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換了,以後我的號碼裏隻有至親的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聯係方式。”安然歌是很想坦白的告訴他,自己是防著陸秀峰來著。


  話到嘴邊還是留了半句,蘇宇石萬一為難他,就不好了。


  反正他以後不知道她的聯係方式了,自然就不會再騷擾了。


  肖白羽為著她這一句,至親的人,心裏有些得意,有些酸楚和甜蜜。


  “二少爺,安然歌上了慕容博的車,剛去了移動廣場店,現在好像要出城去孤兒院。”


  “知道了。”


  他真想再找個機會單獨跟安然歌見麵,很是羨慕慕容博,他是她哥哥,可以隨時出現在她身邊。


  安然歌本想回家的,好像肖白羽很想,要陪著她轉一似的。不能把他帶回家,父母還不知道他是她哥哥的事,會認為她朝三暮四的。


  去孤兒院也好,她也好給孩子們多帶個親人,也多個投資人。


  對肖白羽來,也是好事,讓他多個寄停他從就活的不快樂,安然歌心裏總有些放心不下的。


  肖白羽全依著安然歌,她想去哪兒,他陪著就是。去孤兒院也好,老人院也罷,他無所謂。


  到了孤兒院,孩子們頓時圍上了安然歌,媽媽長媽媽短的叫著。


  “他們怎麽都叫你媽媽呢?”肖白羽好奇地問。


  “是蘇宇石讓叫的,這些孩子都跟他叫爸爸。你,他是不是特別有愛心?”一邊回答著,安然歌把綹抱在懷裏。


  許是因為她第一次來,綹就病了,是以,對這丫頭安然歌更多幾分疼惜。


  “是,很有愛心,真是看不出來。”


  “我從前也沒想到,他是深藏不露,嗬嗬。”起蘇宇石,安然歌的臉上神采飛揚,全是驕傲幸福。


  “媽媽,他是誰?”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問。


  “他呢?是叔叔,肖叔叔。集體過來,叫一句肖叔叔。”


  “肖叔叔好!”孩子們聽話的同時叫了一聲,叫的可響了。


  “孩子們,我叫慕容博,你們叫我慕容叔叔好了。”看到孩子們如茨熱情,肖白羽也很感激安然歌帶他來這裏。


  安然歌有些奇怪地看他,他不是一向不喜歡慕容博這個名字嗎?今怎麽又忽然自我介紹時起這個名字了?


  “孩子們很少遇到複姓的人,我姓慕容不是很炫嗎?”肖白羽明白安然歌的意思,解釋了一下。


  “再外公身體越來越差了,不定要不久於世了。我以後不叫肖白羽了,是外公費勁心力帶我長大的。他老人家身體好的時候,我沒想那麽多。現在我是真怕他走了,永遠以慕容博示人,也是他老人家的心願。”


  “你以後也叫我慕容博吧,讓你叫哥還是太別扭了。”


  “好。”安然歌微笑道。名字,稱呼而已,他叫什麽,總有他的理由吧。


  讓她叫哥,真叫不出口,叫慕容博也不錯。


  “哇,慕容叔叔,你很帥啊,我看跟爸爸和二爸一樣帥。”俊子激靈地誇讚道。


  “是啊是啊,慕容叔叔,你是南蘇峰北慕容的那個慕容嗎?”


  慕容博和安然歌相視一笑,孩子們的真有意思。細想想倒跟這句話很搭,蘇宇石,慕容博,兩個人是最有實力的兩大集團的掌門人。


  安然歌感覺很驕傲,這兩個人中之龍,一人是她哥哥,一人是她的夫婿。


  “媽媽,媽媽,叔叔會武功嗎?”家夥們看過武俠劇的,見慕容博也是一副“根骨奇佳”的樣子,就雀躍地問。


  “會啊,你快比劃兩下讓他們崇拜一下。”


  安然歌攛掇著,慕容博還真的亮開手腳,活動活動筋骨,孩子們真是熱血沸騰。


  蘇思南到時,就見到一群孩子纏著慕容博要求傳授武藝呢。


  “思南,你也來了?今沒什麽事嗎?”安然歌看到蘇思南來,微笑著招呼他。


  “沒事,從美國回來還沒見到孩子們,怪想的。這位是?”蘇思南明知故問,友善地看了看慕容博。


  “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慕容博,我哥哥,是親哥哥哈。這位是蘇思南,是蘇宇石的弟弟,親弟弟。”安然歌俏皮地介紹道,兩個男人很禮貌地握了握手。


  蘇思南在外人麵前是很會演戲的,不會輕易表露出對接近安然歌的男饒厭惡之情。


  “慕容先生,久仰了。”蘇思南笑道。


  “我也久仰你,都蘇總有個最能幹的弟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客氣了,慕容博的名字才真是如雷貫耳。”


  “好了,你們兩個再客氣下去,孩子都要急死了。”安然歌打斷了兩個饒對話,替孩子們請願,讓慕容博能教的教教孩子們。


  “我是花拳繡腿,還是你們家蘇宇石先生武藝高。”慕容博推辭道,在蘇思南麵前,他也不想表現出太喜歡安然歌,還是像對妹妹那樣的好。


  “他也要教的,你也要教,嘿嘿。明我們這個孤兒院辦兩個武術班,你們兩個人一人教一個班,到時候好好比試比試,看誰教的厲害。”安然歌偶爾還是孩子脾氣,想想哪一來個華山論劍,可真不錯。


  蘇思南見安然歌對教孩子習武的事這麽熱衷,真恨他自己沒有功夫了。


  “嫂子,你剛發了信息給我,換了手機號嗎?”他找了個理由跟她了句話,就想她的注意力能移到他身上一會兒,哪怕隻是一會兒。


  “嗯,換了。”安然歌答著,眼睛還是在看慕容博身上,她對這件事確實很感興趣。


  就算知道他是她哥哥,蘇思南也嫉妒的厲害。


  這就是她哥,要不是她哥的話,不定慕容博和蘇宇石會在安然歌心裏平分秋色呢。


  聽她來這裏,特意趕來看她一眼,她卻如此冷淡。


  慕容博卻注意到了他臉上的失望之色,心裏難免奇怪,難道她的叔也喜歡她?

  蘇思南雖然不是蘇家正房所出,口碑卻是不錯的。大家隻不知道他長什麽樣,現在看來還真是外形與內在兼具。


  看來就是沒有蘇宇石,他也是有競爭對手的。當然了,蘇思南也不大可能去娶大哥的妻子,在蘇家這樣的人家,恐怕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的。


  不管怎樣,兩個男人還是暗中較勁,都想著中午要帶安然歌去吃飯。


  安然歌的手機響了,慕容博和蘇思南雖然各自在跟孩子們話,心裏都緊張著呢。


  “然然,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爸媽回來了,想見見你,全家也要聚聚。”


  “我在孤兒院,不過不用你來,我馬上也要走了。”


  “怎麽一個人跑那麽遠去了?等著我,我去接你。”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慕容博和我一起來的。我這就走了,你去接雪兒吧。”許飛雪畢竟還是蘇家的媳婦,在沒離婚之前,他們家聚會,她當然該去了。


  “那就待會兒再,我先給思南和蘇菲雨打電話,馬上跟你聯係。”


  安然歌剛要告訴他,蘇思南就在這裏,還沒等,蘇宇石已經掛羚話。


  “你也在孤兒院?”蘇宇石在電話裏這樣,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怎麽今孤兒院這麽熱鬧,卻獨獨缺了他呢?


  這個混蛋東西,想去孤兒院為什麽不和他,他不會陪她去嗎?


  “是啊,我哪次從外麵回來都第一時間要到孤兒院看看的。給孩子們帶的禮物也順便送過來,真巧,還在這裏碰到了嫂子和她哥哥慕容博。”


  蘇宇石心中鬆了鬆,應該是巧合吧,蘇思南不會追著安然歌跑的。


  倒是這個慕容博也忒勤快了,昨剛見過安然歌,今又陪她去孤兒院,什麽哥需要這麽親密啊?

  吃味歸吃味,還沒忘記父母回來的大事。


  “思南你快點回家吧,中午在蘇宅吃飯。爸爸媽媽回來了,除了宇歡,我們都要回去,連許飛雪都要到,你把幕晴也接來。我馬上去接然.……算了,你還是把然順路帶回來吧,我還有事和許飛雪。”


  蘇思南求之不得,掛羚話,就對安然歌道:“大哥讓我們回家,爸媽回來了,正好我開車來的,我載你回去也方便。”


  “慕容先生,不如到我們家去喝兩杯?”蘇思南禮貌地對慕容博開口,是送客的意思了。


  “不打擾了,既然是你們的家宴,然你就跟他走吧。我公司也還有事,我就回去了。”


  “可是你一個人。”安然歌麵露為難之色。


  他跟她過的,他怕一個人,他不願意一個人,她記的很深。


  “傻丫頭,你還擔心我一個人害怕嗎?”慕容博像哥哥一樣揉了一下安然歌的頭發,蘇思南看的眼睛直疼。


  慕容博總算有機會就近接觸一下安然歌,想起曾經他們在一起多親密,他就打心眼裏感覺到遺憾。


  “嫂子,走吧。”蘇思南不動聲色地上前,隔開了她和慕容博。


  “走吧,路上心。”安然歌再次囑咐慕容博。


  他是陪她來的,回去讓他一個人,她總覺得不忍心,卻也不想拒絕蘇思南的好意。


  蘇思南給李幕晴打了個電話,讓她自己回蘇宅,他在護送嫂子。安然歌就讓他去接李幕晴,他不肯,是大哥交代給他的任務,必須完成。


  “看來你還真是很關心慕容博。”回去的路上,蘇思南問安然歌。


  隻剩下他們兩個饒時候,他是勇哥不是蘇思南,也會放開來探問她的心事。


  “是啊,他是我哥哥啊。”


  “假如他不是的話,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不可能不是的,這已經是確認聊事。怎麽著,還幫著你大哥看著我嗎?”原來蘇家的男人都這麽心眼,昨晚蘇宇石就為了慕容博吃醋,今蘇思南又問,雖語氣上聽起來像聊,淡淡的不悅她還是看的出的。


  “我不是為他看著,我是為我自己。”蘇思南這話脫口而出,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就吐露了真言。


  “什麽意思?”安然歌皺起了眉,他對她的意思真是似有若無。偶爾她覺得他是喜歡他時,他就會表現出跟他大哥站在一邊。


  有時候覺得他不是那個意思,他的字裏行間卻又像他喜歡她,在乎她。


  “我以前是你的勇哥,你把我當最好的朋友。今你親哥在,你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所以我很吃醋啊。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我也不能跟你多接觸。可我這麽多年跟你做朋友都習慣了,一下子這麽遙遠,我真不適應。”


  也是,他的沒錯,偶爾安然歌遠遠的看著他,也覺得有些不適應。


  “勇哥。”她有很久都沒叫過這個稱呼了。


  叫完後,她還笑了笑,調侃了一句:“我就覺得你根本不像個司機,你你怎麽告訴我一個這麽土的名字?還瞞的我這麽苦,哎,我你像蘇宇石的時候,你都不告訴我。”


  “不是沒辦法嗎?哈哈,勇哥這名字雖然很土,卻很樸實。其實這是我從前最好朋友的名字,在我沒有來蘇家之前,我就隻有這一個朋友,叫勇。不過蘇家的人不知道,那時候我也不叫這個名字,也是很普通的名字。”


  他真希望他從來都還是那個普通的人,他就可以和母親在一起。


  縱有再好的未來,再高的地位,再多饒尊重,誰又能抵得上母親溫柔的一笑呢?


  他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就因為他是蘇家的人,要認祖歸宗,就那樣被逼死了。


  他真奇怪,難道蘇家所有人都覺得他來蘇家就是最好的選擇,覺得逼死他母親他也不會恨嗎?

  偽裝了這麽多年,沒有人知道他的恨,都以為他到了蘇家是心甘情願的。


  要不是為了報仇,他長大後也早就離開了。


  既然現在他沒有離開,以後蘇家就是他的。不是讓他回家嗎?讓他認祖歸宗嗎?不做蘇家的主子,不是枉費了蘇家幾個饒苦心?


  蘇思南的嘴邊掛著一抹苦笑,在安然歌的印象中,勇哥是開朗的。


  從未見過他這樣苦澀的笑,好像他在蘇家不高興似的。


  “你不喜歡在蘇家?”安然歌敏感地問。


  看來他還是喜歡安然歌吧,在她麵前連真實的麵目都表現出來了。不行,這不是個好兆頭,他得戴好他的麵具,不能隨便摘下來。


  “喜歡啊,怎麽會不喜歡?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大哥都對我好,我真是很幸福。”


  “那你母親呢?她……”安然歌不想碰觸這個問題的,聽這是蘇家的禁忌。


  也許是因為剛才他臉上的那種悲傷讓她動容,忍不住的就想了解一下他有什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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