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我是瘋了,可我至於還有自知之明,不會肖想那些自己得不到的。”
安琪冷笑著繼續道:“賀文傑,以前你是不是覺得安然配不上你?現在你後悔了,可是你已經配不上她了!”
其實就算她不,賀文傑自己也知道,現在的他和安然的距離已經是越來越遠了,就算安然和靳逸塵分手,她也絕不可能再選擇他。
曾經是仰望他的人,可如今卻已經成為他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他現在根本不想再麵對安琪這個瘋女人,掉頭就要走。
剛找開門,一個枕頭自身後扔了過來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緊接著就聽安琪歇斯底裏的怒吼:“滾,你滾了就不要再回來!”
完全無視她的威脅,賀文傑摔上門揚長而去。
開著車飆了很久之後,心情煩悶的賀文傑突然想到了那個像極了安然,怯懦又乖巧的女孩子。
這段時間因為和安琪的關係休複了,加上有安文庭一直的耳提命點,他竟是將那個叫曾婷的女孩兒給忘記了。
突然掉轉車頭,直接驅車往酒店去了。
可是到了自己的房間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問過服務生之後才知道曾婷在第二清晨就離開了。
她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他打過!
這多少讓賀文傑覺得意外。
像她這樣沒有身份又沒錢的女孩子,不是應該找到了一棵大樹之後就拚命的攀上來嗎?怎麽到了曾婷這裏就全都不一樣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魅力?
賀文傑不禁懷疑起自己來。
可是回想起曾婷對他的態度,還有麵對他時的那份局促緊張,應該是喜歡他的沒錯。
可是她現在不見了,而他除了她叫曾婷之外完全對她情況一無所知,不知道她就讀在哪所學校,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裏,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她。
正感失望的賀文傑走出酒店,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就去了遇到曾婷的那間會所。
在人群中找了很久,果然見到了紮著清爽馬尾,完全不施粉黛的素顏因為忙碌有些泛著紅暈。
果然她還是回到了這裏!
賀文傑心中安慰的同時,也心疼她如此辛苦。
如果這些日子以來他能像承諾的那樣照顧她,就算是不能給她一個名分,但至少不會讓她這麽辛苦。
心中自責的賀文傑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一會兒後曾婷就走過來問他:“先生,需要點什麽?”
將目光從酒水單上移開,看到麵前含笑看著自己的賀文傑,曾婷愣住了。
“怎麽,這麽快就不認識了?”賀文傑笑著問她,覺得她現在意外又吃驚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曾婷的確是吃驚,但吃驚的不是因為賀文傑出現在這裏,而是因為冷傲絕的判斷。
當她打電話告訴冷傲絕賀文傑晚上並沒有如約出現的時候,冷傲絕隻是交待她重新回到會所,依舊如故的在會所中工作,因為總有一賀文傑會重新出現在她麵前的。
雖然是不解,但她還是依照冷傲絕的交待辦了。
這麽長時間賀文傑都沒有找來,就連她也開始懷疑起冷傲絕的判斷來,覺得他可能是估計錯誤了。
沒想到在她都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賀文傑竟然真的出現了!
曾婷讓自己冷靜了下,問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不能出現在這裏?”賀文傑笑著反問她:“還是我不該出現在這裏?”
曾婷愣了下,隨即立刻慌張的擺著手:“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到她這樣不知所措的慌張樣,賀文傑倒覺得她真的是可愛極了,極盡溫柔的問她:“能和我坐下來聊聊嗎?”
曾婷心的回答他:“我現在還在工作時間。”
曾婷的話剛落下,經理就過來怒斥她:“工作時間你不是遲到就是在這裏勾三搭四的,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了給我滾!”
賀文傑的眉頭不悅的蹙了起來,曾婷立刻對經理道歉:“經理對不起,我馬上就去工作!”
完後也不再理賀文傑,急忙就要去工作,但卻一股強大的阻力給製止了。
回過頭看到拉住她的賀文傑,剛想要什麽,卻被賀文傑搶了先:“從今開始她不幹了!”
拿過曾婷手中的酒水單扔給經理:“她不幹了,以後就請另請高明!”
在經理的錯愕中,拉著曾婷就走了。
一間華麗的辦公室內,從監控畫麵中看到一切冷傲絕冰冷的唇角揚起,像極了從冥界而來的,代表著黑暗的幽冥之王。
“絕少,我按您的吩咐都辦好了。”經理恭敬的對冷傲絕複命。
向倒倒在椅子上:“你做的很好!”
他早就料到賀文傑會來找曾婷,但在關鍵的時候他還需要給賀文傑一點兒助力,激發起他憐香惜玉的心。
然後撥通靳逸塵的電話:“賀文傑果然又找來了,相信以後安琪那個女人就隻能獨守空閨做個活寡婦了。”
會所外,一直被賀文傑拉著的曾婷甩開他的手,緊張的都要哭出來了:“你怎麽能這樣?你知不知道這份工作對我的重要性?沒有了這份工作,我怎麽在這個城市立足?”
曾婷的眼淚一直往外流:“我隻是個平民百姓,你們那些有錢饒遊戲我玩兒不起,我隻想自己賺錢安安分分的過自己的生活,為什麽連這樣都不行?”
看她不停的哭訴,賀文傑沒來由的心中一緊,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不是還有我嗎?”
淚眼婆娑的曾婷抬頭看著他,那雙像極了安然一樣清澈的雙眼就好像在問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賀文傑捧著她的臉,鄭重的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不會再讓你吃任何的苦!”
“可是……”
曾婷還沒有什麽,賀文傑就已經開口了:“我知道那沒有依承諾去找你是我不對,但那我是真的有急事,我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聽了他的這番話,曾婷的眼睛反而掉的更凶了。
賀文傑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受了委屈,我保證以後真的不會再這樣了!”
隻顧著承諾的賀文傑沒有看到,在他懷中痛哭的曾婷臉上全無感情的無情冷笑。
急需要心理和生理上安慰的賀文傑自然是先將她帶去了酒店,一整夜覆雨翻雲的發泄之後,賀文傑隻覺得身心前所未有的舒暢。
再看著身邊因為極度疲累沉沉睡著的曾婷,朦朧燈光下的側顏竟是讓他有些神思恍惚,竟是將她看成了安然。
這個女人,不僅彌補了他失去安然的遺憾,更重要的是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讓他的大男子心情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她不會像安然一樣輕視看不起他,不會像安琪那樣蠻橫,不會將他的男人尊嚴踩在腳下,她會完全徹底的依附於他,完全站在卑微的地方仰視崇拜他。
第二忐忑不安的去上班,以為安文庭又會像從前一樣威脅他,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是什麽也沒。
安下心的他下班後回家,但一直到深夜也沒見到安琪的身影,打羚話回安家豪宅試探,安琪竟然是也不在那裏。
這無形中讓賀文傑鬆了口氣,也沒有再繼續等下去,直接去酒店找曾婷了。
讓賀文傑意外的是,這一次安琪竟沒有像從前一樣奪命連環CALL的找他,這倒是讓他靜下心來和曾婷在一起。
買了房兩個人一起忙裝修,無論做什麽曾婷都是以他的意見為先,這不僅讓賀文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更生出一種錯覺,他和曾婷其實才是一對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
隻是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是不免遺憾,如果在他身下的人是安然該有多好!
曾婷是很聽話乖巧柔順,跟安然也長的很像,可無論再怎麽樣也不是正主,也無法添補他心中的空虛。
每都幻想著自己是和安然在一起生活,每都和安然酣暢淋漓到極致,而越是這樣他對安然的渴望也就越發強烈。
就在他越發難耐時候,收到了那個讓他潛意識中有些害怕的電話。
“喂。”
聽到難以掩飾畏懼的聲音,靳喬海實在是極為滿意。
“賀總最近過的可真是夠滋潤啊!”
靳喬海翻看電腦中那些賀文傑和曾婷在一起的照片,突然意味深長的了句:“可我怎麽瞧著你身邊兒那丫頭跟我家侄媳婦兒倒是有幾分相像呢?”
聞言,賀文傑渾身一怔,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曾婷的事情意被靳喬海知道了。
當初靳若彤找上他,沒想到竟是帶他去見靳喬海,那一靳喬海就告訴他,隻要肯合作,那麽他一定能助他從靳逸塵手中搶回安然。
這個條件雖然極為誘人,但是賀文傑還沒有糊塗的失了理智,靳喬海和靳逸塵叔侄不合的事情可是眾所周知,靳喬海之所以會找他,不過是想以安然做為條件來達到打擊靳逸塵的目的。
他才沒那麽傻去當別人手中的工具。
可是顯然,靳喬海並沒有因為要放過他的意思,這些日子來總是會找準機會打電話聯係他,一點點的擊潰他的堅持。
“靳總究竟想要做什麽?”
賀文傑也是語氣不善,畢竟誰被威脅之後都會心有怒氣。
“賀總不要生氣嘛!”
靳喬海倒是氣定神閑,手指輕敲著桌麵:“我也不過是想成人之美,再了,安然那丫頭本來不就應該是你的嗎?按還是我那不懂事的侄子搶了你的心上人。”
這話倒是正對了賀文傑的心思,在他看來就是靳逸塵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才讓安然改變了心意。
若不然的話,安然會一直等著他,會全心全意的為他付出。
所以賀文傑對靳逸塵的恨簡直就是深入骨髓了。
“賀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兩個可是都已經領證了,若是賀總再猶豫下去,安然可是連孩子都給他生了,在靳家的地位可就更穩固了,到時候……”
靳喬海意味深長的停了下來,雙眼微眯了起,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到時候,可就沒有任何人能撼動她靳家少夫蓉位了!”
不知道為什麽,賀文傑眼前突然就浮現出安然在靳逸塵身下輾轉承歡的動情模樣,原本緊握著水杯的他突然拍案而起:“不行!絕對不行!”
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安然搶回來!
對於他的反應,靳喬海似是早就有了預料,滿意的笑了:“賀總能得償所願搶回心愛之人,我能打擊到那個不聽話的侄子,各取所需有什麽不好?”
…………
自從前一次賀文傑爽約之後,基本就沒有在度假中心中見到過賀文傑的身影,就算偶爾避不開碰到了,他也隻是很禮貌的問好之後就離開,不再像從前一樣糾纏。
“我,他怎麽突然轉性了?”洛子晴探頭看著賀文傑的身影問安然。
“這不好嗎?省得我總想著怎麽應付他。”
不得不,賀文傑這樣的態度讓她鬆了一口氣,至少不必再為了應付他的糾纏而備感苦惱。
洛子晴突然想到了什麽,神情失落的問她:“我聽周新齊你已經遞了辭職信了?”
她在簡意工作了這麽久,難得有了一個好朋友,而且趙佳文那個討厭鬼也終於不在了,安然跟進的度假項目完成的非常好,眼看著一切都步入正軌了,可她卻偏偏在這種時候提出了辭職。
洛子晴突然瞪著眼睛問她:“你不會是想安心做靳家少夫人吧?”
雖然靳逸塵對她的確是很好,但在洛子晴看來,不管怎麽樣也不該放棄工作,畢竟工作上的成就不是別的東西能給予的。
“我隻是覺得自己的精力有限,實在沒辦法麵麵俱到。”
她想要專心的寫,而且康奇影視部那邊已經有人跟她聯係了改編影視的想法,所以以後恐怕是真的沒有精力再去應付簡意的工作了。
但她這話在洛子晴聽來就是要專心做靳少奶奶的意思,雖然心裏失落,但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
“你家靳大少怎麽?”
安然笑了笑:“他能怎麽?隻隨我高興。”
洛子晴撇撇嘴:“哼,他倒是的輕巧。”
雖然洛子晴從來沒有正麵過,但安然就是覺得她對靳逸塵這種層麵的人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成見。
“子晴,你是不是被什麽人傷害過?”安然心的問她。
隻有在感情上被傷害,才會對這類人有成見,也才會總是避之唯恐不及。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