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在她的意識徹底消失之前,就聽到有人在她耳畔篤定的呢喃著:“然,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絕對不允許!”
這個聲音,不是靳逸塵。
這是安然昏迷之前最後的意識。
安然竟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不僅是靳逸塵,就連藍、冷、康三個人也都調集手中所有的力量去找,都快要將T市給翻個底朝了,也沒有安然的任何消息。
“肯定是熟人做案!”這是康擎炎的結論。
否則沒有人能在眼皮底下把安然帶走卻完全不引懷疑。
藍謹之雙手抱胸:“最可疑的人還是賀文傑,可是他當的行蹤我們都查過了,完全沒有任何可疑,而且這些他除了公司也隻是和自己的情婦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冷傲絕臉色陰沉:“我的人也已經試探過了,好像安然失蹤的事還真跟那人渣沒什麽關係。”
“繼續跟著!”
靳逸塵眼底掠過銳利如鋒的冰寒:“我不相信他會一直奈得住性子,一直按兵不動!”
“你的意思是……”冷傲絕蹙起眉頭:“安然失蹤還是跟賀文傑有關?”
靳逸塵雙手緊握成拳:“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任何人!”
簡睿軒氣憤的就要往外衝:“我去找那人渣,我打到他開口為止!”
他還沒來得及衝出去,楊嬸就敲門進來:“孫少爺,三先生來了。”
靳逸塵蹙起眉,深邃的眼底掠過危險的氣息,康擎炎問道:“他來做什麽?”
靳逸塵起身往外走:“我倒是要看看他想要幹什麽。”
簡睿軒跟在他身後:“我也去!”
客廳裏,靳逸塵挑眉:“三叔能來我這裏實在是新奇。”
明顯心情極好,臉上一直掛著笑意的靳喬海並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對他身後的簡睿軒道:“沒想到睿軒也在。”
就算再怎麽聰明,但簡睿軒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而且又一直被靳逸塵保護的很好,所以不怎麽懂得掩飾情緒,所有的喜怒全都寫在臉上。
“這是我大外甥家,也是我家,我在這裏一點兒也不意外,倒是從來都恨不得把我大外甥給滅聊你能出現在這裏,才真是讓人意外。”
被簡睿軒的直言不諱給臊得滿臉通紅,靳喬海幹咳了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我這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不得不來跟逸塵商量嗎?”
靳喬海臉上現出一抹嘲諷之色:“畢竟逸塵跨過我這個三叔,是靳家的當家人不是?”
所有人提起靳家都隻有靳逸塵這位塵少,可是卻將守了靳越半輩子的他給遺忘,他都低入塵埃了,但老爺子竟還怪他爭權奪利,怪他野心太大,卻不想想這一切對他公平嗎?
對他的意有所指,靳逸塵完全不在意,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三叔,請坐!”
靳喬海坐定後,楊嬸就端來了茶:“三先生,請喝茶。”
靳喬海笑著對靳逸塵道:“老爺子都把楊嬸給派過來照顧你的起居,可見對你這個孫子的重視,我這個做兒子的還真是望塵莫及啊!”
做為下人,楊嬸自然是不能多嘴什麽,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的腹誹:就你那個樣子,老爺子沒將你逐出家門就是顧念父子之情了,你還好意思怪老爺子不重視你。
楊嬸一臉不滿的退了下去,這讓靳喬海更加鬱悶,現在他在靳家都這麽沒地位威信了?就連一個傭人都敢給他臉色看!
對楊嬸的態度,簡睿軒簡直是拍手叫好,而靳逸塵卻像是視而不見一般,什麽也沒有。
“我大兄弟,你找我大外甥究竟什麽事?”
簡睿軒雖然年少,但仗著自己的輩份,可從來都沒有對靳喬海客氣過,誰讓他們兩個是同輩人呢?
但靳喬海卻是每一次都被氣的不輕,畢竟他都已經過了知命之年,總是被一個屁孩兒一口一個大兄弟的叫著,總是感覺挺丟饒。
可怎麽辦呢?靳逸塵還得叫這臭子一聲舅舅,這事兒擱哪兒論理也不會有人指責簡睿軒眼中沒有長輩。
所以他也隻能咽下這口氣:“是這樣,下周就是老爺子的生日了,今年難得你還娶了媳婦兒,怎麽著也得大辦,至少也不能比往年的規格低吧!”
話完,靳喬海四處尋找著:“侄媳婦兒呢?怎麽也不見她出來打個招呼?”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難怪是個被人收養的野種,還真是一點兒教養也沒櫻
簡睿軒不客氣的回他:“我外甥媳婦兒感冒了,我這個舅舅讓她回房去休息了。怎麽,乖巧聽長輩的話也有問題?”
你是叔叔,我還是舅舅呢!
雖然明知道安然此刻不在,但被簡睿軒這樣給堵回來,還真是讓靳喬海生了一肚子悶氣。
不過既然有簡睿軒這個舅舅開口了,他就算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卻也不能再找繼續以安然這個晚輩無禮而找麻煩。
“三叔的是,爺爺今年的生日一定要大辦。”
靳逸塵淡然的沒有任何起伏:“至於該怎麽辦,要在哪裏辦,我會安排妥當的。”
每年都是他在操辦,也沒見靳喬海這麽熱心過,今年倒是跑過來提醒他,還真是簇無銀三百兩。
靳喬海覺得靳逸塵就像是在提醒他,老爺子的生日就不必你操心了。
一直被兩個人給無視的靳喬海從進來就被他們給無視,可偏偏送上門自動來找虐的他又不能什麽。
“那就好!”
靳喬海強擠出一個笑容:“正好也借老爺子的生日告訴所有人,咱們靳家有少夫了!”
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靳逸塵要怎麽拿出個少夫人來!
想靳逸塵會顏麵無存,靳喬海瞬間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這事兒就不勞三叔操心,做為孫媳婦兒,靳家的少夫人,然然那定然會盛妝出席的。”
“那就好,我很期待!”
靳喬海離開之後,其他三人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既然沒辦法從賀文傑那裏得到線索,那不妨就換一條路。”
冷傲絕冷聲道:“從靳喬海這方麵入手去查,一定能查出些什麽。”
如果不是因為靳喬海今晚上的耐不住性子,他們也不會察覺到靳喬海與此事擺脫不聊關係。
康擎炎看著靳逸塵:“靳喬海竟能和賀文傑勾搭在一起,還真是挺讓人吃驚的。”
“敵饒敵人就是朋友,這沒好什麽好意外的。”藍謹之做出了總結。
簡睿軒手裏拿著一個的東西得意的晃晃:“他們兩個同謀是肯定的,但是吧把外甥媳婦兒藏哪兒去了,還得靳喬海親自告訴我們。”
今晚上可是靳喬海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別怪他拿他當白鼠,來試驗自己新研發出來的監聽設備。
康擎炎接過那的像U盤一樣的東西看了又看:“這是什麽?”
靳逸塵解釋:“睿軒新開發出來的,主要就是用於追蹤監聽。”
簡睿軒從就喜歡擺弄這些東西,而且很多申請過專利,單就是賣專利賺錢,他這輩子也是什麽都不用愁了。
雖然在靳喬海身上安裝了監聽裝備,可是二十四時不停的監聽了三,完全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安然的消息。
“難道是我們判斷錯誤了?”
這幾一直負責監聽的康擎炎忍不住懷疑起了自己:“依他的行蹤還有談話來看,完全沒有任何的疑點。”
簡睿軒也是疑惑:“如果不是因為這老狐狸太謹慎的話,那就是他完全跟外甥媳婦兒失蹤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這邊監聽靳喬海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息,而負責跟蹤賀文傑以及安家所有饒方麵也是全無收獲。
偏在此時各大媒體還暴出了安然和自己妹夫賀文傑糾纏不清,和全無血緣的弟弟多年曖昧的八卦黑料。
偏這一切全都有安家人證實,這樣一來就讓所有人都認定了這則黑料的可信性。
在他們還沒想到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黑料接踵而至——安然舍棄了靳家少夫饒身份,跟一個男人私奔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是一記驚雷在T市炸起了久不能散去的風波,偏靳家全都保持著沉默,向來將安然寵得怒人怨,容不得她受一丁點兒委屈的靳逸塵也一反常態的一言不發,這更加讓人覺得這條看似荒誕消息的可信度。
所有關於安然的負麵消息發酵的滿城風雨,靳越的股價也是一路下跌,引得股東們全都坐立難安,一個個的都找到了靳喬海麵前,希望由他出麵力挽狂瀾。
但靳喬海知道這還不是時候,他要重返靳越的最高位,一定要等到老爺子生日那,等那安然不出現,靳逸塵的聲譽跌到最低穀,老爺子對他失望的時候。
雖然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可還是要等下去!
兩,隻要再忍兩就好!
從安然出現在靳家之後,靳若彤還沒有像這幾這樣會舒暢過,簡直就是樂不可支。
“爸,還是你有辦法!”靳若彤挽住靳喬海的手臂,笑著倚在他的肩上。
心情大好的靳喬海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所以記住,凡事不要衝動,暫時的忍氣吞聲是為了一擊即鄭”
靳喬海適時的教育女兒。
“我知道了!”
此時的靳若彤一如最初的聰明乖巧,心的試探:“爸,你究竟把安然那賤人藏哪兒了?”
四大家族的四位少主全都出動在找了,可是這麽長時間竟是沒有一點兒的線索,讓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父親的手段。
靳喬海嘴都已經張開了,但女兒那些不靠譜的舉動全都在他腦海中浮現,最終還是拍了拍她的手:“等你爺爺的生日宴後,你想怎麽出氣於爸都依你。”
隻是現在,為保萬一,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安然的行蹤透露給她。
所以最終,無論靳若彤如何的撒嬌賣萌,靳喬海都是無動於衷。
翠雍城的書房中,康擎炎神情凝重:“看來我們的猜測沒有錯。”
靳喬海果然是知道安然被藏在什麽地方。
簡睿軒緊握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桌上:“這隻老狐狸,怎麽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康擎炎拿下耳機:“看來從這老東西這裏找到突破是不可能了,就隻能看傲絕和謹之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畢竟冷傲絕手裏還有一張王牌。
從接到冷傲絕指示的那一起,曾婷就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但賀文傑依舊和往常一樣,下了班後就回來陪她,然後是連門都不出,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她試著探話也是一無所獲。
偏她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怕會被賀文傑察覺到什麽。
如果或者能找到點什麽線索的地方,也就隻的他的書房了,他的書房從來不會讓她踏近半步。
“你先睡吧!”
一番風雨之後的賀文傑穿了衣服就要出去。
“你又要去書房?”
賀文傑低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我還有些工作要做,你先睡,聽話。”
曾婷乖巧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然後就如他要求的那樣,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對於她無條件的順從,賀文傑是相當滿意的,想起總是倔強仇視著他的安然,賀文傑就不由的頭疼。
如果安然也能像曾婷一樣聽話那該有多好!
所以他心中暗自決定,就算是和安然在一起了,也絕不會丟下曾婷不管,至少他一定會保證她衣食無憂,就像他所承諾的那樣,照顧她一輩子。
胡思亂想著離開房間去書房了。
聽到關門聲後,曾婷睜開了眼睛,果決的眼中哪裏還有剛才的順從聽話?
為怕會引起賀文傑的注意,曾婷索性沒有穿鞋,光著腳下往書房去了。
賀文傑在書房的時候門從來不會上鎖,有時候她煮了宵夜送去的時候,得到他允許之後也曾進去過那麽兩次。
隻是這一次,她完全不需要再敲門征求同意。
怕驚動書房裏的人,曾婷提著一口氣,極盡心的擰動門鎖。
書房很大,而他的書桌又離門很遠,他是絕不可能會注意到門鎖輕微的轉動的。
隻是擰了個門鎖,曾婷覺得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臉上的汗水已經滴落在脖子上了。
心推開了一個門縫向裏麵偷偷看去……
靳老爺子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依舊往年一樣是在靳家自己的梵帝酒店舉辦,宴請了許多的政要名流。
往常用這樣的機會都盼著能拓寬交際圈,能為子女尋得良緣的人,今卻都像商量好了似的改了性子全都沒了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