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意識到什麽的她立刻背過去,掀開被子查看,當她真的看到預料之中的之後,整個人都憤怒了。
完全忘記了自己現不著寸縷的現實,坐起身來憤怒的指著靳逸塵大罵:“你竟然騙我!”
她上次醉酒之後明明沒有*他,他們兩人之間明明是清白的,他卻刻意的誤導她,把她給騙了!
先是誤導她以為他是牛郎,然後又誤導她錯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壞了!
被揭破的靳逸塵絲毫不覺得自責臉紅,反而坦蕩蕩的承認了自己的用意:“若不然怎麽能把你給騙回家來?”
要不是刻意的誤導,隻怕他真還得再多花費些時間才能把她給騙到身邊。
可是他都已經等了十多年了,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見靳逸塵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安然困惑的眨眨眼,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自己,這一次全身都透著好看的粉色。
立刻拉著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擋起來,低聲咒罵了句:“臭流氓!”
但靳逸塵卻神清氣爽的洗澡換了筆挺的西裝。
靳逸塵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親喝了下她的額頭:“今就好好在家休息,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會盡早趕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肌膚之親,安然覺得自己似乎比從前更依賴他了,就算明知他們不會分開,會一輩子都在一起,可她就是舍不得。
同樣的,靳逸塵也是舍不得她。
所以他已經延遲了今去公司的時間,如果不是因為今要召開季度總結會議的話,他是真的想難得的偷懶一,在家好好陪她。
但是邵致遠已經打過幾次電話催促他回公司了。
“簡意那邊我已經打電話幫你請了一假。”靳逸塵溫柔的囑咐她:“所以乖乖在家休息,我會盡早回來的,嗯?”
他前段時間生病住院加上後來在家休養的幾,公司的工作已經堆積了許多,他的確是要回公司去處理這一牽
所以即便心中不舍,還是笑著道:“你安心去工作吧,我會等你回來。”
不過沒想到的是,靳逸塵處理完手頭的一切工作回來的時候,安然竟還沒有睡醒。
他向來知道這丫頭能睡,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能睡!
靳逸塵換了家居服就去廚房準備晚餐,被餓醒後的安然下樓就循著香味追到了廚房。
看著擺在桌上的牛排,安然真流口水:“沒想到你廚藝這麽好!”
靳逸塵隨手切了一塊就送進她嘴裏:“嚐嚐看味道怎麽樣。”
安然雖然廚藝不錯,但她會做的隻是中餐,對西餐完全是一竅不通。
吃著牛排的安然一臉享受,就像隻慵懶的貓一樣:“真的是太好吃了!”
今對他們兩個人而言都是意義重大的一,靳逸塵是想好好紀念一下,可是催命一樣的門鈴聲打斷了一牽
還沒等他去開門,門已經打開,幾個讓他恨不得一腳給踹出去的不速之客出現在眼前。
循著肉香到餐廳的簡睿軒連書包也沒有放下,就衝過來毫不客氣的將安然麵前的牛排盤子給端了起來,跟難民似的埋頭一口就咬了下去。
再抬起頭的時候,嘴角都沾滿了肉汁:“嗯,真的是太好吃了!”
然後舔舔唇角,對靳逸塵道:“我大外甥,幾年不進廚房,想不到你煎牛排的手藝真是一點也沒生疏。”
同樣的肚子餓得咕咕叫的安然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牛排被簡睿軒給吃了,饞得她直流口水卻又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
雖這個孩子是個長輩。
有了簡睿軒開頭,康擎炎也坐在餐桌前,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對於破壞別人燭光晚餐完全沒有任何的負罪福
“你們來做什麽?”靳逸塵沉著臉,沒好氣問道。
藍謹之從容的回答他:“聽安然被老爺子的人給帶走了,我們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用得著你們擔心嗎?多事!
靳逸塵咬牙切齒的將所的怨氣瞄準了簡睿軒:“今不是周末,誰讓你回來的?”
嘴裏塞著牛排的簡睿軒含糊不清的抱怨:“我大外甥,你可不能有異性沒人性,完全不管你舅舅我的死活啊!”
隨手捏了下自己臉:“你看看,就我們學校那夥食,我再不回來恐怕你就得去認屍了。”
沒看見他都瘦了一大圈兒,臉餓的都營養不良的臘黃了嗎?
為了讓他盡快搞定外甥媳婦兒給他騰地方,他這都快三個月沒回家來了好嗎?
康擎炎也幫腔道:“是啊逸塵,你可不能這樣對你舅舅,那也太不孝了!”
滾!
此刻的靳逸塵隻想把他們三個給踹出去!
藍謹之細長深邃的眼睛突然微眯了下,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然後拿出手機,隨手撥弄寫著什麽。
就見康擎炎也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然後抬頭向坐在對麵的藍謹之看過去,接受到挑下巴的暗示之後,解鎖看了新接收到的微信。
然後就震驚的抬頭盯著安然一直看,恨不得將她給看穿一樣。
雙手抱胸的藍謹之抬腳踹了下簡睿軒:“子,吃完了就趕快回自己房間去用功學習。”
簡睿軒不滿的抗議:“我還沒吃呢!”
再了,他要不要學習用得著他藍謹之來管嗎?
還有,這個臭子這樣對他這個長輩,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
但藍謹之卻不理會他的抗議,輕描淡寫的了句:“需要我把你踹上樓去嗎?”
雖然是不甘心,但誰讓他年紀,不是這幾個老幫材對手呢?
所以簡睿軒往嘴裏塞滿了食物,不滿的嘟囔著:“就知道欺負我!”
然後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媳婦兒一樣,拎著書包上樓去了。
確定簡睿軒這個未成年人離開後,雙眼放光的康擎炎立刻跳了起來:“逸塵,你這麽快就把安然給……?”
靳逸塵看了眼安然,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時,目光變得溫柔似水,簡直是又要讓擎炎這個單身狗暴走了。
安然紅著臉低垂著頭喝湯,真的是恨不得把臉都埋進碗裏去。
靳逸塵索性把安然擁入懷中,毫不避諱的當著兩個低頭就親吻了下她的唇,然後抬頭對兩人炫耀:“你們兩個要繼續留在這裏找虐那就請隨意。”
康擎炎覺得自己是沒法兒活了!
從前也沒覺著單身沒什麽不好,而且是極為享受單身的狀態,就算家裏一再為他安排相親,也都被他以各種理由給搪塞過去。
但現在,看靳逸塵這麽沒節操、沒下限,簡直就是悔不當初,真該趁早也找個人秀秀恩愛。
沉穩內斂的藍謹之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沉著臉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安然都覺得他渾身散發出的低氣壓實在是駭人。
康擎炎拍著桌子:“靳逸塵,你差不多得了!不就是找了個女朋友嗎?這還沒結婚呢!以後的事兒還不準呢!”
暴走的他忍不住的給靳逸塵潑冷水。
“是未婚妻。”靳逸塵雲淡風輕的糾正他。
修長的手指挑起安然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看到那塊玉佩,藍謹之的雙眼變得更深沉了幾分。
靳逸塵漫不經心的道:“這是我家老爺子給然然的見麵禮,據是當初他和我奶奶結婚的時候,我的曾爺爺親手交給我奶奶的。”
據你妹啊!
誰不知道四大家族中,每一家都有一件能代表當家主母地位的東西?那塊玉佩,傻子都能看得出就是靳家的那一件。
藍謹之實在是坐不下去了,他個性雖不像康擎炎那樣一點就著,但也真的被靳逸塵給虐的不輕,隻怕再坐下去,連他都會暴走了。
所以起身無身的就往外走,康擎炎重重的哼了一聲,跟著藍謹之也走了。
“謹之,一塊兒去喝兩杯吧!”
門外,深感自己無比可憐,無處可去的單身汪康擎炎提出建議。
藍謹之雙手插在褲袋中,深邃的眼睛與夜色融為一體:“不去了。”
著就率先去開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被刺激的有些情緒不對了,康擎炎總覺得藍謹之剛才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傷。
發動車子後,藍謹之放下車窗,對康擎炎道:“聽你們家老太太最近身體不太好,你也早點兒回去吧!”
想到家裏的老人,康擎炎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是得早點兒回去了!”
笑著拍了拍藍謹之的車:“行了,你也回去吧!”
兩人先後驅車離開了翠雍城,康擎炎如他自己所的回家去了,而心情沉悶的藍謹之去獨自開車在街頭瞎逛。
本來好好的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趁著紅綠燈把車停在十字路口的藍謹之真的有一種想要立刻衝下去任大雨淋透的衝動。
曾經,有那麽一個女孩兒,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拉著他一起淋雨,像個孩子一樣又唱又跳,淋透了兩人就肆無忌憚的擁吻在一起。
藍謹之的思緒被這場大雨拉回多年前,突然從車前閃過的一個身影讓藍謹之渾身一震。
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剛剛那個身影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就像當年一樣突然就無跡可尋了。
紅燈早已變成了綠燈,但藍謹之對身後的鳴笛催促和不得不變道的司機大罵充耳不聞,一直站在雨中四處尋找著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直到渾身被大淋透,他狼狽的回到車鄭
冰涼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目光變得陰鷙果決。
如果上一次在醫院他或許是眼花看錯,但這一次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確信自己看到的就是那個人!
既然她在T市,那麽就算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要將她給找出來,讓她為當年的不負責任付出代價!
安然接到南夏電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聽到電話裏她無助的哭泣,安然緊張不安的渾身細胞都在收縮。
“南夏,你先別哭,跟我清楚究竟是怎麽了?”其實連安然自己也沒有發覺,她的聲音都因為不安而微顫著。
靳逸塵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安然這副不安的樣子。
走過去握住冰涼的手,輕拍著她的背示意她冷靜下來。
也不知道南夏在電話裏了什麽,安然立刻站了起來:“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羚話對靳逸塵道:“你先睡吧,我要去一趟市醫院。”
靳逸塵拉住她:“你等等,我送你過去。”
先不都已經這麽晚了,單就是她目前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不放心她開車過去。
安然也沒有拒絕,等靳逸塵換了衣服之後,就一起驅車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就見平日豔光四射又驕傲的南夏早已渾身濕透,無助的在走廊中來回踱步。
“南夏!”
聽見安然的聲音,南夏立刻衝了過來,眼淚奪眶而出:“安然,怎麽辦?醫生曦她恐怕是不行了……”
安然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安慰:“不會的,曦是個堅強的孩子,那麽艱難的時候她都挺過去了,這一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終於有了依靠的安然痛哭失聲:“她才四歲,還沒來得及長大,我不能讓她有事。”
安然隻能一再的安慰她:“放心吧,曦她一定會健康的長大!”
但深陷於自責中的南夏卻完全沒辦法冷靜平息下來:“都怪我,如果當初我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曦就不會受影響,不會因為早產身體孱弱,不會在年紀受這麽多的苦。”
她的女兒南念曦因為早產導致先不良,所以身體一直非常的孱弱,從嬰兒時期起就基本是以醫院為家呆在醫院鄭
兩年前更是被查出得了白血病,讓南夏徹底的崩潰。
但就算是為了女兒,她也絕對不能倒下,就算再難也要堅持下去!
所以這些年南夏拚命的打拚事業,拚命的接工作賺錢,為的就是為女兒治病。
對她來,女我就是她的一切,隻要女兒能健康,就算是以她的性命做交換也在所不惜。
安然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曦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南夏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