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有這麽高興嗎?”看她開心,開車的靳逸塵也是高心唇角上揚。


  “你沒看到沈思雅剛才的表情,真的是太過癮了!”


  安然高心看著他:“恨不得殺了我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真的是超解氣!”


  想到當在醫院被沈思雅給強逼著離開,其實是不讓她在醫院多呆一分鍾,安然滿肚子的氣這才發泄了一半而已。


  向來有仇必報的她能對沈思雅忍到今,那是因為要連本帶利全都討回來的緣故。


  專注開車的靳逸塵收起臉上的笑容:“她已經被逼急了,恐怕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來。”


  這時候的安然卻非常冷靜的分析:“她的目的是為撩到你,所以不可能做出讓你恨她的事情來,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安然看著神情凝重的靳逸塵:“相信我,她的目的是為了讓你感動,為了讓你對她愧疚,所以她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


  雖然知道她的有道理,可是靳逸塵還是沒有辦法安心:“不管怎麽樣,還是心為上。”


  經曆了那些險象環生的車禍,他真的是時刻都警惕著,就怕會讓她受到傷害。


  趁著紅燈的時候,安然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沈思雅不會自斷生路。”


  雖然安然對於自己的判斷很自信,可是靳逸塵還是很謹慎的讓保鏢保護著,而且總是會匆匆結束工作就趕回家裏陪她。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沈思雅沒有什麽動靜,反倒是靳逸塵神經緊張,整個人看起來都緊繃著,這種狀態讓安然極為憂心。


  安然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把自己給搞崩潰的。


  她很清楚,如果他還是像從前一樣單身,那麽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種狀態,隻是現在她很清楚他如果再不放鬆下的話,會把自己給逼瘋的。


  靳逸塵去房間中看家夥,安然推開門看到他溫柔的神情,可是眉頭卻依舊還是於微蹙著。


  手背感覺到一陣溫熱,映入眼簾的是安然溫柔的眼神:“這家夥是不是也太安靜了些?”


  家夥從出生開始,好像就從來沒有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哭鬧過,而且總是一臉傻傻的笑著。


  如果不是經常去藍銳醫院做全麵檢查,得出孩子健康的結果,他真的會以為自己的兒子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想到他總是因為擔心總是大半夜的打電話給藍謹之,還總是抱著兒子去醫院檢查,所以安然很明白他的擔心。


  笑著打趣他:“別人家都嫌棄自己的孩子太鬧騰,你倒好反倒嫌棄兒子太安靜了。”


  “他如果整整夜的哭鬧,那時候你真的才會知道什麽是瘋了。”


  聽她這麽,靳逸塵笑開了:“嗯,的也是。”


  沉默了會兒,安然突然建議:“今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


  靳逸塵愣了下:“幹嘛出去吃?”


  安然是非常不喜歡吃外麵的東西,她總覺得調料味道太重,加上她是過敏型體質,每次吃過之後都會出現不同的過敏症況。


  所以她是不怎麽去外麵,就算出去也隻是去熟悉的地方,特意吩咐廚房盡可能的保持食材本身的味道就好。


  可以她除了偶爾為了滿足吃辣的欲望去吃火鍋之外,她對外麵的食物都很排斥。


  她提出去外麵吃飯,靳逸塵當然的極為意外。


  安然搖著他的手臂左右搖晃著撒嬌:“我們偶爾也要出去過過兩人世界啊!”


  不知道她突然心血來潮的原因,但對她向來縱容的靳逸塵還是答應了:“好!”


  兩個人外出,走了一段時間車內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凝重,安然觀察了他一會兒,看了眼自己這邊的後視鏡,看到一輛白色不起眼的車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沈思雅。”


  知道她也已經察覺到了,所以靳逸塵也沒想著要瞞她:“從我們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在跟著。”


  安然冷笑一聲:“我倒是很好奇她想做什麽。”


  到了梵帝酒店,兩個人直接去了頂層的西餐廳,但讓他們意外的是沈思雅竟然沒有跟過來。


  “她有那麽好心,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安然對此表示懷疑。


  往她嘴裏送了塊喜歡的奶油蘆筍:“管她想什麽,致遠已經去了法國,就讓她再得意幾吧!”


  安然震驚的抬頭:“這麽快?”


  她還以為還得再過一段時間呢!


  靳逸塵笑出聲來:“難不成你還想再留著她讓你反胃嗎?”


  眼底掠過一抹促狹:“還是你是想把我推到她身邊去?”


  安然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我把你推到她身邊,你吃得下嗎?”


  “我不僅生理潔癖,還心理潔癖。”


  靳逸塵傾身湊近她:“對我來就隻能有你一個人!”


  兩個人難得清淨的吃完飯,又悠閑的喝了咖啡之後才離開餐廳。


  “其實我們今完全可以住在酒店不用回去的,都怪那臭子!”


  一想起安然著急回去給家夥別喂奶,靳逸塵美好的心情就蕩然無存了。


  家夥雖然滿六個月後就不再母乳喂養,可是那平時不認生,和誰都傻笑的臭子,唯獨在喝奶的時候必須得安然喂才行,別的人喂奶他是一口都不吃。


  他們出來眼看就超過五個時了,按照三時一喂的頻率,家夥已經餓著肚子苦熬了,如果再不回回去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你如果不擔心的話,幹嘛下次再來?”安然眼底掠過一抹狡黠。


  靳逸塵就隻知道嘴上逞強,可是安然明白,他其實比她還要緊張家夥,所以在餐廳裏的時候才會不停的看表確定時間。


  如果今晚真的要住在酒店,隻怕他一整晚都會坐立難安,甚至會找各種借口回家去。


  被看穿的靳逸塵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那是因為我擔心你,我知道你心裏記掛著那個臭子。”


  “這麽來我還要謝謝你的體貼嘍?”


  “當然!”


  兩個人閑聊著往停車的方向走,在經過旁邊商場的時候,靳逸塵敏銳的聽到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抬頭循聲望去,竟發現商場的廣告牌搖搖欲墜。還沒來得及帶著安然離開,廣告牌脫落整個掉了下來。


  靳逸塵想也不想直接將安然推開,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砸鄭

  “逸塵!”


  回過神來的安然驚呼出聲,可是身體重心不穩的她已經完全來不及去應對了。


  就在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從安然麵前閃過,將靳逸塵推開。等一切全都平靜下來的時候,竟發現消失聊沈思雅倒在血泊鄭

  靳逸塵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是沒有想到劇情竟會是這樣的發展,這種有些失控的心情讓他感到很不愉快。


  安然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情,可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送沈思雅去醫院,否則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難辭其咎。


  上前柔聲對靳逸塵道:“我叫了救護車,不管什麽事情,還是等她安全之後再吧!”


  靳逸塵無聲的點點頭。


  看著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沈思雅,靳逸塵沉聲道:“所以是要置諸死地而後生嗎?”


  酒店附近就有家醫院,所以救護車來的很快,靳逸塵跟去了醫院,而安然則是因為家夥不得不先回家。


  回到家,餓到極致的家夥在把衣領吃得濕漉漉之後,已經在饑不擇食的吃自己的手了,嘴還不停的發出吧唧的聲音,如果再繼續下去,安然毫不懷疑家夥會直接把自己的手給啃著吃了。


  喂過奶將家夥給哄睡著了之後,安然便打羚話給靳逸塵:“怎麽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


  聽靳逸塵這樣,安然稍鬆了一口氣。可是在聽到接下來的話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不知道該些什麽。


  安然手裏一直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了窗前,視線固定在某個地方,神情越發的清冷:“失憶,竟然失憶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安然冷笑出聲:“沈思雅,看來還是我太看你了!”


  醫院中,靳逸塵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是極為厭煩這個女人,但不管出於什麽樣的原因,她救了他,所以這種時候丟下她也是實在不過去,但被這女人給纏著,他真有還不如她死了更幹脆的想法。


  雖這樣想很不厚道,可是對眼前這個慌張又不知所措的女人,他實在無法生出一絲一毫的愧疚之心和同情心。


  “你不要走好不好?”


  沈思雅緊緊的抓著靳逸塵的胳膊:“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現在隻認識你,也隻能依靠你。”


  “……”這件西裝外套,靳逸塵已經決定要丟掉了。


  “醫生護士都會很好的照顧你。”


  居高臨下的靳逸塵冷冷的道:“我請了護工,也通知了你表哥,所以你不必擔心。”


  “不,我不認識他們,什麽人我都不需要!”


  沈思雅依然牢牢的抓住他不肯鬆手:“我不需要任何人,隻求你留在我身邊陪我好不好?”


  文琛璽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巧看到安然一直站在病房門口。


  “怎麽不進去?”


  文琛璽的聲音不僅讓安然回過神來,也讓病房中被沈思雅所糾纏著的靳逸塵也發現了安然。


  文琛璽好奇的目光在病房中的兩人和安然之間來回徘徊,但安然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徑自走到病房裏。


  撥開握著靳逸塵胳膊的手,讓沈思雅驚慌失措的向後躲,心翼翼的問靳逸塵:“她是誰?是我認識的人嗎?”


  “沈姐,你認不認識我無關緊要……”


  安然代替靳逸塵回答:“身為妻子,我雖然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丈夫,你重傷失憶我們雖然也很遺憾,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請最好的醫生為你醫治,也會為你提供最好的醫療環境。”


  “可是逸塵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兒子的父親,你因為失憶這樣糾纏我丈夫真的合適嗎?”


  對於麵前這個一心想要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安然對她完全不客氣,甚至是疾言厲色。


  文琛璽有些不悅的蹙起了眉。


  雖他對沈思雅這個表妹也極為不待見,可她的父母全都在國外,現在他是她可以依靠的親人,所以這種時候必須要站在她這邊。


  “安然,她現在是個病人,更何況是為了救逸塵而受傷,你就算不感激,最起碼能對她客氣一點?”


  安然的神情因為他的話而越發冰冷:“所以呢?文校長是認為我該對你的表妹感激涕零,該把我丈夫拱手讓給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文琛璽有些慌張的否認。


  但安然卻依然不客氣:“那請問文校長是什麽意思?”


  文琛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但看著這樣的安然,沈思雅含著淚戰戰兢兢的向靳逸塵求救:“我好怕她,你能不能讓她離開我的病房?”


  靳逸塵看著她許久,最終在沈思雅的期盼中淡淡開口:“我妻子的對,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也會盡所能的為你醫治,但是我不是你什麽人,所以沒有義務陪著你,更沒有責任成為你的依靠。”


  沈思雅沒想到他對自己竟是這樣的冷漠,隻是不知所措的流著眼淚,卻不再纏著靳逸塵,拉著他的手也緩緩的鬆開了。


  這下子文琛璽徹底怒了,衝上去質問靳逸塵:“她現在失憶,醫生也現在需要有人給她一些安全感,你就不能等她病情穩定一些再嗖她這些嗎?”


  靳逸塵卻不以為意的道:“那樣隻會讓她更加泥足深陷和混亂,到時候她如果離不開我了,我該怎麽辦?”


  “……”文琛璽愣了下,冷聲道:“那也不該是現在!”


  靳逸塵沒有絲毫的退讓:“與其給她不切實際的希望,不如讓她早些認清楚現實,否則對她的打擊更大。”


  聽了他的話,文琛璽也動搖了,卻又對沈思雅感到有些抱歉,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靳逸塵拉住安然的手,讓她靠近自己:“我已經跟藍銳醫院打了招呼,等她的病情穩定一些,就轉院去藍銳,那裏的環境更好,對她的病情更有幫助。”


  文琛璽怒聲拒絕:“不必,我們文家還有為她提供好環境的條件。”


  反正靳逸塵已經了自己的想法,至於對方會怎麽想,那不是他考慮的範疇。


  淡淡的對意誌消沉的沈思雅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再來看你。”


  完就拉著安然的手:“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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