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四大家族的四位少主全都出動在找了,可是這麽長時間竟是沒有一點兒的線索,讓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父親的手段。
靳喬海嘴都已經張開了,但女兒那些不靠譜的舉動全都在他腦海中浮現,最終還是拍了拍她的手:“等你爺爺的生日宴後,你想怎麽出氣於爸都依你。”
隻是現在,為保萬一,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安然的行蹤透露給她。
所以最終,無論靳若彤如何的撒嬌賣萌,靳喬海都是無動於衷。
翠雍城的書房中,康擎炎神情凝重:“看來我們的猜測沒有錯。”
靳喬海果然是知道安然被藏在什麽地方。
簡睿軒緊握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桌上:“這隻老狐狸,怎麽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康擎炎拿下耳機:“看來從這老東西這裏找到突破是不可能了,就隻能看傲絕和謹之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畢竟冷傲絕手裏還有一張王牌。
從接到冷傲絕指示的那一起,曾婷就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但賀文傑依舊和往常一樣,下了班後就回來陪她,然後是連門都不出,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她試著探話也是一無所獲。
偏她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怕會被賀文傑察覺到什麽。
如果或者能找到點什麽線索的地方,也就隻的他的書房了,他的書房從來不會讓她踏近半步。
“你先睡吧!”
一番風雨之後的賀文傑穿了衣服就要出去。
“你又要去書房?”
賀文傑低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我還有些工作要做,你先睡,聽話。”
曾婷乖巧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然後就如他要求的那樣,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對於她無條件的順從,賀文傑是相當滿意的,想起總是倔強仇視著他的安然,賀文傑就不由的頭疼。
如果安然也能像曾婷一樣聽話那該有多好!
所以他心中暗自決定,就算是和安然在一起了,也絕不會丟下曾婷不管,至少他一定會保證她衣食無憂,就像他所承諾的那樣,照顧她一輩子。
胡思亂想著離開房間去書房了。
聽到關門聲後,曾婷睜開了眼睛,果決的眼中哪裏還有剛才的順從聽話?
為怕會引起賀文傑的注意,曾婷索性沒有穿鞋,光著腳下往書房去了。
賀文傑在書房的時候門從來不會上鎖,有時候她煮了宵夜送去的時候,得到他允許之後也曾進去過那麽兩次。
隻是這一次,她完全不需要再敲門征求同意。
怕驚動書房裏的人,曾婷提著一口氣,極盡心的擰動門鎖。
書房很大,而他的書桌又離門很遠,他是絕不可能會注意到門鎖輕微的轉動的。
隻是擰了個門鎖,曾婷覺得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臉上的汗水已經滴落在脖子上了。
心推開了一個門縫向裏麵偷偷看去……
…………
靳老爺子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依舊往年一樣是在靳家自己的梵帝酒店舉辦,宴請了許多的政要名流。
往常用這樣的機會都盼著能拓寬交際圈,能為子女尋得良緣的人,今卻都像商量好了似的改了性子全都沒了那心思,一個個的都心不在焉的聊著,眼神卻總是往門口的方向瞟。
靳逸塵,靳家新一代的掌權人一直沒見蹤影。
他們都想要知道,今靳逸塵會不會帶著安然出現。
看到靳喬海全家都氣定神閑,就連平日衝動魯莽的靳若彤都難得的保持著優雅,靳老爺子原本還算淡定的心又懸了起來。
“真的不會有意外吧?”靳老爺子雖然臉上掛著笑,但還是聲問聲邊的簡睿軒。
“我大叔,你能先別自己嚇自己嗎?咱能冷靜點兒嗎?”簡睿軒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他現在已經夠提心吊膽的了,直到生日會前還沒有安然的消息,雖靳逸塵讓他和康擎炎留下來穩定局麵,承諾一定會把安然帶回來,但其實連他自己也沒有那個信心。
似是看出了簡睿軒的緊張,安老爺子沒好氣的在旁邊斥道:“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是一點兒也不穩重?”
安然失蹤,他這個做爺爺的怎麽可能會不緊張焦慮?
可是如果連他也不能冷靜的話,恐怕緊張的氣氛就會彌漫開,就會被人看出端倪,所以他隻能強做鎮定。
另一邊,一直盼著生日宴能趕快結束的靳若彤也是透著焦慮:“爸,不會出現意外吧?”
“絕對不會!”靳喬海自信的著,但握著酒杯的手指卻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心中還是有些隱隱不安的他先發了條信息給賀文傑,然後又發了條信息給自己的用手。
賀文傑是用語音回複他的,就是讓他放心,安然依然在他的控製之下。
而助手的回複則是安燁還在重症病房未脫離危險,藍謹之幾乎是調動了藍銳醫院所有的專家為他診治。
在安然失蹤的第三,安燁就因為心髒病發被送進了醫院中,至今未脫離危險。
收到這兩個回複,靳喬海的心定了定,加之靳老爺子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隱隱透出的焦慮,他也就更加自信了。
“生日宴都要開始了,怎麽還不見你們靳家家主出現?”
著話的自然是支持靳喬海的公司股東,一個個都在表現出幸災樂禍的神態。
靳喬海向靳老爺子看了一眼,靳老爺子也正好看向他。
掩飾起心中所有的情緒,淡然從容的道:“逸塵要給老爺子一個生日驚喜,自然是要壓軸出現,要不然豈不是一點驚喜也沒有了?所以請大家稍安勿躁。”
靳若彤暗中對他豎起大拇指:“爸,你真是有家主風範!”
他身邊那幾個股東自然也是附和著靳若彤的,讓靳喬海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就好像自己真是家主了一樣。
不過就算再怎麽拖延,生日宴最終還是在不同的心思中開始了。
“怎麽辦?”
簡睿軒是真的也開始急起來了,所以隻能依靠年長的康擎炎:“要不要我裝病什麽的攪亂生日宴?”
反正靳老爺子也絕不會怪他。
康擎言無語的仰長歎,狠狠的拍了他腦袋一巴掌:“你長點兒腦子!”
這種時候,他哪怕是真的病了在別人眼裏也是掩人耳目的把戲而已,有誰會信?
文琛璽走到他們麵前,眉宇間也透出隱隱的不安:“靳塵他們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康擎炎不安的搓著手:“我真想去看看,呆在這裏幹等真是要人命!”
其實不僅是康擎炎,文琛璽也是內心備受煎熬。
知道安然出了事,他除了暗中打探消息之外根本是什麽也做不了,因為她已經是靳逸塵的妻子。
因為事關靳家聲譽,而且還關乎到靳越股東更換總裁的重要提案,所以老爺子的生日宴不僅各大股東們本都來了,就連媒體也全都湧了進來。
見那些媒體的家夥們一個個磨拳搽掌就盼著自己能第一個拍到頭條,長槍短炮全都做好了準備。
康擎炎嗜血的眼神掃過眾人:“這些所謂的媒體,應該全都是靳喬海那老東西放進來的吧!”
文琛璽冷聲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個世界上最恨不得靳逸塵身敗名裂的就是靳喬海。
抬腕看了眼手表,然後又接連撥打了靳逸塵和冷傲絕的秘密聯絡電話,卻都是無人接聽。
康擎炎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看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安然。”
簡睿軒聲道:“難道是線人提供的消息有誤?”
不管他們再怎麽猜測也是無濟於事,現在他們除寥待就是要將安然不出現所帶來的嚴重性降到最低,所以他們都做好了應對危機的準備。
“安然那賤人果然沒有出現!”靳若彤興奮的兩眼放光。
靳喬海冷笑著道:“這頂綠帽子,靳逸塵他這次戴定了!”
果然是如他所,記者們尖銳的話題全都聚焦在安然為什麽沒有出現,她跟人失蹤的事情究竟是否屬實這兩個問題上麵。
“大家都不要著急!”
大敵當前,靳老爺子依然還是從前那個威嚴讓人畏懼的靳家家主:“安然隻是身體不適去醫院就診而已,再……”
靳老爺子精明銳利的眼神掃過所有人:“再我靳家的家事,就不勞諸位操心了。”
“靳老先生這話就不對了。”
安靜的人群中,有一個記者也是爭鋒相對的回應:“靳家少夫饒行蹤關乎股民的權益,靳家理所當然該給股民一個交待!”
康擎炎微眯起雙眸,看著這個記者,問道:“不知道這位記者朋友是……”
康擎炎雖然是四大家族這四位少主中最平易近饒,平日總是對人笑臉相迎,可是和他有過交往的人知道,他越是笑得燦爛,就代表他手段也就越是狠絕無情。
他是四個缺中,唯一一個會笑著置人於死地的人。
所以看到他這樣的笑臉,所有人不禁倒抽涼氣,都為那個記者捏了把冷汗。
可是那個記者卻一副完全不畏權貴的樣子:“怎麽,炎少是想事後找我這個人物算帳?”
被當場反駁的康擎炎果然臉色不善,似乎是在印證這個記者的猜測。
對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靳喬海是再滿意不過了,看來請這種亡命之徒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
隻要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就會為你賣命,誰的麵子都不給,也誰都不會顧忌。
簡睿軒掏著耳朵向前走了一步:“周慶生是吧!”
然後拿出手機拍了張他的照片:“其實我們也不會做什麽,畢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而且還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但是呢這並不代表我們穿鞋的怕你這光腳的,如果讓我們查出你沒有記者資質,那就真得找你家人好好聊聊嘍!”
康擎炎不由的感歎,果然還是這子腦袋轉的快。
所以康擎言立刻附和著:“不用懷疑,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們也一定會找到你的家人好好聊聊你的工作生活。”
威脅,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在威脅這個記者,知道是在殺雞儆猴,但卻真的沒有人敢再什麽,是真的害怕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這位叫周慶生的記者也第一次露出了懼怕之色。
他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可家裏還有老娘和兒子,他豁出性命就是為了換筆命錢讓他們過好日子,可從來沒想過要將他們給牽連進來。
知道簡睿軒和康擎炎用意的文琛璽也開口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查吧,不出一個星期,我能把他祖宗三代全都給挖出來。”
那些閃光燈完全不再像剛才那樣閃爍,就像是瞬間熄了火一樣。
靳喬海沒有想到他精心安排的一切,竟就這樣被幾個黃毛子給破壞了,這讓他怒火中燒。
見記者們全都熄了火,他隻能將第二步計劃果斷提前。
暗中投給支持自己的股東一個眼色,心領神會的後者立刻開了口:“就因為少夫人之事,靳越的股價一路下跌,更是創下曆史最低,這總得給我們這些股東一個交待吧!”
有人率先開了頭,那些支持靳喬海的股東們全都跳了出來:“是啊老總裁,總該讓塵少給我們一個交待吧!”
事關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討一個法是人之常情,任誰也不出什麽來。
康擎炎冷冷的看著這些股東,就算心中冒火,但這是靳越內部自己的事情,他這個外人就沒辦法再插手了。
“怎麽,塵少是不敢麵對我們這些股東呢?還是不敢麵對自己造成的這種局麵?”
見時間成熟,一直靜待時機的靳喬海終於站了出來:“爸,這件事情是因為靳塵和安然的感情事而起,的確應該讓他們站出來給個法,不能再讓他們的利益受損。”
靳老爺子雙眸微眯:“究竟是他們要法,還是你想要法?”
靳喬海心中一緊,忙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爸,您這的是什麽話?”
“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忍了一整晚的靳老爺子實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這些人究竟是怎麽回事,真當我這把老骨頭老眼昏花看不出來嗎?”
“爸!”
靳喬海就像是受了莫虛有的誤解一樣,卻隱忍著不出話來。
可是很快股東們就一個個的勸起了靳老爺子,靳喬海為了靳越付出了所有的心血,為了靳越可謂是鞠躬盡瘁,其實理應是將靳越交給靳喬海,那樣一來也不會有這麽多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