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同一時間還暴出了吳勤力許多的以權謀私和刑訊逼供的鐵證,許多事件當事人也都站出來做證,甚至牽扯出吳家在T市的產業都是吳勤力利用職務之便大開方便之門脫不了關係。


  典型的官商勾結,這正是百姓最為痛恨的!


  所以不僅是吳氏商場,所有吳家在T市的公司業務全都受此事的影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鄭


  吳勤力理所當然也被免職徹查。


  …………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


  對此事最為著急的就是關淑珍了。


  先不提自己家受到的嚴重影響,吳家是自家親姐家,吳思雨是她的外甥女,關家又是她的娘家,全都跟她有著斬不斷的關聯,她怎麽可能不在意?

  “還能是怎麽回事?不是很明顯,是靳逸塵在為安然報仇出氣嗎?”


  靳喬海沒好氣的怒視著靳若彤:“跟你過多少次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明知道有靳逸塵撐腰,偏你們還要去找安然的麻煩。”


  這次的事情如果被老爺子知道,那他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就又該向下降了。


  “不是我們找安然的麻煩。”


  靳若彤為自己解釋:“是她眼皮子淺,竟然跑去商場偷東西,丟我們靳家的臉麵,正好被表姐給抓了個現形。”


  “糊塗!”


  靳喬海怒其不爭的拍案怒罵:“瞎子都能看得出那是吳思雨在陷害安然,你竟然還跟著她瞎胡鬧!”


  “怎麽可能?”


  靳若彤完全不相信:“表姐那麽單純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連她都想不到的主意,單純的吳思雨怎麽可能想到?


  對這個女兒,靳喬海是真的無話可,也是越來越失望。


  看出靳喬海心思的關淑珍立刻出言安撫他:“若彤年紀還,又還沒有什麽社會經驗,日後咱們好好教導她,讓她多見識些人性,咱們的女兒這麽聰明,一定會成為你的助力的。”


  靳喬海也隻能這樣服自己了,畢竟靳若彤年紀是事實,還在讀大學從未有過社會經曆也是事實。


  但這次的事情之所以會讓公司受到牽連,完全就是因為靳若彤跟著吳思雨瞎胡鬧得罪了安然所致,所以靳喬海心底的怒氣也不可能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消散。


  “今起,除了學校哪裏都不準去,就給我老實在家呆著,更不許去找安然的麻煩。”


  靳喬海宣布了決定:“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去胡鬧,心我打斷你的腿!”


  “爸……”


  “若彤聽話,你爸這也是為了你好。”


  在靳若彤表達抗議之前,向來懂得察顏觀色的關淑珍攔住了她:“你應該不想像你表姐一樣也被關進去吧?”


  想到那種從未接觸卻備感恐懼的地方,靳若彤的心都驚了半截。


  看出她恐懼之意,關淑珍繼續道:“在家乖乖呆著,若是把名聲弄臭了,就算你是靳家堂堂大姐,也沒有哪個名門世家願意娶你。”


  事關女兒終身,她不能不謹慎心。


  靳若彤果然是害怕了,再也沒有了反抗之意,聽了關淑珍的話乖乖上樓去了。


  “她爸,這事兒真的是靳逸塵做的?”


  關淑珍問道:“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糾集那麽一堆無賴詆毀吳氏商場吧!”


  “還有勤力的那些事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而且他那麽心謹慎,怎麽可能會被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被挖出來?”


  她相信靳逸塵有那個能力,隻是要挖出那些陳年舊事,怎麽也得花費不少時間,絕不可能在短短幾之內就做到。


  靳喬海目光深沉,淡淡的開口道:“冷傲絕回來了。”


  “你也知道,他雖然是冷騰下任繼任者,但他身後還有意大利那個神秘家族的勢力,那些力量深不見底,有他幫靳逸塵,還有什麽事情是挖不出來的?”


  聽他這麽,連關淑珍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難道咱們就要這樣坐以待斃?”


  靳喬海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


  靳越總裁辦公室,安燁麵無表情的問靳逸塵:“氣是出了,然被毀的臭大街的名譽要怎麽挽回?”


  在家陪了兩安然之後,就被她給趕來公司上班了,安燁也理所當然的來靳越報到。


  他隻有邵致遠這麽一個助理,事情多的也的確是應該找人替邵致遠來分擔一下,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隻要一想到安然是因為靳逸塵才會被人陷害詆毀,還被關在審訊室中逼供,安燁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情敵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靳逸塵卻是完全不將他的敵視放在眼裏,淡然一笑:“放心吧,然然的名聲我會挽回來的。”


  對於他的自信篤定,安燁倒是完全不懷疑。


  梵帝酒店是T市唯一的六星級酒店,是眾多名流的必選之地,但是梵帝新出的一項規定卻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凡入住梵帝酒店的客人一律不準使用香水。


  雖然這項新的規定是惹得怨聲載道,可是入住梵帝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所以就算是有怨言,所有客人也都遵守了這條不近人情的新規定。


  眾所周知,梵帝酒店是靳越旗下的品牌,所以這條新聞一出,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定,是因為安然偷竊香水後讓靳逸塵落了麵子,所以才會對香水如此仇視。


  就連安然也清楚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在家休息了兩,安然也回到簡意上班。


  關於偷竊那件事情經過網絡上的發酵,的確是讓她備感困擾,但總不能因為這種莫虛有的事情躲一輩子吧!

  更何況她向來堅持清者自清,所以外界的聲音倒還真對她沒什麽大的影響。


  至於那些同事,雖然心中有輕視還有各種猜測,背後也沒少議論壞話,可是隻要安然還頂著靳逸塵未婚妻這個身份,就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什麽。


  所以不過是一些怪異的目光而已,她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在公司的日子也不覺得難過。


  “我,你家塵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簡意度假中心峻工的宴會上,全無形象往嘴裏塞著糕點的洛子晴問她:“該不會真因為那件事兒從此仇恨上香水了吧!”


  安然聳聳肩膀表示無力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這事兒他也沒跟我過。”


  梵帝新規定的事情是她今才看到的,但做為度假中心團隊中的一員,竣工宴會她是無論如何也得參加,所以也隻能等回去後再問個究竟了。


  宴會邀請了許多的名流,對於安然的身份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當然也知道出身平民的她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偷香水的事情。


  洛子晴湊近她耳邊:“看這些饒眼神,分明是就在平民就是平民,就算飛上了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安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別管他們,隨他們怎麽想。”


  洛子晴突然極為仇恨的道:“所以我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上流階層了,搞的他們高賭跟不吃飯拉屎一樣。”


  能讓平時間都樂觀開朗的洛子晴這麽仇視,罵出這種粗暴的話來,安然還真是懷疑,她是不是受過什麽上流階層的氣。


  洛子晴不屑的撇撇嘴:“我以後絕對要找一個平凡上班族的男朋友,像你這樣的活罪我可受不了。”


  賓客全都到齊了,宴會正要開始的時候,就聽洛子晴突然驚呼出聲:“安然,你這是怎麽了?”


  所有人循聲看過去,隻見穿著一件鵝黃色禮服的安然,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全起了可怕的紅疹,就連臉上也是起了不少,原本白皙的臉甚至是有些腫脹。


  安然看著手臂上的紅疹,應該是她香水過敏的反應,可是這一次既沒有流眼淚也沒有流鼻涕,這是怎麽回事?


  她從聞到香水就會眼睛發酸,然後就是止不住的流眼淚,嗓子發癢流鼻涕。


  長大了雖然是好了許多,但如果近距離長時間的聞香水,這種反應還是會很顯明。


  至於身上起紅疹,這是她用香水才會有的反應啊!

  所以從來不用香水的她怎麽會突然這樣?


  但以她曾經誤用香水的經驗來,這種紅疹應該是奇癢難忍才對,可為什麽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有人都以為安然是得了什麽病,沒有人敢靠近她。


  “我是醫生。”


  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問安然:“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情況嗎?”


  安然點零頭表示同意。


  中年女醫生詳細的看了她身上的紅疹之後,道:“這是過敏症狀,你是不是對什麽東西過敏?”


  安然還沒有話,她身邊的洛晴搶先替她代答:“她對香水過敏。”


  中年女醫生點點頭:“那就對了,你應該是對香水嚴重過敏,否則也不會有這麽明顯的症狀……”


  在女醫生檢查她後頸的時候,安然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脖子刺痛了下,然後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雙腿也開始發軟,然後眼前的一切陷入黑暗中,昏倒在身後的女醫生懷鄭

  現場陷入一片混亂之鄭


  中年女醫生扶著她,對洛子晴道:“患者因為香水過敏導致昏迷,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第二,安然因香水過敏而昏迷甚至是性命垂危的消息又鋪蓋地的被轉來轉去。


  於是,所有人都開始質疑了:一個對香水過敏如此嚴重的人,要偷是不是也應該偷別的,怎麽會自尋死路的去偷香水呢?

  也明白了靳逸塵為什麽不許梵帝酒店的客人用香水,因為心愛的未婚妻對香水嚴重過敏。


  一瞬間,安然被栽贓嫁禍的猜測一湧而起。


  事情發酵的越來越可怕,各種陰謀論的猜測寫的嚴謹慎密,活脫脫就是一部推理。


  直至深夜,有知情者發出一條視頻,視頻裏吳思雨不知道在跟一個清潔女工什麽,隻見那個清潔女工去換了衣服再次出來後,吳思雨交給了她一件東西。


  經過各種技術處理,全都看清楚吳思雨交給女工的是一個藍色的精致玻璃瓶。


  接下來就是那個清潔女工故意撞掉了安然的包,然後將那個藍色的玻璃瓶塞進了安然的包裏。


  安然被吳思雨栽贓嫁禍的推論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但還有許多人在質疑視頻的可信性,認為剪接的痕跡太重。


  緊拉著就是公安官方發聲,證實在安然包裏發現的那瓶香水上麵隻有吳思雨和另一個饒指紋,完全沒有安然的指紋。


  而後證實,另一個指紋是屬於與吳思雨在視頻中有過接觸的那個清潔女工的。


  這也更加證實了之前那個視頻的真實性,香水嚴重過敏的安然為什麽會為偏偏偷了香水,這個答案也昭然若揭了。


  吳思雨,看起來是個有教養又漂亮富家千家,但沒想到做出的這些事情卻這麽齷齪,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緊接著,早已退居二線,過著深居簡出生活的靳老爺子也發了聲,在安然之前,從來沒有為孫子靳逸塵訂下過任何的所謂婚約,更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吳家聯姻。


  原來不管是靳家還是靳逸塵都沒有看上吳家,一直以來都是吳家還有吳思雨上趕著倒帖,竟然還好意思以有婚約的未婚妻自居,這不要臉的程度,吳思雨敢認第二,真沒人敢認第一。


  靳老爺子這臉打啪啪的,簡睿軒這個舅舅也不錯過機會,對各大媒體爆料吳思雨總是主動送上門,但靳逸塵從來都是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甚至從來沒有讓她踏進過家門。


  接連有了靳逸塵最直接的兩位親屬出來打臉,讓吳思雨的名聲是臭了個徹底,想要繼續在T市名媛中立足是不可能了。


  藍銳醫院的VIP病房裏,安然身上和臉上已經全都沒有了過敏的征兆,但總覺得所謂的過敏和靳逸塵脫不了關係。


  “究竟怎麽回事?”


  靳逸塵喂了瓣桔子進她嘴裏:“不用擔心,不會對身體有任何負作用的。”


  她當然知道是沒關係,要不然現在也不可能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這裏,可她怎麽會突然會出現過敏症狀,她總得知道吧!

  “隻是注射了些東西,誘發你過敏的現象而已。”


  推門進入病房的藍謹之解釋道:“不過不會影響身體,兩後症狀就會自行消失。”


  下巴衝靳逸塵挑了挑:“敗壞你名聲的人,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安然看向靳逸塵,好像明白了什麽,掩口笑了出來:“看來吳思雨又該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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