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思南,我給你辦了出國手續,你可以出國,開始新生活。如果你不想姓蘇了,我還可以把你的名字.……”
“還想收買我?不必了。要關禁閉就關,不關我就走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蘇思南還是會回來的。”
“思南,你聽我!”蘇思南再不肯和他交流,也不要出什麽國。
他在這裏活的下去,別人愛怎麽看他怎麽看他,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錯。
撕破了臉也好,不用再來暗的了,以後就明槍明刀的廝殺吧。
“大少爺!”江東海見蘇思南跑出去了,請示蘇宇石。
“讓他走吧,留意下讓他別接近安然歌就校”
“是!大少爺!”
蘇思南,他真的本質不壞,至少他從來沒想過要殺了誰。
依照他們蘇家對他的信任,他就是給所有人投毒,也沒有人會覺察到的。
始終還是蘇家對不起他,讓他有這樣的身世。
沒多久,蘇顯政的夫人趕回來了,從江嫂口中得知了今的事。
從前沒有跟蘇思南明事情的真相是因為他還,了怕他痛苦。沒想到起了這麽大的誤會,她急趕趕的來到蘇宇石的房間時,蘇思南已經拂袖而去。
“媽,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能告訴我嗎?蘇思南的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
母親歎息了一聲,在蘇宇石身邊坐下來。
“是這樣的,當年你爸爸被人設計灌醉了,把當時是服務員的蘇思南的母親強暴了。他母親是有男朋友的,後來懷著蘇思南嫁給了她自己的男朋友。在他幾歲的時候蘇家才知道還有他這麽個孩子,你爺爺奶奶希望我出麵去把他接回來。他提出和母親一起來,當然是不行的,你爸爸連他母親都不認識,怎麽會讓她進蘇家的門。她那時已經得了病,也是不治之症,再加上蘇思南的後爸常常打他們娘兩個。她母親想讓孩子有個好未來,為了讓他不跟她一起被後爸打死,一狠心就自盡了。我要是不去的話,蘇思南他母親也的確不會死那麽早。我對他們母子有愧,思南這孩子,唉!你以後還是要關照著他,他是你弟弟,今這件事你做的是過分了。”
“媽媽,我不這麽做,他還會用別的手段想要奪得蘇氏。這麽做,就是讓他斷了再打蘇氏主意的念頭,讓他重新做人。你他母親自殺,有什麽證據嗎?今我爸爸了他母親是自殺,他死活不信。”
“沒有!我是沒看見過任何遺言什麽的。”
沒有,蘇思南就怎麽都不會信的。
真希望時間能夠讓他看開一切,明白他們的真誠,還有夏宛如,希望能夠幫到他。
這下午,安然歌照常在教室上課,在蘇家開董事會的同一時間,有個男人找到了她。
“有什麽事嗎?”她問來人。
“我是受蘇宇石先生所托,帶了一樣東西給你。”
很多都沒有過蘇宇石的消息,安然歌一聽,心中竟湧上了驚喜。
他來了,他還是沒有放棄嗎?
那麽你,是不是也應該放下曾經的一切,試著再給他一次機會?
不,不行,那樣可能會反複的痛苦。
就在她在反複地做著思想鬥爭的時候,那個男人微笑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項鏈墜子。
“你再仔細看看我,你認識我嗎?”男人再次微笑,安然歌覺得有些奇怪,這男人好像真有些眼熟,在哪裏見過似的。
他的麵貌看起來很溫暖,很讓人信任,跟他話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好像認識。”
“你認識我,我曾經是你的好朋友,是你最信任的人。跟我走,我帶你去很快樂的地方,那裏沒有任何煩惱。”
這些話,安然歌覺得很怪異,雖然很怪異,就是覺得反抗不了。
跟著她走出校園,有蘇宇石派出盯著安然歌的人上前問她。
“安姐,您這是去哪兒?這個人又是誰?”
“我是慕容博。”
“對,他是慕容博。”安然歌微笑著,難怪呢,他好像真是慕容博。
安然歌跟著那個男人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寓,進了一間房,房間裏的每個角落都讓她覺得舒服。
“把這個墜子給你吧!”
安然歌坐下來後,那男人道。
後來墜子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她想要去拿,好像又拿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沉沉地睡去。
“這世界上你最恨的人是誰?”男人問。
“陸琛遠,蘇宇石。”安然歌回答。
“這世界上你最愛的男人是誰?”
“蘇宇石!”
“蘇宇石對你做過什麽事?為什麽你恨他?”
“他曾經強暴過我,他還把我關到黑屋子裏,為了他我差點自殺了。”
“強暴過你,是不是非常痛?”
“痛!非常非常痛!”
“關在黑屋子裏是不是非常非常害怕?”
“是!很怕,很怕,很絕望。”
“所以你要一直恨他,記住了這種感覺。他讓你痛,他讓你害怕,他讓你絕望。記住了,你會永遠恨他,他是世界上最壞的人。他的任何話都是荒謬的,不可信的。如果他要接近你,就明他要繼續傷害你。你就算死,都不可以讓他接近你。你要恨他,甚至恨的想要殺了他。關於你愛他的記憶都是荒謬的,不存在的。你對他隻有一種情緒,就是恨,記住了嗎?”
“記住了!”
“重複一遍我的話!”
“.……”
“再重複一遍!”
“你最愛的人是誰?”
“蘇宇石!”
“這句話是荒謬的,你最恨的人是蘇宇石,最愛的人是蘇思南。”
“蘇思南為你做過什麽?他是不是曾經讓你很溫暖?”
“是!”
“他是不是曾經很關心你?”
“是!”
“他長相是不是很像你愛的人?”
“是!”
“其實他就是你愛的人。記住了,你是愛他的,他叫蘇思南。你所有關於愛的記憶都是他,是蘇思南。他為你擋過一次刀,他為你差點犧牲生命。你生病後,是他日夜照顧你。你父親過世後,是他為你報仇,他的名字是蘇思南。他所的任何話都是對你好,他所的任何事都是真理,是對的。你要永遠信任他,聽他的話。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
“忘記今我來過,忘記我這個人。所有的想法都是你自己產生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
……
等她重新回到校園以後,她甚至都沒有印象自己出去過。
安然歌更不知道的是,這個人幫她深度催眠了。她的思想發生了很大很大的變化,她潛意識曾經有過的感情被強烈的激發了。
這一就像打了一場仗,雖是蘇宇石贏了,他的心裏卻空落落的。
再不想克製自己的隱忍,他要去見他的然然,他愛的人。
他要跟她聊聊,哪怕隻是聊聊。
在跟母親談完之後,他安慰了一番爺爺奶奶才出了門。
把車停在安然歌的學校門口,他打下車窗看著校園的方向。
真羨慕她,她可以再次無憂無慮的上學。
最近東西的臉色又好看了一些,偶爾的會有一絲笑。
等待著,等待她下課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校園旁邊的奶茶店,是綠色的,多像他曾經描述給她的那家店。
然然,我和你還有那樣一,共同開一家這樣的奶茶店嗎?
終於校園門口開始熱鬧起來,他的然然,估計馬上就要出來了吧。
今,他要再次向她表白,他要告訴她,他愛她。
不是,愛要大聲出來嗎?他的東西,不準會選擇原諒他,在給他一次機會也不定呢。
安然歌出來了,她並沒有看到蘇宇石。
低著頭,若有所思地往前走,她的身影看起來那麽落寞孤單。
蘇宇石沒有打擾她,開著車滑行著,跟著她的腳步。
安然歌覺得自己有點奇怪,又不上是哪裏奇怪,有些頭重腳輕的,像是感冒發燒了似的。
腳步是有記憶的,會帶著想事情的人往習慣聊方向走。
不知不覺的又朝著公交站的方向走去,最近每一她都會回家陪著爸爸媽媽吃飯。
母親在爸爸的陪伴下好像也開朗了不少,她對她的擔心沒有以前那麽強烈了。
在她快到公交站的時候,蘇宇石停了車。
遇到任何事都不會緊張的蘇宇石,在要接近安然歌的時候,竟有一絲緊張。
她會怎麽對待他?微笑或是沉默?還是厭惡,或是冷言相向。
東西,她是愛我的,她不會對我冷言冷語。她過已經不恨我了,上次分開的時候她不是也有幾分舍不得嗎?
這麽想著,又是信心百倍了。
“安然歌!”他用盡量磁性的聲音叫了她一句。
“蘇宇石?”安然歌口中念著這個名字停了腳步,有股驚喜感一閃而過。
奇怪,為什麽會有種驚喜,他是她最恨的人啊。
喜悅的感覺隻停留了一秒鍾,後麵的情緒就全變成了恨。
他是你最恨的人,他接近你的目的是為了繼續傷害你。他讓你痛,讓你害怕,她的腦海中就隻剩下了這樣的想法。
他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臉,她曾有一瞬間的喜悅,他看到了,這給了他希望也更給了他勇氣。
幾步跑到她麵前,抓住她的肩膀。
“然然,我想你了!”
“你放開我!我恨你!你放開我!”安然歌劇烈的掙紮真的很出乎蘇宇石的意料。
她是怎麽了?她怎麽會忽然這麽強烈地反抗他?
“然然?不是不恨我了嗎?”他放開了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勉強她。
“誰我不恨你?蘇宇石,這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原諒你。”
她的眼神中果然全是恨,恨的刻骨,恨的咬牙切齒。
就像她從醫院跑出去的時候,就像她在別墅裏麵關著時要自殺的時候,她的恨覺醒了,恢複了。
怎麽忽然會變成這樣?蘇宇石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下午慕容博來跟她了什麽?
也不至於啊,要是他會離間他們的關係,他早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
難道是蘇思南做了什麽手腳?也不對,蘇思南沒有接近安然歌,他要是接近了,手下認識他,會報告的。
“今發生什麽特別的事了?你雖然是恨我的,可你也是愛我的,你不可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然然,有什麽事你告訴我,是什麽人脅迫了你?還是.……”
“你所有的話都是荒謬的。”你不愛他,你愛的人是蘇思南,蘇宇石的話都是荒謬的不可信的,腦海裏在重複著這樣的指令。
“我……”蘇宇石有些挫敗。
“是因為我這段時間裏沒來見你,所以你怪我嗎?東西,我每都在想你,我早就想來見你了。今我是來告訴你,蘇思南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再不會破壞我們的關係了,所以我是來重新向你表白,讓你回到我身邊的。”
再次輕輕抓住她的肩膀,看她的眼睛。
在到蘇思南的名字時,她的眼睛竟然一亮。
“不準你這麽蘇思南!”
這話又有些奇怪,她雖是維護蘇思南,到底也知道了是他破壞他們的關係,不會這樣的語氣啊。
在他還沒琢磨透徹她這句話的含義,她已經歇斯底裏地衝著他大聲叫起來。
“你放開我!我恨你!你接近我就是為了想要繼續傷害我,我恨你!”
“我不會傷害你了寶貝兒,不會。”她的戒心讓蘇宇石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低低的著安慰的話,想把她摟在懷中好好安撫。
“不要這麽叫我,惡心!”
“你滾!你滾!你讓我痛苦,讓我害怕,你給我滾,滾!”安然歌激動的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的奔流而出。
恨他,恨死他了。
他強暴她,一次次的強暴她,他一次次地侮辱她。
她分明就是夏宛如的替身,他過的,他從來不愛她。
恨不得能夠殺了他,看到他讓她心如刀絞。
“好,好,你平靜平靜,我滾我滾。”不知道她的情緒為什麽這麽失控,是因為最近積蓄的負麵情緒爆發了嗎?還是精神上一下子出現了問題?
他隻得一步步的後退,退回車裏。
安然歌這才鎮定下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那麽難受,像要被撕裂了。
她蹲下來,趴在膝蓋上,哭了很久很久。
那些曾經淡化聊恨此刻都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太痛苦了,她甚至都覺得活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櫻
假如他還不走,她要麽就是想要殺了他,要麽就是會殺了自己。
她蹲在那兒哭泣的樣子讓蘇宇石心酸極了,他很自責,壓根兒就不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