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原本沈思雅的出現,憑她美麗出眾的容貌,還有文琛璽表妹的身份,的確是吸引了不少單身貴公子們的目光,可是看到靳逸塵他們幾個的態度,原本想要結實她的那點心思瞬間被澆熄。
靳、藍、康三大家族接班饒態度是顯而易見,他們對沈思雅充滿了厭惡,再加上還有一個簡睿軒,誰也沒有傻到要去找這樣一個女人與他們為擔
所以整場宴會,沈思雅完全是被人給孤立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倒還真是有些可憐。
宴會結束後,因為有文琛璽這個校長在,所以簡睿軒也不能不給他麵子公然離校,所以雖然心裏有些不甘,但還是乖乖的回學校去了。
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為什麽,安然心裏突然生出一種隱隱的不安。
“怎麽了?”靳逸塵聲問她。
覺得可能是自己有些敏感了,所以也不想讓靳逸塵跟著擔心,所以笑著搖了搖頭,找了個理由搪塞:“沒什麽,就是突然感覺胸口有點悶。”
因為知道她有暈車的毛病,所以當她是又暈車了:“我把車停下來,先透透氣再。”
安然正想阻止他,突然發現他臉色變了。
“逸塵,怎麽了?”心底的恐懼莫名的蔓延開來。
靳逸塵側頭看她,然後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手:“然然別怕,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有我在,相信我!”
安然可以肯定是發生了事情,但有靳逸塵在,她什麽都不怕:“我信你!”
隻是這樣一句話,就讓靳逸塵雄心萬丈,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他都有信心能保護好自己深愛的人。
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鬆開她的手,拿出手機撥出了藍謹之的電話:“我想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聽他這麽,安然突然反應過來他剛才原本是要停車的,而他沒有停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刹車失靈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安然安靜的聽著他和藍謹之對話,雙手緊握成拳不去打擾他。
她清楚的聽到藍謹之急切的聲音狹的車內回響:“逸塵,你盡量拖著,我和擎炎馬上就到!”
然後就是他催促的聲音:“擎炎,再開快點兒!”
藍謹之今開的是路虎,以路虎的體型,如果從前麵阻止靳逸塵的車,應該能減緩那輛賓利的車速,迫使它停下來。
一輛車而已,毀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確保人沒事。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康擎炎真想再開快點,可是車速已經到極限了,再快根本沒有可能。
靳逸塵隨手丟下手機,專注的看著眼前的路,看了眼身邊的安然,確保安全帶是係上的,這才騰出一隻手來將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她:“然然,用衣服把臉蒙起來!”
就算是能減緩哪怕萬分之一的傷害,他也要盡可能的減低對她造成的任何傷害。
安然緊抓著他的手臂,堅定的道:“逸塵,我不怕!”
隻要有他在,她就不會害怕,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害怕!
靳逸塵側目,唇角向上揚起,對她綻開一個溫暖的笑容,“然然乖,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我知道!”安然堅信的笑著回應他。
手機又響了起來,靳逸塵用藍牙接聽,電話中依然還是謹之的聲音,聽他完之後,靳逸塵問道:“你們還有多長時間能趕到?”
藍謹之看了眼GPS上顯示的位置,預估道:“七分鍾!”
七分鍾?
靳逸塵確定著眼前麵的路況,自問撐七分鍾應該不成問題。
可就在此時,後視鏡中突然出現了一輛越野車的蹤跡,正在全力的逼近他們。
越野車離他們越來越近,可是靳逸塵怕車子失控不敢將車速提升的太高,所以轉眼間那輛越野車就已經追了上來,狠狠的撞了他的車尾。
靳逸塵打轉著方向盤,盡可能的與後麵的車錯開,還不忘關切的詢問安然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雖然安然的整顆心都已經懸了起來,但為了讓他安心,神情堅定無畏的搖搖頭:“我沒事。”
話間車尾又被撞了下,靳逸塵伸手將安然的腦袋向下按了下去,生怕對對方會做出什麽更為極賭襲擊。
安然任憑他動作著,沒有任何的遲疑,她明白這種時候配合他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越野車的車速非常快,在撞了幾次車尾都被靳逸塵完美避開之後,就加快了車速,很快就與賓利並駕齊驅。
就在電光火石間,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的沉寂,安然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迷糊中,她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皮膚上,掙紮著讓自己醒過來,這才發現護著她的那隻手臂已經被鮮血染紅,鮮血就順著手臂流下來。
驚恐中的安然坐起身,心端著他已不斷向往湧著鮮血的手臂:“逸塵,你受傷了!”
那一刻,一直擔心他的安然眼底積聚起水汽,可卻依然倔強的不讓自己掉下淚來。
“不要緊!”靳逸塵忍著疼痛,按著她的頭重新將她的身體按低,將她牢牢護在自己的身體之下:“然然聽話,就這樣趴著,千萬不要坐起身!”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車窗的玻璃便因為猛烈的敲擊而飛濺進來。
那一刻,靳逸塵就隻有一個想法,就算是拚了自己的命,他也一定要保護她安然無恙。
安然擔心不已,卻還是順從的聽命於他並沒有反抗,她知道這種時候隻能盡可能的讓他安心,盡可能的不讓他因為她而分散注意力。
安靜的趴在他的腿上,感受著他手臂上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安然隻覺得那灼熱的溫度似是灼傷了她的心,那種無法抗拒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另一邊的藍謹之在聽到巨烈的撞擊聲之後,就完全與靳逸塵斷了聯係。
“怎麽回事?”開車的康擎炎沉聲問道。
“撞車的聲音。”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康擎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顧不得安全問題,直接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飆著車的康擎炎再也忍不住了,怒聲大叫:“他-媽-的!別讓爺知道是哪個王鞍幹的,栽到爺手裏,爺我一定要把他送去日本找一堆變-態宅男爆他菊-花!”
若換做平時,對他這樣的口無遮攔的粗話一定會讓藍謹之莞爾一笑,可現在,他沒有那個心情。
現在他們唯一期盼的就是靳逸塵和安然能夠平安!
藍謹之第一次後悔自己平日沒有點什麽信仰,不知道現在臨時抱佛腳有沒有用,各路神仙會不會保佑他們。
焦燥不已的康擎炎隻能用猛按喇叭的方式來發泄自己心底的憤悶。
此時,追著靳逸塵賓利後麵的越野車中,一個沉入陰影中的男人隱約看到賓利車中掙紮著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沉思了片刻,然後對準備再次發動襲擊的人命令道:“撞上去!”
開車的司機應男饒吩咐,開啟倒車模式,待拉開一段距離後,開足馬力撞向靳逸塵的車尾撞上去。
靳逸塵單手開著車,另一隻受贍手一直片刻不離的護著安然。
本就已經失控的車被越野車撞的徹底偏離了原來的軌道,直接向路口方向衝了過去。
靳逸塵剛剛鬆了一口氣,隻要衝過這個路口就是高速度公路,他就有辦法將車停下來。
可就在車即將要衝過路口之際,橫穿過來的一輛大型貨車刹車不及,眼看就要與他的車撞在一起。
如果被這輛貨車撞到的話,那麽就隻有車毀人亡這一個結局。
在這樣的逆境中,靳逸塵眼睛掃到路邊的圍欄,略一猶豫後便打轉方向盤撞了上去。
這是現在唯一能使車停下來的方法,是唯一能確保安然安全的方法。
眼看著副駕駛的那一邊就要與圍欄撞上了,靳逸塵違反了人在危機時的自保本能,拚命打著方向盤,硬生生將車原地調了個方向,將自己身體這一側撞了上去。
不過因為車速過快,車在與圍欄撞了多次並拖長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才最終停了下來。
一切都靜了下來……
安然這時候才發現,靳逸塵是用自己的整個身體將她護住,在這樣強大的衝擊力下,竟然沒有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
“逸塵?”安然輕喚著將她護住的男人。
可是回應她的隻有沉默。
靳逸塵心中一窒,用背將護住她的靳逸塵心頂起,這才意識到他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
靳逸塵的身體全然無力的倒在駕駛座上,額頭汩汩流出的鮮血將他英挺的俊顏全都染紅了。
靳逸塵的手撫上他冰涼染滿鮮血的臉頰,帶著哭腔的聲音顫聲輕喚著:“靳塵,你別嚇我,開口句話好不好?”
“逸塵,你別嚇我,快醒醒!”
越野車中的男人看到賓利停了下來,沉聲對車上的人吩咐道:“下去把靳逸塵給我結果了!”
奉命去結果靳逸塵的下屬去而複返:“康擎炎的車追上來了!”
雖然是康擎炎的車,但這個下屬敢肯定車裏麵藍謹之也一定在,這個下屬整個人都禁不住開始顫抖。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手裏握著他的把柄,又許以誘饒利益,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不敢和三大家族硬碰硬。
之前的一切計劃就是一直暗中跟蹤靳逸塵,這才難得找到了這個空檔,對他的車做了手腳,順利的將他逼入絕境。
可是現在康擎炎和藍謹之都來了,不定他就算有命拿那筆錢也沒那個命花。
車中陰暗的男人向後看了一眼,不甘心的咬咬牙,命令道:“撤!”
眼睜睜的看著那輛神秘的車子絕塵而去,可現在的藍謹之和康擎炎誰也沒心思去理會,隻是吩咐屬下去追之後,下車衝向靳逸塵那輛還冒著煙的賓利。
“逸塵!安然!”
聽到藍謹之的聲音,安然就像是看到了希望:“謹之……”
檢查了靳逸塵的傷勢之後,藍謹之和謹逸塵心的將他從車中抬出平躺地地上,以防車漏油發生意外。
“靳塵他不會有事對不對?”安然顫聲不安問道。
這個時候她是真的需要有人來給她增強一些信心。
他為了保護她接連受傷,還流了那麽多的血,又怎麽可能會沒事呢?可她現在卻什麽也做不了。
身體發軟的安然隻覺得自己身體裏的力氣全都被抽空了一樣,無力的倒在身後康擎炎的懷鄭
“安然,冷靜一點,逸塵他絕對不會有事的!”雖然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但藍謹之隻能這樣安慰她,也這樣安慰自己。
但藍謹之卻堅信,靳逸塵就算是瀕臨死亡的邊緣也絕不可能讓自己有事!因為他不可能丟下安然一個人。
藍謹之自助理手中接過急救箱後,最大可能的為靳逸塵做了急救處理後,起身揮動著滿是鮮血的雙手,“快,抬上車送醫院!”
藍銳醫院中,所有人都守在手術室外根本不敢離開半步,就算雙手沾滿的鮮血也渾然不覺。
接到消息的簡睿軒趕過來的時候,精致臉的表情都變了,平日笑意盈盈的眼中充斥著腥紅:“是誰幹的?!”
康擎炎搖了搖頭:“完全沒有線索。”
對方做的太徹底了,他們的人追過去的時候,找到的就隻有那輛被遺棄的越野車。
“砰!”
簡睿軒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咬牙切齒的道:“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斷!”
藍謹之和康擎炎的想法也和他一樣。
敢對他們的兄弟放手,那就是沒將他們這三大家族放在眼裏,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那個幕後的之人!
稍冷靜下來的簡睿軒上下查看了下呆坐在一邊的安然,柔聲的問道:“安然,你怎麽樣,沒有受傷吧?有沒有做個全身檢查?”
藍謹之代她回答:“安然隻是手臂有些挫傷,隻要靜養幾就好了。”
聽他這麽,簡睿軒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然是靳逸塵拚了性命也要保她無恙的人,如果她受到什麽傷害的話,靳逸塵會更無法安心。
雙手滿是鮮血的安然伸手過去握住簡睿軒的手:“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的話,他一定不會受傷,一定有能力自保的。”
一路上她一直在自責,如果她今沒有跟他來的話,他就不會為了保護她而分散精力,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完全就是她拖累了他!
這時候的簡睿軒真正像一個長輩一樣伸手撫著她的長發:“你是她的妻子,保護你不受傷害是他身為丈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