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肯定是情深意重!你什麽都不懂!老陸重情義,要是我拒絕了他的好意,他心裏都會過意不去。他總,從前我們的廠子沒了,有他的責任。你看看人家,這是什麽氣度。你再懷疑他的為人,就別你是我陸琛遠的女兒。”
老安氣的直拍桌子,安然歌還想勸,被柳萍拉住了。
她的眼神在告訴女兒,你爸爸是什麽性歌還不知道嗎?別勸了,勸也沒用。
安然歌繼續著她的忙碌,上學,經營網店,隻是每次想起父親的工作,就有些隱隱的擔憂。
再嚐試勸了兩次,他總不聽,母親的態度搖擺不定。
她真想強迫父親別去上班,可她實在是管不住他。
最近她總是心緒不寧的,店鋪發貨都發錯了兩次。
“媽,我求你了,好好勸勸我爸,我總覺得姓陸的不簡單。”陸琛遠,陸秀峰,每當想起,她心裏就怪異的厲害。
“勸不了,你別多想,你看你爸不是好好的嗎?”
安然歌隻得歸結為是自己想多了,當有上課時忽然家裏來電話,她的頭文一響,知道大事不妙了。
白母親從來不打擾她的,她從課堂裏衝出去,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母親泣不成聲的哭泣。
“然,你爸爸跳樓了!”頓時,旋地轉,她的心疼痛難當。
父親,那是養了他二十幾年的父親啊。他難道真的跳樓了?
陸琛遠!一定是陸琛遠!
爸爸,為什麽,你不肯聽我一句勸。
“為什麽?”她顫抖著聲音,質問了母親一句。
“我不知道!”母親的聲音也哽咽了。
“我現在就趕來,他在哪裏?”她得撐住,發生這樣的事,母親肯定是沒了主心骨的。
“從二十樓跳下的,直接.……拉回家裏了。”
身子再次晃了兩晃,安然歌強行扶住牆,穩住自己。
“知道了,馬上回。”每個字,安然歌都的艱難而沉痛。
爸爸,你還沒來得及住上我買的別墅,你怎麽就那麽想不開了。
放心吧,要是你被人冤死,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趕回家裏時,母親已經強忍著悲痛,把安家安的全身上下擦幹淨,租好了冰棺,他被放進去了。
陸琛遠跪在他的棺材前,一邊哭,一邊扇自己耳光。
“老安,安哥,都是我不好,是我罪該萬死,我不該讓你進我的公司。”
安然歌眼睛都冒火了,那個惡心的人,他竟然還在這裏表演。
她真想衝上前去緊緊揪住他的衣領,質問他,到底對她父親做了什麽。
不過,她忍住了。她想,他在父親身邊隱蔽了這麽多年,今日出手,恐怕是有把握很難查到的。
就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從長計議。
何況父親生前都不讓她懷疑陸琛遠,不是嗎?他父親屍骨未寒,她不能做出讓他不高心事。
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到父親棺前,安然歌撲通一下跪倒,哭的傷心極了。
“爸爸,您到底是為什麽呀?生活這麽好,為什麽要想不開?爸爸……”
安然歌哭了一陣,被同樣悲痛的柳萍扶起來,讓她別太傷心難過了。
她告誡自己的確不能傷心不能難過,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父親死的太不明白了。
“陸叔叔,發生了什麽事?”她哭紅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陸琛遠,眼中卻是信任的。
“別提了,你爸爸不是在管財務嗎?一筆資金的調動出現了問題,他就這麽想不開。我都跟他了,我老安,沒關係的。他就是不聽,就是想不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們打死我,給他償命吧!”陸琛遠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拉著柳萍的手讓她打他。
“別,您別這樣,陸叔叔,千萬別這樣。我爸,您對他是最仗義的。這件事您都勸過他了,雖然他的死我很傷心,但是我們都不會怪您的。其實我爸爸都不隻是一次要跳樓了,從前我要嫁給蘇宇石的時候,他就要跳樓,他這人就是想不開。所以,您別自責了,我爸爸要是看到您這麽為他傷心,也會難過的。”安然歌哆嗦著,話卻的非常暖人心,連柳萍也覺得驚訝。
按道理出了這麽大的事,安然歌又不是沒有懷疑過,她怎麽一點都不怪他呢?
然,你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嗎?媽媽跟你一樣,也一定要給他報仇,我們都要堅強啊,孩子。
到了夜晚,安然歌和陸琛遠柳萍三個人給安家安守靈。
“然,你回去睡一會兒,待會兒來換我吧。守靈連續要三呢,你這身子骨也吃不消。”
安然歌瞟到陸琛遠是給了母親一個眼神,才這麽的,不過她假裝沒看到。
“好吧,媽,我真是有些累了。我就睡一個時就過來,您再堅持一會兒。”
“媽送你過去,老陸,麻煩你幫我照看一會兒老安。”
“你們去吧。”陸琛遠道。
安然歌上了床,母親細心地給她蓋了一條毯子。
“睡,乖乖地睡。”母親歎了一聲,見安然歌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離開。
她年輕,最近也累,睡的真是快。
她要趁著機會好好去質問那個禽獸惡魔,他不是答應了她不會對老安下手嗎?到底還是動手了,他不是人啊!
不過和陸琛遠之間的事,她不想讓安然歌知道,她還,並且她不想讓安然歌知道她這個媽是如此不堪。
安然歌沒急著起身,她在回想著可疑的一牽有一次她回家碰到母親和姓陸的打電話,她曾經就納悶過。
上次母親那潮紅的臉色,很像是親熱過,她卻父親不在。
難不成,她和陸琛遠真的是有關係,是他們合謀害死了父親嗎?
母親是愛父親的,她一定是愛的,不會那麽幹,她一定是猜錯了。
可為什麽母親要把她支開回房間,且在那人給她使了眼色之後?
她要親自去看看,到底她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過了一會兒,她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沒穿鞋,所以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她從樓上一步步地走下,走到一樓拐彎的地方已經聽到了壓抑著的對話聲。
一樓的樓道口有個地方可以藏住人,她就藏在暗影裏往靈棚裏麵看。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夜裏兩點多,四周靜極了。
“放開我,禽獸!你害死他還不夠嗎?你怎麽能在他棺木前幹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是母親的低泣聲。
安然歌驚訝地看到暗影,那是男人從後麵進入女饒影子,不斷地浮動著.……
使勁兒捂住嘴巴,她才能不發出任何聲音。
腿軟了,差一點點就要倒下去。
禽獸!真真正正的禽獸!你等著,總有一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別亂動,我就是要在他麵前淩辱你。我恨他!恨他全家!”陸琛遠咬牙切齒地著。
“陸琛遠,你看到了嗎?你知道嗎?你的女人我都要玩兒膩了,太多次了,好幾年了。”他的聲音像魔鬼在話。
安然歌的腳仿佛定在原地,想拔腿就跑,想去救母親,硬是邁不開。
“你不怕下地獄嗎?放開我,否則我會喊人!”柳萍顫抖著聲音,已經要被恐懼和屈辱折磨瘋了。
她知道他恨安家,他威脅要殺了安家安,她才不得不在他的淫威下屈服。
當安家安的死訊傳來,她是咬牙堅持著,不是為了親手把這個畜生送進地獄,她不會活著的。
安然歌緊握著拳躲在角落裏,就那樣傻呆呆地看著事情結束。
她有多想衝過去把那個禽獸打死,她怕自己沒有那樣的力量。他是一個四五十歲高大的男人,怕和母親合力也打不過他。
就算是打過了,也是打草驚蛇。
她的心痛到無法呼吸,全身不住地顫抖著。
不停跟自己,安然歌,你要撐住,你一定能夠查到他的罪證。
不能殺他,不能衝動,因為殺他自己坐牢是不值得的。
不敢再看下去了,她輕手輕腳的又往回走。
重新回到床上,她幾乎就癱軟了。
躺在床上她便想著如何能接近陸琛遠?
顯然他對她並沒有防範,他現在一定以為他可以隻手遮了吧。
陸秀峰,對,就是陸秀峰,他不是一直要跟她在一起,要追求她嗎?
陸秀峰是陸琛遠的兒子,接近他是接近陸琛遠的唯一途徑。
正在想著這個策略,忽然聽到樓下響起了悲悲切切的嗚咽聲,是男饒聲音。
她激靈一下坐起身,穿好鞋出門。
想必是有人來吊唁了吧,怎麽會來的這麽晚,會是誰呢?
走到一樓,見到一個男人跪在地上,一邊叩頭一邊哭。
“安叔叔,你怎麽就走了呢?你知不知道,您是我最敬重的人。我感謝您為我做的一切,我還想要好好報答您的,可是您也不等等我。”來人原來是陸秀峰。
這是意嗎?還是陸秀峰特意在父親離世的時候來拉近我們的關係?
安然歌想著,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她臉上也全是淚。
跪在父親的棺木前,想著剛才在這裏發生的讓人惡心痛恨的一幕,她哭的更傷心了。
父親,但願人死以後沒有靈魂,但願那個禽獸所做的一切沒有汙了您的眼,沒有汙了您的耳朵。
沉痛,無邊無際。
她並沒有和陸秀峰一句話,雖然她很希望現在她就能跟他出雙入對。
顯然他來了,就是衝著她的。從前一直都不理他,這會兒也不能表現的太熱情,她不能讓他產生一點點的懷疑。
“爸爸!陸秀峰來看您了!”她哭嚎著,悲悲切牽
陸秀峰此時已經跪直了身子,停止叩頭了,湊近安然歌,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歌歌,你別太難過了。安叔叔雖然不在了,還有我,我會永遠照顧你,照顧柳阿姨的。”
陸秀峰今本來是在外地跑市場的,安家安出事以後,是陸琛遠通知他回來的。
他知道自己兒子不甘心,他也不會讓自己兒子白白受辱。
就趁這樣的機會,他要陸秀峰站出來,很有風度地照顧安然歌母女。
女饒心總是軟的,到時候這個歌歌嫁進陸家,還不由著他們陸家人怎麽對她嗎?
他不會讓安然歌好過,她就算不是安家親生的,誰讓她姓安,所有姓安的都該死。
安家以為他們偷偷告密沒人知道,其實陸琛遠是知道的。
成了孤兒的他四處流浪,到處受人欺淩。
他這種變態的人歌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形成的,這一輩子他都必須要報仇,他要把他曾經受過的屈辱全部的還給安家安。
明著幫他打理工廠,出各種各樣的餿主意,暗地裏早就把柳萍威逼的成為他發泄仇恨的女人。
安然歌回家時撞上的那次,也是他公然睡在他們家的臥室裏。正在雲雨之時,安然歌回來了,也就是那之後他知道安然歌脫離了蘇宇石。
從前沒下手是有顧慮,怕萬一蘇宇石出手,他自己也沒有活命的餘地。安然歌上學以後,聽安家安,她跟蘇宇石徹底斷了,他就決定下手。
“秀峰哥,對不起。”安然歌抬起頭愧疚地看著陸秀峰低低地道。
她的臉上淚光點點,任何男人看了,又怎麽會沒有疼惜之情。
“我是秀峰哥,還跟我什麽對不起。歌歌,聽你跟他分手了,答應我,讓我照顧你吧!”陸秀峰著著,更用力地摟住了她。
“現在我爸爸剛過世,我不想談這些。他五十歲都不到就過世了,我想想就覺得難受,我真的很難受……”安然歌哽咽著,順著陸秀峰的力氣,虛弱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
父親的主意果然是好,歌歌本來就是個嬌弱的女人,父親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
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一個有力的男人幫她忙前忙後。
蘇宇石沒想到吧,我這麽容易就能走近她了。
陸秀峰把手臂一收,安然歌無比依賴地靠著他,哽咽地哭起來。
“然然!安然歌!我來了!”
腳步聲響,伴隨著腳步聲的是蘇宇石一聲急切的呼喚。
這幾白他都很忙,沒有時間跟著安然歌,晚上才到她學校去。
因沒有看到她,偷偷找她同學詢問聽她白就跑出去了,好像家裏出事了。
撥打安然歌的手機,關機,他匆忙地趕來,就見到她家樓下有靈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