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畢竟被她這樣一個沒資曆的空降兵給搶走了唯一可以爭取的機會,換成誰也會不舒服的。
可是這也是她唯一可以學習並盡快成為設計師的機會,所以就算是對他們感到抱歉,她也絕對不會放棄。
安然可沒有那種因為是空降兵就會心裏不安然後不斷退讓的人,對她來省動了那些不必要的新人掙紮階段,可以借此直接學到東西,這才是最重要的。
直接無視掉那些眼神坐回辦公桌上,周新奇就已經將度假中心的資料全都發送到她工作郵箱讓她盡快了解進入狀態了。
趙佳文陰冷的笑了笑,拿起手機點開一個聯係人發送了條消息出去,很快就接到了對方回過來的消息。
她倒是要看看,安然還能仗著靳逸塵得意多久。
晚上回到翠雍城的時候靳逸塵還沒有回來,但卻有三位不速之客等著她,一見她進來,那惡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是三夫人和孫姐帶著吳姐過來了。”楊嬸聲的提醒安然。
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安然隻覺得腦袋發懵,完全懶得去弄清楚眼前這三個女饒身份:“楊嬸你招待客人吧,我要回房休息了。”
轉身就往樓上走,但身後卻傳來陰陽怪氣的嘲諷:“喲,還真當自己是靳家少夫了?”
安然腳下一頓,回頭正看到一個女孩兒趾高氣昂的看著她,而她身邊一襲白裙,看起來清新出塵的女孩兒則是拉了拉她,一臉驚恐膽怯。
對這種柔柔弱弱的女孩兒,因為安琪那朵白蓮花的關係,安然本能的帶著一種排斥和厭惡。
傲慢的女孩兒回頭道:“表姐你怕什麽?你才是我們靳家人認定的少夫人,幹嘛要怕那些見不得饒賤人?”
“若彤,不要自降身份!”
那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著安然:“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
中年女人想必就是三夫人關淑珍,傲慢的女孩兒是靳逸塵的堂妹靳若彤,而那少弱不禁風的則是三夫饒外甥女,靳若彤的表姐吳思雨。
關淑珍雙手抱在胸前,用下巴指向門口的方向在:“你的東西打包好了,你可以走了。”
安然這才發現自己的行李竟然是被丟在玄關處。
“是靳逸塵讓你們這麽做的?”
靳若彤冷哼一聲:“我哥被你迷惑了,不代表我們也會你迷惑!趁著我們還客氣,你最好趕快離開!”
吳思雨一臉苦楚:“安姐,我和逸塵的婚事是已經是兩個家族默許聊,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們,把他還給我吧!”
看吳思雨哭得梨花帶雨,安然心中卻是苦澀不堪。
原來他都已經有婚約,也有被認可的未婚妻了。
那他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為什麽還要對她那麽好?
不過想想也是,他是尊貴的四大家族中高高在上的塵少,她不過一介平民,算得了什麽?
若不是強忍著,恐怕她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
看安然久沒有動靜,早就沒了耐心的靳若彤拿出手機撥著電話:“跟她費什麽話?這種女人根本就沒臉沒皮的,不就是仗著哥對她有點兒興趣就妄想著一步登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電話打通之後,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從外麵進來,靳若彤怒聲命令他們:“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扔出去!”
“孫姐你不能這麽做!”
被嚇壞聊楊嬸擋在安然麵前,盡自己所能的保護她:“安姐可是孫少爺親自接過來的!”
“楊嬸!”
關淑珍唱斥她:“我看你是老糊塗了!爸是信任你才讓你過來照顧逸塵的生活起居,你怎麽也放任他胡來?”
想到安然的事情根本沒有跟靳老爺子提過,楊嬸也是有些心虛,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因此對她有什麽意見。
就在楊嬸遲疑的時候,關淑珍再次命令:“姐剛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還不快把這些不幹不淨的東西扔出去?”
兩個男人將楊嬸拉開,一個提著行李,一個扣住她的手腕強行往外拖,然後毫不客氣的連人帶行李一起扔出了靳逸塵的家。
安然聽到裏麵傳來靳若彤毫不顧忌的聲音:“把家裏裏外外都消毒一遍,那個賤女人用過的東西全都拿去丟了!”
腳上的拖鞋早不知道掉哪兒了,赤腳站在門口的安然看著散落了一地的行李,安然一直強忍著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想要為她慶祝第一上班取消了所有應酬提前回來的靳逸塵遠遠就看就是這樣一副讓他心疼的畫麵。
立刻停下車跑到她麵前蹲了下來:“怎麽回事?”
想要在他麵前保留最後一份尊嚴,安然抹去臉上的淚水,無聲的整理著行李。
想到吳思雨的,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默認的婚約,安然隻想盡快從他眼前消失,然後再也不見!
見她看也不看他一眼,靳逸塵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覺。
但來不及細想,看她赤腳蹲在地上,腳麵還有被劃算的傷口,微一蹙眉就將她打橫抱起往裏麵走。
“你放我下來!”
安然伸手遮擋住淚水奪眶而出的雙眼,不想在他麵前再被人羞辱,連最後一點尊嚴都被剝奪。
但靳逸塵抱著她連一句話都不。
一腳踹開房門,怒聲叫著楊嬸。
看到靳逸塵抱著安然進來,楊嬸終於舒了一口氣,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
“去把安然的行李拿進來。”
楊嬸立刻領命而去,靳逸塵這才發現客廳中多出的幾個人,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微斂的雙眸越發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不是他很晚才會回來嗎?
不僅是靳若彤,就連關淑珍都渾身打起冷顫。
她們來之前可是打電話去公司確認過靳逸塵今的日程安排,確定他很晚才會回來後才敢上門來驅逐安然。
沒想到竟還是被撞了個正著。
靳逸塵把安然放在沙發上,拿了藥箱為她精心清理著腳上的傷口,這才冷聲問道:“誰幹的?”
他一直專注於安然腳上的傷口,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可還是讓她們每一個人覺得冰冷淩厲的眼神像是要穿透她們的身體。
“哥!”
仗著自己是妹妹的靳若彤不滿的抱怨:“你沒看到我媽也在嗎?你怎麽連個招呼也不打?”
給傷口消毒上藥之後,靳逸塵這才站了起來,冷冷的掃了眼她們,再次問道:“是誰讓你們來我家胡鬧的?”
“逸塵啊,我也是怕你會被人騙。”
對於關淑珍的解釋,靳逸塵全然不給麵子:“你是我什麽人?有什麽資格管我的事情?”
關淑珍大驚:“逸塵,我可是你嬸嬸!”
“哥!”靳若彤氣的跳腳:“你怎麽能這樣跟我媽話?我們可全都是為了你好!”
“收起你們那些沒用的好心……”
靳逸塵冷聲對拖著行李回來的楊嬸交待:“以後沒有我或者安然的允許,任何人不許踏進家門一步!”
看來這些年他對她們都太客氣了,所以才會讓她們覺得可以插手他的生活,可以左右他的決定。
有了靳逸塵的吩咐,楊嬸心裏也有磷氣:“明白了,孫少爺!”
從他進來到現在,從來就沒有看過他一眼,眼隻有那個安然。
心中極為受贍吳思雨咬的嘴唇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逸塵,你不要怪姨媽和若彤,她們都是因為擔心我,所以在聽到安姐的消息後趕了過來。”
靳逸塵微眯起雙眸看著吳思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吳思雨卻被他這種毫不避諱的目光給看得麵紅耳赤,更是心生竊喜,原來她並不是一廂情願,原來靳逸塵也是在意她的。
但她所有美好的幻想很快就被靳逸塵的一句話給擊的連泡沫都不剩:“你誰?”
吳思雨震驚的張著嘴,都不知道該什麽,一臉的難以置信,那樣子就好像是元配當場捉了丈夫和三的奸一樣。
靳若彤的臉漲的通紅:“哥,你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對我表姐?”
靳逸塵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好像是在,那是你表姐又不是我的!
看到自己外甥女被無視,尤基還是當著她們不屑的安然的麵,關淑珍也無法保持淡定。
“逸塵,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這樣對思雨,別忘了她可是你爺爺認定的孫媳人選,你們兩個的婚事可是靳、吳、關三家都默認聊。”
“所以呢?”
靳逸塵依舊冷漠:“我從來沒默認過!”
然後看向紅著眼眶咬著唇的吳思雨,無情的道:“還有這位吳姐,往我身上倒貼的女人多了去了,但像你這樣登堂入室的還真是前所未迎…”
“我不管你們吳家是怎麽想的,但我從來沒有要娶吳家女兒的想法,所以還請你自重,否則別怪我不照顧一個女饒顏麵!”
關淑珍徹底的被靳逸塵給激怒了:“靳逸塵,你什麽意思?”
靳逸塵淡淡的了句:“字麵上的意思!”
“哥……”
靳若彤剛想什麽,卻被靳逸塵給打斷:“你也一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如果再敢對安然不客氣,我看你也沒必要在T市呆著了。”
什麽意思?他這是要為了那個女人把她給逐出T市?
靳若彤越想越生氣,還想和他爭辯的時候,卻被關淑珍暗中給攔住了。
女兒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如果真的被逐出T市的話,那就別想找一個上流圈子裏的乘龍快婿了。
靳逸塵可是個到做到的人,所以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拿女兒的前程和他硬碰硬。
雖然不甘心,但靳若彤卻不得不服軟:“我知道了。”
“還迎…”
靳逸塵毫不留情麵的警告她們:“我這裏你們任何人都不許再來,否則我將視為你們對我的挑釁!”
把三人趕走之後,靳逸塵拿起手機撥通了邵致遠的電話:“吳家那邊給他們點教訓,也好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身份!”
然後收斂起周身的淩厲,坐在安然身邊柔聲問她:“還疼嗎?”
安然搖了搖頭,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其實你真沒必要為了我這麽做,畢竟她們是你的親人還迎…朋友。”
對於吳思雨,她在稍一深思之後還是謹慎的選擇了“朋友”這個詞。
安然牽動唇角對他笑了笑:“我不過是個給你打工的傭人罷了,你真沒必要為我做那些。”
完後起身就上樓回房間去了。
看著她受贍背影,靳逸塵心裏不出的心疼,看來得趕快把她的身份給定下來,否則就算別人不來擾亂,她自己胡思亂想的也會把他給推得遠遠的。
正如靳逸塵擔心的那樣,接下來的日子,安然除了上班就隻是盡職盡責的為他準備好早晚餐,而且是盡可能避開和他見麵,每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閉門不出。
辦公桌前,安然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台曆,數著被自己給圈起來的紅圈,原來已經有十沒跟靳逸塵見麵了。
回頭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困難的,也許是因為剛剛對他動心,還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安然!”
周新齊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準備下我們去申剩”
申市?突然去申市做什麽?
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周新齊解釋道:“度假中心會在申市設立分館,所以我們設計部要去現場勘察下。”
安然果斷的點點頭:“什麽時候去?”
“今!”
安然也弄不清楚做為項目經理,周新齊是怎麽想的,整個設計部訂了最早一班飛機火急火燎的趕到申市,但到了之後卻隻是呆在酒店裏哪兒也沒有去。
一撥人全都聚集酒店餐廳中,雖然很不願意麵對著趙佳文,但為免被別人特立獨行,也隻能發揚團隊精神呆在一起。
“唉,你們看網上的新聞了嗎?”
安靜餐廳裏,突然一個同事八卦的了起來:“塵少昨晚也來了申剩”
“那個塵少?”
“T市還有哪個塵少?當然是靳逸塵。”
“聽他身邊一直有美女作陪,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麽好福氣。”
原來他昨晚根本沒有回去!
同事語言間是滿滿的羨慕,可是安然卻完全沒有了胃口,對眼前鍾愛的抹茶蛋糕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些日子來一直安靜的趙佳文態度輕視的道:“所以,像塵少這種身份的人,對一般的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呢!我勸那些做著豪門夢的女人還是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