前的資料,蹙眉道:“還真是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人生。”
寧如意收起手中的吹泡泡儀器,問道:“逸塵,你好歹也是學校的股東,他們請賀炎鋒來,你就這麽無動於衷的看著?”
“請什麽樣的老師與我無關。”靳逸塵冷冷的道。
的確,他入主T大的原因不過就是為了安然,隻要確保她安全,其它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寧如意掃了眼資料,本來明媚的眉頭驟然緊蹙,“賀炎鋒五年多前向學校申請了休假回國……”
繼續專注於手中的資料,“他回國是為了他出車禍的弟弟。”
靳逸塵點點頭,“他這個弟弟無論用什麽方法都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難道他們兄妹接近溫馨的目的就是因為那個弟弟?”冷傲敏銳的捕捉到其中的重點。
寧如意淡淡的道:“越是遮掩就越是可疑。”
翻閱著手中的資料,繼續道:“而且資料太過完美,就像是特意提前為我們準備好的標準答案。”
“所以才可怕。”
“這個男人竟然早我們一步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而且還一步步的引我們走進他的計劃。”靳逸塵淡淡的總結。
經他如此總結,冷傲和寧如意對視一眼,才發覺從一開始他們竟然就被賀炎鋒給牽著鼻子走,為的就是讓他們看到他提前很久準備好的這些完美資料。
那個男人果然可怕,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難對付。
“所以,我們現在怎麽辦?就任他這樣牽著走?”寧如意氣極敗壞的問道。
第一次,被明知道是敵人的人給操縱在股掌之間玩得團團轉。
這種感覺真的很是讓他不爽!
“逸塵,去辭退他!絕對不能讓這麽一個城府極深的人打入我們的圈子。”更何況還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不行!”冷傲和靳逸塵異口同聲的道。
冷傲理智的詳細道出了原因,“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肯定,賀炎鋒無論是接受美術學院的聘請不是刻意接近溫馨都不過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形勢對我們不利。”
靳逸塵接著冷傲的話繼續分析道:“他的實力的目的我們都不清楚,所以暫時還是把他放在眼皮底下更為安全。”
既然花費了這麽多心思布局,可見賀炎鋒心意之堅定。所以無論他身在何處,都不可能改變他對付他們的堅定決心。
因此,與其猜測不如就留他在身邊,時間久了自然會有疏漏讓他們查清楚事實。
平靜下來的寧如意亦讚同了他們二人的決定。
看著照片中的那張臉,努力想了很久之後,漂亮的褐色雙眸微眯的問道:“你們兩個覺不覺得這個叫賀婷的女人挺眼熟的?就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寧如意一語道破了他們之間共同的困惑。
明明覺得就是似曾相識的人,可是卻偏偏什麽都想不起來,查不出來。
靳逸塵冰冷的雙眸中透出危險的信號,“致遠去問過江宇浩,他完全不知道賀炎鋒有個弟弟,對這個妹妹的印象也很模糊。”
拿起擺在桌上的照片,“但可以肯定的是,賀炎鋒的確是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聞言,冷傲英挺的眉宇間盡是凝重的神色,“那就先從他那個妹妹開始突破,無懈可擊的完美總會有薄弱環節。”
寧如意單手抱胸,撫著光潔漂亮的下頜,“現在我們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然然,靳大叔竟然會沒時間,竟然會讓我陪你去做產檢,還真是夠難得啊!”溫馨甩弄著手中的手鏈,語氣酸溜溜的道。
昨天晚上靳逸塵打電話給冷傲,讓溫馨今天抽空去陪安然做產檢,話說當時她還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理解錯了。
所以,為了印證自己的聽覺和理解能力超出常人的好,她今天又一次特意翹課了。
不過安然還真是讓她說起來就心寒,說是什麽百年難遇的好朋友,完全就是屁話好嗎?
她根本就是有老公就忘了朋友的臭丫頭,打電話約她去吃蛋糕,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沒空。
“我說,今天這太陽打算是從哪個方向落下呀?靳大叔真是難得的沒跟在你身邊。”
“他去參加董事會了。”安然對溫馨的報怨就像是充耳不聞。
專門為她們充當司機的寧如意從後視鏡中看了眼表情各異的兩人,精致絕美的俊顏上揚起慵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