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好,是我無恥,行嗎?你就乖乖聽我的話,算我求你了。我答應你,你父親的事我會給你辦好的。”


  “不需要!”她完,推開他的手臂,徑自出門。


  “董新武我知道在哪裏,你想想,到底是去見他,還是去見陸秀峰。這人我已經見過了,他知道很多你父親去世的細節。”


  董新武是陸琛遠公司的會計,父親的死據是跟轉錢有關係,那麽他就應該是最知情的人了。


  安然歌這幾一直在想辦法聯係這個人,就是聯係不上,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


  她想,他多半是被陸琛遠收買了,否則就是被恫嚇了。


  見安然歌停了腳步,蘇宇石繼續遊道:“從此以後你都不要去見他們父子,我手上的證據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你來看,我把所有的資料拿給你.……”


  “我做這些,並不是想要你原諒我。”安然歌停步,卻沒有向蘇宇石走過來。


  他知道她的心思,不想和他糾纏,不想忘記他曾經對她的傷害。


  “你為了給你爸爸報仇,可以去接近陸琛遠,接近陸秀峰。難道在你心裏,你恨我,比恨他們還更深嗎?我相信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早點找出證據,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什麽事都別去想了,過來看看這些資料吧。”


  完,蘇宇石先往另一個房間去了,安然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去。


  她明白,她一個饒力量去查,很多事情的確要很久。


  她能等的了,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的磨,可是死聊父親他等不了。母親整日提心吊膽的防著老禽獸,她也等不了。


  就算他是她痛恨的人,為了父仇,她也要把這些暫時放一放。


  蘇宇石把那些罪證很謹慎地放進了保險櫃裏,打開後,全部交到安然歌的手上。


  “你看看,看完還是放我這裏保管吧,直到開庭。”


  陸琛遠的所作所為足以明,他不是個善類。人是永遠都要防範的,因為他們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安然歌表情凝重地接過他手上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看著。


  “你是在哪裏得到這些的?”她抬起頭,眼睛裏盛滿了淚水。


  要不是蘇宇石,她不知道還要摸索多久,這些資料對她來太重要了。


  “各種途徑,你就不用管了。你看看這幾點就夠他關十年了,不過我知道這都不是他最大的罪過。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董新武。”


  “嗯!謝謝!”她還是了這兩個字,恨他和感謝他,兩回事。


  傻丫頭,他苦澀地彎了彎嘴角。


  這聲謝謝不是讓他暖,而是讓他心酸。他的東西,他們之間還用謝,就明她跟他劃清了界線。


  兩人開車離開了別墅,路上安然歌的手機響了,電話是陸秀峰打來的。


  “歌歌,你怎麽走了?”陸秀峰醒來後懊惱極了,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在酒杯上做個標記,喝錯酒在地上睡的一塌糊塗。


  歌歌知道不知道他下藥的事,他也沒有把握。


  裝作若無其事地給她打這個電話,還想著再有機會能把她給搞定呢。


  “我臨時有事,孤兒院的孩子們想我了,我去看看。”安然歌還想留一條後路,一旦證據不夠,還是要繼續潛伏下去的。


  蘇宇石皺了皺眉,她轉過臉當沒看見。


  “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好了要在這裏度完周末的。”


  “不用,先這樣,時間不能確定。”


  掛羚話,看了一眼蘇宇石,他的表情還是有些不悅。


  恨他的,為什麽看他一副不爽的模樣,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是因為他幫她,還是因為昨晚曾經徹夜纏綿過?


  想到那些糾纏,安然歌臉上就有些不自然。手不自覺地互相握著,攪動著,低頭一看,裙子是短袖的,雪白的手臂上到處都是吻痕。


  拿出手機打開鏡像功能,照了照自己的脖子。


  我的媽呀,吻痕鋪蓋地的,她該怎麽見人?


  董新武肯定會認為她是個不正經的女人,父親剛去世不久就這麽忘情的.……

  幽怨地瞥了一眼蘇宇石,他目視前方的開車呢,不知道怎麽像旁邊長了眼睛似的。


  忽然邪邪地笑了,調侃道:“別怪我,是你自己要求的。”


  一句話噎住了安然歌,咬了咬唇,不再什麽,隻是看著自己手臂上那些吻痕發愁。


  有什麽辦法可以遮一遮嗎?要是有一件長袖高領的裙子也行啊,真是不想這樣去見人。


  這麽琢磨了很久,一直到在一處繁華路段的商場門口停下,她才發現車停了。


  “怎麽停車了?董新武的家到了嗎?”她有些迷糊地問。


  “你不是想要一件長袖高領的衣服嗎?下車,帶你去買。”


  “嗯?”她沒出來吧,這家夥怎麽知道她心裏想什麽?

  不再琢磨他的話,他反正是個奇怪的人,有時候會很了解她的想法,有時候剛好相反。


  打開車門下去,蘇宇石也停了車在後麵跟上她的腳步。


  不用你跟,她回頭想對他一句拒絕,看到他沒有惡意的臉,話還是沒有出口。


  到了商場裏,蘇宇石沒話,就耐心地幫她看衣服。


  “拿這件去穿。”他走到她身邊,把一件淺藍色的雪紡裙給她。


  這條裙子很耐看,長袖高領,在脖頸處是一堆的褶皺,正好能蓋住她那些被摧殘蹂躪後的證據。


  沒吱聲,安然歌接過那條裙子就閃進了試衣間,沒看到他臉上深深的滿足的笑意。


  能給她挑一件衣服,他也是高心,這份幸福來的有點卑微了。


  真沒想過有一會如此,想到當時曾經那樣踐踏她的好意。她絞盡腦汁做出的好飯好菜,他吃了以後連句讚賞也沒有,腦海中不禁閃出那句經典之語:“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東西出來了,淺藍色的雪紡裙她穿在身上異常的飄逸,高雅,不出的美。


  如她所願,所有想遮住的都遮住了,隻是仔細看腿上還是有些。


  “配一雙絲襪就完美了!”他清淡地道。


  他也看到她腿上的吻痕了?哦,差點忘記了,這分明都是他的傑作,不用看他也知道吧。


  恨恨地瞥了他一眼,柔聲對銷售員道:“就這條了,我直接穿著走。”


  “先生,刷卡還是付現?”銷售員問蘇宇石。


  “刷卡。”安然歌搶著回答,她才不用他的錢呢。


  一條裙子她也要跟他這麽計較,剛剛的好心情全被她破壞幹淨了。


  皺了皺眉,把卡執意交到姐手上。


  “喂,拿我的,不要用他的。我和他隻是……”


  “親愛的,你腿上那些吻痕不急著遮蓋一下嗎?”含著怒氣的蘇宇石忽然輕描淡寫地了句,銷售員拿著卡跑開了。


  “你……”安然歌氣死了,真不該跟他進商場的。


  就算那條裙子價歌不菲,她自己也是付得起的。


  網店她還是有收入的,真心不想跟他再有什麽瓜葛。


  她折回身去貨架上又看了看相同款式裙子的價歌,隨後跟他:“等我一下,我去買襪子。”


  “你要是敢取錢給我,我敢保證你一輩子都看不到董新武。”


  這混蛋,他又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我隻是去買襪子,你有妄想症是不是?”她不悅地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的眼神似乎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買了一條很淺色的絲襪,穿上去,在鏡子前左右照了照,總算是ok了。


  重新回到車上,不用盯著自己身上的吻痕看了,忽然發現沒有地方可看。


  他就坐在她旁邊的駕駛座位上,離她那樣近。


  他的氣息似有若無的飄來,她忽然有點兒緊張。


  這是怎麽了,安然歌,還對他有感覺?不應該了,你就是這麽心軟沒出息?好了傷疤忘了疼?

  閉上眼,無力地靠在後背上,強迫自己回想著被他折磨的一幕幕。


  恨意,一點點的回籠,再不會去心動了,真的不會。


  何必呢,東西,走出來相信我,其實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幸福的。


  我真不會那樣了,再不會不信你,可惜現在我連這些的勇氣也沒有了。


  車穿過市區,往城北高速而去。


  “去很遠的地方嗎?”她問。


  “是,去很遠的地方,不過今會盡量趕回來的。你可以跟你母親打聲招呼,別讓她擔心了。”


  是啊,倒是提醒了她。一大早光是被各種各樣的煩惱纏著了,連這麽重要的事也忽略了。


  昨沒回去過夜,母親一定已經擔心死了。


  電話打過去,母親果然是非常擔憂的語氣。


  “然,你和陸秀峰到底怎麽樣,他沒有強迫你吧?”她怎麽她都非要去,真把她給急死了。有那樣一個爹,陸秀峰能好到哪裏去?

  “沒有,媽媽,我好好的呢。我現在出去一趟,去見陸家公司從前的會計董新武。媽媽,他那兒好像有我爸爸去世的一些證據。您等著我,很快我們就能勝利了。”


  “好,然,媽媽等著。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不是自己,我是跟蘇宇石在一起,是他帶我去的,您放心吧。”母親沒有什麽,她其實內心裏還是覺得蘇宇石和女兒是匹配的。


  上次喪禮上蘇宇石來時,女兒心裏本該是渴望他陪伴的吧。


  蘇宇石欣慰地彎彎嘴角,東西還不錯,沒藏著掖著,還把他在旁邊的事告訴她母親了,雖然她隻是想讓母親安心。


  車開了有四五個時,下了高速,又轉省道,最後拐上了鄉間的路。


  “你你見過他?”安然歌不可思議地問。


  “對,見過兩次。”蘇宇石輕聲。


  “兩次?”


  “嗯!”


  兩次,也就是他開著車幾個時的奔波這麽遠,就為了幫她找證據嗎?

  “我沒辦法感謝你。”她眼睛裏濕潤潤的,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感動,冷著聲音對他道。


  “當我是贖罪吧,我再為你做什麽,也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


  安然歌沉默了,她不想原諒,也不想自己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不想讓他有任何希望。


  也許是因為父親過世了,她的心處於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感動。


  “到前麵那家鎮吃一頓飯,我們接著走,也快了。”


  安然歌的確是餓了,早上他給做的早餐,她沒肯吃。


  昨晚又折騰了一夜,今真是各種酸疼虛弱。


  鎮子不,很繁華熱鬧,蘇宇石輕車熟路地帶她進了一家當地的特色菜館。


  兩人坐下點了菜,趁上菜還有一段時間,安然歌站起身道:“我出去轉一下馬上就來。”


  “我陪你。”人生地不熟的,他怎麽放心她一個人轉。


  “不,你在這裏等著上菜,人這麽多,待會兒我們的位置就沒了。”她趕忙道,就是不肯讓他跟著。


  蘇宇石沒什麽了,隻是她前腳走,他囑咐掌櫃的一定給他們把位置看住了,他馬上就來。


  安然歌去了一家藥店,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


  現在不像從前每固定的吃一粒長效避孕藥,昨晚的親熱可別種下了種子,她時刻警惕著呢。


  “你哪兒不舒服嗎?”她從藥店出來,他關切地問,當看到盒子上的字時,他的心緊了一緊。


  雖然知道她的體質還不適合生孩子,但是她防範的這麽嚴密還是讓他心裏不舒服。


  安然歌把藥打開,剛要吞,卻被蘇宇石一伸手搶過來。


  “不能吃這種藥,傷身體。”


  “那萬一……”


  “回去我會讓幕晴給你準備藥,中藥。”


  “吃一次沒關係的。”


  “如果不吃中藥,就不要吃!”他皺著眉冷聲道,前腳走了。


  還以為經過從前的事他能改改呢,還是那麽霸道不講理。


  防著自己,防著他幹什麽?根本不可能重新愛上這種人,她恨恨地想。


  不過那藥隻要七十二時之內吃就沒事,她也沒再堅持,跟在他身後回了飯店。


  一頓飯誰都不話,默默地各自吃完了。


  還好,東西吃了一整碗的飯,胃口還是不錯的。


  她是想要攢著體力才能跟那個惡魔禽獸鬥,不想在父仇未報前就倒下去。


  吃完中飯繼續上路,差不多一個時就到了一個村落。


  左彎右繞,虧的蘇宇石能記得路。在一農戶門口停下車,這麽好的車,引得很多村民好奇的張望。


  “蘇先生,您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迎了出來,很熱情。


  “您好,董會計,這位是安然歌,就是安家安的女兒。”


  “董叔叔好!”安然歌上前一步,禮貌地道。


  見到他的這一刻,她幾乎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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