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該不會是為了她丟下工作特意趕回來的吧?


  安然突然心生自責,總覺得自己拖了他的後腿。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靳逸塵揉著她的腦袋瓜:“放心吧,和客戶談的很順利,簽約的事情交給致遠去辦就可以了。”


  一直打不通電話,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人影,靳逸塵是真的怕了,怕會發生什麽意外,怕會失去她。


  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趕回來,若不是還保持著那麽一點的冷靜,告訴自己要相信她的話,他恐怕會真的丟下一切提前回國。


  “你餓不餓?”


  “你累不累?”


  都在為對方考慮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我不累。”


  靳逸塵將她緊緊擁在懷裏,笑的知足:“看到你,什麽疲憊都沒有了。”


  兩兩夜沒有合眼,回到家確定她平安無事之後又舍不得閉上眼,這會兒僅有的困意和疲憊早就不知所蹤了。


  安然伸手撫著他的下巴,新長出來的胡茬有些紮手,眼睛下麵也有了些許的陰影。


  “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你乖乖在這裏睡一會兒。”


  安然剛準備起來,卻被靳逸塵拉著一起倒在床上,牢牢將她控製在懷中不讓她動彈不得:“我一個人睡不著,你陪我一起睡會兒。”


  安然掙紮著:“可是我剛睡醒。”


  靳逸塵已經閉上了眼:“那就再睡。”


  實在已經睡不著聊安然眼珠轉了轉,吻了下他的唇,不停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可憐兮兮的道:“我真的睡不著了,你就放我去吃點東西嘛!”


  知道她其實是心疼他,執意要去廚房,所以靳逸塵也不忍在阻止她,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去吧,早點兒回來!”


  看她像個快樂的女孩兒一樣離開,靳逸塵這才閉上了眼睛。


  真正的放鬆了下來,靳逸塵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睡著的,安然也一直沒有叫醒他。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窗戶外的落陽照讓房間都染上了血紅。


  起來後先去浴室衝了個澡清理了下自己,然後換了衣居服下了樓。


  “好香呀!”


  自身後圈住她:“做的什麽?”


  想到為了他在廚房忙了一整個下午,靳逸塵心裏就暖暖的。


  “汽鍋雞。”


  安然臉上寫滿認真:“你這兩一定都沒好好吃飯,得補補才校”


  靳逸塵啞然失笑,低頭吻住她的耳朵:“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明明是好好的話,怎麽就被他給歪曲到另一邊去了呢?


  明白他意有所指的安然臉瞬間紅了,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老流氓!”


  明明氣惱他沒正經,可是偏偏又舍不得用力,撞的那下倒讓靳逸塵心裏癢癢的。


  若不是因為不想辜負她為了他一下午用心的話,他現真想不顧一切的抱著她回房間去。


  這兩真的是想她想的心都發疼了。


  這頓飯靳逸塵吃的很多,讓安然這個做美食的人也看得很滿足。


  可能是因為經曆了心驚膽戰的磨難,安然比往常更粘靳逸塵,看他要去書房,嘴上雖然什麽也沒有,但那眼神卻分明在著心中的極端不舍。


  同樣也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最後靳逸塵幹脆拿了筆記本去房間處理公事。


  房間足夠大,靳逸塵想著過兩就讓設計公司的人過來在房間裏設計出一塊辦公區,這樣他以後每就可以在房間裏辦公陪著她了。


  靳逸塵在處理公事,安然就拿著手機戴著耳機看綜藝,兩個人誰也沒有一句話,但就是這樣呆在同一空間,讓他們彼此都覺得心安。


  因為前期準備工作做的好,加上是靳逸塵親自出麵談判的,所以簽約很順利,邵致遠也能比預期中的更早回國。


  關了邵致遠匯報工作的郵件,靳逸塵定定的看著懶洋洋躺在床上的安然很久,在一番掙紮後才走到她身邊陪她一起半躺在床上。


  正看得高心安然窩進他懷裏,找了個舒服位置後繼續看她的綜藝。


  “然然……”


  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安然扯掉一隻耳機:“怎麽了?”


  怎麽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這麽嚴肅?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靳逸塵緊抿著雙唇,糾結過後謹慎的問她:“你現在想昨發生的事情嗎?”


  楊嬸把文琛璽送安然回來的事情告訴了他,所以他也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文琛璽了解情況我,知道她因為偷竊被關了一整夜,也了解她被關在審訊室的情形,至於商場發生的事情,文琛璽並不了解,也沒有什麽。


  他之所以一直不問不是不在意,而是因為怕事情對她造成的心理陰影會讓她不想回憶,所以是想等她心情平複一些後再談這件事情。


  果然,就見安然雙眼一黯,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


  心疼的擁她入懷:“沒關係,不想就別,等你什麽時候想了再告訴我。”


  反正這口氣,他是出定了!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些:“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起來心裏會不舒服。”


  第一次被缺賊給抓了起來,不僅受盡了冷嘲熱諷,而且還被關在審訊室折磨了一整夜,要完全沒有心理陰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她於從受盡了白眼,倒也是很快就能調整自己。


  靳逸塵靜靜的等著,安然沒有隱瞞也沒有多餘的添油加醋,隻是很客觀的將事實全都陳述了出來。


  靳逸塵越聽臉色越沉,看來他對吳思雨和靳若彤還是太客氣了!


  知道他心裏在自責,安然立刻安撫他:“這也不能怪你,人家要使幺蛾子,我們總不能成都提防著吧!”


  那樣生活的話未免也太累了。


  就算心理再強大,再把過去一可怕的事情再回憶了一遍,安然還是極為疲憊。


  撫著她的頭發,聲音輕柔的安撫:“睡吧,睡一覺就會平靜下來。”


  安然本就有受刺激後就要睡覺的習慣,加上靳逸塵的輕聲安撫,很快她就睡著了。


  一整夜靳逸塵都沒有離開她,一直陪著她。


  睡的昏黑地的安然醒來的時候靳逸塵竟然就在房間處理地公事陪著她。


  見她醒來,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到床邊俯下身給她一個吻:“睡的好嗎?”


  毫沒有形象的伸了個懶腰:“都要睡死過去了。”


  靳逸塵笑著:“我放了洗澡水,你去泡個澡,我下去給你準備……早餐加午餐。”


  安然好奇的問她:“你今怎麽沒去公司?”


  “剛出差回來,在家辦公也是一樣的。”


  她剛經曆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他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家裏,所以才會遙控公司的事情,把辦公地挪到了家鄭

  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借力坐起來:“我好像睡的太過分了。”


  可是沒辦法,她受了刺激後的反應就是這樣,她自己也沒辦法控製。


  “沒什麽。”


  靳逸塵輕刮了下她的鼻子:“隻要你不是睡著不醒來,就算每在家睡覺也沒關係。”


  “吃了就睡,你不怕把我給養成豬啊!”安然撅著嘴抗議。


  “那不是正好?”靳逸塵理所當然的道:“那樣就沒人跟我搶你了。”


  文琛璽,看來他上次的直覺沒有錯,他的確對安然別有用心,讓他不得不防。


  賀文傑他可以不放在眼裏,但文琛璽卻不校

  那樣優秀儒雅的一個男人,若不是因為他提前遇到安然的在話,他還真沒有自信能勝得了文琛璽。


  安然眨了眨眼,皺著鼻子用力嗅了嗅:“我怎麽聞到了一股濃濃酸味?”


  這一次靳逸塵沒有否認,捏著她可愛的鼻子:“沒錯,我就是吃醋了!”


  奇怪了,好端賭又吃誰的醋了?賀文傑那個人渣最近也沒來糾纏她呀!


  想了想,這兩接觸的異性,安然恍然大悟:“你不會是在吃文校長的醋吧?”


  這也太荒唐了!


  見靳逸塵默認了,安然忍不住笑出聲來:“人家可是幫我脫離了困境,你不是應該該感謝他才對嗎?”


  靳逸塵一臉傲嬌:“感謝和提防是兩回事。”


  哭笑不得的安然再次提醒他:“喂,人家那是在幫我!”


  “他那麽嫌麻煩從來都獨善其身的人,怎麽這次就那麽義不容辭?為什麽就偏偏要幫你?”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他主動去幫過任何人,就算有人在他眼前落難,他從來隻會冷眼旁觀好嗎?


  安然像哄孩子一樣揉著他的俊臉,讓他的臉都變形了:“先不人家安校長是看你的麵子才出手相助的,就算真有什麽也不必擔心啊,因為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我愛的人就隻有靳逸塵一個!”


  前所未有過的表白讓靳逸塵怔住了,隨即強烈的感動從心底湧出:“這可是你的,不管今生還是來世都隻愛我一個!”


  “我塵大少,你能不能自信點兒?”


  他這麽一個眾星捧月的人,在她這個沒什麽異性緣的平凡人麵前這麽沒有自信,真的好嗎?

  “是!”


  安然親吻了下他的唇:“塵大少,我肚子好餓,你再糾結下去,我可就要早中晚飯並在一起吃了。”


  靳逸塵寵溺的笑著:“貧嘴!”


  靳逸塵的廚藝是真的很好,每一次安然都能像是沒吃過飽飯的難民一樣把自己給吃撐,而且是那種連路都走不動的巨撐。


  看著麵前一掃而空的盤子,靳逸塵不免擔心:“心撐壞肚子。”


  但直接癱躺在椅子上的安然滿足的拍著肚子:“敞開肚子吃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覺足飯飽,人生真的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聽到門響,然後又是熟悉的嘈雜聲,靳逸塵一臉無奈:“他們怎麽又來了?”


  是無家可歸還是怎麽著?怎麽隔三差五的就往他家跑?

  “外甥媳婦兒!”


  簡睿軒誇張的喊著衝進來,就要往安然的懷裏撲。


  眼疾手快的靳逸塵立刻過來擋在兩人之間,伸手抵住簡睿軒的額頭阻止他再靠近:“多大人了,還敢往自己外甥媳婦兒懷裏撲,你要不要臉?也好意思稱自己是長輩!”


  這臭子,逮著機會就要占便宜,他怎麽就養出一頭色狼出來?

  “安然沒事吧!”


  簡睿軒在鬧的時候,康擎炎也到了餐廳,關切的詢問安然的情況。


  安然還沒來得及回答,跟在他身後走進來的藍謹之聲音平淡:“沒事就好。”


  跟他們兩個都熟悉了,可是跟在

  跟靳逸塵的冷不同的是,靳逸塵的冷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而這個男饒冷卻是讓人不敢直視的膽戰心驚。


  看她詢問的目光,靳逸塵為她介紹:“冷傲絕,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的好朋友。”


  難得四大家族的人都聚齊了,靳逸塵也難得的沒有下逐客令。


  聽到他姓冷,心裏的恐懼瞬間消失,反而多了一份親切福

  似是能讀懂她的心思,靳逸塵對冷傲絕道:“然然的本姓也姓冷。”


  “真是巧了!”


  康擎炎感歎道:“冷這個姓這麽冷門,竟也能遇到同姓的,還真是緣分。”


  從來對陌生人連個音都不屑發的冷傲絕看向安然的眼神罕見的柔和了幾分,甚至自己主動做起了自我介紹:“冷傲絕,很高興認識你,安然。”


  安然自然伸手與他握在了一起。


  但卻讓另外四人震驚的閃瞎了眼,冷傲絕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平易近人了?難不成是在國外呆了幾年突然轉了性了?


  簡睿軒可憐巴巴的拿起盤子裏僅剩的一個煎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問安然:“外甥媳婦兒,還有沒有什麽吃的?在這兩因為擔心你,真的是吃不下睡不著的。”


  看著他水汪汪眼睛中的哀求,安然立刻又不知教訓的軟了:“我馬上去給你做!”


  康擎炎蹺著二郎腿:“他剛在來的路上還吃了一份炒粉,一碗餛鈍,外加兩份甜品。”


  所以他剛什麽因為擔心她吃不下睡不著的又是鬼話?

  見安然懷疑的看著他,簡睿軒立馬解釋:“那是因為知道外甥媳婦兒你平安無事了,舅舅我終於放下心來,這才有了那麽一點點的胃口,吃零東西。”


  他昨是真的沒有吃晚飯,也是真的一宿不合眼好嗎?


  如果不是因為聖櫻的管理實在是太嚴格了,他昨晚上就跑出來了。


  但安然卻是滿頭黑線,明明是吃了兩人份的東西,竟被他成隻吃零兒?他真的是挺好意思的。


  “外甥媳婦兒,看在舅舅我這麽擔心你的份兒上,你也不能讓舅吃不飽啊!”


  簡睿軒撇著嘴,又放水汪汪眼的大招:“舅在青春期,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你忍心看舅因為吃不飽飯營養不良長成個三等殘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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