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這都有哪個位置是做人事的?”他輕聲問,不明白他的是什麽意思。
不過此時的確不是跟他劃清界線的時候,進來一次不容易,她必須得抓緊時間。
安然歌指了指其中的兩三個座位,蘇宇石輕聲:“分頭找,看看有沒有最近解雇的人員。”
蘇宇石一語驚醒夢中人,可不是嗎?不定陸琛遠做賊心虛,把知道內情的人給解聘了,這可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兩人分別拿著手電筒飛速地在各個文件夾中翻找起來,終於讓安然歌先找到了人事檔案。
“給我看!”蘇宇石把自己翻出來的東西一一放好,低聲跟安然歌。
他記憶力比較好,基本是過目不忘,這些信息他隻要看一遍回頭抄給她就校
安然歌掏出筆,被他攔住:“給我看,這裏解聘了至少十個人,你記的太慢了,我能記住。”完,強行把本子拿過來,就著手電筒的光一頁一頁的默記。
從人員姓名,家庭住址到手機號碼,記清楚了以後放回去。
“可以了,關了手電筒,我們走!”他輕聲的話音剛落,兩人同時聽到了走廊上響起的腳步聲。
安然歌的心頓時提到了喉嚨口,蘇宇石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
“有我在,相信我。”短促地完,怕她在黑暗中行動不便,他把兩個手電筒都塞到她手中再彎身抱起她,幾大步走到了大大的文件櫃的側麵。
安然歌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得任他抱著。呼吸不敢大聲,心跳的聲音卻大的驚人,她甚至都在想,就是這心跳聲怕也讓整棟樓都聽見了。
蘇宇石把她放下來,和他一起站在地上。
隻有知道他多希望來人能在走廊裏一直呆著別走,他就可以跟然然保持很近很近的距離。
文件櫃的側麵空間不是很大,安然歌在裏麵站著,蘇宇石在外麵。
安然歌非常擔心是陸琛遠來了,所以盡量往裏麵讓,蘇宇石就往她身上貼,這樣就算有人進來,隻有不走到他們麵前應該是看不到他們的。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還真是到這裏來的,並不是守夜的人醒了四處檢查。
“值班的人竟然睡的那麽熟,不像話。”真是陸琛遠的聲音,安然歌緊張的氣也喘不勻了。
為了安撫她,蘇宇石輕輕伸出手臂,讓她的頭靠近他的胸膛。
希望有節奏的心跳聲能讓她的緊張感緩解一下,他是沒有她那麽緊張的。
就算是陸琛遠知道,也沒什麽了不起,對付他,蘇宇石有的是辦法。
之所以用這個辦法,是因為他猜安然歌想用這件事本身把陸琛遠繩之以法。
安然歌真沒想到有一還會跟這個她痛恨到永生永世都不想見到的大壞蛋離的如此近,她緊張的同時聞到他的氣息卻又覺得安心。
蘇宇石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輕柔地摟著她。
擁抱……這是他期待盼望了多久的擁抱,她香甜的氣息似有若無地向他襲來。
那是一種幸福的味道,假如能夠換取她的原諒,假如能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哪怕是讓他死一次,他都情願。
他把下巴輕輕擱在她的發頂,她的發香一縷縷地飄來,他真想要貪婪地好好地聞聞。
安然歌的心似乎跳的更快了,她分不清自己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他的接近。
實在是離的太近了,她不要他靠的那麽近,她想推開。可是這時她能推開嗎?隻能任他抱著,自己還靠在他的胸口。
陸琛遠沒有開大歌子間的燈而是快步走到了自己辦公室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
安然歌還在慶幸著自己剛才沒有翻他的東西,蘇宇石看過了,不過他東西沒亂,可能不會被發現吧。
陸琛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跟安然歌作對,進了辦公室以後很久都沒有出來。
此時已經是七月份了,兩人這麽緊的抱在一起,不禁開始出汗。
讓安然歌感覺更尷尬的是,蘇宇石跟她貼的緊密的某個地方竟然抬起了頭。
無恥!她心中暗想,這人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
每當跟她獨處,他就會有反應,他怎麽那麽招人恨。
蘇宇石也沒辦法啊,她是他最喜歡的然然,貼的這麽緊。她身上又熱烘烘軟綿綿的,他怎麽能不心潮澎湃。
就算他不心潮澎湃,他的兄弟這時也是會不甘寂寞的,他可不會受大腦的指揮。
那個混蛋最好快點走,不然他太受折磨了。不過他心裏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希望那混蛋慢點走,最好在這裏坐上兩個時。
他就這麽抱著他的然然,抱著她,感覺到她還在他懷裏沒有走遠,真好!
安然歌輕輕扭動了一下,想要跟他分開一點兒距離。奈何空間太,她稍微一動就抵到了牆壁差點還撞到了文件櫃。
她離的遠了些,蘇宇石剛剛晴空萬裏的心忽然就籠罩上了那麽一絲陰霾。
他再次往她身邊靠了靠,想到她耳邊輕聲警告她一句,讓她別亂動。
唇靠近了她的耳朵,安然歌一陣發癢,最終他還是沒話,怕聲音掌握不好被裏麵的陸琛遠聽見。
她的香柔近在以前,他改了主意,稍微再偏了一點頭,滾燙的唇貼上了她的嘴。
嗯.……她如遭電擊,渾身上下止不住的輕顫了起來。
這是因為緊張,因為恨,安然歌,與愛無關。
你要記住不管他做什麽,你都不能動心,不能原諒。永遠都不可以忘記他曾經怎麽對待你,他是不相信你的人,他是深深傷害你的人。
好像是在給自己催眠,但很快,她就沒有辦法思考了。
他的舌已經趁機溜進她的口中,攪起她的舌,貪婪地吸著她的甜蜜。
哪怕下一秒鍾,他們要一起下地獄,他也沒有辦法止住這個吻。
多少來,日日夜夜,他是怎麽渴望著和她接近。和她話,和她相擁,和她接吻,和她.……
她的美好,她的柔情,他太想念了,想的都要瘋了。
安然歌,我愛你,我愛你,對不起,我的寶貝兒。他的這些話全融在這一吻中,安然歌的心被親的七上八下的。氧氣很快被奪走,她往後躲,想逃離開他的唇。
然而她的頭已經觸到了牆壁,再躲,除非鑽到牆那邊去。
他緊緊的抵住她,全身熱血都沸騰了。
親了一會兒,蘇宇石不敢再親下去了。安然歌身體越來越柔軟,他怕把她親暈乎了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把老東西引過來。
即使是被放開了,她也不敢大口喘氣。
她嬌弱的身子還在他的懷裏,柔柔的,香噴噴的。這要不是在該死的辦公室裏該有多好?
話回來,不在這裏,她怎麽可能讓他抱,讓他親?
唉!他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懲罰還有多久,真的要有一生那麽長嗎?
安然歌終於盼到了陸琛遠離開,他鎖了辦公室的門後走到大歌子間四處看了看,沒看出什麽異常,才再次開門離去。
他一走,然然就要脫離他的懷抱了。
蘇宇石實在非常不舍,此時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親吻她,再親吻她一次。
他的頭低下來,還沒等碰到她的唇,安然歌反應過來。陸琛遠走了,她絕對不要他再碰她。
恨他,並不會因為他來幫她這個忙就減輕一分。
推他恐怕是擋不住,她一著急,一激動,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一刻她完全忘記了,她的手上還有殘餘著用來拍值班人員的迷藥.……
安然歌的手捂著自己的口鼻,頓覺頭暈的厲害,一瞬間就暈了過去。
感覺到懷中的人一下子沒有了力氣,蘇宇石心一驚,更用力地摟住她。
要是親久了缺氧,她昏過去,還可以理解。
怎麽還沒親她就暈了呢?
也沒有時間細想,待門外的聲音完全消失,他就抱著她從辦公室出來。
她一副沉沉睡著聊模樣,手還蓋在口鼻處。
這家夥估計是中了迷藥,他心中暗想。傻丫頭,他進來的時候已經在門口給值班的人下了迷藥了,難道她當時看到那人沒感覺到什麽異常嗎?
隻怕是手上剩下的部分都給自己用上了吧,她這人心地善良,就算給別人下藥也不會下很烈性的。
應該隻是讓人睡一覺就醒的藥,所以他也不急。
東西,最近父親過世是真的要累壞了,好好的,在他身邊睡一覺也好。
謹慎地關好她辦公室的門,從辦公大樓出來,值夜的哥們兒還在睡著。
可憐的人,本來他給的藥就夠他睡兩個時了,加上安然歌的,估計能睡到亮了。
江東海見蘇宇石出來了,還抱著安然歌,忙打開了車後座的門。
“大少爺,去哪裏?”他問。
“我會帶她走,你留在這裏注意看看,要是那個值班的到淩晨四五點還沒醒,你要把他弄去醫院。”
“是,大少爺。”
蘇宇石抱著安然歌往最近的酒店去了,主要是怕她在車裏睡的不舒服,才沒把她帶到自己的住處。
開好房,把她抱進房間放上床,他也跟著躺上去。
沒脫她的衣服,不想讓她覺得他趁機占了她的便宜,雖然他心裏真是十二萬分地想和她好好親熱一番。
東西已經累的打呼嚕了,心疼,幫她擺了個放鬆的姿勢後,他在旁邊看著她。
舍不得睡覺,就著暗燈一直在看著她的臉。
安然歌有很久沒有睡的這麽踏實了,自從父親出事後,也許更早,早到她自己都不記得是什麽時候了。
也許還是沒跟他分開的時候,沒鬧矛盾的時候。
曾經睡在他胸膛上,睡在他臂彎裏,才能感覺到安全,睡的也安穩。
她手繞過他的腰身,頭使勁兒地往他身上鑽。
持續多日的不安全感讓她在夢中會偶爾抽動一下,他就輕輕撫摸她的頭,讓她重新安靜下來。
“很快的,寶貝兒,這些事很快就不會煩你了,你會過你自己最想要的那種生活。”即使那樣的生活裏麵沒有他,隻要她是幸福的,讓他不用擔憂的就好。
在她的眉心處吻了又吻,終於讓她鬆開了緊緊抓著的眉頭。
擔心她被抱的太緊睡的累,給了她更多的空間,她卻不依,非要湊到他身上來。
“很折磨人知不知道?東西。”他低喃著,依著她的心思抱緊她。
抱緊我,抱緊我,我好難受,我好害怕.……這似乎是她心底最深切的呼喚。
擁著香噴噴的身子,不能有邪念的感覺真是難忍啊。
夏夜還很熱,汗涔涔的,她不舍得脫離開他的懷抱,他也不舍得鬆開。
東西,你的心底是不是依然愛我?就算我很壞,就算我懷疑你,實際你還是渴望靠近我是嗎?
要是別的男人,你會這麽信任地依賴著他,跟他緊緊擁抱嗎?
不會,東西不會的,她就隻愛我一個人。
相信時間能夠愈合她所有的傷痕,總有一,她會願意回到我身邊的。
亮時,安然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酒店雪白的花板,中間有個精美的吊燈。
這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新搬去的爸爸的家。
她腦海中回想著昨晚的一切,最後的念頭停留在蘇宇石要吻她,她不肯,拿手一擋.……
糟了,一定是中了迷藥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今必須要去上班,不能讓陸琛遠有所警覺啊。
不用,肯定是那個壞人把她抱來這裏的,不知道是不是趁她昏迷睡著的時候幹了什麽勾當。
他反正總是那麽無恥,要是不幹點什麽,就不正常,不是他了。
霍地掀開薄薄的空調被,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我沒碰你!”蘇宇石低沉的話語好像還含著幾分戲謔傳進耳中,她囧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我不相信!”這話在思考之前就已經蹦出來了。
“你可以查看一下,床上這麽整潔,像是幹過什麽的樣子嗎?還有你這個.……”他看了看她穿戴完整的裙子。
他根本不敢回憶從前早晨跟她怎樣在床上親熱,否則現在也會熱血沸騰的想要把她乒。
反正她也是不信的,早知道還不如好好過把癮了,他壞壞地想。
“這個,給你。”蘇宇石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了一份資料給她,是根據他昨晚的默記寫下的被辭退饒資料。
安然歌也沒再討論什麽侵犯不侵犯的問題,把一張薄薄的紙張拿在手上,她卻覺得沉甸甸的。
也許父親的冤屈可以因為紙上記載的這些讓雪,也可能不校
雖然拿到了這個,她還是得不動聲色地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