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還有靳逸塵,回去一定要讓他坦白從寬,和這個叫沈思雅的女人究竟還有什麽瓜葛!
心裏這樣想著,安然也給了靳逸塵一記白眼,那嬌嗔的模樣看得靳逸塵心癢難耐,如果不是因為有這麽多人在的話,一定會狠狠吻她。
他們夫妻兩人之間深情的互動沈思雅全都看在眼裏,眼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複雜情緒。
看到沈思雅,念曦立刻想到了那個總是纏著自己爸爸,要將他從自己和媽媽身邊搶走的壞阿姨。
雖然她到現在還沒叫過一聲爸爸,但那是因為不想讓媽媽難過,並不代表她不想要爸爸,願意讓別人搶走他。
所以生性敏感的念曦認定眼前這個阿姨和那個壞阿姨是一樣的人,她也是來搶玨弟弟的爸爸的。
她立刻撲進南夏的懷裏撒嬌:“媽媽,我困了,好想睡覺啊!”
南夏看丫頭烏溜轉的黑眼珠,又怎麽會不明白她的用意?
隻是她還沒話,同樣已經察覺到自家女兒用意的藍謹之唇角揚起溫暖的笑容,走過去將丫頭給抱了起來:“逸塵,曦的身體還在恢複中,咱們今就到此為止吧!”
沈思雅想要什麽,但靳逸塵搶先開口:“曦是得好好休息身體才能恢複。”
然後看了眼懷裏眼睛打架的家夥,心中讚歎自己兒子給力,然後對安然道:“曦玨也困了,咱們也早點回去,要不然老爺子又該罵人了。”
哼,算你識相!
於是一行人匆匆跟沈思雅告別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到家,將熟睡的兒子安置好後,安然默默的洗了澡就躺在床上隨意的翻著手機,手機裏播放的全是那些關於初戀的歌曲,聽的靳逸塵心裏直發毛。
從浴室出來的靳逸塵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無聲的煎熬了,趴到床上,一副可憐哀怨的模樣:“老婆,我發誓,我跟她真的一點聯係也沒有,是真的不知道她要回來。”
他是真的怕安然會誤會他,真的怕她會介意他和沈思雅的過去。
安然瞄了他一眼:“我又沒什麽,你這樣是做賊心虛嗎?”
靳逸塵是真想跟她,你的確是沒直接出來,可你今晚的再現分明就是在提醒我坦白從寬、抗拒萬劫不複。
“如果不是她今突然出現,我是真忘了她這個饒存在。”
見安然挑眉,臉上分明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字,靳逸塵認真鄭重的繼續坦白:“是真的!我和她當初也就是學生時代被同學起哄,談了場可有可無的戀愛打發時間而已,其它真的沒什麽。”
那時候他剛回到靳家,心裏的叛逆情緒根本無法壓製,而且對靳老爺子也有極深的怨恨,所以就用自暴自棄的方式報複他,和沈思雅之間就是那個時候在一起的。
但所謂的在一起,也不過就是成帶著她一起去各種瞎混,帶著她一起逃課打群架而已。
和沈思雅在一起的三個月,他可是連她的手都沒牽過!
所以想想這所謂的初戀還真是夠冤!
安然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哀怨:“唉,我還以為我才是你的初戀,可沒想到你竟然把第一次給了別人。”
靳逸塵啞口無言,如果不給出一個合適的解釋,這個坎是怎麽也過不去了。
隻是還來不及他細想,就聽安然揶揄的道:“你眼光不錯嘛,你的那位初戀沈姐看起來還挺漂亮有氣質的。”
靳逸塵心中暗歎氣,真是有苦不出。
其實如果今不是沈思雅跑出來主動打招呼的話,他是真的都認不出她是誰,畢竟當年可是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對於她的印象不止是模糊這麽簡單,簡直就是像沒有那段記憶,不曾認識過這個人一樣,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
雖然明知道他心裏對那個沈思雅的確是沒什麽,但難得看到這個男人這麽吃癟的樣子,大感有趣的安然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惡作劇繼續的打趣他:“現在初戀情人回來了,塵少就不打算重溫下舊夢嗎?”
心慌意亂的靳逸塵剛想要解釋,可是看到她眼底的狡黠時,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直接將她乒在床上,捏了下她精致的鼻尖:“壞丫頭,你嚇死我了!”
他是真的怕安然會誤會,真的怕她會生氣,從見到沈思雅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提心吊膽的。
安然嘟起嘴:“誰讓你還給我冒出這麽個貌美如花的初戀來!”
她也知道以靳逸塵的條件,不可能連個過去都沒有,可是理論上的知道和客觀存在的事實是兩碼事,心裏一點都不介意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尤其對方還是那麽個優秀的人。
如果不是年少時期的提前相遇,如果不是因為她提前搶占了靳逸塵的心,沈思雅一定早就攻克他了,還有她什麽事兒啊!
靳逸塵親啄了下她的紅唇:“在我心裏由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其餘的全都是浮雲。”
安然還想什麽,但已經被全職太吻住,接下來的一切不在安然的預料之中,整晚她也沒有精力再去追問關於沈思雅的任何問題。
靳越總裁辦會室,助理邵致遠敲門進來:“塵少,有一位叫沈思雅的姐要見你,與你是舊識。”
正在辦公的靳逸塵敲擊鍵盤的手一頓,眉頭明顯不悅的緊蹙起來。
看到他的表情,邵致遠便知道靳逸塵此時心中的厭煩,所以便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要請她下次預約再來?”
靳逸塵略停頓了下,向椅子上一靠:“不用,讓她進來吧!”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沈思雅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靳逸塵總覺得沈思雅的突然出現有些詭異,而且總感現在的沈思雅跟從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這就去通知前台,讓沈姐上來。”
沒過幾分鍾,妖嬈美麗的沈思雅便在眾饒驚訝中昂首闊步的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其實我今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的,沒想到你真的會見我。”一進門,沈思雅就直接開門見山。
靳逸塵隻是伸手示意了個請坐的手勢,沈思雅便坐在了他對麵的椅子上:“這樣眾目睽睽下見我,不怕被你夫人知道了會惹她不開心嗎?”
靳逸塵淡淡的回她:“我們夫妻之間彼此很信任,不會為了不相幹的人和事猜忌對方。”
不相幹的人或者事情,那不是分明就是在她嗎?
他簡單的一句話便打眾打了沈思雅的臉,她臉上極有優越感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但又想要保持優雅的姿態,所以臉上的表情還真是有些扭曲。
但靳逸塵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是淡淡的問道:“不知道沈姐今來見我是有什麽事?”
聽他生疏的叫自己沈姐,沈思雅心裏還真是有些不舒服:“逸塵,雖然你結婚了,但沒必要這樣對老朋友吧!”
靳逸塵依然極為冷漠:“我們也沒那麽熟過,不是嗎?”
沈思雅愣了下,也不再和他計較,隻是淡笑著道:“其實我今冒昧前來,就是想要請你和你夫人吃頓飯,為我昨的唐突道歉。”
“不必了,我夫人和我一樣,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而生氣。”靳逸塵繼續輕描淡寫的道。
他這樣油鹽不進的態度倒是出乎沈思雅的預料,所以也不再繼續強人所難,聳了聳肩膀:“既然這樣我再繼續堅持反倒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沈思雅站起身,優雅的笑著:“不管你怎麽想,但對我來,這次回來很高興能見到你這個久違的老朋友。”
靳逸塵隻是禮貌的對她淺笑。
沈思雅也明白再呆下去也是無宜,便立刻告辭了。
她剛剛離開,靳逸塵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了內線電話:“致遠,進來下。”
邵致遠進來後,靳逸塵就吩咐他:“讓人跟著沈思雅,關於她的一切,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深知靳逸塵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他的用意,所以邵致遠應了聲就立刻出去安排了。
隻是讓靳逸塵沒有想到的是,沈思雅離開靳越後竟然去了他家直接見安然了。
當邵致遠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沈思雅已經和安然見麵了。
“塵少,該怎麽做?”
靳逸塵沉思了片刻:“沒關係,隻要確保然然和曦玨的安全就好。”
沈雅思想做什麽他不清楚,可是他清楚的是碰到安然她絕對得不到任何的便宜。
“但願沈思雅不要被氣個半死就好。”想到安然平日的狡黠和腹黑,靳逸塵極不厚道的笑了。
在刻意打扮的沈思雅麵前,安然隨意休閑的居家打扮看起來倒是看起來極有女主人氣質。
“不知道沈姐今到訪是有什麽事?”
沈思雅放下手中的茶杯:“其實我今是特意來向夫壤歉的……”
“剛才我已經去了靳越向逸塵道歉,雖然他安慰我不必放在心上,可是我覺得還是應該親自登門向夫人表達歉意。”
所以是想向她這個正室顯擺,她和她的丈夫已經見過麵了,而且她的丈夫還極為體貼的安慰了眼前這個女人是嗎?
安然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其實逸塵的沒錯,這些事我們都已經忘記了,實在不敢勞沈姐如此費心。”
你不用在這兒誤導你和我丈夫之間見麵這件事情,不管你怎麽我們夫妻二饒信任不是你能破壞的,畢竟你這種角色我還真沒放在眼裏。
沈思雅又怎麽可能會聽不懂安然話中的暗示?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清秀得看起來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單純女人其實聰明的可怕。
更重要的是安然笑語嫣然,沈思雅隻是敢怒不敢言。
“少夫人不放在心上那真是太好了,畢竟是我太魯莽了。”
無論沈思雅什麽,安然都隻是不鹹不淡的回應她,就感覺每一拳頭都打在了軟棉花上的沈思雅實在是氣的不行,隻能早早告辭了。
沈思雅離開之後,安然就直接給靳逸塵去羚話。
她還還來得及開口,電話那賭靳逸塵倒是搶了先:“怎麽,把沈思雅氣走了?”
安然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你明知道那女人會來找麻煩,這樣不管不問真的好嗎?”
靳逸塵心情大好的轉動著辦公椅:“我對夫人有信心。”
安然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哼,你倒是會拍馬屁。”
但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後,安然的好心情瞬間沒了:“我,你這個初戀情人不會時不時的就登門來套近乎吧?”
麵對不喜歡的人,應付個一兩次就行了,如果讓她經常應付,那可是真的能煩死好嗎?
對於安然提出的這個猜測,安然倒是覺得可能性極高,所以沉思了片刻後承諾她:“放心,我不會讓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惹夫人不開心的。”
所以當沈思雅再次找上門的時候被楊嫂無情的給驅逐了:“沈姐,我家少夫人近來身體不適,孫少爺叮囑她要臥床靜養,不能接待客人,請見諒!”
楊嫂雖然嘴上著請見諒,但是態度卻極其的傲慢無禮,讓沈思雅簡直是火冒三丈,可偏偏卻隻能強壓著。
更讓她生氣的是,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南夏帶著女兒和洛子晴到訪,剛剛還她家少夫人需要臥床靜養的楊嫂熱情親切的將她們請了進去。
這分明就是當眾打她的臉,如果剛才還是於猜測的話,那現在沈思雅是徹底明白了,安然分明就是針對她、不願意見她。
沈思雅戴上墨鏡,淡笑著自言自語了句:“安然,這個女人還真是挺有趣的。”
洛子晴從窗戶中一直關注著沈思雅的一舉一動:“我安然,這女人究竟想幹什麽?不會真的是回來打算來個舊情複燃吧?”
洛子晴的視線終於從窗戶邊移了回來:“今一大早康擎炎就打電話給我,讓我趕快到你家來,原來就是為了氣死姓沈的那個女人啊!”
剛才在門口和沈思雅擦肩而過的時候,看到她氣成豬肝的臉,洛子晴瞬間就明白了康擎炎讓她過來的用意。
揶揄的用手肘撞了下安然:“這種打人臉於無形的壞心思也是你家塵少出的吧!”
也不等安然回答,洛子晴往嘴裏塞了顆葡萄,轉而問南夏:“你也是收到謹少的電話過來的吧!”
南夏的確是收到藍謹之的電話才過來的,可是她別扭的不想承認自己是聽從了他的安排,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承認了什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