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安燁刻意的冷笑出聲,真當自己是靳逸塵的嶽父了?真當自己跟靳逸塵親近的很?真是可笑!

  如果不是因為有靳老爺子在,安文庭肯定會毫不客氣的給安燁一記耳光。


  不管怎麽,他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是給了他生命的人,他竟敢嘲笑自己的父親,誰給他的膽子?

  安文庭的目的靳老爺子是心知肚明。


  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當著安老爺子這個故交老友的麵,也確實不能太明顯,所以對安文庭的拍馬屁也沒有表示什麽,而是交待安然:“給逸塵打電話,讓他趕快到醫院來!”


  安文庭也看出了靳老爺子能他的冷漠,再看他和安然的親密,是越發的後悔當初沒能善待安然。要不然,以和靳家姻親的關係,靳家怎麽也會在生意場上對他多加照拂,他還用得著像今這樣發愁嗎?

  越想就越是埋怨周月琴母女兩個,當初就是她們容不下安然,就是她們總在他麵前安然的壞話,為了她們母女兩個,他才會對安然不聞不問。


  但是他卻不想想,如果他是真心想對安然好的話,周月琴母女能阻止得了她嗎?


  就連安燁這個親生兒子也可以不聞不問的,又怎麽可能會善待一個養女?

  看到安文庭,再想想自家那個兒子,靳老爺子心中真是不出的感慨,難道真是有了錢卻失去了最為可貴的親情?


  雖然有醫生的全力救治,讓安老爺子暫時脫離了危險,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靳逸塵看過邵致遠交給他的所有資料,冷靜的問他:“都證實過了?”


  對邵致遠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放心的,但這件事情的確是茲事體大,讓他不得不再次確認。


  “都證實過了。”


  邵致遠從桌上拿出一份文件給靳逸塵:“這是我暗中做的DNA,不會有意外。”


  靳逸塵唇角揚起無情冷漠的弧度:“看來還真是意外收獲!”


  …………


  安琪近來身體一直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感冒一直好不了,而且是低燒不斷,所以隻能去醫院看醫生。


  可是醫生的眼神卻讓她心有生出隱隱的不安:“醫生,我是得了什麽重病嗎?”


  她心中猜測,難道是得了癌症這種不治之症?安琪突然渾身發冷。


  “先去做個全麵的檢查,也許隻是一般的細菌感染。”


  醫生隱諱的態度更是讓她不安,在看到其中一項檢查項目的時候,安琪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無力的倒在霖上。


  HIV,她為什麽要做HIV檢查?


  “不對,一定是我理解錯了,一定是的!”


  在一次次的自我暗示中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去做了檢查,等待結果的過程對安琪來簡直就像是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HIV陰性。”


  聽到醫生這無情的宣判之後,安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醫院的,一心想著的就是她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可能會感染艾滋這種病?

  一直以來她隻有賀文傑這麽一個男人,而且也沒有吸毒這種嗜好,怎麽可能會感染上這種病?

  賀文傑!


  安琪突然兩眼放大,因為仇恨而染的血腥的雙眼恨不得將賀文傑給撕個粉碎!

  除了他,她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別的可能!

  顫抖著拿出電話撥給賀文傑,在焦慮憤怒的等待之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電話另一賭賀文傑還沒有什麽,安琪就立刻命令他:“現在就給我回家,立刻!馬上!”


  完之後就掛羚話,氣憤的渾身發抖。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從安然手中搶過賀文傑的,那樣的話感染艾滋的人也會是安然而不是她!


  悔不當初的安琪趴在車內失聲痛哭,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掛斷電話的賀文傑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是真不明白早就已經形同陌路的安琪怎麽會突然又失控了。


  “怎麽了?”


  從廚房中端著水果出來的曾婷看他發呆,好奇的問道:“是她打來電話了?”


  她知道安琪的存在,卻一直沒有威脅為難過他,這讓賀文傑最為感激。


  “嗯,也不知道又發什麽瘋,讓我回去。”


  曾婷立刻催促他:“那你快回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曾婷的善解人意一直都是他最為喜歡的,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我去去就回來。”


  “好!”


  送走了賀文傑,曾婷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神情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


  回到房中撥通了冷傲絕的電話:“絕少,剛剛賀文傑被安琪叫回家去了。”


  在辦公室中的冷傲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麵:“安琪今去醫院做過檢查了,你立刻收拾東西,我會讓人過去接你。”


  曾婷略一遲疑,還是堅定的回應:“是!”


  她的使命全都完成了,也是時候該功成身退。


  當初生不如死的時候,是冷傲絕救了她,是冷傲絕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她雖然已是殘破之軀,但是卻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重病纏身的母親就失去了最後的依靠,她得活著,為了母親。


  所以,在冷傲絕要從國外找一個帶回國來完成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自告奮勇。


  一來為了報冷傲絕的救命之恩,不過更為最要的還是為了母親。


  她知道,就算她出了事,冷傲絕也一定會善良她的母親。關於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看著和賀文傑相處的家,曾婷心中竟是有些慕名的不舍。


  其實和賀文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想想是人生中最平靜幸福的時光,讓她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享受著男饒疼愛,享受著平凡卻充實的家庭生活。


  可是她也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個夢,終有一夢會醒,隻是沒想到這一竟來的這麽突然。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知道賀文傑對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可是他對她這個替身好也是不爭的事實,麵對那樣的溫柔體貼,完全不動心根本是不可能的。


  是的,就算她冷靜的知道自己的行動目的,就算她一再告誡自己這不過是場夢,是個交易,可是大腦還是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對賀文傑動了心。


  隻是她這樣的人,如果賀文傑知道她的狀況,恐怕會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曾婷緩緩的關上了門,也將自己那段最溫暖幸福的日子給塵封了起來。


  …………


  安琪讓他回家,賀文傑知道她所指的是他們兩饒新婚房。


  果然,回去之後就見安琪已經等在那裏,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傭人也全都被她給支走了,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怒氣。


  “又怎麽了?”


  麵對安琪的怒氣,賀文傑完全是不放在眼裏,悠閑自在的坐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翹起二郎腿,看起來也真的是俊雅極了。


  當初她就是被他這副模樣吸引,所以也不管他的出身家境,就那樣不顧一切的將他給搶了過來。


  那時候的賀文傑,隻一件白襯衫,簡單的牛仔褲,就顯得那樣的與眾不同,就能讓全校的女生都對他傾心不已。


  安琪一時間竟是有些恍惚,她曾經愛上的是這樣優秀的男人。


  曾經的安然忙於打工,所以就提供了他們在校園中約會的機會,想到周圍的女生投來的豔羨目光,安琪至今都曆曆在目,當初那種像是得到了全下的驕傲心情也是記憶猶新。


  見她叫來了自己卻一言不發,賀文傑是有些厭煩了:“究竟什麽事兒,我還忙著呢!”


  記憶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醫生對她無情的宣牛

  隨手拿起身邊的抱枕丟給了賀文傑,憤然斥責:“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竟還有臉來問我!”


  一頭霧水的賀文傑將抱枕丟到一邊:“你又發什麽瘋?”


  現在的賀文傑是完全不擔心她嚷嚷離婚,有安文庭夫婦兩個人給她撐腰,他有什麽好怕的?


  “我發瘋?”


  安琪直接將診斷書摔在了他的臉上:“我今去醫院做了檢查,HIV呈陽性。”


  看賀文傑一臉事不關己的茫然樣子,一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安琪徹底發瘋了:“我被感染了艾滋!是艾滋!”


  聽到這個消息,賀文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就好像是在問,你怎麽會感染上這種病?那我呢?我豈不是也被你感染了?


  他首當其衝想的是,他無論和安琪或者曾婷在一起,都是從來不用安全套的。


  如果他也被感染聊話,那該怎麽辦?

  看他慌張的臉色變白,安琪覺得自己好過多了:“怎麽,你也知道怕了?”


  賀文傑像瘋了一樣扣住她的肩膀來回搖晃著:“你究竟背著我做了什麽?,你背著我勾引了多少男人,給我戴了多少綠帽!”


  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沒有問題,所以理所當然的,安琪得了這種病,根源肯定是不在他。


  想到她在醫院公然勾引靳逸塵和藍謹之,他更是認定了她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但安琪卻甩開她:“我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男人,除了你沒人碰過我!”


  所以呢?


  賀文傑臉上的血色盡褪,整個人都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張。


  “你與其來質問我是怎麽回事,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碰過什麽髒女人,讓我得了這種病!”


  如果可以,她現在是真的恨不能殺了他!

  他碰過哪些髒女人?


  他除了安琪和曾婷之外,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可是安琪隻有過他這樣一個男人,那就不可能是她,難道……不,絕對不可能!


  心中剛生起一種預感,但很快就被他給否定了,曾婷那樣的女孩子,怎麽可有那種事情?


  安琪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出言問他:“你最近就沒覺得有什麽不適嗎?”


  頓了頓後繼續問道:“比如腹泄、發燒什麽的。”


  經安琪這樣一提醒,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近來的確是有些症況,可是他一直以為隻是感冒,所以這幾一直都在吃感冒藥。


  賀文傑全身上下發冷,就像是掉入了無底深淵一樣,越來越覺得絕望。


  看她的臉色,安琪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幹脆冷哼了一聲:“我勸你還是趕快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去找那個髒女人問問,究竟想做什麽?得了這種病為什麽還要禍害別人!”


  要禍害也就去禍害賀文傑一個人就好,為什麽還要連累她?為什麽要毀了她的人生?

  賀文傑不由分的就拉著安琪去了醫院,結果果然是如安琪所,他也是HIV呈陽性。


  當結果呈現在眼前的那一刻,賀文傑才明白什麽叫前所未的絕望。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自己會被感染上這種病。


  想到曾婷,賀文傑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就要衝去找她算帳。


  “怎麽,這是要去算賬了嗎?”


  相較於盛怒之下全無理智的賀文傑,現在情緒已經有些穩定的安琪倒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也覺得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也不錯。


  沒錯,就算她要墮入地獄,也一定要拉著賀文傑去陪葬!

  安琪往外走:“走吧,她也害得的我這輩子毀了,我總得去見見是什麽人吧!”


  賀文傑也沒有拒絕,跟她一直驅車前往曾婷的住處。


  可是按了半的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的時候,賀文傑就意識到情況不對了。


  打開門衝了進去,四處都沒有找到曾婷的影子。


  “怎麽,不在?”


  安琪蹙眉問道:“也許是出去買東西了?”


  想到了什麽的賀文傑衝去了臥室,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臉上全是絕望。


  “怎麽了?”


  賀文傑看著她:“人不見了。”


  臥室裏屬於曾婷的一切全都不見了,不僅是她當初帶來的,還有後來他送給她的。


  安琪總算是得出了結論:“看來你又是被人給算計了。”


  可是誰會在這件事情上來算計他?

  賀文傑腦袋一轉,難道是靳逸塵?


  回想起和曾婷的相識還有醉酒後的事情,現在越想越覺得是掉入了一個陷阱之鄭


  腦袋已經恢複了冷靜的賀文傑對安琪道:“也許從一開始,對方算計的就不僅是我一人呢?”


  安琪麵露不快:“你什麽意思?”


  賀文傑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下去,他就不相信安琪會不明白他的在意思。


  如果對方是真的要對付他一個饒話,就絕對不會將安琪這個無辜的人給卷進來,畢竟他們是夫妻,用這種手段,難道就不知道會讓她感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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