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眨巴著眼湊近靳逸塵:“你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對?”
靳逸塵正色拒絕她:“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安然撒嬌對靳逸塵發起了攻勢:“你就告訴我,滿足我的好奇心嘛,我一定會保密,又不會告訴別人!”
但靳逸塵對此卻相當堅持:“那個人是誰你沒必要知道,反正他們兩個之間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
安然氣的撅起了嘴,又開始賭氣了。
就算明知道她生氣,但靳逸塵依然還是沒打算告訴她鄧歆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如果被她知道鄧歆此次回國的目的是為了藍謹之,以安然和南夏的交情,能坦然麵對那才是見了鬼了。
反正他已經服了歆,而她也答應見一麵藍謹之,確認他對南夏的感情之後就離開,所以又何必再將事情搞大呢?
藍謹之和南夏的關係才剛剛緩和,他做為藍謹之的生死兄弟,當然也不希望他的感情再起任何波瀾。
見安然依然賭氣的背著他,靳逸塵急中生智商,抱著胃突然大叫了起來:“疼,真疼!”
安然被驚的轉過身,忙扶住他擔心的問道:“逸塵你怎麽樣?別嚇我啊!”
然後手足無措的扶著他躺好:“你等等,我去叫醫生……”
完慌張的她就要轉身往外跑。
靳逸塵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沒關係,醫生這是剛輸完液的反應,而且我感覺的確是比昨好了許多。”
“真的嗎?”
安然懷疑的向他確認:“你該不會隻是在安慰我吧?”
看到她眼底的擔心,靳逸塵有些自責,緊握著她的手柔聲安撫:“是真的,你看我現在就已經好了很多。”
安然看到床邊櫃子上的粥碗,臉立刻沉了下來:“胃都成這樣了,還敢在外麵買來吃。”
“是致遠今早煮好送來的……”
安然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時間還來得及,我現在回家去煲點湯過來……”
但她剛一動,就被靳逸塵給阻止了:“謹之已經好了會送午飯過來,都已經好了就別浪費人家一番心意。”
“你煲的靚湯就留著明再喝吧!”
既然藍謹之會送來,那浪費人家一番心意的確是不過去,所以安然也就答應了下來:“好吧,以後你如果再敢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心我跟你翻臉!”
難道不知道他自己的胃一直不好嗎?這段時間他究竟是怎麽作的,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
對她的疾言厲色,靳逸塵卻是覺得暖到了心裏,拉著她的手掠過自己的臉頰:“能換回你的關心,這場病真值!”
安然沒好氣的回他:“都病成這樣了,還這樣的胡話!我看你是真的病糊塗了!”
靳逸塵哀怨的發泄著滿腹的委屈:“自從有了曦玨那個臭子,你隻關注那個臭子,完全不在意我,甚至是忽略我……”
“怎麽會?你是我最愛的人,正因為曦玨是我們的兒子,所以我才會愛他呀!”
這個男人,竟然跟自己的兒子爭風吃醋,他要不要這麽幼稚?
靳逸塵繼續控訴:“而且在你心裏,現在甚至是謹之和擎炎他們都比我重要,為了他們你甚至可以放棄跟我約定很久的約會。”
安然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上次康擎炎的突然造訪,那他們難得的約會計劃因為康擎炎而泡湯了。
所以,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反常,該不會就是在為了這些事而鬥氣吧?
對上靳逸塵難以置信的眼神,靳逸塵非旦沒有躲閃,反倒是非常的坦然,很直接的告訴安然他就是為了這些事情在生氣。
啼笑皆非的安然念在他生病了,所以耐心的為他解釋:“因為擎炎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我有責任……”
“你對他們任何人都沒有責任!”
靳逸塵非常認真嚴肅的對她道:“然然,我們是夫妻,我們首先是要心中眼中有彼此,然後才合力照顧好我們的子女。”
“至於我的朋友,我的要求是在關鍵時刻你必須要無條件的和我、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上,至於平時,沒必要滿足他們無理取鬧的玩笑,也沒有必要為了我而遷就他們,懂嗎?”
“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娶你回來是為了讓你過隨心所欲的生活,為了讓你幸福快樂,而不是讓人做任何饒女傭!”
安然心中感動,正要話的時候,靳逸塵繼續正色道:“而且,你為了別人忽略我,忽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這是你做錯了知道嗎?”
“好啦,知道了!”
安然雖然嘴上知道了,但靳逸塵卻知道她心裏其實是有些不甘願的。
無奈的長歎了一聲,耐心的道:“我這段時間為了工作冷落你,你覺得心裏舒服嗎?”
“原來你是故意和我鬥氣的?”安然總算明白了他這段時間的冷漠。
對此靳逸塵並沒有否認,安然想了想這段時間失落的心情,突然有了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心疼的拉住他的手,鄭重的承諾:“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忽略你了!”
“包括孩子?”靳逸塵反聲問道。
安然認真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零頭:“嗯,包括孩子們!”
孩子雖然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但是如果將全部精力都投注在孩子身上而忽略了丈夫和感情的維係,那最終才會演變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隨即也委屈甚至是有些怨懟的對靳逸塵道:“那你以後也不許對我實行冷暴力,有什麽要當麵出來!”
靳逸塵眼底滿是柔情:“好,我保證!”
靳逸塵住院期間,安然把家夥留在冷家,反正家夥也喜歡黏著冷傲,根本不想回家,所以幹脆將他留下,讓冷傲教育他,而她自己則是全心全意的在醫院照顧靳逸塵。
“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靳逸塵沒好氣的詢問藍謹之的意見,但後者看了眼安然,無奈的聳聳肩:“這事兒我了不算,你得問你家夫人。”
因為靳逸塵已經不是一次胃出血了,所以安然這一次堅持要讓他在醫院多住段時間,要讓他好好恢複後回家調養。
靳逸塵雖然覺得再這樣在醫院住下去,他會長一身的肥膘,身體也會越來越虛脫。
不過好在自己練的底子好,所以就算被當豬一樣喂個一年半載也不成問題,可是這越養越肌無力的現象他實在是有些怕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正在安靜削水果的安然抬起頭來看向兩個男人,最後目光落在一臉委屈的靳逸塵身上。
安然也知道這段時間把他按在醫院裏實在已經是到極限了,而且他這個樣子也實在是讓安然心生不忍,最後歎了一口氣,道:“行了,明我們就出院好不好?”
聽到她出院,靳逸塵瞬間覺得神清氣爽:“隻要離開醫院,我的病完全可以不藥而治!”
這話聽得藍謹之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我逸塵,你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我們藍銳醫院不是人呆的地方。”
對他的抱怨,靳逸塵不以為意,反而一臉正經的問他:“難道不是嗎?”
看藍謹之臉色陰沉,靳逸塵繼續問他:“你會希望你家南夏和丫頭住進來嗎?”
“……”廢話,他當然不希望了!好端賭住醫院幹嘛?!
見藍謹之無話可了,正打算開口調侃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安然“請進”的聲音落下之後,鄧歆抱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藍謹之,鄧歆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然後立刻移開目光,笑著對靳逸塵道:“最近很忙沒來探病,你不會怪我吧!”
靳逸塵也是淡然一笑:“又不是什麽大病。”
鄧歆把手中的鮮花給了安然:“安然,我們又見麵了。”
誤會都解開了,安然對鄧歆自然沒有列意,反而覺得她個性挺開朗,是個招人喜歡的美麗女人。
“是啊鄧姐,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鄧歆風情的挑挑眉:“不是都了讓你叫我鄧歆嗎?”
安然有些尷尬的笑了下,顯然是不習慣這麽快就與人熟絡,但想到鄧歆的友善,最終還是開口叫了她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鄧歆!”
鄧歆顯然也是極為喜歡安然,明媚的笑著回應她:“我也是!”
都打完了招呼,也不能無視掉藍謹之,那樣也太刻意了,反而讓人覺得怪異。
所以很客套的對他笑了笑:“沒想到謹之也在。”
藍謹之也是極為客氣生疏的對她微頷首:“我來看逸塵。”
安然雖然是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生疏,但隻是單純的認為於鄧歆隻是跟靳逸塵比較熟悉而已,也沒想太多。
鄧歆怕久了會被安然看出什麽端倪,撫著額對安然道:“忘了吃午飯,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能不能給我一杯蘋果汁?”
安然愣了下,問他:“沒有蘋果汁,橙汁可以嗎?”
鄧歆有些為難的搖搖頭:“我對橙汁過敏,隻能喝蘋果汁。”
竟然還有對橙汁過敏的?
可是現在沒有該怎麽辦?
正想對靳逸塵出去買的時候,沒想他就開口了:“然然,你去樓上餐廳買一杯好了,正好你今還沒有散步呢!”
安然想想也是,為了不再像生家夥一樣受那麽多的苦,這一胎她很注意會適當的運動,今手裏的事情太多,還沒有出去散步,正好去趟餐廳,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
“好!”
安然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對鄧歆道:“你稍等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麻煩你了!”
安然離開之後,靳逸塵看了兩人一眼,對鄧歆道:“你刻意將安然打發走,應該是有話對謹之。要不要我回避?”
他從來不喜歡吃蘋果,更不會喝蘋果汁,對此歆當然知道,所以才會故意向安然要蘋果汁,目的就是為了將她給打發走。
“不必!”
鄧歆爽快的道:“我的心思你都明白,而且我隻對謹之一句話而已,你沒必要回避。”
鄧歆緩步走向藍謹之,灑脫的對藍謹之伸出手:“握個手吧!我已經定了明的飛機回英國,下次再見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藍謹之微蹙了下眉頭,伸出手與她的握在一起:“一路順風!”
安然回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靳逸塵一個人,藍謹之和鄧歆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們走了?”
“嗯。”
靳逸塵點點頭,看到她兩手空空,好奇的問她:“蘋果汁呢?沒買嗎?”
安然坐在他身邊:“鄧歆隻是想支開我而已,又不是真的想喝蘋果汁,所以我也懶得去餐廳。”
對上靳逸塵詢問的眼神,安然淡淡的道:“鄧歆既然是你的好朋友,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你根本不吃蘋果,連蘋果的味道都厭惡?”
“所以她會要蘋果汁,不過是想把我支開而已,什麽對橙汁過敏,就是信口胡的。”
靳逸塵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毫不吝嗇的誇獎:“果然我家然然是最聰明的!”
安然不滿的抗議:“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
倒了杯橙汁給靳逸塵之後,思量了許久的她最終還是開口問他:“鄧歆心裏的那個人,就是謹之吧?”
靳逸塵愣了下,倒是也沒有再繼續隱瞞,微點了下頭:“是,就是謹之。”
“從讀書的時候鄧歆就喜歡謹之,那時候藍銳的經營陷入困境,謹之的母親想到了用聯姻來緩解藍銳的危機,最後選中的聯姻對象就是鄧歆。”
靳逸塵淡然的講述著:“謹之、擎炎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從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聯姻是必然的結果,所以當時的謹之也就答應了下來。”
安然驚訝的問道:“所以鄧歆曾經是謹之的未婚妻?”
“是!”
靳逸塵繼續道:“隻是訂婚之後,謹之就去留學,結識了南夏。”
不管藍謹之對鄧歆究竟有沒有感情,但他們的確是訂婚了這是事實!而南夏為他受了那麽多苦,最後卻是被三了?
安然越想越生氣,心中對藍謹之極為埋怨:“他這是辜負了兩個女人,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任了?”
靳逸塵拉住她的手,讓她冷靜下來:“感情的事情不是謹之自己能左右的。他如果料到自己會遇到南夏,無論如何也不會跟鄧歆訂婚的。”
關於這一點安然也相信,但是最終這樣的結果她卻沒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