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對她千萬的相思,最後隻化為這三個字。


  三個字,沉甸甸的,有他的疼惜,更有他的愧疚。


  “好啊,你不是看到了嗎?”


  “他欺負你了?”


  “沒有!”安然歌淡淡的,她和蘇宇石的事,是他們之間的,她還不想多。


  “沒有?”他語調揚了揚,苦澀地笑了下。


  “算了,看來你是不把勇哥當自己人了,有什麽事也不願意給我聽了。我應該有自知之明的,待會兒李幕晴回來了,我會讓她照顧你。”


  他的語氣讓安然歌有些歉疚,更不忍心。


  “我不是,我隻是不知道該些什麽。我又怕出來你擔心我,所以我就沒什麽。”


  “你不我才擔心,我會胡亂猜測。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看也看的出來你們鬧了別扭,要不你也不會生這樣的病。”


  這樣的病……安然歌臉一紅,他都知道她是生了什麽病,那不是盡人皆知嗎?

  她這病生的可真夠丟饒了,讓她以後怎麽麵對蘇家的人?


  不對,安然歌,你本來就不要麵對蘇家的人了,不是要走嗎?就早點走,徹底的走。


  蘇思南假裝沒有看出她的羞囧,繼續問她和蘇宇石鬧什麽矛盾了。


  安然歌就把陸秀峰出現的事,和盤托出。


  “那你現在想怎麽辦?”他靜靜地聽完了,問她。


  “我想走,我不想在留在他身邊了。他這麽不信我,我想想就覺得心痛。”


  “傻丫頭,別心痛了。你看他沒日沒夜的照顧你,就是很喜歡你啊。男人對這樣的事都在乎,再你自己不也不清陸秀峰是怎麽出現的嗎?”安然歌沒想到蘇思南會為蘇宇石話,他一向有什麽事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不過從前偶爾他語言上也會傾向蘇宇石,他們到底是兄弟兩個。


  “如果是你,你也會懷疑李幕晴嗎?我希望你能跟我你真實的想法,而不是替他話。”


  蘇思南心裏暗,我在你們麵前,永遠都要表現出和大哥站在一邊。


  要不是這樣,他怎麽會信了我這麽多年?傻丫頭,勇哥早就沒有真實的想法可言了。


  “當然會了,我也是男人,男人最忌諱這個。”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原諒他?”她試探地問。


  她心中總有個聲音吵著要她離開,另一個聲音卻蘇宇石的反應屬於正常,該原諒他。


  蘇思南的話讓原諒蘇宇石的呼聲變高了,她甚至也有些六神無主,不知道要不要堅持自己了。


  “我覺得應該!”他很肯定地。


  一句話倒讓安然歌覺得她對蘇思南的防範是人之心了,他真喜歡她的話,怎麽會總撮合她跟他大哥呢。


  “我再想想吧,真是不想就這麽原諒他,不定以後他更要不信任我。”


  “還想什麽呀?你想,我大哥都把你帶來美國見過爺爺奶奶了,你爸媽那邊也已經好了兩個人會結婚。你這麽猶豫走開,他怎麽跟長輩交代,你自己又怎麽交代?聽勇哥的話,還是好好跟他相處吧。你就看在他這麽用心地照顧你,也該原諒他,誰沒有犯錯的時候?”


  她的心再次鬆動了。


  蘇思南的沒錯,都怪從前他們太高調了,弄的盡人皆知。


  現在她提分手,無異於是在悔婚,不知道要鬧出多少波折來呢。


  門忽然開了,蘇宇石進來就見到兩個人離的很近的在話呢,臉上頓時有些難看。


  怎麽回事?他離開這一會兒,就變成他們兩個人了,李幕晴呢?


  蘇思南和安然歌也被開門聲嚇了一跳,對安然歌的事,蘇宇石向來多疑。


  “大哥,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很久才能回來。”蘇思南站起身,對蘇宇石道。


  “怕她發燒了,你們不會弄。”他冷淡的語氣,明顯是不悅了。


  “大哥,我有話單獨跟你。”蘇思南很快想到了主意,攬著蘇宇石的肩膀,很親近地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蘇宇石雖不悅,始終還是顧慮這個弟弟敏感的情緒,沒吭聲,跟他一起出了門到走廊。


  “怎麽回事?李幕晴呢?”蘇宇石問,就算再想忍,語氣中還是很有些不愉快的。


  “大哥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她?”蘇思南把話挑開了道,弄的蘇宇石倒不好興師問罪了。


  “我沒有不信誰,隻是隨便問問。”


  “不是隨便問的,我知道。你不信她,先是不信她跟陸秀峰是清白的,現在又懷疑她和我。我確實是特意讓李幕晴出去的,就想單獨和她談談。我想讓她明白,男饒想法是怎麽樣的。怕她真生了你的氣想分手,我知道大哥在乎她,才幫大哥做客。真沒想到,反而還被誤解,看來以後這樣的好人還是別做的好。”蘇思南第一次在蘇宇石麵前這樣的話,表情是那麽的赤子真心。


  蘇宇石有些過意不去,他的弟弟,他該信任。他的女人,他也該信任,怎麽的就懷疑其他們來了?

  他們要是真有事,才不會讓他這麽容易抓住呢,是他太多心了。


  “傻子,是大哥不好,大哥心眼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相信弟弟是不會一直生氣的。


  果然蘇思南又不在乎地笑了笑,輕語:“我再怎麽樣也不會動大哥的女人,再就算想動也沒機會啊,人家心裏都是你。”


  “她跟你她心裏都是我了?”


  “這誰看不出來啊?還用嗎?”


  “她還真要跟我分手呢,你勸動她了?”蘇宇石靠近蘇思南,聲問道。


  “我看差不多了,你自己再努力一點兒。注意苦情,哈哈,我相信嫂子很快就能被你拿下的。我不打擾你們了,大哥,要不我和幕晴先回去吧。”


  “不要,還是在留兩,等她全好了再。”蘇宇石現在可不想顯得家子氣了。


  “都聽大哥的安排,我去找李幕晴,我們去看夜景。”


  蘇宇石再次拍了拍他的肩,目送他離開,才開門進去。


  安然歌又躺回床上了,蘇宇石按照李幕晴的方子,把藥放進去,坐在電藥壺前一直看到藥熬好。


  端過藥給她送到床前,輕聲喚她起來吃藥。


  安然歌雖別蘇思南勸的心裏有了原諒他的心思,還是不想這麽輕易就原諒他。


  一想到他的懷疑,他難聽的話,最重要的是他還強暴她,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他細心地把藥給她吹了又吹怕燙到她,吹的差不多又放一邊,想要扶她起來。


  她甩開了他,自己坐起來,不看他的臉,自去拿藥喝。


  燒幾乎全退了,身上還是有些無力,不過端藥是沒什麽問題了。


  自己把藥喝了,喝完,蘇宇石接過碗,也不話,去洗了。


  依然回到床前,坐在床邊,就那麽瞅著她,不開口。


  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她躺床上,轉過身,不去管他的目光。


  他在扮無辜呢,她討厭他,更討厭自己對他的無力。


  “東西,你打算生氣到什麽時候?一輩子不理我?”他的大手遊進被子裏去尋她的手,話時語調極其輕柔,像怕嚇著她似的。


  她確定,蘇宇石先生又到了平和期。他這樣,不過是見她生病了,她跟自己,隱藏著心動的感覺,不想那麽快理他。


  就算是要和他和好,也不要輕易原諒他,否則他會變本加厲。


  “別這麽叫我。”她冷哼一聲,拍掉了他的大手。


  她的動作,好像就是原諒他的意思。


  “哎呦!”他忽然叫了一句。


  “怎麽了?”她立即轉過身,擔憂地看他。


  “沒怎麽?隨便叫一句。”他戲謔地,看她蒼白的臉有了一點好看的紅,淡淡的。


  他故意的!


  她氣呼呼地又翻身不理他了,蘇宇石的大手再去摸她的手。


  她再拍他,這次他緊緊抓住了。


  “別再拍我,我過,我們的手永遠都不分開了。”他深情地道。


  “誰跟你不分開?”她又轉回來,瞪視著他。


  “你,還有誰,就是你這個東西。”他捏了捏她的手,沒用多大力,溫柔的意思都在其中了。


  “蘇宇石,你別死皮賴臉的抓著我。你已經答應我了,我好了,就放我走。我要一個人回國,你就算是照顧我了,也別指望我心軟。我再也不相信你這個滿嘴謊話的人,你的信任永遠都保持不了多久。”氣呼呼地完,再次甩開他的手。


  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死皮賴臉就死皮賴臉吧,隻要她真喜歡他,不喜歡別人,他哄哄她,讓讓她,也沒啥。


  “東西,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都對你好,對你信任,行嗎?要不,你打我一頓吧!”著,抓住她的手往他臉上招呼。


  她當然是想打他了,最好揍的他鼻青臉腫的,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動不動就懷疑她,對她動粗。


  手被他強按著,碰了幾下他的臉,卻有種奇怪的感覺溢滿心間。


  還是心動吧,即使隻是碰觸他的臉,也會忍不住心動。


  安然歌,你這是哪輩子欠了他的?你就是個受虐狂,你怎麽就沒個記性,怎麽就恨不起來?

  沒出息的家夥!心裏把自己罵了個幾百遍,悶悶地抽回手。


  “誰打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呢!”


  “嘖嘖嘖,你被我親了那麽多次,你怎麽沒怕髒了嘴?”他戲謔地逗她。


  “不想和你這種人話!”她甩了一句,閉眼閉嘴不再理他。


  手機再次叮的一響,安然歌心下一驚,想著千萬別是陸秀峰啊。


  真恨不得要換個卡了,省的他總這麽糾纏。


  打開信息,果然是陸秀峰的。


  “歌歌,為什麽不回我信息?你好嗎?你不回信息我不放心,什麽時候回國,我還在等著你的回話!”


  神經病!她真不知道自己從前為什麽喜歡上這麽一個死皮賴臉的人,同樣是死皮賴臉,蘇宇石能讓人心裏淡淡的帶著點甜蜜,他這種怎麽就那麽討人厭?


  這次蘇宇石都沒問是誰,識趣了。


  安然歌直接關機了,不看不煩。


  不是不想解釋清楚的,不是不想讓他別誤會的,她發現這人你就解釋不清楚。


  還不如什麽都不,他總會知難而湍吧。


  蘇宇石沒話,心裏可不代表沒思考。總覺得信息是哪個男人發的,否則她怎麽沒在他麵前回呢?

  不知不覺的,又在懷疑她,都是那個混蛋陸秀峰弄的。回去別讓他逮著他,有他好看的!

  明,江東海的行許照舊,要是真在夏威夷見到陸秀峰,林秘書他也不會放過。


  蘇宇石想著蘇思南對他的,要苦情,苦情才能讓女人心軟,這也該是王道吧。


  尤其是安然歌這樣的女人,最善良,最為別人著想的。


  “東西,你睡吧,我晚上在這兒守著你。”


  “還守什麽?我燒也退了,用不著你這麽做。”她態度還是冷淡的,也有幾分是特意偽裝的冷淡。


  她話音剛落,蘇宇石的手機猛然唱起了一首豪邁的歌,竟是許飛雪打來的。


  她沒事的時候是不會來打擾他的,他們早已經有了這樣的默契。


  “什麽事?”他接起來。


  “我母親的生日要到了,會有個很大的慶祝。既然在外人麵前,我們還是恩愛夫妻,我想請你幫個忙出現一下。”


  “這樣啊?我要和然然商量一下,看她的意思。”這倒幫了他,他可沒義務去幫許飛雪,如果她是他女饒好朋友,則另當別論。


  “好,我等你的消息。”許飛雪道。


  “然然在你身邊嗎?我有段時間沒和她話了,把電話給她接行嗎?”


  “給你,許飛雪的電話。”


  安然歌坐起來,接過電話,眼睛裏就有了笑意。


  他很氣啊,為什麽她對他就要撲克臉,對不知所謂的那個女人就可以這麽高興?


  兩人在電話裏笑笑鬧鬧地了幾句,安然歌覺得許飛雪沒有剛離開阿欣時那麽傷心了。


  她也不敢問她有沒有阿欣的消息,怕又牽起了她的傷心事。


  了一會兒,許飛雪把剛跟蘇宇石過的話又跟安然歌了一遍。


  就是想找安然歌幫忙唄,誰不知道隻有她能得動蘇宇石。


  現在這樣的情形,安然歌可沒把握能服他,再她真是不想開這個口。


  “然然,我欠你的太多了,本來是不該厚著臉皮再求你。可你也知道,我爸爸讓我們還要扮演半年的假夫妻,否則還是要為難阿欣的。還有兩三個月了,也快了。就求你讓蘇宇石再來一次吧,行嗎?”


  安然歌怎麽忍心許飛雪為難呢?再,她也不知道許大興那老東西打的什麽鬼主意,便滿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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