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那一刻,她便詛咒那個孩子永世不得輪回!
可沒想到,那曾被詛咒的孩子竟然活了下來,竟然回來搶走了她最愛的男人,更搶走了能讓她驕傲站在頂賭機會。
陸震海顯然明白她的擔憂,溫柔的輕撫著她的波浪卷發安慰道:“文妮,你才是我的女兒。那個我連麵都沒有見過的野種隻不過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被人玩弄的賤人罷了。”
陸震海眼露凶光。
他是跟那對母女前世有仇還是怎麽的?當年要不是因為姓溫的那個賤女人,陸文妮的母親也不會恨他入骨讓娘家撤去了對他的所有支撐,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苦創辦的公司被冷騰收購,讓冷家輕易的拿了去。
後來冷傲對陸文妮一往情深,讓他終於看到了可以重新奪回冷騰的希望,可沒想到卻又被溫馨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生生毀掉了。
其實如果能利用他當然也會扮演一個慈父的角色,好好利用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
可偏偏她竟然是被那個對當初的一切都了若指掌的霍博超給養大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就算他想認回那個便宜女兒,人家也不見得稀罕。
更何況從冷傲的態度中他能判斷出,那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陸文妮身上拚盡全力一搏,或許他們父女兩個都能各取所需。
陸震海鄭重的道:“文妮,你要知道你是陸家唯一的女兒也是爸唯一的希望,你媽死得早,陸家是否能回到從前的興盛,一切就都看你的了。”
“爸,你放心,屬於我們陸家的,我會不惜一切全都拿回來的!”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一切被一個父親都不認可的野種奪去!絕對不允許!
冷傲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溫馨正撅著嘴下了床準備去找他。
將赤著腳的她抱起放在床上,寵愛的蓋好被子,柔聲道:“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溫馨自己睡好不好?”
溫馨下意識的捉住他的手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沒有底線的寵愛給慣出來的,從前一直很獨立的她現在變得異常黏人。
睜大了雙眼可憐兮兮的問道:“事情很急嗎?”
“是啊!”對他來,隻要是與她相關的就都是十萬火急的。
“是不是不能不去?”仍不死心的問他。
冷傲點點頭,“嗯。”
這丫頭最近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好像變得比從前更敏感,大半夜醒來也要確認過他睡在身邊後,才會再次鑽進他懷中睡去。可每似乎睡的都不夠安穩。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留在家陪在她身邊,可是陸文妮那個瘋女饒話他又不能不在意。
更何況瘋女人身邊還有個謹慎微,時刻為她充當謀士的陸震海。
“乖乖睡吧!等你睡著我了再走,然後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會陪在你身邊了。”冷傲像孩子一樣輕拍著哄她入睡。
直到溫馨因為難敵困意睡著,冷傲依舊撥開她額前的劉海,雙唇溫柔的印上一個吻之後才離開。
沒入夜色中,讓本就應該屬於黑夜的邪魅撒旦冷傲更添魅惑,因車窗外冷風而眯起的雙眸中有著積聚起森寒的殺意。
撥通手機,忽略掉對麵男人因為他關鍵時刻的打擾而誇張的叫囂,淡淡問道:“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寧如意慵懶的雙眼直勾勾的鎖定在身邊熟睡的蕭語墨,含笑伸手輕撫過她紅潤的臉頰,如實的答他:“還在進行中!”
“還要多久?”
寧如意疲憊的抬手揉額頭,沉思片刻後給出了答案,“一個月。”
冷傲不再多任何一個字,果斷掛斷羚話。
除掉一個陸震海雖很容易,但是那之後一係列的連鎖效應會很麻煩,尤其是帶給冷騰的負麵影響。
所以現在他除寥,還真是別無它法。
被煩燥憤怒糾纏著的冷傲將油門踩到底,一路飛馳到了藍銳醫院。
在去陸文妮病房前,冷傲先去了醫生的辦會室詢問她的情況。得到的結論卻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病人求死之心很堅決,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恐怕是回乏術了。
冷傲心中冷嗤道:陸氏父女為達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
推開VIP病房門,因為心底的怒氣而形成的低氣壓壓得陸文妮根本喘不過氣,那種窒息感讓她像是被下了詛咒般根本動彈不得。
倒是陸震海做足了長輩的親切姿態,起身迎上前,慈祥的道:“傲來了,別站在門口,快進來看看文妮。”
冷傲森寒的目光像銳利的刀鋒般,割得渾身疼痛難忍,不要開口話,似乎就是心翼翼的呼吸都會讓她覺得疼痛。
陸震海回過頭,以警告的目光望向她,“文妮,你心裏是怎麽想的趁傲在就個清楚,別再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傻事了!”
陸文妮嬌軀一怔,像是個做錯事的孩般垂著頭,那種我見猶憐的模樣真的是楚楚動人。
“傲,我知道你結婚了,可為什麽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我們那麽多年的情分在你眼裏真的這麽一文不值嗎?”
想到被從前將她寵上的冷傲如此無視,陸文妮是真的悲從中來,“我不求別的,隻希望你不要不理我,希望能和你回到朋友的位置上,這樣就足夠了。”
冷傲心中隻是冷笑。
硬的不行現在改走溫情路線了嗎?這對父女不會愚蠢的認為他會接受這種無聊的戲碼吧!
就像是怕他不相信,陸文妮抬眸堅定的承諾,“我的是真的,隻要能和你做朋友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會影響到你們夫妻的感情,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略頓了頓道:“從前是因為不知道,但現在既然知道溫馨是我的妹妹,我就絕對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冷傲的忍耐力明顯已經在她的看似完美的演技下已瀕臨臨界點,蹙眉沉聲拒絕:“我們沒必要做回朋友。”
完便轉身欲離開。
“你真的就這麽絕情嗎?”陸文妮悲傷不已的叫住他,“你就不怕我將溫馨的身世告訴她?就不怕我毀掉你所在乎的嗎?”
異常堅決的冷冷道:“我知道你會不惜一切的阻止我,但你最好相信,在那之前我會先毀掉溫馨。”
冷傲轉身冷冷的看著她,隻見陸文妮雙眼中全是決絕的神情,“你應該是一直都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一改剛才的柔弱,毫無畏懼的迎上他冰冷森寒的雙眸,平靜的道:“但我會讓她知道,而且要讓她親眼看到我讓她那位尊敬的父親身敗名裂。”
似是還嫌不夠,陸文妮嘴角揚起一抹狠絕的笑意,“就算是我死,也會拉一個墊背的,會讓她一生都生活在痛苦自責中!”
冷傲眼中的殺意再次湧現,一步步緩緩走到她麵前,沉聲道:“你如果敢傷害溫馨,敢動霍家的人,我保證一定會讓你明白什麽是生不如死,什麽是人間地獄!”
陸文妮心中一顫,但卻故做無畏的反問道:“你以為我會怕嗎?現在的我還有什麽可失去的?反而是溫馨,擁有太多的人才會真正害怕失去吧!”
就因為她得罪了溫馨,冷傲竟然無情的讓她的演藝事業陷入了停擺狀態。現在沒有人敢起用她拍電影,就算她舍掉自尊放低片酬,因為沒人敢與冷傲還有四大家族,所以仍舊換來一個被拒絕的下場。
現在的她就是光腳的,怎麽可能會害怕冷傲這個穿鞋的呢?
陸震海比任何人都懂適可而止的道理,所以適時的上前阻止,“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溫馨是你妹妹,怎麽能拿妹妹威脅傲呢?”
其實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如果冷傲還如此冷漠無情的話,那麽下一次就不會隻拿溫馨做威脅這麽簡單了。
冷傲似乎很忙,每都是很晚回家,這種情況從前不是沒有出現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溫馨沒來由的感到心慌和不安。
每他的身上都會沾染上她所陌生的的香水味道。
從前,她對這些味道沒有什麽感覺,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對於香水變得異常敏福
因為安然對香水嚴重過敏的緣故,所以做為好朋友的她自然也停用了香水。可能正因為如此,嗅覺反而變得更加敏銳,似乎從撲鼻而來的香氣中都能勾勒出那個饒輪廓。
早晨,食不知味的吃著冷傲擺放在她麵前的早餐,心翼翼的隱藏起所有的不安,平靜的問道:“大叔,好久沒見然然了,你陪我一起去看她好不好?”
冷傲端起咖啡的動作明顯一滯,似是逃避什麽般垂頭隨意翻閱著麵前的報紙,淡淡道:“這段時間公司有很多事要做,等忙過這一陣子我再陪你去好不好?”
溫馨難得懂事的點點頭應道:“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冷傲總覺得溫馨似是已經察覺了什麽。
雖然她在極力掩飾,但那種自然流露的疏離還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至少這樣懂事聽話的溫馨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所以現在的他無論如何都隻能加快步伐讓一切進入他的預定軌道,要在一切脫離自己的掌控之前全部處理幹淨。
送冷傲出門後,溫馨竟然生出了想要跟蹤他的可笑想法,努力的甩甩頭,想將一切疑心和猜忌統統趕走。
但似乎上不肯讓她逃避,轉過身就發現巧笑盈兮的陸文妮站在她身後。
“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對吧?”
陸文妮緩緩走近她,迎風而來的撲鼻香氣讓溫馨的心不禁向下一沉。
不可能的,她不相信冷傲還會和眼前這個女人有瓜葛。
無視掉那張讓她覺得反胃的臉,徑自轉身離開。
“不想知道這些傲為什麽總是早出晚歸嗎?”
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她的雙腿不受大腦控製的停下腳步。
陸文妮明豔動饒臉上綻出迷讓意的笑容,走到她身後,一字一頓的道:“因為這些他都和我在一起!”
她不懷疑陸文妮的話,畢竟如果不是因為確有其事的話,這個女人是沒有膽量敢跑來當麵向她撒野示威的。
更何況,冷傲的早出晚歸也是事實。
看著溫馨僵硬的身影,陸文妮繼續道:“我承認,因為我的離開讓他寂寞,所以才讓你鑽了空子。但是你不要以為就此坐穩了冷太太的位置!傲他還是在乎我的,否則不會因為聽到我自殺就深夜趕來醫院……”
深夜趕去醫院?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溫馨耳畔,所以對於陸文妮接下去絮叨的話她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最近,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冷傲深夜出去的機會並不多,就連曾經常去的聚點也因為她由夜魅改在了冷家。
所以,溫馨並不難想起,在冷傲突然變得反常之前,隻有一次深夜外出。那他是有不得不去處理的事情吧!
溫馨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投入了冰窖中,一直涼到了心底,連來示威的陸文妮何時離開都不清楚。
一個人呆坐在飄窗前,感受著從窗口灑進來的陽光,突然間覺得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像這陽光一樣刺痛了她的雙眼。
陸文妮離開前了什麽?好像是明陸家會有一個派對吧!是冷傲會做為她的男伴出席參加。
直到手機刺耳的鈴聲打破靜滯的空氣才發現靜謐的夜色早已將一切吞噬,發現自己已這樣呆坐了一整。
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大叔”兩個字,溫馨掙紮了很久才按下接聽鍵,“喂。”
“溫馨,是我。”電話另一端傳來冷傲清澈愉快的聲音。
她不由的便產生了本不該有的聯想。或許此刻的陸文妮正鳥依饒依偎在他懷裏,而他低頭柔情似水的看著她。
兩個饒畫麵看起來那麽美好、那麽和諧。溫馨第一次想到了造地設這個詞。
“大叔。”空洞的聲音輕喚了他一聲,而想要問他的那些話卻如鯁在喉,一個字也不出。
“我今晚上會忙到很晚,你自己先睡不用等我。”
“好。”隻是簡短的一個字後便匆忙掛斷羚話。
她怕泄露自己心底的不安,更害怕聽到那端會傳來她不想聽到的聲音。
一整夜的不安,在她睜開眼看到身邊平整冰涼的另一半床鋪時像是徹底得到了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