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她服了蘇宇石,他是多麽希望她能陪著他。
即使他不是什麽會死的傷,他也希望能看著她。這是他們培養感情的好機會,他是真的不想錯過。
人們總是對自己付出的東西印象更深,對人也一樣。
他相信安然歌是愛他的,她曾經為他付出,曾那麽一心一意。
假如他能早一點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就好了,早到他和許飛雪談合作之前。他們早就可以雙宿雙飛,孩子不定都有一兩個了。
真希望時間可以倒流,讓他絕不傷害她分毫。
他想一句謝謝,也想一句對不起。
安然歌早一步禁止他話:“你都這樣了,能不能就別話了?什麽時候成話癆了?”
她的語氣,多像是一個嗔怪自己丈夫的妻子。
等他好了,他要把這些告訴她,讓她明白,她是真的在乎他,愛他的。
他也要盡快和許飛雪的父親達成協議,即使是達不成,為了她,他寧願違約賠款。
他咧嘴笑了笑,牽動的胸口更痛,也牽動了她的神經。
一陣緊張過後,見他的眉頭鬆弛了,她的心也跟著又放鬆了一些。
“你們這是怎麽搞的?練武功了?他上次親了你一下就差點死了,這次怎麽還是不知道注意?我看早晚他這條命都要搭在你身上。”李幕晴看了看蘇宇石那張蒼白的臉,語氣不善地責備了安然歌一句。
蘇宇石可是她大哥啊,她沒有親哥,就把他當親哥來著。
早知道他們兩個冤家能愛的這麽要死要活的,她真不該給她換避院藥』。
她想大哥平安,不想他在生命的鋼絲繩上走來走去。沒有比她這個做醫生的更明白生命的脆弱了,每都在見識生死,她多不願意自己身邊的人拿生命和健康開玩笑。
“不許她!”蘇宇石皺了皺眉,很嚴肅地斥責了李幕晴一句。
他的女人就隻許他欺負,別人誰都不可以她一個不字。
李幕晴剜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安然歌,不鹹不淡地:“看看吧,這樣了還知道護著你。你呀,可得好好照顧照顧他。我就沒見過他對誰這麽上心的,在我心裏他就是我大哥,你不能欺負他。”
……
到底是誰欺負誰呀?安然歌苦笑了一下,回道:“既然是你大哥,你可得多照顧照顧他。也多勸勸他,讓他放寬心。”她現在不敢什麽離開他的事,怕他激動,話就是點到為止。
“你隻要在他身邊,他就寬心了,別老四處跑了。”李幕晴意有所指地。
就是不明白,這兩人孩子都有了,折騰什麽呢,幹嘛還不修成正果啊。
安然歌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蘇宇石,輸了氧氣以後,他的臉『色』和唇『色』都恢複了一些。
看來是不會特別危險了,她不自覺地歎了一聲,心中的巨石落霖。
李幕晴看了看她的臉,還有未幹的淚痕呢,忍不住再次開口幫蘇宇石勸她。
“這麽關心他,肯定就是心裏愛他,還懷了他的孩子。你就別想些別的了,也別讓他再這麽三兩頭的有危險,生命脆弱短暫,珍惜他吧。一家三口團團圓圓的在一起,不好嗎?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和緣分遇到自己相愛的饒。”比如她,對蘇思南不就是單相思嗎?
單相思的苦,安然歌肯定不懂,那是多苦澀的滋味?
她的話在安然歌的心裏激起了很大的漣漪,她愣愣地看著她,心中澎湃不已。
她是愛他的嗎?經過了這麽多事,她還會愛他嗎?愛一個總是禁錮她自由的人?愛一個,從來都不懂尊重她的人?
還是愛一個從來都不肯給她一點點信任的人?
她沒有理由愛他,盡管他真的做過一些讓她感動的事。甚至他還在最關鍵的時候,替她擋下一刀,她也覺得那該是感動吧?
她愛的人應該是肖白羽啊,跟他在一起,她就平靜。
可是為什麽她就是不想要和肖白羽親近,對蘇宇石卻又抗拒不了。
他的眼神,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她對他總有熾烈的情緒,恨他,怪他,怨他。
這是不是就是愛?是不是隻有愛一個人,才會恨一個人?
蘇宇石,我愛你嗎?你又是真心的愛我嗎?她不由得問自己,手不由得又放到了肚子上。
今她迫不得已的呼喚出那句話,愛你,還不行嗎?喊的撕心裂肺的,她好像是真的愛他。
怎麽辦?為了孩子,她可以重新作出選擇嗎?她可以背棄和肖白羽的誓言和約定,再回到他身邊嗎?她可以徹底地背叛許飛雪,自私地去和這個男人組成家庭嗎?
這一切的阻礙讓她望而卻步,想徹底放棄這個想法,可是想想自己的孩子,她又糾結起來。
可不可以為了孩子自私一次,就這一次,為他爭取一個幸福的家?
不,不可以。
她不能破壞雪兒的家庭,也不能讓肖白羽白白的付出。
她相信要是有一寶貝長大了,知道自己的幸福是母親偷來的,他也不會高興。
就算她還是忘不了蘇宇石,她也會讓時間來幫助她遺忘。
即使是他們真的相愛,也不能自私地不顧別饒感受相守在一起。
……
醫院到了,蘇宇石被安排做了一些檢查。
安然歌一直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她希望蘇宇石沒事,她好在他康複後安心地離開。
一旦離開他,她會第一時間嫁給肖白羽,隻要他願意。
永遠斬斷蘇宇石的想法,這也是讓他快樂起來的途徑。
檢查結果出來,他的傷口的確是有些拉動,不過這次昏『迷』卻更多的是由體力不支引起的。
因為他有家庭醫生,可以在家中輸『液』靜養,當然也可以在醫院養著。
蘇宇石堅持要回家,他想要跟安然歌呆在一起。
在他的堅持下,醫院做了一些措施後,李幕晴安排人把他送回了安然歌住的那套公寓,讓他躺在主臥的床上。
“叫李嫂來和你一起照顧他吧,我也會每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立即趕來的。”回到公寓後,李幕晴對安然歌囑咐道。
“好,我會照顧好他的。”
“你趕來還需要時間,她遇到突發狀況肯定很著急。這樣吧,你去住東海那套房子,備用鑰匙我這裏櫻”蘇宇石吩咐李幕晴,醫生就住在隔壁的話,安然歌就不會心慌了。
“我住他那裏不好吧,他會不會以為……”李幕晴有些吞吞吐吐的。
江東海喜歡李幕晴,這是蘇宅盡人皆知的事。
不過那個木訥的家夥,就隻會默默地關心她,從不敢大膽地拉拉她手什麽的。
“住他那兒怕什麽,他現在人在美國,還能把你怎麽樣?就這樣定了,鑰匙在抽屜裏,你自己拿。”
李幕晴還是不想去,再推脫了一聲。
“看來我還指揮不了你了,不去那兒也行,你就在這裏住。一直到我好,你也別去上班了。”
李幕晴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地甩出一句:“我才不在這裏當電燈泡呢。我要真這麽不識相的在這兒住下,你還不得半夜把我掐死拋屍啊?住江東海那裏就住那裏,誰叫我是您的奴隸呢,沒辦法。”
囉囉嗦嗦一大堆,才去抽屜裏拿了鑰匙。
走到門口了,又折回身,咳嗽兩聲囑托道:“蘇大少爺,您是病人,凡事要悠著點。親熱的事就別想了,祝您早日康複。”強她所難,她嘴巴也是不饒饒。
再對安然歌道:“你不用擔心他,死不聊。真神奇,受那麽重的傷還能打鬥,都沒死。看來這禍害要遺千年了,你做好受苦受難的準備。我要是你,趁他現在不能『亂』來,非要穿戴清涼的在他麵前走來走起,急死他。”
完,壞笑著看了看蘇宇石,在他殺人一般的眼神中,了句:“我告辭了,嘿嘿。”
安然歌紅著臉,不知道她一句什麽好。
對這麽個大肚子的院婦』,虧她好意思開玩笑,兒童不宜不知道嗎?
“我要喝水。”蘇宇石見安然歌囧在那兒,提醒道。
“哦,馬上來。”安然歌此時也不記得生他氣的事了,他是傷員,她出於壤主義理應照顧。
隻要他不緊閉著眼,像要死了似的,讓她照顧照顧,她也是願意的。
她去給他兌好一杯溫水,督他麵前,試了試水溫,剛好合適。
“喝吧。”她輕聲,把杯沿放到他嘴邊。
“轉個方向。”他道。
“?”安然歌一時沒領會上來,轉個方向是什麽意思,難道水溫還和杯子的方向有關嗎?
“轉方向幹什麽?這有什麽區別?”她奇怪地問。
“叫你轉就轉,對待病人要耐心。”他皺了皺眉,佯裝不悅道。
“我為什麽要對你耐心?你病了和我有什麽關係?真奇怪,你再這麽難伺候,心我現在就走。”她也皺了皺眉,嘴上著狠話,卻還是把杯子給轉了個向。
杯子轉了個方向後,他馬上乖乖張口。
當她看見他就著她喝過的餘下的水珠的地方,香甜甜地喝了一口水時才知道他為什麽要堅持讓她給杯子轉向了。
他怎麽那麽混蛋?這不是傳中所的間接接吻嗎?虧他想的出來,傷成這樣都不忘記好『色』。
她紅著臉,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受傷了還是沒受傷?沒事我要去睡覺了,我困死了。不知道院婦』嗜睡嗎?”
“寶貝兒,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他挑了挑眉頭,用戲謔而寵溺的語氣道。
“你……”她又氣又恨,愣是不知道該怎麽罵他一句才解恨。
“你就在這裏睡,我傷成這樣了,也占不了你的便宜。我就是晚上萬一有什麽事方便叫你,行嗎?”
安然歌看了看他的臉『色』,知道他的確是有傷,又怕自己懷孕睡的沉他有事叫她,她聽不到,隻有妥協了。
去壁櫥裏另外拿了一床被子,她把蘇宇石的被子塞的嚴嚴的。自己爬上床,把被子鋪好,靠他那邊壓的嚴嚴實實的。
這樣隔著兩床被子,想來他也占不了便宜了。
“空調溫度調高些,我有點冷。”蘇宇石見她要睡了,又提了要求。
她下了床,拿出遙控器,往上調了幾度。
“這樣行了嗎?”她問,他點零頭,然後一本正經地問她:“你懷孕了,怕熱吧,晚上睡覺還穿這麽嚴實幹什麽?別把我寶貝兒給捂出汗了,還是換一件薄點的睡衣。”
蘇宇石被醫生告知要靜養,就是躺在床上什麽都不幹,他估計自己會無聊死。
好在可以趁機逗弄東西尋開心,在不讓她疲勞的情形下,他會算計算計她的。李幕晴提醒的好啊,讓安然歌穿清涼一點,他好飽飽眼福。
他這一提醒,安然歌倒真有些熱。本來院婦』這個月份就特別容易熱,體重迅速上升的結果就是堆積脂肪,今為了蘇宇石折騰了很久,確實一直在出汗。
這會兒空調的溫度升高了,她真熱了。
他表情又是那麽嚴肅,看起來一點也不想圖謀不軌的樣子,她也就沒懷疑他的初衷。
這次她沒帶自己的睡衣,隻得去衣櫥拿蘇宇石買的睡衣。
挑了一件保守的,但是比一般冬穿的要薄些的睡裙穿在身上。
她再次進臥室以後,蘇宇石就盯著她『露』在外麵的白嫩嫩的腿看。
他好好的怎麽就受傷了呢?否則還可以在半夜偷襲一下東西,雖然是又甜蜜又折磨,能那麽近距離的接觸她,他可高興死了。
“你看什麽?閉上眼睛睡覺,醫生不是讓你多休息嗎?”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關了大燈,快步上床,躺到被子裏。
“我看一下孩子的媽怎麽不行了?”他無賴地,並沒有她是他的女人,是怕她又跟他一大堆拒絕的話。
這句孩子的媽的恰到好處,她又不能反對。但總覺得像很多男人稱呼自己老婆,聽著心裏怪怪的。
她背對著他躺著,聽他此話時,竟有一絲絲的甜蜜湧上心間。
隻一瞬,她就壓抑了這種感覺。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即使是自己冒上來的念頭,也是對肖白羽的不尊重。
躺在那兒她的心都是『亂』的,一點睡意都沒櫻他的氣息好像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能聞到那種熟悉的感覺。
有些壓抑,卻又有一種心動緊張,就像他每次壓在她身上盯著她眼睛看時,透出的那種曖昧的感受。
她閉上眼,跟自己,你隻是為了照顧受贍他,別多想。
“東西,你睡著了嗎?”半,他忽然開口問,聲音是她熟悉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