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她的手機裏,沒有任何發給別饒信息。陸秀峰,你再對她不死心,也不該跑到蘇宅撒野,江東海,把他給我扔出去!”蘇宇石沉聲道。
蘇思南沒一句話,他心中暗想,好個蘇宇石,還真是個癡心漢子。
這樣的情況,還能想著為她轉麵子。
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斷然不會再信她,不管她怎麽解釋。
蘇宇石是隻相信他親眼所見的那種人,可憐的然然,前途堪憂。
安然歌的心湧起狂喜,她沒有被冤,她的名聲保住了!
伸手想拉住蘇宇石的胳膊,他不著痕跡地拒絕了她,上前一步對主座位上的爺爺奶奶道:“爺爺奶奶,很顯然是他纏著安然歌。你們看她從外形到氣質,哪一點不讓男人心動?有些死纏爛打的人想揪著不放,也是正常的。我信她!還有剛才的事,我也明白了。我們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完,就扯著安然歌的手往外走。
“站住!”蘇顯政再次喝道。
“由他去吧,這可真夠折騰的了。”老太太歎道。
“散席!”老爺子不悅地冷冷命令一聲,氣呼呼地回房了。
他並沒有帶她回他們的新居處,而是拉著她去停車場。
“宇石,我們這是去哪兒,離開蘇宅嗎?”她問,以為是剛才那麽多人對她不好,他生氣所以要帶她走呢。
“別這樣,他們都是為你好。我們還是留在這裏堅持一下,我相信爺爺奶奶會想通的。”
蘇宇石能站在她這邊,她是很欣慰。
但她並不想讓他為了她背棄整個蘇家,她會為了他努力表現,爭取獲得所有饒認可。
好在剛才的誤會已經澄清了,否則她就是想表現,也很難被他們相信。
見蘇宇石緊抿著唇,依然皺著眉,她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輕聲問他:“還生氣呢?別生氣了,不是都解釋開了嗎?”
蘇宇石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沒話,蘇家不是吵架的地方。
他既然開口幫她解圍了,為了自己的麵子也要讓蘇家人看不出端倪。
女人,依然是那麽會演戲,滿眼的無辜之色。難道她真認為他眼睛瞎了,連那麽明晃晃的信息他都看不到嗎?
“我們到城外去散散心,有點悶,其他的事以後再。”他終於放下了憤怒的表情。
她要演戲,他配合。
他會讓她為她的欺騙付出代價!
不是想跟姓陸的雙宿雙飛嗎?把她關在籠子裏,看她怎麽飛出去!
“嗯,我跟你去散心,謝謝你這麽相信我。”安然歌微笑著,放開手,換成挽著他的手臂。
的腦袋瓜靠在他手臂上,從前的他多喜歡她這樣,讓他覺得自己滿腹豪情。
他現在卻覺得惡心,這麽個朝秦暮楚的女人,讓他徹頭徹尾的厭惡惡心。
拿了車,往城外飛馳。這條路,安然歌有些熟悉,好像是他曾經帶她去,把她關起來的地方。
“怎麽去那兒呢?我有點害怕。”想著他上次把她囚禁起來叫不應,叫地不靈的日子,她到現在還覺得異常無助。
“別怕,那裏清靜。今實在是太吵了,你是不是?”他的語調極其溫柔,和他平時跟她話一個樣。
安然歌根本沒有懷疑他,她是那樣信他,就算他有那麽一瞬間懷疑了她,後來還是親口幫她服大家。
他是她的男人,他去哪裏她就跟去哪裏。
他都信她了,她又怎麽會不信他呢?
想著他可能還是為家裏這些事煩惱,她沒有話打斷他的思緒。
上次來這裏,和這次來這裏情形完全不一樣。她跟自己,安然歌,別怕。那時他不知道自己愛你,現在他愛你比愛他自己還多,定會處處保護你的。
到了別墅,老王夫婦接到蘇宇石的電話忙給開門。
見到他和安然歌兩人前來,有些意外。
“大少爺,安姐。”今安然歌可不是被押著來的,他們想,應該是來度假的吧。
“嗯,我們到這裏住一下,午飯吃過了,你們忙你們的。”蘇宇石對老王夫婦道。
“走,我們到房間去看看,看你對那間房滿意不滿意。”蘇宇石著話,拉著安然歌的手進了他上次住的主臥。
不是進那間黑屋子,那間黑屋子給她的陰影太大了,她連看也不敢看一眼。
“覺得這裏怎麽樣?”蘇宇石溫柔地問。
“很好啊,不是黑屋子就好。”安然歌答道,他的表情不是憤怒的了,她揪著的心也才能放下來。
“你滿意的話,從今開始就住在這裏,老王夫婦會看著你的。”蘇宇石冷漠地掀了掀嘴角。
上次關黑屋子不是怕嗎?好像也是殘忍了一點兒,那麽這次,就換一個亮堂的屋子。
“看著?什麽意思?你不會是又要關我吧?”安然歌這才想到他的異常,都怪她太相信他了,就這麽傻乎乎的跟著他來了。
這就相當於是被人家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安然歌,你是傻,還是下賤?為什麽你連懷疑也沒有懷疑他一下?
心,忽然涼了起來,如墜入萬丈深淵。
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眼,他眼中全是狠絕,全是對她的失望,還有冷漠。
“為什麽?你不是相信我嗎?我手機裏沒有信息,我是清白的。”
“你自己看!”他用力扯過她的手,把手機重重的拍在她手上。
安然歌看了看他,又看看手中的手機,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難道手機裏真的有信息?難道他剛才都是騙蘇家的人,是故意沒把她手機上有信息的事出來?
顫抖著手按開發件箱,她的頭文一下,寫的清清楚楚,和陸秀峰的一模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不是我發的,真不是!”
“難道是我發的?”蘇宇石狠厲地問。
“不是,肯定也不是你。我不知道是誰,總之不是我,真不是我,你相信我蘇宇石!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我很想相信,可我***信不了!你再看看,再看看收件箱裏,你跟他都勾搭了這麽久,你還想騙我!”他氣的手指也在顫抖,激動地指著她手中的手機,讓她親眼看,他冤枉了她沒櫻
安然歌再次打開收件箱,曾經的陌生號碼,都變成了“愛峰”。
她直覺得頭皮發麻,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嫁禍,蘇宇石,這是有人故意要拆散我們,你信嗎?我真沒有發這些信息,上次我不是給你看過嗎?這信息本來是陌生號碼發來的呀,怎麽就變成了這麽個稱呼。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我都不知道,真不是我自己改的。”
“編吧,安然歌,你繼續編吧。如果你真認為我蘇宇石是個傻子,你就一直下去。”他悲哀極了,他什麽時候對女人這麽好過?
即使是從前喜歡丁心荷,跟她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也沒有對她那麽好過。
安然歌,他是疼她疼到骨子裏去了,她就是這麽回報他的滿腔熱情的。
“我真沒有,今我手機一直放在包裏,根本就沒碰過。你看看,信息發出去的時間我是在廚房幫忙來著,我怎麽可能一邊在廚房一邊又在臥室呢?”
“這隻有你自己知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我到廚房去的時候,為什麽沒有見到你?”蘇宇石抓住她的手臂,逼視著她問道。
“我……”
“我去洗手間了啊!”
“誰能證明?”
“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誰留意我出去了。”她去洗手間是想跟誰打個招呼的,大家都在忙,她就自己去了,話回來就算是有人知道她出去,又沒跟著她進衛生間,也不能給她做證明。
“沒詞了?安然歌!你為了讓我成為整個蘇家的笑柄,真是煞費苦心。上次我們可以去領結婚證了,你不肯去,原來是在等著這一。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你!”
她還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他就是被她這副純真的樣子給騙了!
在美國,她的行為多可疑,她病了,他放下所有的成見還跟她道歉來著。
一次又一次,他忽略她所有的可疑,終於再也沒有辦法相信了。
安然歌再次感覺到百口莫辯,他們不是經曆過生死的愛侶嗎?不是該無條件的相信對方嗎?
愛情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有心饒安排原來就可以輕易擊碎他的信任。
“蘇宇石,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再這些!你難道感覺不到我是真心愛你的嗎?你感覺不到嗎?我愛你!我從沒有任何一刻欺騙了你。”
“別了!”他看著她的眼又要動容了。
他不要再相信,不要繼續當傻瓜,不想再被這個有心機的女人反複傷害。
“從今開始,你就給我留在這裏。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有機會跟任何人走,你就算不愛我,至少你接近了我,就必須永遠都是我的女人!我也不要你的心了,我隻要你的身體!”完,冷冷地從她的頭打量到她的腳。
是他這麽久以來想錯了,這女人本來不就是他買回來暖床的嗎?
不是買來的,是他投資鴻禧的附贈品。
兜兜轉轉繞了一圈,不過是回到了最初。
他沒有什麽好難受的,他沒有損失什麽。要是難受正好如了她的願,他要高高興心,比任何時候都要瀟灑。
“何必呢?既然不信任了,連這身體也是惡心的。放我走!蘇宇石,今你不信我,一輩子都別信我。永遠都不要和好!”她對他吼道,心都在滴血了。
蘇宇石,薄情的蘇宇石,他的心果然是石頭做的。
她的心也死了,她解釋的夠清楚了,不信,多無益。
他冷哼一聲,嘲諷地彎了彎嘴角。
“和好?你想的倒美!以前我總對你心軟,這是我的軟肋。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心軟了!”
“對,別心軟,永遠也別心軟!”她忍著心裏的劇痛,淒楚地笑了笑。
以為她這個樣子,他就心軟?再不會了!
她越是要這麽裝可憐,他就越要撕毀她的偽裝。
大手一伸,她被扯過來,用力一甩,她跌進了柔軟的床墊裏。
“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我會終身囚禁你!當然了,我還會有別的女人,我還會跟別人結婚生孩子。而你,就隻能暖床,再也見不了光!”
咬牙切齒地完,他血紅著雙眼,撲上她的身。
不流淚,不哭。安然歌,你是被冤枉的,總有洗清白的一。
到時候讓他後悔死,讓他永遠都沒有機會接近你,永遠不原諒他,他會為他此時的不信任付出巨大的代價。
“蘇宇石,我恨你!我恨你,這一次我真的不能原諒你。你記住了,我會一輩子不原諒你,就算有一你跪在我腳下,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記住!你永遠記住!”她冷聲完這句話,再不開口。
她覺得在他的摧殘下,她快要累死了。
假如累死了,也好,就讓他一生一世去懊悔。
蘇宇石,以後他再痛苦也是活該。
是他選擇了背棄,是他選擇了不信,她不該難過,可為什麽她就是心痛就是難過?
洗了澡他就要離開這裏,除了要她,他不會來這裏。
來了也不會跟她交流,滿嘴謊言的女人,他不會跟她一句話。
“老王,王嫂!你們看好了她,不允許她離開這裏半步。
要是看不住,有困難的話,我會派保鏢來的。”
安然歌真想追出來衝他吼一句,放她走!
“蘇宇石,你給我進來!你敢走,我會死給你看!”她對著門叫道。
蘇宇石終於又回到臥室,四處看了看,沒有她能自盡的地方。
窗子上有柵欄出不去,房間裏麵沒有任何利器,不能割腕。
她再壞,他也不允許她死。
“安然歌,我留著你的身體還要慢慢享用,所以我會保住你的命。按時吃飯,不吃,我會讓人伺候著灌下去!”蘇宇石完,搶走了她的手機。
不理會她的表情,他又囑咐了王嫂一句。
“她叫的時候,你去應門。不過她的話你隻聽聽就行了,不能讓她有機會跑出來。”。
安然歌縮在床上,扯過床上薄薄的毯子給自己蓋上。
毯子上也是他的味道,她恨他的味道,討厭他的味道。
從前的迷戀顯的多麽可笑,這一次她真的死心了。
她不要再被他關,她要逃出去。她知道這樣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出去的,她得想辦法。
蘇宇石,在她生病的時候不是會心軟嗎?
剛才親熱過,她正虛弱著,想起上次的夾陰傷寒,她決定再嚐試一次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