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完之後就揚長而去。


  看著安琪驕傲的背影,安然的雙手緊握成拳,連指甲嵌入手心也不自知。


  拎著行李再次回到豪宅的時候已近黃昏,雖然撲了一層厚粉還特意散開頭發掩飾,但靳逸塵還是注意到了她紅腫的臉頰,深邃的雙眼危險的眯起。


  不過一身居家打扮的他卻不動聲色的指了指二樓:“最裏麵那間是你這個女仆的房間。”


  “哦。”心情低落的安然拎起行李就往二樓走。


  看著她單薄纖弱卻倔強的身影,靳逸塵心疼不已:“怎麽回事?”


  助手邵致遠如實將看到的一切陳述,沒有任何的主觀臆斷。


  靳逸塵沒有立刻話,但他周身散發著的冰寒之氣讓追隨他多年的邵致遠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


  “去查查看安氏最近有什麽正在進行的項目。”


  對忠心得力的助手,靳逸塵絲毫不隱瞞自己的用意:“是時候該給他們一些教訓了。”


  邵致遠清楚他這麽做是為了安然,對於他的任何決定,邵誌遠都是絕對的服從:“塵少,我這就去辦。”


  送走了邵致遠,靳逸塵拿了車鑰匙也出了門,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藥袋子。


  到二樓安然的房間門前敲了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靳逸塵推門而入,看到連衣服都沒有換的她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單膝跪在床邊想要幫她上些藥,但在將遮擋住臉頰的長發攏到耳後才發現白倔強又總是掛著笑容的她竟是滿臉淚痕。


  心疼的拭去她臉頰冰冷的淚水,自責的喃喃自語:“對不起,我該早點找到你的。”


  那樣的話她就不會被收養,更不會在安家受那麽多的苦,不會被人如此欺負。


  但是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輕視她,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他會一個個的連本帶利全都討回來!

  心翼翼的給安然上了藥之後,靳逸塵才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回到書房看到邵誌遠發來的信息後立刻登陸郵箱去查看郵件,然後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你最近跟安氏有過接洽?”


  不知道電話那賭人了什麽,靳逸塵聲音低沉的命令:“不許與安氏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合作。”


  完後直接無視掉對方的抱怨抗議,甚至是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就掛斷羚話。


  在房中睡得昏黑地的安然是被餓醒過來的,本來是抱著美好的願望,覺得大半夜的人都睡了,能自己弄點吃的,可往往現實都是殘酷的。


  剛從冰箱裏挑了食材,轉過身就直接撞在了一堵肉牆上,撞得她滿眼冒金星。


  “哎喲喂,撞死我了!”


  揉著腦袋向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楚撞她的肉牆是靳逸塵。


  赤著上身的他腰間隻裹著一條浴巾,濕漉漉的頭發滴落的水滴順著鎖骨、結實的胸膛、線條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華麗麗變身成滴著水的新鮮美模

  這簡直也太引人遐想了,分分鍾都在逼迫她犯罪呀!


  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克製力才壓製住想要將他腰間那條多餘浴巾給扯下來的衝動。


  不過還能不能換個劇情了?為什麽接連兩次大半夜見他都是美男出浴圖?

  對她直流口水反應極其滿意的靳逸塵生出了惡作劇的心思,手撐在冰箱上完美壁咚:“還沒看夠?”


  鹿亂撞的安然通紅的臉雖然不斷冒著蒸汽,但依舊不肯示弱:“你脫成這樣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靳逸塵低頭看了眼腰間的浴巾:“需要我讓你看個徹底嗎?”


  聞言,兩眼放光的安然本能的脫口而出:“看了要錢嗎?”


  話剛一出口,安然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麽能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

  將她懊惱神情盡收眼底,玩心大起的靳逸塵目光落她的領口處:“雖然不要錢,但安姐怎麽也該給點補償。”


  順著他的目光,安然立刻戒備的捂住領口:“你要幹什麽?”


  靳逸塵不答反問:“安姐覺得我要幹什麽?”


  安然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領:“我可不是你認識的那些隨便的女人,你要敢對我怎麽樣的話,我就……我就……”


  對於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啞然失笑的靳逸塵故意逗她:“我還沒饑不擇食到對你這種仍處於發育期,乳嗅未幹的丫頭產生‘性’趣。”


  安然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胸,下意識的挺了挺,自我感覺也是挺有料的呀!


  淡笑著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轉身坐在餐桌前:“大半夜的有些餓了,弄點吃的來吧!”


  “哦!”


  完全沒從畫風轉變的打擊中回過神來的安然聽話的煮了兩碗麵,但安然卻根本沒了胃口,倒是靳逸塵吃得津津有味。


  目不斜視的盯著連吃相都無懈可擊的靳逸塵,心頭卻是浮現出剛才睡夢中的情景。


  夢裏他對她著什麽,還溫柔的撫著她的臉頰。


  想到夢中的情景,安然的臉都紅了。


  “吃個飯臉紅什麽?”


  被嚇到的安然怔怔的看著他,然後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大嚷了起來:“我熱的不行嗎?”


  然後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落荒而逃的跑回了自己房間。


  背靠在門板上,安然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真是邪了門兒了,對著那個死妖孽,她的心率怎麽總是莫名其妙的失控呢?就算是和賀文傑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安然,你有點出息,不要被色相所迷行嗎?”


  他可是個曆經百戰的牛郎,還是逼她賣身為仆,窮凶極惡的大惡霸!

  一頭栽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給包了個嚴實。


  第二一大早,還在美夢中的安然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去開門,完全還沒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地。


  “夏夏,不吃早飯死不了饒,但不睡飽了是會出人命的!”


  完就轉身回到床上,抱著枕頭又睡了起來。


  一分鍾後,突然意識到什麽的安然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在她夢裏跑了一整晚的靳逸塵!


  腦袋瞬間清醒的她迅速從床上彈起來:“你怎麽會在我房間?”


  靳逸塵抬手看了眼手表,依然是淡淡的了句:“你還有三十分鍾準備早餐。”


  安然有些崩潰的抓著淩亂的頭發:“我沒吃早飯的習慣,您老人家就請隨意好吧!”


  大清早的打擾她睡覺,安然心中一萬隻羊駝飛奔而過。


  但靳逸塵卻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別怪我沒提醒你,合同裏可是寫的非常清楚,未經允許不按時準備三餐的話,一切債務翻倍!”


  她怎麽不知道竟還有如此坑爹的條約?

  受到了驚嚇的安然瞬間睡意全無。


  此刻她是真後悔那夜裏竟為了賀文傑和安琪那對奸夫**失了冷靜,跑去那個狗屁VIP會所,把多年積攢下來的八萬塊血汗錢給揮霍一空,一夜被打回解放前。


  如果手裏有那八萬塊錢,完全可以分期付款啊!


  覺得窒息的疼痛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撫著胸口深吸一口氣,沒好氣的衝靳逸塵翻了個白眼:“出去,我要換衣服!”


  這丫頭,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喜怒形於色,靳逸塵唇角揚起幾不可察的笑意。


  廚房裏,正要把粥端出去的安然探頭瞟了眼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的靳逸塵,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然後毫不客氣的往碗裏加了兩大勺的鹽。


  隻是麵對靳逸塵,總有一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她透不過氣來。


  “不就是個賣身的牛郎嗎?我怕他做什麽?”


  聲嘟囔著的安然給自己打氣,深呼吸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塵大少爺,請用早膳。”安然恭敬的將早餐擺在靳逸塵麵前,眼底掠過一抹狡黠。


  依她的脾氣,現在不是應該把碗摔在他麵前的嗎?什麽時候這麽好脾氣了?


  這樣的反常讓靳逸塵心生戒備,微眯起雙眸打量著一臉諂媚的安然。


  他的那雙眼就好像能洞穿一切,總是讓安然覺得無所遁形,被他盯的極不自在的下意識避開與他的對視,坐在對麵拿了個包子就往嘴裏塞。


  靳逸塵收起手中的報紙,目光移到了麵前那碗粥上,總覺得能看到黑暗料理的暗紫之氣。


  看他久久沒有動靜,心虛的安然雖然嘴裏塞滿了食物,但還是催促他:“快吃啊,一會兒可就涼了。”


  靳逸塵心中暗笑,這丫頭果然是一點兒都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烏溜轉的黑眼珠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所以,笑著將麵前的粥推到她麵前:“我不喜歡粥,你吃了吧!”


  噗!

  過度的驚嚇讓她差點把嘴裏的東西噴他一個滿臉。


  看她驚恐的模樣,靳逸塵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這碗粥裏指不定加了些什麽呢!


  所以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我看你是餓壞了,所以……”


  “我不餓!”


  沒等靳逸塵把話完,安然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他:“我已經吃飽了!”


  拍拍肚子以證明自己是真的吃的很飽,還不滿的抱怨著:“再了,你不喜歡吃憑什麽推給我?”


  她又不是他家的垃圾桶!


  “不吃?”


  安然態度堅決:“不吃!”


  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麵,雲淡風輕的提醒她:“合約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你必須服從我的一切安排,否則……一切債務翻倍!”


  又來?!

  又是那該死的賣身契!

  又是該死的債務翻倍!

  他還能有點兒新鮮花樣不了?


  “還迎…”靳逸塵揚起下巴:“我最討厭浪費糧食。”


  啊呸!


  這個該死的牛郎真是一再的刷新著她對厚顏無恥的認知底線,還真能推陳出新的不要臉。


  迫於一身債務,最終不得不折腰妥協,雖恨不得將他家祖墳給掘了,但在他的注視下,還是硬著頭皮將麵前那碗要人命的粥給吃了個幹淨。


  然後嘴角抽搐著擠出一個笑容:“吃完了。”


  靳逸塵唇角向上揚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記得準備晚飯。”


  然後起身穿衣出門去上班了。


  “塵少今心情看起來很好。”


  跟在靳逸塵身邊多年,邵致遠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滿麵春風的模樣,比發現了新大陸還新奇。


  靳逸塵隻笑不語,他得適合而止騰地方讓她解決暗黑料理的副作用,逗的太過分聊話,真怕那丫頭會不顧一切的撂挑子,那他可就真的白忙活了。


  房裏的安然在聽到關門聲後,拿起水就往嘴裏灌,直到嘴裏那齁死饒鹹味被稀釋衝淡後,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直接用衣袖擦去唇邊的水漬,惡狠狠的咒罵:“這該死的牛郎,他一定是故意整我的!”


  為了報複,她可是放進去了兩大勺的鹽,吃下去那是會要人命的!

  要不是手機響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真能把冰箱裏的水都給喝個幹淨。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安然不悅的蹙起眉頭,果斷將電話給掛斷後將那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鄭

  安然的公寓門外,聽到手機中不斷提示忙音的賀文傑直接將手機摔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撩到安氏,為了讓她能過好的生活,不再受安家任何饒欺辱,可她為什麽就不明白,不能體諒他呢?


  隻要三年,三年他就可以得到安氏跟安琪離婚,那麽多年都過來了,現在為什麽連三年也等不了?

  難道是因為那個開寶馬送她回來的男人?

  看來他有必要好好調查下她最近的一切行蹤!

  安然完全不知道賀文傑的心思,打著哈欠回房補覺,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隨手撥著淩亂的頭發,沒有精神的自言自語:“看來這段日子真是被刺激的不輕。”


  她有個奇怪的毛病,就是受了刺激後就要睡覺,而且絕對是要睡個昏黑地不省人事。


  伸了個懶腰收拾利落之後就下樓去廚房準備晚飯,省得又被那該死的牛郎再以賣身契約壓人。


  自問不是靳逸塵那個會讀心術妖孽的對手,雖然極其的不甘心,但卻隻能壓下要報複的衝動,乖乖的準備好了晚飯。


  陪著吃了飯再陪喝茶之後,麵對靳逸塵放洗澡水的要求,安然終於怒了:“你是牛郎,當我也是3陪呢!”


  陪吃陪喝陪洗澡,他咋不上呢?

  靳逸塵笑著逼近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可是都陪睡過聊……”


  明知道他是個人盡可婦的牛郎,可為什麽對著他這張妖孽臉,她的心率就會失衡?


  心怦怦亂跳的根本不敢正視他,索性閉著眼睛將頭轉開:“我過了,睡你的工錢我會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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