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早就跟他有了默契的簡睿軒拿出一塊從南非剛采來的上等原鑽:“玨,這是舅爺爺給你的禮物,等你以後長大了跟心愛姑娘求婚用的。”
“這麽貴重的禮物,怎麽好意思?”
隨即對懷中的家夥道:“兒子,這個雖然年紀但很懂事的舅爺爺你可要記住了,以後長大了要好好孝順他。”
聽得藍謹之三個人滿頭黑線。
“行了,你就別再這兒假惺惺的惡心人了!”
這不明顯就是在演戲給他們看嗎?
藍謹之覺得自己都要被他這虛假的戲碼給惡心的吐出來了:“我們能空著手來嗎?”
過就往家夥懷裏塞了一個大紅包,然後又遞了張地契給靳逸塵:“給孩子的,以後讓他賣了換學費吧!”
在這麽摳門又總愛打翻醋壇子的老爸手裏,已經可以預見,家夥未來的日子不好過。
見藍謹之已經有了行動,不甘落後的康擎炎也是塞了個大紅包,然後遞上了一把鑰匙:“我送套房總行了吧!”
他是真的禱告上,這夫妻兩個可千萬不要再生了,要不然真能把他們幾個給掏空。
對於他們的禮物靳逸塵顯然是極為滿意的,倒是安然實在難為情。
她怎麽覺得靳逸塵完全就是個打家劫舍的土匪呢?害她都抬不起頭來了。
靳逸塵的目標隨即轉向冷傲絕,跟苦大仇深的前兩個人相比,冷傲絕的態度顯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逗弄著家夥,同樣淡然的道:“冷騰的股份也還值些錢。”
此言一出引得所有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冷騰的股份何止是值錢,那是相當值錢好嗎?
“傲絕,沒想到你這麽大手筆!”康擎炎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藍謹之也打趣道:“玨是冷騰年紀最的股東,這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連厚著臉皮打定了主意要搜刮的靳逸塵也是不好意思了:“傲絕,這禮物太貴重了。”
“不必有負擔。”
冷傲絕看著蹬著腿的家夥,露出罕見的慈愛:“股份是我名下的,送給我的侄子,沒人敢什麽。”
隻是一瞬間,靳逸塵覺得冷傲絕看家夥的眼神有些安慰。
冷傲絕執意堅持,靳逸塵也不好再推辭,反正以後會想辦法還回去,這樣想著也就坦然的收下了。
文琛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了下家夥的肉嘟嘟的臉頰:“這麽又脆弱的孩子,一直有父母陪伴著才能幸福,可是誰又能想到那些從失去父母,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苦苦掙紮的孩子們的悲哀?”
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讓靳逸塵蹙起了眉頭,就連簡睿軒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
“琛璽哥!”
文琛璽回過神來,笑著解釋道:“學校的特招生出零事情,有些感觸。”
誰都知道聖櫻學院是貴族學校,但每年也會有三個特招名額是給那些家境貧寒卻成績出眾的學生。
文琛璽所的特招生就是這個名額下招來的。
安然出言勸慰:“文校長,你也別太難過了。”
“你還是跟我這麽見外。”
文琛璽看著安然笑了:“不過這樣也好,會讓人更冷靜的做出判斷。”
康擎炎聲對身邊的藍謹之道:“今的琛璽怎麽怪怪的?”
藍謹之也想知道。
文琛璽從褲兜裏拿出一個錦盒:“這是我送給孩子的禮物。”
交給靳逸塵之後,就立刻道別:“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辭了。”
看著文琛璽的背景,安然問靳逸塵:“安校長這是怎麽了?”
簡睿軒歎了口氣:“估計是學校特招生跳樓自殺的事情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畢竟那個學生是在文琛璽的眼前跳下去結束自己生命的,對文琛璽來,是因為他沒有盡到校長的職責,才會讓學生經曆了校園暴力,也是因為他的無能才會讓學生結束了生命。
這一切給他的衝擊真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聽完簡睿軒的講述,康擎炎歎息道:“依我看聖櫻真該取消這個什麽狗屁特招,完全不同階層的孩子,讓他們突然在這樣的學校生活學習,壓力之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對此藍謹之也表示讚同:“的確,在聖櫻他們隻是眾中的眾,跟聖櫻的學生完全格格不入,反而會加重他們的心理負擔,加重他們的自卑福”
靳逸塵歎了口氣:“想來琛璽也應該是意識到這一點了。”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家夥的滿月酒圓滿順利的結束,安然覺得就算沒有了靳越,靳逸塵今給兒子賺的,將來也是不愁生活。
因為靳老爺子實在是舍不得自己曾孫,所以靳逸塵和安然幹脆回了老宅,惹的安老爺子也跟著一起去了。
有了兩個老爺子,還有簡睿軒和安燁,他們兩個根本不必操心家夥,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浴室出來,見安然一個人站在窗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靳逸塵隨意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走過去自身後圈住她的腰,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口。
“在想什麽?”
安然蹭了蹭腦袋,對靳逸塵道:“我想去祭下文傑。”
賀文傑出事的時候她已經快要生了,後來又是坐月子,所以一直都是邵致遠辦的,她都沒有去看過。
雖賀文傑是咎由自取,但靳逸塵知道她心裏對賀文傑還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好,我陪你一起去。”
賀文傑的墓地是T市風景最好的墓園,安然看著墓碑上賀文傑笑得陽光燦爛的照片,心中不免傷福
“這是他大三那樣贏得學生辯論最佳辨手時照的,那時候真的是意氣奮發。”
靳逸塵也看著照片中的賀文傑:“可以想象。”
賀文傑又高又帥,身上又有一種陽光溫暖的氣質,而且當時不僅是學生會主席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可想而知得多受女孩子歡迎。
要不然當初安然也不會被他迷住。
這樣的人,如果一直走正途,今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安然將手中的白玫瑰擺在墓前,對著冰冷的墓碑道:“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花,不知道你現在還喜歡嗎?”
賀文傑是她的整個青春,如今卻隻躺在這冰冷的墓地裏,這讓安然很是唏噓。
靳逸塵擁著她的肩膀:“這張照片是從他的錢夾是找到的,想來應該是他最喜歡的,所以就用了這張照片。”
“他的確是很喜歡這張照片。”
因為這張照片所定格的,就是他們相識的那一。
不過比起這張照片,他更喜歡的應該是這張照片背後的單純美好,喜歡的是那時候沒有被物欲所操縱的自己。
“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安然……”
靳逸塵淡然的開口:“我會讓她一直幸福的,你安息吧!”
他們兩個人離開後,不遠處的大樹背後出現了一個身著的長大衣,戴著帽子的男人,定定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男人才走到賀文傑的墓前,看著照片中的他許久,然後無聲的點了一支煙放在墓前,將剛才靳逸塵和安然帶來的花一把撥開,聲音低沉嘶啞:“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家夥的滿月過後,春節眨眼也到了,這種團圓的日子,就算是再不想麵對靳喬海,但也不能將他給趕出老宅去。
安家,安老爺子隻有安文庭這一個兒子,經過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安文庭一直酗酒,直到差點因此丟了性命,這才安靜了下來,依照安老爺子的命令戒了酒。
可是已經萬念俱灰的他已經沒有了爭強好勝的心,也不想再麵對那些人們的冷嘲熱諷,所以最後選擇了鄰近申市的一家高檔療養院住了進去,倒也算得上是修身養性。
在那裏結識了不少的朋友,參加了不少積極健康的戶外活動,安文庭的狀態倒是一好過一,竟是喜歡上了申市,呆在那裏不肯回來了。
其實安老爺子心裏清楚,他是不知道回來了該怎麽麵對安燁這個兒子,不知道怎麽麵對他這個老頭子。
不過安老爺子也不在意,就隨他去吧,這樣生活總好過從前總是鬧事的時候。
擔心安老爺子和安燁兩個人太孤獨,靳老爺子幹脆將他們祖孫兩個也給叫來了。
所以今年靳家的春節可以是人丁最興旺,也最熱鬧的春節。
靳喬海因為被靳老爺子給教訓過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改過自新了,反正這一段時間是真的安靜了不少不再興風作浪,也不再總是覬覦著靳越的一牽
他安靜了下來,鄭淑珍也是不再四處挑撥事非。
其實就算她再想挑撥也是挑不起來了,她的娘家鄭家還有姐姐的婆家吳家都被靳逸塵給打擊的元氣大傷,或多或少的兩家都牽怒於她,所以跟她疏遠了很多。
至於靳若彤,為了給靳老爺子一個交待,所以暫時和吳勤力訂了婚,為了擺脫嫁給吳勤力的命運,她這段時間是真的拚了性命的在用功讀書,隻盼著趕快考到國外,徹底擺脫一牽
所以一家三口真的是前所未有安分,到了老宅,心翼翼的連一句話也不敢多,倒像是外人一樣的不自在。
靳老爺子也不搭理他們,之前的失望透頂也不是這麽快就能恢複過來的。
家夥倒是興奮的又叫又笑的,完全不知道大人們之間的暗湧。
不過也是多虧了這個家夥,倒是讓氣氛好了許多。
就連靳喬海和靳若彤都忍不住的湊過去看,或許都是因為體內流著靳氏血脈的緣故,就連他們都覺得家夥漂亮精致的不像話,竟然下意識的嘴角上揚,眼神變得柔和了。
“冷家那子……”
吃飯的時候靳老爺子突然出聲,抱著家夥的靳逸塵抬起頭看向他。
隻聽靳老爺子繼續道:“那子把自己的股分當禮物送給了玨,這份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
靳逸塵點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冷家的股份有多值錢,他們可是清楚的很。
靳老爺子問他:“你打算怎麽做?”
這麽重的禮物,不要是靳逸塵和安然了,就是他也是心中有負擔。
但靳喬海卻是心中羨慕,如果自己能有一個大方到送股份的朋友,他也不至於這麽落迫。
T市四大家族雖然向來和諧,但關係也從來沒有好到過這份兒上。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從這一輩兒的幾個掌管了家族之後,竟是變得空前的團結,四個人好的都快要穿一條褲子了。
隻要一個人有事,那其他三個一定是傾盡所有的相助。
安文庭能家破人亡,他們一家能落魄至此,雖然是靳逸塵所為,但靳喬海知道,這其中那三個子也沒少出力,尤其是冷傲絕那個臭子。
他就奇怪了,他們三個從一起長大的,關係要好他也能理解。可是靳逸塵是十八歲才被接回靳家來的,跟他們的交情沒那麽深啊,怎麽也好的要死要活的?
在靳喬海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靳逸塵淡淡的道:“先留著吧,等以後傲絕用得著的時候再給他比較合適。”
靳老爺子想了想,也讚同他這個想法:“嗯,就按你的做!”
長歎了一口氣:“冷家也是不消停,你手裏的股份不定能成為扭轉局的關鍵。”
靳逸塵也不再話了,低頭逗弄著家夥,惹的他傻笑。
簡睿軒匆匆填飽了肚子,過來就向靳逸塵伸手要:“大外甥,今年的壓歲錢。”
靳逸塵抬頭,漫不經心的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壓歲錢?”
“十六,我才十六!”
靳逸塵抱起家夥置於他眼前:“你都是當爺爺的人了,好意思要壓歲錢嗎?”
在簡睿軒要開口之前,又補了一句:“難道不是你該給孫子壓歲錢嗎?”
“我哪有錢?”
簡睿軒想到滿月酒送出的厚禮,簡直就是心肝直疼啊!
他的元氣還沒有恢複過來,是想借著春節先撈回一些的,哪兒能再往外掏?那不是要了他命嗎?
靳逸塵不屑的冷嗤道:“簡意那麽大一家公司,你這個當爺爺的竟然連點壓歲錢都舍不得給孫子,也真是氣到家了!”
你妹啊!
簡睿軒忍不住的吐槽:“你倒是能讓我自由支配,我才有錢拿啊!”
他把簡意的財政大權掌控的死死的,一定要等他滿十八歲才肯完全交給他,所以在他這個總裁現在完全就是隻是拚命幹活,連一分錢都沒得拿的悲催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