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哼,依他看那臭子就是毒舌壞心腸!

  當然了,這話絕對不能對安然這個姐姐,要不然以她對愛燁那沒邊兒的疼愛,一定會和他翻臉的。


  他可不想因為任何人和安然之間生出嫌隙。


  但什麽都不的話又不甘心,而且也完全不符合他有仇當場就報的性格。


  所以冷嗤了一聲,以宰相肚裏能撐船的大度高姿態道:“我才不會跟個不懂事的男孩兒一般見識。”


  安然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隻能“嗬嗬”一笑而過,真不知道現在孩子氣跟男孩兒計較的人是誰!


  “等咱們結婚了,他就算再不情願,也還是得叫我一聲姐夫。”


  傲嬌的靳逸塵隻要想到安燁被安老爺子強逼著叫他姐夫的吃癟樣子,就覺得心裏不出的舒暢。


  就算是為了這個,他也得趕快結婚!

  安然真的很想問他:他一個大男人,這樣和一個自己將近一輪的男孩兒計較,真的好嗎?


  嘚瑟完自己傲饒前景之後,拉著安然的手昂首闊步的離開:“走,咱們還要去慶祝呢!”


  往梵帝去的路上,靳逸塵突然沒來由的將車停在路邊,認真的看著她問道:“知道你就是清舞的人還有誰?”


  “隻有你。”


  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如此一問的安然有些茫然的指著他:“除了我自己之外,就隻有你知道。”


  一來她是真不好意思跟別人,二來是怕成績或者文筆不好會被人笑話,所以從來都沒跟別人提起過。


  至於安燁和南夏,也是因為那時候要兼職打幾份工,已經很辛苦了,不想被他們知道自己還要熬夜寫,怕他們會擔心,怕安燁會自責。


  現在又是因為書中的人物有太大的爭議,怕出來會被洛子晴這樣的忠實讀者手撕,所以更不敢出來。


  因此,各方原因之下,隻有靳逸塵一個人知道她就是清舞這件事情。


  聽到她這回答,靳逸塵臉上現出謎之得意笑意,傲嬌的了句:“我就知道我是第一個!”


  原來在意的竟是這個嗎?


  她怎麽覺得高不可攀的塵大少越來越孩子氣了?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靳逸塵這才發動車子往梵帝去了。


  自從知道梵帝酒店是靳越旗下的,安然也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當初她在VIP會所消費的卡會在他手裏。


  真的是有一種被他給騙到手的感覺,可是她現在是心甘情願被他給騙到手的,而且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因為安然香水過敏的緣故,現在酒店裏完全聞不到任何的香水味,甚至連洗手間用的空氣清新劑也因些不惜提高成本,用了完全純然成分的。


  酒店的西餐廳因為靳逸塵的提前交待,所以今全被空了下來,若大餐廳就隻有他們兩人。


  “隻是約會慶祝下,你要不要這麽誇張?”


  對於他放著錢不賺的行為,向來財迷的安然還是很不能理解的。


  “今這麽重要的日子,我隻希望是和你一起單獨分享的。”


  聽了他這話安然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僅僅是出版他就已經這樣鄭重其事了,如果真的簽了影視約,那他還不得把整個梵帝都給空下來慶祝啊!

  不過也好,畢竟是個普通平民,所以對所謂的西餐禮儀她還真不怎麽清楚,尤其是那一排的刀叉使用這件事情。


  如果餐廳裏有別的人,自己被人笑話也就算了,就怕連累靳逸塵丟麵子。


  吃著吃著,餐廳本來就昏暗的燈突然全都滅了,突然吧台位置上一道光亮了起來,抱著吉它的靳逸塵就出現在那道光下。


  此時的他脫了身上的西裝,領帶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領口原本係的規整的襯衫紐扣此時也鬆開了,襯衫的袖口卷起露出結實的手臂。


  這樣的他看起來平添了份不羈的氣質,安然眼前浮現出當年那個總是在樹上抽煙跟她聊的古惑祝


  雖無論是形象還是氣質都已經是南轅北轍徹底不同,但在安然心中,兩個形象卻完美的重疊在一起。


  又一道光亮起,這一次是從安然的頭頂打下來的。


  撥動吉它的琴弦,就像是撥動了她的心弦一樣。


  她記得,那時候的他就總是坐在樹上抱著吉它彈,總是會為她唱一首歌,就是那幾年火遍大街巷的那部台灣電視劇的主題曲《情非得已》。


  第一次看那部電視劇的時候她雖然還在讀學,但滿滿的少女心也被激發了出來,那時候真是大街巷都播這首歌。


  不過對她來,最喜歡的還是當初少年為她唱的版本。


  十多年過去了,她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再看到他彈吉它,聽到他唱這首歌。


  當初他似乎還很認真的問過她:“你我以後能不能成為歌手?”


  她當時應該是沒有回答他的,而是反問他:“你很喜歡唱歌嗎?”


  他卻也是答非所問的回答她:“如果能夠成為歌手,應該能賺很多錢吧!這樣就能讓我喜歡的女孩兒過上好日子,不必讓她受苦。”


  當時她很想問他喜歡的女孩子兒是誰,可是又怕自己的會失落,所以她最終選擇了逃避,沒有開口問他。


  如果那時候問聊話,她是不是就會談起早戀跟他在一起?

  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是會一直走下去,還是會和別的不成熟的早戀一樣分開,然後相忘於江湖?

  那就沒有現在他們這樣的相知相許的幸福了。


  他磁性的歌聲響起,現在成熟穩重的他再唱起這首歌自然又帶給她另外一種不同於從前的感動。


  但無論是現在或者過去的他或者歌聲,都一樣直入她的心房,讓她感動不已。


  一曲終,靳逸塵放下吉它,對著麥發出了他的誓言:“然然,你願意嫁給我嗎?”


  雖然他已經費盡心思的求過一次婚,並且為她戴上了求婚戒指,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他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定下她的名分,給她冠上他的姓。


  其實他想了很久該用什麽樣的方式,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最樸實也最具回憶的。


  十多年沒有再碰吉它,真的是生疏了許多,為了能在她麵前好好表現,也為了體現出他最真摯的誠意,這些日子每當她熟睡的時候,他總會爬起來去書房中偷偷練習。


  好在家裏的隔音做的很好,要不然他真是想瞞也瞞不過去。


  靳逸塵起身向她走去,打在他身上的那道光也一直隨著他移動,最後和她的那一道合而為一。


  牽起她的手,靳逸塵再次問淚流滿麵的她:“然然,你願意嫁我為妻嗎?”


  此時的她是真的喜極而泣,用力的點著頭:“我願意!”


  雖然明知道她的心意,也知道她不會拒絕,可是他心裏還是會緊張、會忐忑。


  如今聽她出了這三個字,靳逸塵才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將她擁入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與他的骨血融為一體。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此生必不負你!”


  她所經曆過的背叛、不堪,他永遠都不會再讓她承受!

  “我知道!”


  稍稍將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鹹澀的淚水從嘴角流入,隻是此時的他品到的卻是幸福的甜蜜。


  這一晚兩人是住在了梵帝酒店靳逸塵專用的總統套房內。


  第二一早,靳逸塵為安然請好假之後,就直接從梵帝出發帶她去民政局領證了。


  安然在認真的考慮她現在寫的收入也穩定了下來,而且也是真的很想繼續這份事業,所以要不要把簡意的工作辭了?


  也不知道靳逸塵和簡意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總裁是什麽關係,但不管怎麽樣,她總是這樣隔三岔五的請假,真的是挺難為情的。


  就算別人不,她自己心裏這道坎兒也過不去。


  好在度假中心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等結束之後她或許真應該遞辭職信了。


  從前她的確是想做一名出色的設計師,可那更多是因為受了母親心願的影響。


  雖然現在還是很喜歡設計的工作,但卻不曾強求一定要做出什麽樣的成績。


  反倒是寫作,她還真的挺有野心的。


  所以就算有些不舍,但她向來是隻能全心全意做一件事情的人,所以隻能做出選擇。


  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本以為會被人圍觀而緊張的手心出汗的安然竟然發現除了辦事人員之外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察覺到她詫異的眼神,靳逸塵笑著解釋:“我怕你會不自在,所以就提前打了聲招呼。”


  原來他們來的時間比平常民政局開始工作的時間早了十分鍾,所以自然就隻有他們。


  鬆了一口氣,拍完照片後沒一會兒,按著鋼戳的兩個紅本就被交到靳逸塵手中,然後被他牽著手回到車內,安然一直是處於發懵的狀態鄭

  “現在我們終於是合法夫妻了!”


  就算現在有了寶寶,那也是合法的了,不會再被別人三道四。


  或許是因為從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被別人冷嘲熱諷的原因,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經曆那樣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因此讓安然受到任何不好的評論和嘲諷。


  就算他能給予她一切的保護,卻也沒有辦法堵住悠悠眾口。


  看到眼前晃動的紅本,安然這才回魂,從他手中接過紅本看了又看。


  突然嘴角咧開笑了:“從今開始,你就是我的專屬所有了。”


  專屬所有?

  嗯,他喜歡!

  靳逸塵寵溺的看著她:“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也我的專屬所櫻”


  似乎是覺得還不夠,靳逸塵又補了一句:“也是我今生的唯一!”


  “咱們領證這件事情雖然不必刻意去張揚,但怎麽也得跟兩位爺爺交待一聲。”


  對於靳逸塵的提醒,安然也是讚同的:“那今就去兩邊都去一趟,也讓兩位老人高興高興。”


  靳逸塵專注開車,但唇角卻是上揚的:“這裏離我爺爺那邊近一些,我們就先去那邊吧!”


  對此安然完全沒有任何異議,拿出手機就撥號碼:“我給爺爺打電話。”


  靳逸塵全程都是唇角噙著寵溺的笑容。


  隱約能從電話中聽到傳出的靳老爺子高心聲音,那大嗓門真是想按也按不住。


  “不用了準備晚飯了。”


  安然擺著手對電話另一賭老爺子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爺爺,然後還要去我爺爺那邊一趟,也跟他老人家一聲。”


  “……”


  不知道靳老爺子了什麽,安然有些茫然的看了向靳逸塵,隻是不斷的“哦”的答應著什麽。


  “怎麽了?”


  見她掛斷電話,以為靳老爺子了什麽,靳逸塵問她:“爺爺什麽了?”


  安然看著早已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爺爺讓我們在老宅那邊吃飯,他會讓人把我爺爺也接過去。”


  就連靳逸塵也好奇心頓起,靳老爺子自從將公司交給他退下來之後,除了身邊的陰明夫妻之外,還真不怎麽跟別人接觸。


  怎麽就突然跟安老爺子這麽親近了?

  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這樣不是正好,一次性跟他們二老了,省得還要再跑一趟。”


  安然想了想,也笑了:“的也是。”


  也許是靳逸塵一直都認定了她,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就算是領了結婚證,但她覺得其實和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因為有沒有結婚證在,他對她也還是一樣的好。


  因為回老宅的時候一路堵車,結果去的時候倒是安老爺子比他們更早到,當然和安老爺子一起到的還有接到了安然電話,從靳越趕過來的安燁。


  這麽重要的事情,她自然不會落下唯一的弟弟。


  看到兩位老爺子把酒言歡,安然眨著眼,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而靳逸塵則是眉宇微鎖,他總覺得兩位老爺子之間彌漫著深厚的交情,絕不像是初次見麵。


  果然,在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之後,靳老爺子爽朗的笑出聲,對安老爺子道:“老安,我真得謝謝你有個好孫女,讓我有了個好孫媳婦兒。”


  對於他的誇讚,安老爺子卻並不領情,冷哼了一聲:“隻希望你那些招蜂引蝶的毛病不會遺傳,你這孫子能一直對我家然好,要不然……”


  安老爺子沒有再下去,卻是重重的哼了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若是敢辜負我孫女的話,我會叫你們靳家好看!

  對於曾經愛而不得的青梅竹馬,安老爺子心中始終存有一份最為真摯的情感,因為是最美好純潔的初戀,也因為一種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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