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第二兩人早早地起床,背上背包再次到最頂峰看日出。


  經過昨夜的歡好還有蘇宇石的按摩,安然歌竟也不特別累,早上有些冷,蘇宇石體貼地給安然歌租了一件棉襖穿著。


  這日的氣不大好,黑壓壓的雲,隻能看到躲在烏雲後麵的太陽零星地灑出的一些光,卻始終沒見到它跳躍而出。


  “有點遺憾,是不是寶貝兒?”蘇宇石問一臉失望的安然歌。


  “是有點兒,要是能看到真正的日出該多好?”


  “沒關係,以後的日子那麽長,我保證會陪著你看到日出。”他摸了摸她的發,對她許下承諾。


  她才開心起來,兩人再次去看了他們的同心鎖,才準備下山回許。


  蘇宇石怕安然歌累,下山的時候是乘坐索道下的。索道也不能直達山底,是在下山腰處停的。


  出了索道,兩人牽手步行,在路上遇到一個擺攤算命的先生。


  蘇宇石本來是最不信這些算命的,隻是愛上一個人,也就會多些好奇。


  哪怕是聽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胡謅,蘇宇石也想聽聽他和安然歌的姻緣。


  何況他手裏有安然歌的那個墜子,心想著都男人愛賭,女人愛卜,安然歌應該是喜歡的吧。


  “然然,我們讓他給我們算算好不好?”他提議道,以為安然歌一定會雀躍著好啊。


  卻沒想安然歌好像有心事似的,搖了搖頭,道:“不算了吧,我不信這些。”


  “不信?”他疑惑地問她,表情雖沒什麽變化,他心裏卻有些不舒服。


  為什麽她會不信呢?她從前應該是信的,難道他這麽對她,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忘不了姓陸的人嗎?

  安然歌湊到他耳邊輕聲:“這些都是騙饒,是瞎,你還信這個嗎?”


  “我也是不信的!”蘇宇石道,不想因為這麽一件事和她生氣。


  但他又忍不住去想,這些算卦的好歹還是用易經,總還能的頭頭是道。


  倒是她從前打印的那種電腦配對,才真真是瞎扯。那個她都信,輪到和他蘇宇石算命,她卻忽然就理智起來了。這不是厚此薄彼是什麽?

  安然歌看到算命的,也有些記憶湧上腦海。


  不清楚的一種情緒,似乎伴隨著快樂,伴隨著期待,同時又有一種隱隱的苦澀。


  她就是被那種複雜的感情牽引著,才會沒有心思和蘇宇石去算命。


  同時,想起這些,她有些頭痛,就沒注意到蘇宇石有些不高興。


  兩人依然手牽著手,卻各自懷著心事,都與消失了很久的陸秀峰有關。


  誰都沒有話,也沒放手,一直走到山下安然歌才注意到蘇宇石的沉默。


  她是因為大腦中一些奇怪的念頭在牽扯著注意力,就不知道蘇宇石是為什麽不高興。


  “宇石,你怎麽了?”她柔聲問。


  “沒怎麽。”他不想,不想讓她覺得他氣。


  “累了?”她關切地問。


  “可能有點兒吧。”他淡淡的,連她的關心,他都感覺她不那麽真心似的。


  “那我們趕緊住下來休息,走吧,再走不遠就到住處了。對了,我包裏還有幾張報紙呢,你在路邊坐一會兒歇歇!”安然歌著,把背包取下來,拿出報紙放在地上。


  “不坐!”


  “為什麽啊?你不是累了嗎?”她頗有些不解。


  “為什麽,你是真不知道?”她不是很心細的女人嗎?他從算命先生那兒開始生悶氣,一個時過去了,她才發現,可見她是多不關心他。


  “真不知道,你生氣了?”問完,她仔細回想,才想起好像是跟算命有關係。


  “哎呀,氣鬼,你還因為那個生氣啊。下次遇到算命的,我陪你算行嗎?”她柔聲哄他。


  “不用了!我也不喜歡勉強別人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早點回去休息吧,明還要趕飛機呢。”蘇宇石冷冷的態度,她這才發現這件事他是真不高興了。


  要是算命的就在眼前的話,她肯定會拉著他算一次。


  可惜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回頭爬一次山,她體力上是吃不消了。


  “別生氣了,我是以為你不會信才沒算的。”她再次跟他解釋道,他在前麵大步走,她後麵幾乎是跑著跟上他。


  蘇宇石就是這麽倔強的人,他對她好起來可以好的無邊無際。


  但要是他生氣了,他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一時半會兒就是轉不過這個彎。


  來去,還是因為中間隔了個陸秀峰,沒透這件事,在他心裏總要經常出來作怪的。


  “假如不是我,如果是和別人,你就會願意算一下了,是嗎?”比如陸秀峰,這名字他沒出來。


  “不是啊,我從來沒有和別人算過.……”安然歌本能地反對他的話,隻不知道為什麽,越她感覺自己越沒有底氣。


  假如真的沒有,為什麽她從遇到算命先生到現在都是感覺心事重重的?

  蘇宇石又如茨問,難道是知道她從前和別人算過?

  “是不是你知道我一些什麽,是我失憶前不記得的,是不是?”她幾步跑到他麵前,站定,抬頭看他。


  “是陸秀峰?”他沒話,她再問。


  失憶前如果有過什麽糾葛,應該就是陸秀峰吧。聽許飛雪,她曾經很迷戀那個人。盡管她後來再見到他沒有一點欣賞迷戀之情,可不代表從前沒有啊。


  “如果是因為他的事,你和我生氣,真的沒有必要。我對他,沒有一點點的感覺,真的。我後來也遇到過他,我不上來是什麽感受,反正不是喜悅,好像是有些恨他。”她對他坦白道。


  蘇宇石還是沒有話,恨是什麽?恨就是愛的反麵,她安然歌不是也曾經恨他蘇宇石嗎?

  “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提了,回去休息。”蘇宇石的話還是硬梆梆的。


  她解釋了,為什麽他還是要介意呢?


  她要怎麽,他才會相信她對那個人真的是沒有什麽好感?

  不想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跟他這些,他不話,她也就不再,兩人沒有牽手,各自默默地走路。


  到了賓館,蘇宇石氣悶地拿起換洗的衣物,獨自進了衛生間洗澡。


  安然歌呢,坐在床上發呆。想著那家夥莫名其妙的醋意,她就委屈。她又沒做錯什麽事,他幹嘛這麽不依不饒的?

  正在想著呢,手機叮鈴一聲,安然歌從衝鋒衣的口袋中掏出手機一看,是一條信息。


  “歌歌,我是秀峰哥,你還記得我嗎?聽你是記得我的,聽你在靈覺山,我特意趕到靈覺山來,想和你見一麵。”
……

  安然歌皺著眉,反複看著那條信息,對“歌歌”三個字的稱呼有些不出的感受。


  他連用了兩個“聽”,安然歌也不知道他這是聽誰的。


  她父母?不可能,他們至今還把她認識陸秀峰的事瞞的密不透風。


  她想破頭也想不出會有誰把她和蘇宇石出遊的消息告訴給了他,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不過這還不是事情的重點,她最不解的是,他大老遠的趕到這裏來,是有什麽意圖?

  她攥著手機,有些忐忑不安。不去見他,總覺得他要用一兩的時間趕過來,舟車勞頓的,她很過意不去。


  去見他的話,無疑蘇宇石會生氣。他雖然沒承認,可剛算命的事,他一定是在吃陸秀峰的醋。


  衛生間的門忽然一響,蘇宇石洗完澡出來了,安然歌忙把手機往背後一藏,緊張的不得了。


  她沒有做錯什麽,就是覺得心虛。她怕蘇宇石生氣,她不願意看到他不高興。


  蘇宇石一出來就覺得她臉色不對,尤其是她背著身後的手,更是藏著什麽秘密似的。


  安然歌不敢看他的臉,她從前在他麵前一直都沒有任何秘密,光明正大的。不是相愛的人應該坦誠嗎?她想,或許她不該這樣瞞著他。


  就算是他會生氣,她也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他。


  否則萬一明撞上了陸秀峰,那可真是跳進黃河都要洗不清了。


  “宇石,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她聲道,因怕他不高興,她的心裏也沒底氣。


  蘇宇石本來正冷冷地看著她呢,見她要跟他坦白,他的怒氣稍微消了些。


  “!”他很硬氣的一個字,到現在還在介意著安然歌不肯算命的事。


  “我剛收到了一條信息,是陸秀峰發來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給你看看!”著,安然歌遞上手機。


  一聽這名字,蘇宇石心又咯噔一下。


  越是希望這個人再別出現在生活中,越是要聽見,且還是要與安然歌永遠糾纏不清似的。


  蘇宇石接過手機,臉色依然是凝重的。


  低頭看了看信息,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好個癡情的男人,真是不容易,這都追到靈覺山來了。”他譏諷地開口,嘴角也冷冷的上翹。


  她就知道他會生氣,就知道他會吃醋,果然他吃醋了吧。


  “跟我沒有關係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聽誰的我到這裏來了。我也不知道他找我是有什麽事,你相信我,我要是有什麽,就不會告訴你了。”安然歌趕忙解釋道,一張臉仰著,一雙靈性的眼謹慎地看他的表情。


  許是太在乎了吧,就會怕他生氣。


  看把她嚇的,許是他從前給她的印象太不好了吧。他誤會了她整整兩年了,是不該再誤會她。


  他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些,柔聲:“我信你!不過,我不相信他。你想想,一個人要是沒有所圖,怎麽可能願意費這麽大勁到這裏找你。”


  “不管,他要來就來,我們不理就是了。”安然歌輕聲道。


  總之她的男人信她就好,至於陸秀峰,他要是真是對她有意的話,經過她這次的冷落,他應該也會知難而退了。


  “不理?”蘇宇石輕問,逃避可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不麵對,就會永遠有煩惱。


  “對,不理他。”


  “不好,既然找你談談,你就見見吧,看他會跟你什麽。”


  安然歌認真地瞧蘇宇石的臉,他不像開始那般不高興了,好像也不是試探她。


  “見他,你不會吃醋不高興?”


  “你告訴了我,我當然就不會不高興了。不過為你的安全著想,我陪你去。談的時候,我會走開的,不會幹涉你的隱私,你覺得這樣行嗎?”既然東西對她坦承了,他也該信任她才對。


  “還是你好,嗬嗬,我喜歡你,愛你!”安然歌笑道,站起身撲進他的懷抱裏。


  甜言蜜語隻是想讓他安心,就算是陸秀峰真對她有意,她愛的是他,喜歡的是他,也讓他別擔心。


  蘇宇石嘴上信她,遇到這樣的事,心裏還是會犯嘀咕。她就這麽高興,這麽想見那個人嗎?

  於是安然歌給陌生號碼發了回信:“我現在剛好有時間,要不到某某酒店大廳的茶座處坐一下?”


  信息很快回了,“好,十分鍾後見!”


  安然歌給蘇宇石看了看回信,他就陪著她鎖了門一同去了一樓大廳。


  因為是在酒店裏,蘇宇石囑咐安然歌自己要心,就沒有盯著看,而是自己到酒店外麵隨便轉轉。


  兩三分鍾後,陸秀峰就到了茶座,原來他也是住在同一家酒店。


  “歌歌!”他呼喚了一聲。


  從上次見到她到現在又過了很久的時間,他發現安然歌真是沒有從前的模樣了。


  比之上一次又成熟了不少,臉也比從前要圓潤一些。


  安然歌從竹椅上站起來,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你來了?”她輕聲問。


  “來了,歌歌,我是特意到這裏見你的,有很多話想對你。”陸秀峰很激動,他上前就想握住安然歌的手。


  “別這麽叫我了,叫我的名字,安然歌比較合適。坐啊!”安然歌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很禮貌很疏遠地道。


  陸秀峰左右看了看,並沒看到蘇宇石。為什麽不在蘇宇石身邊,她還要這麽拘謹呢?

  明明那個女人就告訴他,安然歌還是喜歡他的呀,難道是騙他的嗎?


  他坐了下來,故作輕鬆地開口問她:“你過的好嗎?”


  “很好,謝謝你的關心。你到這麽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請你直,宇石還等著我陪他去逛街吃吃呢。”


  她的疏遠讓陸秀峰有些難受,不過想起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他又釋然了。


  她就算是對他再冷漠一些也是應該的,誰叫當初他沒有發現自己喜歡她,而是要意氣用事呢?


  “我聽你是因為有苦衷才和蘇宇石在一起的,後來你父親的公司被慕容集團收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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