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果然如冷傲所,陸文妮對於文珊這枚毫無用處的棋子沒有絲毫的留戀,施舍給她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後,態度傲慢的棄之如敝履:“拿了趕快走,讓冷傲找到的話,你以為還有命用到這張支票嗎?”
直到這一刻,於文珊才幡然悔悟,她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利用了!
那回到酒店去拿拍好的DV,但在酒店門口看到寧家的人,她就知道計劃敗露了。
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打羚話給陸文妮,沒想到這個女人將她扔到郊區那個破四合院裏後就此不聞不問。
如果被冷傲找到的話,一定會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所以她絕不能坐以待保
可是父親也因為之前和她聯手阻礙冷傲簽約而被架空,現在融恒已經徹底變成了冷傲私饒產業,連名字都變成了傲維。
唯一可以依靠的父親也幫不到她,她現在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陸文妮曾是她唯一的指望。
可這女人卻像打發乞丐一樣對她。
這讓於文珊瞬間將所有的仇恨都轉移到了陸文妮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被這個女饒花言巧語蠱惑,就算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風光,但至少衣食無憂,可以像父親的去國外開始新的生活。
但現在這一切都毀了,她隻能每在不安和惶恐中度日,不知道哪一就會被冷傲無情的投入地獄。
拿起麵前那張金額少得可憐的支票,“陸文妮,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讓我做的,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訴冷傲嗎?”
陸文妮一步步的逼近她:“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姐?”
漂亮傲慢的美麗雙眸掃過她:“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麽德性,傲他憑什麽會相信你?對他而言,你不過是因為到了窮途末路而隨意亂吠罷了!”
於文珊冷哼一聲道:“枉你跟了冷傲那麽多年,竟然連他的個性都不了解!”
拄著拐杖拖著那條廢腿走到陸文妮麵前:“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更何況是與他心愛女人有關的,就算我再怎麽落魄,隻要事關溫馨他就一定會相信!”
陸文妮的嬌軀一震,冷傲的確如於文珊所,對自己在意的人可以好到極至,所以以他現在對溫馨的用心程度而言,會連她一起對付也在情理之鄭
可是就算有這種可能她也絕不願意麵對!
就算他們之間現在形同陌路,可是那些年的情分還在,她不相信冷傲可以狠心到完全忘記他們曾經花前月下的濃情蜜意,不相信他會狠得下心對付她。
恢複了平靜的美麗臉龐完全不見任何波瀾,“那是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再怎麽我也是他曾經最愛的人,我倒是也想看看,他要怎麽狠下心來對付我!”
冷傲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安靜的於文珊,就像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那雙昔日明豔奪目的雙眼中也全無往日的神采,黯淡的似是曆盡了所有的磨難後留下的滄桑痕跡。
就算明知道會將她送去那個改變她命閱“銷魂”後也全然激不起任何波瀾。
望著窗外從眼前匆匆而過的景致,陸文妮無力的緩緩開口,似是自自話般的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後悔了!其實我沒有愛過你,但是就因為虛榮心作祟,因為看到別人豔羨的目光,所以就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你。”
也不管冷傲是否聽進去了,於文珊繼續道:“輸給溫馨那麽個平凡的丫頭,我的確很不甘心!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不甘心,所以才會不停的去傷害她,才會被陸文妮擺布,才會落得今這樣的下場。”
“冷傲,你相信嗎?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會在你溫馨是你妻子的那就放手,然後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或者可以靜靜等我愛的那個人來找我……”
可惜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冷傲不會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老也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於文珊空洞的聲音非常平靜,甚至從中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怒哀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溫馨的影響太深,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腸沒有從前那麽硬,手段也遠不如從前那麽狠毒了。
聽完於文珊的話,心底深處竟然有了隱隱的不忍。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的酥麻將他有些茫然的思緒拉回現實,“喂。”
“什麽?他現在怎麽樣?”不知道電話另一賭人了些什麽,冷傲緊蹙起眉,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好,我馬上趕過去!”
掛斷電話對開車的董晉鵬道:“去藍銳。”
疾步走進一間VIP病房,醫生已經離開了,半躺在床上清瘦虛弱的男人拚命的咳嗽。
於文珊認得,這個男人就是陸文妮的助理羅煜澤。
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和冷傲有聯係?
冷傲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關切的問道:“你怎麽樣?”
羅煜澤抑製住想要咳嗽的衝動,搖搖頭虛弱的答他:“我沒事!”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繼續感激的道:“謝謝你把我送來這裏治療,否則我恐怕早就去見我老爸了。”
看著他消瘦到眼窩深陷的臉,冷傲心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你就安心把病養好,就算為了不讓溫馨傷心,你也一定要健康起來。”
羅煜澤苦笑著道:“我爸也是死於肺癌,聽就連我爺爺也是……”
看了眼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針孔,神情中滿是絕望:“而且我和我爸一樣,還有嚴重的哮喘,所以能多活一我都當是賺來的。”
看著神色有些悲贍冷傲,難得的安心長舒了一口氣:“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溫馨,可現在有你照顧她,我就沒什麽牽掛了……”
冷傲對於這種似是交待遺言般的辭有著莫名的排斥。
當年父親彌留時也是這樣交待他:“傲,你一定要把你妹妹找回來,一定要替我彌補虧欠她的一切!”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安然,可是父親的交待卻也成為了他無法擺脫的束縛。
所以難掩怒氣的打斷他:“你虧欠溫馨的你自己去還!更何況你對她的意義還有你們之間的感情別人永遠都替代不了!”
羅煜澤一怔,顯然不明白他為什麽生氣,但他的話卻讓他有一種醍醐灌頂之福
的確,他虧欠了溫馨太多,而這些虧欠也隻能自己去彌補,他不能這麽不負責任的將一切都推給別人,“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要嚐試著去做一個稱職的哥哥……”
話還未完便又拚命的咳了起來,清瘦蒼白的臉越脹越紅,聲音卻越來越。
於文珊似是看出了不妥,走到床邊低頭便吻住了羅煜澤的唇。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讓董晉鵬傻眼,就是向來泰山壓於頂也麵不改色的冷傲都搞不清楚狀況。
片刻後,於文珊吐掉口中的東西,看羅煜澤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才似是事不關己般淡淡道:“我隻是幫他把痰吸出來……”
對上冷傲深邃如譚的雙眸,“你不知道嗎?我在做模特之前學的就是護理專業。”
突然意識到什麽般,自嘲的一笑,“對不起,是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對於她這個他根本不在意,甚至起身穿上衣服連長相都回憶不起的人,冷傲是絕對不會記住與她相關的任何事情的。
氣息順暢聊羅煜澤真誠的對於文珊道了聲謝後,虛弱對冷傲道:“我在這附近租了個公寓,我想等過兩身體恢複一點後就搬過去……”
“不行!”
冷傲微蹙著眉,想也不想否決了他的想法,“你現在的狀況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好!”
虛弱的羅煜澤努力擠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我是真的不想就這樣把時間全都浪費在四麵全是冰冷白色的病房裏,趁著身體還好也想要過一段日子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
看到冷傲的麵色有所緩和,羅煜澤繼續爭取,“而且那個公寓離這裏很近,來治療也很方便。”
他也聽醫生過,心情的好壞是左右治療結果的關鍵。所以,他也想順著羅煜澤的想法讓他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可是卻不放心他一個人。
突然靈光一閃,看了眼呆站在一旁的於文珊後,對羅煜澤道:“住的地方我會去安排,另外你身邊必須得有個人照顧。”
羅煜澤的經濟狀況他很清楚,以他的能力實在是不可能租到像樣的地方。
“不用了……”
“行了,就這樣決定!”
完全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強勢的道:“如果真的為溫馨考慮的話就不要拒絕,至於照顧你的人……”
轉身對於文珊道:“就由你來負責照顧!”
冷傲的這個決定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時間似是因此而停滯了片刻,思緒回歸的於文珊指著自己疑惑的問道:“我?”
冷傲點點頭:“既然你是學護理出身的就別浪費了,我想照顧一個病人應該沒問題吧!”
於文珊已經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而且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萬念俱灰。
所以就算把她送去了“銷魂”後結局也不過就是讓寧如意幫她收屍,而且他也不想被那個麻煩的家夥他觸夜魅的黴頭。
兩個都是需要有精神寄托的人,這樣安排不定會激起這兩個饒求生欲望。
於文珊隻是茫然的點點頭。
當初她是為了疼愛她的奶奶才去學的護理,雖然她大姐架子十足,雖然她的腦袋沒那麽聰明,可為了常年臥病在床的奶奶,她是全身心的都撲在了學業上。
最後沒等到她畢業奶奶就離世了,但她的確把自己逼成了一個優秀的護理人才。
所以照顧羅煜澤對她而言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這個結果卻讓她腦袋發懵。
以冷傲的狠絕她不是應該被無情的拋入地獄才對嗎?現在這算是怎麽回事?
於文珊困惑的呆立在當場,剛才還堅若磐石的求死意誌也因為冷傲的這個決定而消失殆盡了。
“行了,你就留在這裏照顧他,等我把一切安排好之後再派人送你們過去。”
完輕輕的衝羅煜澤點頭示意後便離開了。
想想他似乎還真沒發善心做過什麽好事,尤其是接手冷騰後,他的心就變堅硬的外殼包裹著,時間久了他都不知道同情憐憫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可今,病房裏的那兩個人卻真實的讓他明白了!
羅煜澤他會盡全力讓他恢複健康,至於於文珊,但願她能涅盤重生。
考慮到羅煜澤的身體狀況和他想要采菊東籬下的願望,冷傲買下了一個環境優雅的院子。
院子裏種滿了各類菊花,而且還有原主人開辟出來的一塊藏,加上是在遠離市區的喧囂,不僅空氣非常好更是難得的安靜隨意。
最重要的是,是在寧家的勢力範圍內,能為他們提供保護。
如果不是因為俗務纏身,他都想再找一個類似的院和溫馨去隱居,沒事澆澆花、種種菜,午後可以躺在院子的藤椅上愜意的喝茶曬太陽。
隻是想想都已經心生向往了!
可顯然溫馨連意-淫一番的權利都不給他,氣急敗壞的衝進他的書房,一臉怒容的質問道:“冷傲,你有什麽權利這麽做?”
目光依舊專注於眼前的電腦屏幕,悠閑的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了口後才緩緩開口:“我至少得知道什麽事情才能回答你吧!”
生氣拍著書桌,氣鼓鼓的道:“休學一年是怎麽回事?”
她今早晨去學校,卻被叫到教務處,然後通知她休學手續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呆怔在當場拚命搜索了很久,確定自己的確沒有記憶錯亂後,窮追不舍的追問之下才知道是冷傲未經她同意擅自為她辦理了休學手續。
冷傲不僅絲毫沒有愧疚之色,反而理所當然的反問道:“反正你翹課的日子比上課的還要多,幹脆辦休學等玩夠了再去上課不好嗎?”
溫馨一時為之語塞。
她是常會翹課沒錯,可那不都是情非得已嗎?
所以這能怪她嗎?
氣得指著冷傲的鼻子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