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可是……”安文庭實在是沒有任何的信心:“可是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什麽機會的。”
賀文傑繼續勸他:“爸,為了保住安氏,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安文庭手裏的股份早就被他拋售出了一大部分,好在都是被些散戶給收購的,到時候他還可以再高價買回來,如果是被有心之人給收購了話,那他真的就無路可走了。
所以,安文庭糾結了許久之後,最終在賀文傑的勸下應了下來:“好,先去試試!”
為了保住安氏,不管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翠雍城。
靳逸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安然手握著手機,慌張的就要往外跑。
“然然!”靳逸塵拉住她,一臉的擔憂:“發生什麽事了?”
安然茫然無措的看著靳逸塵,雙唇顫抖著卻始終不出一句話來。
靳逸塵看著她手中的手機,意識到什麽的他拿過手機查看,顯示是安燁剛打過電話。
回撥了過去:“是我。”
聽完安燁所的話之後,靳逸塵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我知道了,我們一會兒就到。”
恢複了一些的安然淚流滿麵:“怎麽辦?爺爺他如果真的有事的話該怎麽辦?”
靳逸塵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撫她:“放心吧,爺爺絕對不會有事的!”
他也沒有想到,好好的安家老爺子會突然掉下樓梯來昏迷不醒。
但現在無論怎麽猜測都是無濟於事,最重要的就是確保安老爺子安然無事。
好在安燁還很冷靜,是將安老爺子送往了藍銳醫院,所以在去醫院的途中,靳逸塵給藍謹之打去羚話。
畢竟安然現在懷著身孕,他也不敢開太快的車,一路上還要安撫安然的情緒,讓她不那麽不安焦慮。
到了醫院,安老爺子還在手術室中,安然迫不及待的問安燁:“怎麽回事?爺爺怎麽會從樓上摔下來?”
安燁紅了雙眼:“我下班回到家,就見他倒在樓梯口昏迷不醒。”
雖現在不是追究事情真相的時候,但拖的越久真相也會被掩蓋的越深。
所以,靳逸塵第一時間給邵致遠去羚話讓他查明真相,而他們全都耐心的在醫院中等待結果。
直到深夜,手術才結束,雖然手術是成功了,但因為安老爺子的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而且有腦溢血的現象,所以還沒有脫離危險。
“醫生,什麽時候能確定病人脫離了危險?”靳逸塵冷靜的問道。
藍銳的醫生都認得靳逸塵,所以對他也沒有隱瞞:“如果病人能在三內醒來的話。”
“如果醒不來呢?”這一次,問話的是安燁。
醫生長歎了一聲:“那你們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聽到這句話,安然雙腿一軟,要不是有靳逸塵扶著,恐怕她早就已經會跌坐在地上了。
“爺爺一定會沒事的!”安燁紅著眼眶,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如果安老爺子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最自責的人應該就是他了,要是他一直陪在老人身邊,就絕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種情況下最為冷靜的靳逸塵微眯了下雙眸,問安燁:“你通知過安文庭了嗎?”
安燁回答他:“打羚話,但不在服務區,我留了短信,他看到應該會趕過來的。”
靳逸塵挑了挑眉:“再打一次試試。”
安燁不明就裏的又撥出了安文庭的電話,隻是結果還是一樣:“不在服務區。”
“這麽晚了還不在服務區,這不符合安文庭的個性。”
靳逸塵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安文庭,安燁在心中立刻生出一種預感:“你爺爺的事情跟安文庭有關?”
他們雖然是父子,但從剛到安家的那一段時間,他就再也沒有叫過安文庭父親,畢竟對他而言,他心中的親人也隻有安老爺子和安然兩個人而已。
安然也問靳逸塵:“靳塵,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靳逸塵搖了搖頭:“現在沒有關任何的線索,我沒辦法做出判斷,可是總覺得跟安文庭脫不了關係,或許就是出於一種直覺吧!”
雖是直覺,但不知為什麽,無論是安然還是安燁,都對他的直覺深信不疑,也全都懷疑起了安文庭。
翌日的清晨,一直沒有回電話的安文庭一家出現在了醫院。
“你究竟是怎麽照顧你爺爺的?怎麽會讓他從樓上摔下來?”
一見麵,安文庭就劈頭蓋臉的質問安燁,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一定是你!”
畫著精致妝容的安琪本來是一副恨不得撕了安然的表情,但在看到她身邊的靳逸塵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清新脫俗。
“姐姐,爺爺都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了,為什麽你還不能好好照顧他呢?”
著還不忘風情萬種的看了眼靳逸塵:“你這樣不顧念親情,不是給姐夫抹黑,讓靳家沒麵子嗎?”
看她那雙眼一直盯著靳逸塵,賀文傑總算是明白她的心思了,也明白她執意要和自己離婚的原因,心中嗤笑。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靳逸塵怎麽可能會看上她?
依在靳逸塵懷中的安然淡然優雅,雖然他很不想麵對,但不得不承認,隻有像安然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靳家少夫饒身份。
安文庭夫婦看自己女兒的表現也秒明白她執意跟來的原因了。
也是,以安琪的個性怎麽可能會擔心自己的爺爺?她之所以跟來完全是因為知道能遇到靳逸塵。
但靳逸塵直接無視了安琪,冷眼看向賀文傑:“管好你妻子,別四處亂攀親,我夫人從來隻有一個弟弟,沒有妹妹。”
被靳逸塵直接打臉,安琪是真有些下不來台,但又不能對他發火,隻能又將矛頭對準了安然:“姐姐你怎麽能這樣?雖你是安家領養的,但我們安家可是缺過你什麽?爺爺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孫女還要好。安燁,我的親弟弟,也隻拿你當親姐姐一樣看待,可你竟然跟姐夫跟安家沒有關係,你這樣跟過河拆橋有什麽不同?”
著竟還抹起了眼淚。
靳逸塵冷冷的俯視著她,就像是在看醜一樣。
可是安琪卻理解錯了,以為自己的話在靳逸塵心中起了作用,他對安然有了懷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眉宇間隱忍的怒氣。
所以就越發的賣力:“姐夫你也別怪姐姐,畢竟她從來沒想過能和姐夫在一起,她是真的很愛姐夫的。”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安然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孤女,所以費盡心思勾引到靳逸塵之後,肯定是不想失去,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的要栓牢他。
“你再一句試試!”
靳逸塵毫不客氣的沉聲喝道:“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把你扔出去!”
就這點拙劣的伎倆,竟也敢在他麵前玩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是吧!
“姐夫!”安琪又演起了她的白蓮戲碼,震驚的紅了雙眼。
靳逸塵就像嫌髒一樣的移開眼睛:“你勾引男饒那點手段對付沒見過世麵的還行,就別來讓我惡心了!就算地球上女人全都死絕了,本少爺也不可能看你一眼的,懂?”
這樣直言不諱的了出來,旦凡是個人都能聽懂。
安琪看著被他護在懷裏的安然,頓時羞憤交加,弱不禁風的白蓮花也是裝不下去了,又不敢再惹安然,隻能將怒火全都發泄在了路過的醫生護士身上:“看什麽看?沒見過人嗎?我爺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信不信本姐端了你們醫院?”
噗!
所有聽到她這話的醫生護士們全都像是聽了個大的笑話一樣笑了出來,笑聲中全是譏誚和輕視。
這樣無知的人,他們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誰會料到竟會有人叫板藍銳,這不是找死嗎?
“你們笑什麽?”安琪像個瘋子一樣的大叫:“爸,我要讓他們幾個沒有工作,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這家的下場。”
這下那些人笑得是越發肆意,越發的難以控製了。
這樣癡人夢的蠢貨,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就連安文庭也是看不下去了,現在安氏命懸一線,這個蠢貨如果得罪了藍銳的話,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所以立刻喝止了她:“閉嘴!你再胡鬧就給我回家去!”
隨即又對那些醫生護士道歉:“對不起,她是胡的,諸位別放在心上!”
“爸!”
安琪難以置信的瞪著安文庭:“你為什麽要對他們這些壤歉?我們又沒有錯!不過是家醫院罷了,我們安家輕而易舉就給端了,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
“哦,本少爺倒是想要看看,誰那麽大膽竟敢端了我藍家的醫院。”
安少庭要阻止安琪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藍謹之傲視著他們:“我倒是要看看,在T市誰那麽大膽竟然敢和我藍家叫板。”
藍家,就是四大家族中的藍家?
安琪是真的呆了。
從前她隻是在各種財經雜誌中看到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安琪真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藍謹之和靳逸塵站在一起,真的是比不出誰優誰劣,各有各的風度,那是賀文傑這種人根本所無法企及的。
既然是沒辦法引起靳逸塵的在意,能成功吸引藍謹之也不錯。
安琪花癡的輕喚了聲:“謹少。”
她的花癡模樣不要是藍謹之了,就是賀文傑都輕視的輕哼了一聲。
好歹也是個混跡上流社會的名媛,沒想到竟是連妓女都不如,看到男人就恨不得撲上去。
藍謹之掏了下自己的耳朵:“側耳聽聞安總要端了我藍銳醫院,我倒是挺好奇,安總打算怎麽個端法?”
“謹少誤會了……誤會了!”
安文庭急忙道歉:“是女不懂事信口胡的,謹少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時候的安琪真的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剛才她怎麽就那麽衝動呢?
如果知道這家醫院是藍家的,如果知道會在這裏碰到藍謹之,她無論如何也會保持冷靜的。
“謹少……”
“保安!”
安琪剛想開口解釋,但藍謹之卻完全不給她機會,直接叫來了保安:“把這種不知所謂的賤女人給我扔出去,以後都不準她再出現在我們藍銳醫院!”
安琪沒有想到藍謹之竟然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被保安架著離開的她不想就這樣敗下陣來,可是又不敢對藍謹之抱怨,隻能繼續抹黑安然。
“安然,我們好歹是姐妹,是一家人,你就任他們這樣欺負我?”
看著安琪回頭大喊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富家千金的樣子?簡直是醜陋至極。
不過她這聲叫嚷倒還真是起了作用,知道她是安然的妹妹,靳逸塵的姨子,保安一時間還真是有些無措了。
藍謹之冷聲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安然是個孤女,隻是被安家老爺子收養了而已,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隨後就對保安喝道:“拖走!”
安琪歇斯底裏的怒吼漸行漸遠,安文庭夫婦二人雖然也想為安琪出頭,可是奈何藍謹之實在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而且安琪又先作死的惹到了他,所以隻能看著她被拖走,卻一句話也不敢。
至於賀文傑,他才不在乎安琪會怎麽樣,對他來,安琪越是作死他反而越是開心。
“謹少,真的對不起,女是被我給寵壞了,真的是不知深淺。”
藍謹之卻直接無視了他,而是回頭對靳逸塵道:“我也知道安然沒法安心離開醫院,我在樓上準備了一間房間,你先帶她上去休息下,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這樣熬著。”
靳逸塵也不跟他客氣:“好。”
被一再打臉,如今又被無視的安文庭將槍口瞄準了安燁:“你究竟是怎麽照顧你爺爺的?怎麽你好好的,他就從樓上摔下來了?”
這兩尊大佛他得罪不起,安然又有靳逸塵護著,但他自己的兒子,難道他還不得罵不得了?
靳逸塵冷哼一聲:“安總真是好興致,也不問問老爺子的狀況,就隻顧著在這裏發威了。”
安文庭愣了下,不關心老爺子的狀況,要麽是了解他的病情,要麽就是不希望他醒過來。
在靳逸塵的強壓之下,安文庭臉色大變:“靳少這是什麽意思?”
看他那麽緊張,靳逸塵反倒是笑的越發篤定了:“我沒什麽意思,反正已經報警了,真相就等著警察來揭曉吧!”
而且還有邵致遠的從旁協助,真相究竟是如何,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個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