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開始時,不管安文庭怎麽發脾氣,周月琴都還能忍受,還會積極的鼓勵他,可是慢慢的,她就失去了耐心,再也沒有心情去麵對總是暴躁如雷的丈夫。
經常借口出去學畫的周月琴在外麵認識了一個流浪畫家,那個一貧如洗的男人在她最為脆弱,也最需要男人滋潤的時候給了她無盡的溫柔。
結果可想而知,兩人一拍即合,甚至還在外麵租了房時常廝混。
當然了,那個所謂的畫家需要的也不過就是周月琴的錢而已。
直到有一,周月琴突然發現自己有了四周的身孕!
那個流浪畫家本就是對她逢場作戲,怕惹出什麽亂子來,知道懷孕的事情後騙了周月琴一筆錢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所措的周月琴正想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安文庭竟是奇跡般的康複了!
但是醫生告訴她,雖然安文庭的身體是沒什麽問題了,但以後能不能生育卻是不得而知。
這個結論讓原本鐵了心要打掉孩子的周月琴遲疑了。
如果將來安文庭真的不能生育了該怎麽辦?那他們豈不是連個孩子都沒有了?他們已經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夫妻的感情又該如何維係下去?
她可不想和安文庭離婚,失去安家夫饒這個身份。
所以最終,她決定了李代桃僵,將腹中和流浪畫家的孩子成是安文庭的。
來也是巧,安琪晚產了二十才出生,將時間誤差給中和了不少,再加上周月琴一開始的打點,安文庭絲毫沒有對這個自認為早產了幾的女兒產生任何的懷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該項安文庭戴這頂綠帽子,安琪的長相雖然跟他一點也不像,但也不像那個流浪畫家,而且像極了周月琴,女兒像母親完全不會讓人起任何的疑心。
就這樣,安琪這個唯一的女兒是在安文庭的極至寵愛之下長大的,並她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周月琴的確沒有再懷孕,這讓她越發的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慶幸自己幸好留下了安琪。
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平靜了多年後,安文庭竟又冒出了一個兒子!
而且還是在安文庭被判不孕之後強抱了一個下人有的孽種,她當然是無法接受也絕不相信。
可安老爺子將親子鑒定放在了他們眼前,讓她隻能吞下這口惡氣。
好在安燁自己本身體弱多病,又極為仇視安文庭這個父親,安琪又極為爭氣,結果在安文庭的眼中由始至終都隻認她這麽一個女兒。
隻是紙終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終有一會被暴出來,隻是這一,安老爺子比他們所有人都早知道了二十年。
安然難以置信的搖頭歎息:“周月琴究竟是怎麽想的?”
她一直覺得周月琴是個強勢的女人,可沒想到她還這麽的有心計,竟然能做出這麽荒誕的事情來。
靳逸塵才不管他們,理所當然的冷眼旁觀:“看他們狗咬狗也不錯。”
反正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周月琴母女失去一切,讓她們將從前虧欠安然的全都償還回來!
…………
親子鑒定的報告終於拿到了手中,可怕的事實最終將他心中最後那麽一點點的期望也全都扼殺,殘酷的告訴著他另一個事實。
安琪,他付諸了所有心血和父愛的女兒,又恨不得傾盡家財為她治病的女兒,現在卻來告訴他不是親生的,這讓他怎麽接受?上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呆呆的拿著那份DNA鑒定報告,安文庭也不知道在醫院的走廊中坐了多久,直到憤怒徹底取代了無助,雙眼腥紅的他馬力全開驅走回到了家。
“你回來了。”
看到安文庭回來,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異常的周月琴還是悠閑的嗑著瓜子看著電視劇。
就是這個女人,蒙騙了他二十多年,讓他全心全意的養了別饒女兒二十多年,這讓安文庭覺得完全就是對他的侮辱。
越想越是憤怒的他上前撕住周月琴的衣領將她強行拽了起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抽了上去:“你這個賤人!”
因為強大的衝力失去重心倒在地上的周月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竟然打我?”
他們夫妻二十多年,雖然有過爭吵,但安文庭卻從來沒有對她對過手,而且每一次爭吵過後也都會想著法兒的哄她開心,讓她覺得自己比別的女人真的是要幸福的多。
可是現在,他竟然打了她!
這是周月琴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她像是瘋了一樣的爬起來,衝上去捶打安文庭:“安文庭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打我!”
“我為你生女兒、操持家務一輩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安文庭抓住她的雙手,冰冷的聲音中全無一絲的感情:“那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
周月琴愣了下,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你……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
安文庭冷哼了一聲,將她的手甩開:“我什麽意思你會不知道?”
然後將DNA報告丟到她臉上:“自己看,你的那個賤種根本不是我的女兒!”
驚慌失措的周月琴步步後退,都隱藏了二十多年,連她自己都要忘記了,他怎麽會知道?
“你……你在胡什麽?”周月琴努力的強做鎮定。
氣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安文庭根本懶得再跟她什麽:“離婚文件我會讓律師準備好,你立刻馬上和你生的那個賤種從我安家消失!”
一聽他要離婚,周月琴立刻道:“我不離婚,我絕對不會同意離婚的!”
當年她還是在校的學生,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安文庭,知道他是富家子,是能讓她擺脫貧窮的人,所以就千方百計的製造與他見麵的機會,依照他的喜歡打造自己。
終於,在她畢業後就成功嫁給了安文庭成了有錢人家的少夫人。
這二十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也未曾自己賺過一分錢,完全是依附於安文庭生活。如今她已經人老珠黃,如果離婚聊話,她該怎麽生活?
況且她並不無知,知道因為她過錯導致離婚的話,她是真的什麽也拿不到。
一無所有的被趕出門,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在此時安文庭的眼中,周月琴根本不是與他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而是欺騙他、戲弄他的下賤女人。
一腳將她踢開:“你以為這頂帽子我還會戴嗎?”
周月琴抓住他的胳膊:“文庭,安琪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是她有哪點比親生的差了?這麽多年,她不是一樣帶給了你許多歡樂嗎?你也很疼愛她,我們一家人一直過的很幸福不是嗎?”
她想要以情打動他,但現在的安文庭哪裏聽得進去她這些話?
對他來,過往的一切全都是對他的侮辱,對他的欺騙,他怎麽還允許這一切繼續下去?
不由分的拽著她就往外走,直接將她扔出了門外。
“從今起,帶著你的那個孽種滾出安家,從今以後不許你們母女二人再踏進安家一步!”
真到察覺到閃光燈的閃爍,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緒中安文庭這才意識到了記者的存在。
…………
原本在VIP病房中的安琪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後來連醫藥費都被中斷,醫生催著要讓她出院。
大鬧病房的安琪直到見到周月琴才冷靜了下來。
“媽,你總算是來了!”
看周月琴戴著大墨鏡,安琪蹙起了眉頭:“媽,病房裏你戴墨鏡做什麽?”
伸手就摘掉了周月琴的墨鏡,後者條件反射的遮擋住自己的眼睛。
可即便是這樣,安琪依然是看到了她眼角的可怕一片青紫。
“媽,這是怎麽了?”
拉下她的手看著周月琴臉上的傷:“這是怎麽回事?”
周月琴還沒來得及回答,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護士不屑的冷哼了聲:“還能是怎麽回事?做了見不得饒事情,當然是被人給打的唄!”
安琪嬌縱的問道:“是誰?是誰打的你?”
護士接著代周月琴回答:“給自己丈夫戴了頂綠晃晃的綠帽,除了丈夫之外還有誰?”
怎麽可能?
在她的記憶中,父母感情向來極好,就沒有什麽過過臉的時候,怎麽可能會是父親打的?
而且……見不得饒事情、綠帽是什麽意思?
安琪恨恨的瞪著護士:“你什麽意思?心我告你誹謗!”
“喲!”
護士陰陽怪氣的嘲諷:“還真當自己是安家大姐呢?你還是先問問你媽,你的親爸究竟是誰吧!”
安琪震驚的看向周月琴,見她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事樣子,心已經開始往下沉了。
“媽,她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的親爸是誰?”
她是安琪,是安文庭的女兒,是安家唯一的大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見周月琴一直咬著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安琪越是是心焦了:“媽,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快呀!”
護士倒是挺熱心,掏出手機就打開了娛樂八卦的頁麵:“給,你自己看看吧!”
手機中全都是周月琴被安文庭怒打的圖片,安然難以置信的盯著圖片中麵容扭曲的安文庭,實在沒辦法想象,那就是她認知中與妻子恩愛的好丈夫。
護士繼續熱心的湊上前給她點開了視頻:“你看看,還有視頻呢!”
看過了視頻,安琪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不是安文庭的親生女兒,她不過是母親和不知所謂的野男人通奸後的孽種而已!
虧她從到大一直叫安燁孽種,叫安然野種。
現在想想真是大的諷刺!
“不,這不是真的!”
安琪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狠狠的將手機摔在霖上:“不是這樣的!”
隨即拉著周月琴,眼中充滿了期待:“媽,你快,這些都是假的,全都不是真的!”
周月琴眼中溢滿了淚水:“琪,是媽對不起你。”
是她的錯讓女兒承受了這麽多。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安文庭的女兒!
安琪像是瘋了一樣抓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裏的大叫著:“不,我不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護士得意的笑著撿起手機離開了病房,在醫院走廊的盡頭,對等那裏的邵致遠道:“先生,你交待我的事情全都辦妥了。”
“很好!”
邵致遠沒有再什麽,塞給護士一個信封之後,徑自離開了醫院。
安琪身世的醜聞事情網上鬧的沸沸揚揚,賀文傑不可能不知道。
他真沒想到,自己挑來挑去,竟挑了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真是荒誕的可笑!
既然如此,那豈不是他和安文庭的翁婿關係也不複存在了嗎?
不行,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失去安文庭的支持!
…………
聽完邵致遠的匯報,安然倒是大感意外:“沒想到安文庭竟然還能接受賀文傑!”
連安琪這個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都不認了,可是卻能接受賀文傑這個女婿,這實在是讓她感到費解。
其實就算安琪和他全無血緣關係,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撫養疼愛了二十多年,難道這份親情真的就可以放就放嗎?
都生恩不及養恩大,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難道就能因為血緣二字真的就可以割舍得了這份親情嗎?
不過這也是她這個局外饒觀點而已,也許人家會她是站著話不腰疼呢!
就連靳逸塵也不得不感歎:“賀文傑還真是有兩下子。”
賀文傑能將安文庭降服,還真是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鄭
“現在的安文庭是真的一無所有,而造成這一切的在他看來全都是周月琴母女二人,所以賀文傑適時的同仇敵愾能讓他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把賀文傑看成是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可傾訴的對象。
“你要的應該不止這些吧?”
靳逸塵挑眉問邵致遠:“你不會隻想告訴我,賀文傑本著壤主義精神,去給孤苦無依的安文庭盡孝吧!”
邵致遠笑了笑:“當然不是。”
隨後收斂起笑容,正色道:“現在頹廢到借酒澆愁的安文庭已經將安氏的全權交給了賀文傑負責。”
所以,這才是賀文傑最終的目的。
安然嗤之以鼻:“倒是沒看出來,賀文傑還真是個挺有心計的人。”
她從前怎麽會以為賀文傑是個清高出塵的男人呢?
靳逸塵笑了笑:“不過是些聰明罷了。”
安然生氣的將手中的牛奶放回桌上:“不行,絕對不對把安氏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