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許飛雪是在蘇宇石房裏出事的,蘇顯政夫婦也擔心不已,這時候看到安然歌,不禁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她頭上了。
他們的婚姻真也好,假也好。以前蘇宇石都配合著演戲了,現在卻忽然不容,鬧的許飛雪自殺。
就算是最終沒有把責任推到蘇宇石身上,到底他名聲也會受影響。
“雪兒怎麽樣了?”安然歌問夫人,她態度很冷淡。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談!”蘇顯政不悅地道,語氣更冷淡。
她找上來倒好了,不用他再去找她了。
夫人沒話,就站在旁邊,她也知道丈夫要談什麽。
“伯父,您要談什麽都行,能不能先告訴我,雪兒到底怎麽樣了?”
“不知道,送醫院了。”
“哪家醫院,我想去看看!”安然歌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談別的,她跟她情同姐妹,她現在滿心都是她。
“安然歌,我們總是你的長輩吧?我要跟你談事情,你竟然在別的。你是知道我要跟你談什麽,故意回避話題?”蘇顯政的表情更不悅,幾乎是在嗬斥她了。
“對不起,伯父。我和許飛雪從一起長大,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聽她自殺了很擔心,實在對不起。”安然歌一連聲的道歉,蘇顯政搖了搖手。
“不用跟我道歉了,我就兩句話要給你聽。聽完了,你要去找她,隨便你。”
安然歌隻有站好,聆聽他的教誨。
“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在背後起的作用。宇石是個沉穩的人,認識你以後連分寸也沒有了。他是我們蘇家的繼承人,不允許被感情左右。許飛雪一旦沒有死,蘇宇石必須要守在他身邊才算是仁至義盡。至於你,以後請你別出現在我兒子麵前。假如你不聽的話……”後麵的話蘇顯政沒有多,他想,安然歌應該明白。
憑她家現在這樣的處境,蘇家想為難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多謝您把心裏話告訴我。我現在要去看許飛雪,伯父伯母,保重。”
被夫家如茨嫌棄,安然歌的心很痛。
隻是她告訴自己,要理解他們,畢竟他們覺得是為自己的孩子,是為整個蘇氏在考慮。
何況,她此時真的沒有心思想那麽多。
要是雪兒醒了,她真需要蘇宇石照顧他,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她也許會成全。
無論如何,她不會愚蠢到現在給他們承諾,離開蘇宇石。
假如這話是蘇宇石親口跟她的,她會離開。否則,聽他們一句話,她就躲遠,蘇宇石會傷心的。她相信他的愛,他不會願意跟她分開。
“什麽意思?你是不想離開他?”蘇顯政跟問道。
“伯父,對不起,我不能對您下這樣的承諾。如果真的不合適,我會和蘇宇石談的。抱歉,我要趕去醫院。”
“你不怕我為難你家人?”
“我怕!”安然歌老實的回答,家人是他的軟肋。
“但我相信您不會,蘇家是仁義之家,不會因為孩子的親事做出下三濫的事。再你那麽做,蘇宇石也會知道。”
蘇顯政冷哼了一聲,開口:“他知道又怎麽樣?他還敢怪我?”
膽子真夠大的,還拿蘇宇石威脅他,他還怕她不成?他們家的兒女有誰敢這麽大膽的跟他話?
看來這個媳婦更是要不得了,翻了。
“伯父,真的很抱歉,要是我的話讓您不高興,我再次給您道歉。但是您讓我答應的事,我做不到。我和宇石有約定,要牽手到老,他已經向我求婚了。我不會單方麵違背我們的約定,您的意思我也會轉告他,我會爭取他的同意。我知道蘇家的家訓,孝順放在第一位。假如他真的願意遵從您二老的意思跟我分手,我不會強求的。抱歉,我現在就去醫院。”
完,安然歌鞠了個躬,告辭。
她就擔心他們走了,所以讓的士在山莊外等她,她好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許飛雪早被推進了急救室洗胃,蘇宇石和蘇思南以及許飛雪的父母在走廊裏等待。
“你!你給我,到底你是怎麽讓我女兒灌下毒酒的?”許大興抓住了蘇宇石的領子,憤怒地問。
他明明給她的是春藥,怎麽會變成毒酒,是不是他在裏麵做了手腳?
“請你冷靜點!”蘇思南上前,拉開了許大興。
“我大哥沒有讓你女兒灌毒酒,她一衝進來就她要死給我大哥看。她她死在他房間裏,就可以陷害他了。”
“他為什麽要陷害他?為什麽?總要有個理由吧?”許大興紅著眼。
蘇思南看了看蘇宇石,理由,誰都不能。
是為阿欣報仇?出來連阿欣的死也要查了。
“她是她父親挾持她母親威逼她無論如何也要拉我下水,她為了她母親,她寧願死。”蘇宇石回答道。
不是他想推卸責任,而是許飛雪此次的確是自殺,他沒有對她做任何事,他所做的都是回擊。
當然,不管從哪個角度,他都不希望她死。
最主要的一條,她死了,安然歌是真的會傷心。
正想著安然歌呢,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宇石,雪兒她怎樣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來了?”蘇宇石看她趕的,一頭的汗。
“你還有臉來?你還好意思關心雪兒怎麽樣?要不是你不要臉的非要勾引她老公,今怎麽會鬧出這些事?我真恨不得我掐死你!”許大興一見安然歌,完全不記得自己是這些禍害的起源,衝上去就想要跟她拚命。
“不準你動她!”蘇宇石一把抓住許大心胳膊,蘇思南怒目看著他。
這關安然歌什麽事了,他自己威脅女兒,還把氣撒人家頭上?
“姓安的,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陪葬!任何人也別想阻止我,大不了我這老命不要。”許大興狠狠地道。
安然歌也不知道今是怎麽了,走到哪裏都所有事都是她引起的。
其實也真是她引起的吧,假如她沒有那麽著急的跟蘇宇石相守,他就不會跟許飛雪什麽離婚了。
“許叔叔,我們先安靜醒來等待吧,我相信雪兒會沒事的。”
“是,你別吵了。你還怪誰?雪兒跟阿欣是多好的一對,當時你就非要強迫她嫁給蘇宇石。要是沒有他們結婚,哪有今的事啊?要是雪兒死了,我是真的跟她去。反正你對我們娘兩個都沒有任何感情,你恨我們。等我們死了,你就好了。”許飛雪的母親,流著淚,埋怨著自己丈夫。
許大興終於安靜下來了,沒再話,所有人都沒再話,都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手術室的燈。
許飛雪的藥是兌在酒裏的,被稀釋過,量不是很足,經過搶救脫離了危險。
所有人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安然歌想進去看她,許大興什麽也不肯。
就連蘇宇石和蘇思南,他都不讓進去。
“你走,你們都走!要離婚就離婚,以後我不管你們的事了。”
經過這一鬧,許大興是真的想開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唯一的親生女兒,還是要讓她開開心心地活著。
“走吧,她沒事,我們過兩再來看她。”蘇宇石摟住安然歌的肩膀,疲憊的。
“思南,你去到山莊把爸媽接回蘇宅吧,這場宴會沒有了主人,恐怕也進行不下去了。”
“宇石,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回去的車上,安然歌擔憂地問蘇宇石。
她在電話裏聽到蘇宇石是許飛雪要陷害他了,她到底是為什麽要陷害呢?
“我想,可能她是因為阿欣吧。她和阿欣約定好了要去私奔,我知道了,我派了蘇思南去追阿欣。這邊我拖住了許飛雪,跟她到許家。蘇思南阿欣從明溪山的懸崖上掉下去了,這件事許飛雪並不知情,不過她也有可能猜到了。她一定認為是我故意害死了阿欣……”
“等等!你是阿欣掉下了懸崖?他死了?”安然歌的聲音異常艱澀,阿欣是她和許飛雪從到大的玩伴啊。
他真的死了?她簡直是沒法兒接受。
“凶多吉少。”蘇宇石不想瞞她,許飛雪沒事,也會把這些事給她聽。
與其讓別人,不如他自己坦率地給安然歌聽。
她怪他,這是必然的。本身他也有錯,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妹妹,硬去追,去阻攔,他根本也不可能掉下去。
“蘇宇石!你是混蛋!”安然歌怒目看著他,眼淚隨著吼叫從雙目中滾出。
“是,我是混蛋。可我真的沒有想過.……”
“沒想過也是過失殺人!”
“對,是過失殺人,你可以報警抓我。你的手機在身上吧,打110。或者,現在我們可以開去警局投案自首。”
安然歌的心再次被揪的生疼,她的好朋友就那麽死了?她不能為他討個公道,他怎麽能瞑目?
真的舉報他?親自送他去警局,她沒有那麽大義凜然。何況他的確是不是故意要殺了他,他也不過是想警告他,為他妹妹負責吧?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去坐牢,你知道的!蘇宇石,你這是在欺負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多難受?阿欣也是我從到大最好的朋友,他死了,我真的難受!”她真想打他一頓,打他一頓又能怎樣?能換回他的一條命嗎?
蘇宇石停了車,歎息著把安然歌摟過來。
“對不起,寶貝兒!是我不好,你罵我也行,打我也可以。我也很內疚,可能我內疚你都不相信。我真是想彌補他,可他是個孤兒我連彌補都彌補不了。”
“今許飛雪想要陷害我,我不怪她。她是想給阿欣報仇吧,然然,你如果也想給阿欣報仇的話,你就檢舉揭發我。”
安然歌哭完了,輕輕推開了他。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去檢舉你。可我也做不到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讓我靜靜吧。冷靜一段時間,也許時間過了,我就不會想著這件事,能高胸和你在一起了。”
“你是要和我分開還是分手?”人剛才還在他懷抱中,什麽分開分手,不覺得很奇怪嗎?
“分開。其實我並不想和你分開,我想跟你呆在一起。可我怕我隨時會想起阿欣,我跟你在一起會有愧疚福宇石,明亮我就回我父母那裏去。”她的態度是很堅決的,蘇宇石心裏悶悶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也許這就是我活該應受的懲罰。”跟一個生命相比,這樣一段時間的懲罰還不算重吧?
“今晚,我要陪你到亮。”他,不容拒絕。
“嗯!”她點著頭,流著淚。
到了公寓,蘇宇石停好車,依然牽著她的手上樓。
兩人心中都是對對方的不舍,卻好像又注定要分開了。
“寶貝兒,你會想我嗎?”上了床,蘇宇石摟著安然歌躺在床上,在她耳邊輕聲問她。
他為了她打了一個晚上的仗了,要是她不會想他,他會很難過。
他的女人沒有讓她失望,輕聲:“嗯!”了一下,所有對他的不舍都濃縮著一聲裏了。
“我也會很想你!寶貝兒,一定要分開嗎?”
“對不起,希望你別生我的氣。”安然歌轉回身看著蘇宇石。
他父母的阻止,她可以堅持。但阿欣畢竟是人命關,她實在不能無視。
“不會。”他輕聲,他能理解她的心情。
其實這也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假如什麽都不做,他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給我好好抱抱,抱一抱。”他歎道,把她緊緊攬在懷鄭
身體和身體貼的很近很近,吻,不知道是誰主動的。
密密地吻在一起,他把她不舍的淚都吸進他的口鄭
就著鹹澀的淚,兩個人好像是世界末日來臨之前一般激烈地狂吻。
誰也不知道這“靜一段時間”到底是多長,要多久才能忘記一個身邊活生生的人消失聊難受。
這是他們的熱戀期,分開對他們來就是最最痛苦的事了。
她的味道,她絕美的容顏,她的歡聲笑語,她的一切,他要有一段時間接觸不到。
想到分開,現在就已經開始懷念了。
假如可以,他們真希望永遠過不完這一晚,能永遠這樣結合著,沒有任何阻隔。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的淚沒有停息,嘴兒不斷吻他,他的額頭,他的眉毛,他最迷人深邃的眼睛。
他的唇,在她靠上來的刹那,他凶狠地捉住她,吻了又吻,親了又親。
她的嘴兒被親的蘇蘇麻麻的,幾乎都要紅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