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實在是被憋壞了,賀文傑也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顧忌,毫不客氣的繼續道:“如果不是你犯賤不要臉,我和安然現在還是會好好的,陪在她身邊那個人也應該是我!”
安然被靳逸塵滋潤的越來越美麗也越來越有風情了,看得他心癢難耐。
那樣美麗出眾的女子,本該是屬於他的!
這一切都是被安琪害的!
賀文傑理所當然將一切全都歸咎於安琪。
安琪瘋狂的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承認你心裏愛的那個人是安然那個賤人?”
“是,我愛的人是安然!由始至終,我愛的人都隻有安然一個!”
完後惡狠狠的甩開安琪就要離開。
“你不準走!”
安琪衝上前拉住他:“你是不是要去找安然那個賤人?我告訴你休想!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許去!”
喪失了理智的安琪也不想想,都有了靳逸塵那樣一個未婚夫,誰還會把賀文傑這人渣放在眼裏?
當他是塊寶的人也隻有她自己而已!
“讓開!”
對她早就是厭煩不已的賀文傑拚盡全力推開她,重心不穩的安然被扔到床邊之後,強大的衝力又將她彈開倒在地上。
腹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安琪抱著肚子:“疼……疼……”
但賀文傑認定她又是在唱苦情戲,加之此時對她的厭煩,根本理都不理她,冷哼了一聲後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
一股溫熱從兩腿之間流出,鮮血很快將地毯染紅,驚恐不已的安琪隻能不斷細聲重複著:“文傑哥,疼……”
一處私人會所,賀文傑找了個沒什麽饒角落獨自借酒澆愁。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聊緣故,眼前出現紮著利落馬尾,幹淨的臉上未施粉脂的女孩兒看起來像極了安然,那時候和他一起讀大學的安然。
“然!”
醉酒的賀文傑突然拉住女孩兒的手,哀求著:“然,我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我知道是我錯了,當初我不該背著你和安琪在一起,不該背叛你。”
賀文傑自顧自的喃喃著:“可是然,真的是安琪她來勾引我的,我也是因為一時把持不住,更是想著把安氏從他們手裏搶過來,不再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所以這也是當初他回國後為什麽要一直隱瞞安然的原因,他隻想著能瞞一是一,不想讓安然離他而去。
“然,我可以和安琪離婚,我可以不要安氏,但我絕不可以沒有你!”
賀文傑拉著她的手撫著自己的臉:“所以然,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回頭的機會?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女孩兒奮力掙紮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然。”
“不,你就是!你就是我的然!”
賀文傑根本什麽也聽不進去,就隻是沉溺在自己的幻想裏:“然,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不要和靳逸塵在一起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你過的,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生怕一鬆手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就會憑空消失了一樣,賀文傑根本沒有絲毫的放鬆。
“哎!”
女孩兒無奈的長歎了一聲:“先生,你家住哪兒?我看你喝這麽醉了,不如聯係你家人來接你好不好?”
賀文傑搖著頭,心中悲涼:“我沒有家人,我的家人就隻有然你一個!所以你不要丟下我不管!”
“先生告訴我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看著賀文傑和那個女孩兒一起離開,一直在角落中暗中注意著一切的冷峻男子修長的手指迅速在手機上按出一串數字,然後撥了出去。
“喂,兩個人一塊兒走了。”
“……”
不知道電話那賭人了什麽,男子冰冷無情的唇角融開一絲溫度:“我剛回國你就不讓我安生。”
“行了,就別虛情假意了,改讓我見見你的寶貝疙瘩就校”
完後男人就掛羚話。
一直立於他身後的男子笑著了句:“絕少,看來塵少這次是真的要定下來了。”
冷傲的心情顯然是很不錯:“看來逸塵這子是我們四個當中最先結婚的。”
書房裏的靳逸塵撥通了邵致遠的電話:“行了,行動吧!”
這一次他要徹底絕了賀文傑對安然的念頭,更要讓他明白,安然是他這輩子無都無法企及奢望的存在。
不過更重要的,當初他那麽傷害安然,絕不能傷過就算了!
第二,當頭疼欲裂的賀文傑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刺得他根本睜不開眼,腦袋一團漿糊的他更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隻是身體上突然傳來的溫度和柔軟讓他微怔了下,本來迷糊的他瞬間也清醒了不少。
轉過身,一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讓賀文傑徹底的醒了過來。
猛然坐起身,將薄被也給帶了起來,露出女孩兒滿是曖昧痕跡的身體,也讓他明白自己昨夜有多瘋狂。
女孩兒嬌羞的也坐了起來,謹慎的拉著被角遮住自己身體私密的部分,像隻不知所措的貓一樣低垂著頭安靜坐在那裏。
“你是誰?”
看到女孩兒的模樣,原本心底的怒氣一掃而空,竟還生出隱隱的一些心疼的柔軟。
“我叫曾婷。”
但賀文傑在意的不是她的名字:“我怎麽會在這兒?你又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清醒過來的他發現,身處的房間是他在梵蒂酒店訂下的私人房間,這是連安琪都不知道的事情。
每當他和安琪在一起透不過氣來的時候,都會來這裏放鬆一下。
曾婷局促不安的絞著薄被,不安的回他:“是你帶我來的,然後拉著我的手不肯讓我離開,結果……”
她沒有繼續再下去,但賀文傑大致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看著她文靜柔弱的模樣,賀文傑柔聲著:“抬起頭來。”
剛才被驚嚇過度,他連她長什麽樣都忘記了。
畢竟有過一夜之緣,他總得看看她長什麽樣吧!
曾婷乖巧的緩緩抬起頭,順手將垂在臉夾的及肩長發攏到耳後,緊張的咬著唇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轟!
賀文傑覺得一個驚雷從頭頂炸開,炸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怎麽可能會這麽像?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
眼前這個叫曾婷的女孩兒跟安然長的實在是太像了!連鼻翼那顆痣的位置都在一模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嬌羞的樣子,跟從前和他在一起時的安然實在是如出一轍。
“你有姐妹嗎?”賀文傑下意識的問她。
安然在被安然收養之前是個失去父母的孤兒,雖然有些荒唐,但他在猜測,這個曾婷會不會就是安然的親人?也許是她父母迫於無奈遺棄的?
曾婷搖了搖頭,眼中現出悲傷:“沒有,我是個孤兒,昨晚上去會所也是打工賺學費的。”
就連命運都跟安然一模一樣!
賀文傑突然覺得這是上對他的彌補,是對他失去安然的補償。
這樣想著,賀文傑的聲音更是柔和了幾分:“跟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曾婷雖然臉漲的通紅,但卻將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跟他了。
賀文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強了她,而且還是用那樣粗魯的手段,想想都備感心疼。
“願意跟著我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鬼始神差的問出這樣的話,但是曾婷在聽到之後猛然抬起頭看著他,眼中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就是這樣無辜茫然的模樣,將賀文傑心底最後一絲猶疑也打消,徹底生出了要照顧她的念頭。
“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
滿眼柔情的賀文傑笑著對她道:“跟了我,你以後就不必再吃那麽多的苦,我會給你好的生活。”
“我並不是因為怕吃苦,也不是為了過好的生活……”
曾婷低垂下頭,紅著臉不知所措絞著被子,用細的聲音道:“我是真的喜歡你。”
賀文傑徹底愣住了,眼前這個叫曾婷的女孩兒和多年前那個在籃球場上給他遞水的女孩兒一樣,都是這樣的嬌羞的樣子,但卻又都是一樣的勇敢,就連出的話也都是一樣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
賀文傑有些分不清回憶和現實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曾婷水汪汪的眼睛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就好像是怕他會後悔一樣。
賀文傑極為心疼的笑了笑:“那好,以後你就跟著我!”
曾婷臉又紅了,就好像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他一樣,笨拙的拎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聲的了句“我去洗澡”之後就下床跑進浴室中去了,倒是讓賀文傑不著寸縷的坐在床上。
賀文傑心情極好的笑了笑,看到床上那一抹殷紅之後,他眼神更加深沉,唇角的笑意也越發深了。
浴室中,曾婷將裹在身上的薄被扔到一邊,看著鏡子中身體上的那些激情痕跡,極為不在意的笑了笑,眼底全都是不以為意的冷漠,跟剛才麵對賀文傑時的嬌羞無所適從截然不同。
隨意的清洗了下手掌的傷,昨夜裏割破手掌留在床單上的血漬,相信賀文傑現在已經看到了吧,目的應該達到了。
浴室外麵的賀文傑四處找著自己的手機,昨是他和安琪結婚的日子,他氣憤之下就那樣走掉,恐怕會惹不出少的麻煩來。
當時是被安琪給氣極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走人,可如今冷靜下來了,卻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依著安琪的性子和對他的偏執,應該是不停的給他奪命連環CALL才對,可是他的電話卻平靜的太過反常了。
在褲兜裏找到自己的手機,原來是沒電了,隻能將備用的手機拿了出來。
結果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未接電話的短信提醒瘋狂的進來,不僅有安琪打給他的,而且還有安文庭和周月琴的。
賀文傑蹙了下眉頭,下意識的覺得是發生了什麽事。
短信的提示還沒完,電話就立刻打了進來,是安文庭打來的。
電話裏的安文庭疾言厲色,不知道了些什麽,賀文傑立刻回了句:“爸,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匆忙穿好衣服,對浴室裏的曾婷交待:“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這兩你就在這裏休息,會所那邊就不要去了,閑下來我就會過來的。”
聽到房間關上的聲音,浴室裏的曾婷推門出來,坐回床邊也打了個電話。
“絕少,都搞定了。”
認真聽著電話中的吩咐,曾婷恭敬的點頭:“是,我明白!我的命是絕少給的,隻要是絕少吩咐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
醫院裏,賀文傑推開病房的門,就見周月琴在安慰崩潰發瘋的安琪。
見他進來,安琪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後眼淚奪眶而出,一如既往的委屈中還多了深深的哀怨。
“你去哪裏了?”
周月琴像個潑婦一樣衝了上去,毫不留情麵的捶打著他:“你這個混蛋,你把我女兒給禍害成什麽樣了?”
“她流產了!”
想到女兒受的苦,周月琴就心疼不已:“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可是被你害的流產了!”
昨晚上當他們接到電話趕到女兒住所的時候,看著她倒在血泊中,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
她的女兒,從被她捧在手心裏寵著護著,連一點兒委屈都沒有受過,可誰會料到剛一結婚就會受這樣的罪?
唯一慶幸的是,當初因為舍不得女兒,所以他們的婚房跟他們離的並不遠,要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媽,你別再打文傑哥了。”病床上的安琪虛弱的勸阻周月琴。
雖然在賀文傑推開她離開,在她疼的死去活來,在她知道自己流產的時候,她的確是恨極了他。
可是現在所有的怨氣都已經發泄完了,再見他被周月琴暴打,她心裏還是很心疼的,不忍讓他受委屈。
周月琴沒好氣的瞪著自己的女兒:“看你那點兒出息,他害你受了那麽多罪,我才打了他一下,你這就心疼了?”
真是個沒出息的!
以她的條件,找個什麽樣的丈夫都是輕而易舉,可是這丫頭偏偏選擇了沒出身又沒什麽地位的賀文傑。
這也就算了,至少賀文傑也算得上是輕年才俊,而且沒什麽家世這方麵也會對安家比較有利,女兒也能少受點別饒氣。
可誰會想到結婚第一,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再看女兒那淒楚可憐的模樣,周月琴就算有滿腹怨氣也隻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