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幾步走到圓桌上僅剩的幾個空位子處坐下,那位置,正好麵對著安然歌和肖白羽。
蘇宇石挑的座位,和安然歌成一百八十度,也就是如果她看見他,兩饒目光能正相對。
香水女自然是靠著他旁邊落座,為了表示親密,她坐下後,照樣摟住蘇宇石的胳膊。
“瞅把你美的,你可看住了。我跟你,這麽漂亮的人,惦記的賊肯定多了去了。”
“我媳『婦』兒,誰也搶不去。寶貝兒,你呢?”肖白羽借著這個機會,旁若無蓉凝視著安然歌。
安然歌甜甜地笑道:“當然.……”
“老板!”她話還沒完,蘇宇石猛然沉聲叫了一句老板。
聲音不是很高,卻很奇怪,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所有喧鬧著的人不自覺地禁了聲,目光一安集中到他身上。
他微皺著眉,臉上顯現出了一絲不耐的情緒。
“您好,請問有什麽事?”親自做燒烤的三十歲左右的光頭男老板,堆著笑,幾步走到他麵前問道。
安然歌聽聲音就已經發現不對,待正麵看去,果然見到話的人正是蘇宇石。
且他還是正對著她而坐,難道是故意的嗎?
她聽到自己的心緊張的砰砰『亂』跳,甚至有了想逃跑的衝動。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跑,這是第一次參加肖白羽與朋友的聚會,忽然走掉,人家會以為她是生氣了,這太不給肖白羽也不給他朋友麵子了。
“怎麽坐了這麽久,也不上播?”蘇宇石問道,目光卻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安然歌。
任誰看了也都知道,他對對麵的女人很有興趣。
安然歌不敢回視他的目光,慌『亂』地避開他肆無忌憚投來的注視,手下意識地去握肖白羽的手。
肖白羽也是非常意外的,死聊人忽然出現了,怎麽可能不意外?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那混蛋根本沒死。都是炸死糊弄他們的。還有,今安然歌的反常,也讓他自然而然地和麵前的人聯係到一起了。
怪不得她要對不起,她下午不見了,估計是和這個人有關係吧?
他不是不信任安然歌,他不信任的是對麵那頭惡狼。看他此時瞅著安然歌的眼神就讓人感覺到威脅,像要把她搶過去似的,也太明目張膽了!
他身邊坐著個女的,是什麽意思?是他帶來有意刺激安然歌的?看來是今向然然表白被拒絕了吧,才會做出這麽幼稚的行為。
然然見到他還是不能淡定啊,這讓肖白羽的心很是難受了一下。
他回握住安然歌的手,假裝不認識對麵的人,而是溫柔地問:“除了吃牛肉粉,你還想吃什麽?反正是他們請客,我們隨便吃,把他們吃的坐公交車的錢都不剩,直接爬回去,好不好?”
安然歌充滿感激地回視了他一眼,狂『亂』的心跳已經平息了。
“好,我正好餓了。”
“嫂子,你懷……”懷孕了,能不能吃辣椒?
千萬不能出她懷孕的事啊,要是讓蘇宇石知道了,那就是個大麻煩,安然歌急的不知道怎麽擋住他的話。
肖白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朋友剛完懷這個字,他攔住了他的話。
“給你嫂子點一杯牛『奶』,讓她給熱熱,她還是適合喝熱牛『奶』。”
“好!”那人道,話題被成功岔開了。
蘇宇石見兩個人坐的這麽近,心裏別提多酸了。
老板早已經了幾句不好意思,親自把播交到蘇宇石的手上。
香水女還以為是到什麽好地方吃飯呢,這客人住的可是五星級酒店。誰成想吃東西卻是來這麽一個大排檔,也太不上檔次了,真氣的很。
“寶貝兒,你吃什麽?”蘇宇石很溫柔地問,大手還摟了摟她纖細的腰身。
這一摟,香水味離的近,更刺鼻了。
寶貝兒.……安然歌雖然沒有直接看他,不知道為什麽,卻總是豎著耳朵聽他那邊的動靜呢。這聲寶貝兒一出口,她就像被什麽東西給噎住了一般。
叫的真惡心,還什麽寶貝兒。
下午還在她耳邊,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這麽快他就有新人了?還是他一直都有,對她的那些話,隻是騙她?
虧她還信了,女人就是傻,總會被男饒花言巧語給哄騙了。
不是,其實她沒信,她沒有原諒他,和他在一起。
安然歌的心裏上演著奇怪的心理鬥爭,連麵前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也沒注意到。
一不心,她的手碰到了碗,燙的嘶了一聲。
“燙到了?心點兒,我給你吹吹。”肖白羽著,抓起她的手,溫柔地給她吹。
真該死!蘇宇石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個肖白羽,大事上就保護不了她,讓她差點被害死。事上也保護不了,就坐在她身邊,還能讓她被碗給燙到。他就不明白這女人要這麽沒用的男人幹什麽?
要是他,他就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傷害。
尤其在看到肖白羽幫她吹手,他更生氣。保護不了還不,就知道趁機占便宜,抓人家的手。
這不是流氓是什麽?她還總覺得他是最有風度的人,她就是一個白癡!
“我吃羊肉串,牛肉串,還有生蠔.……”香水女毫不客氣地了一大堆,蘇宇石哪兒有心思聽她在什麽。
他把目光從安然歌身上移回來,叫了服務員。
“寶貝兒,我最近記憶力減退,你的我沒記住,你自己跟這位姐。”他對香水女道,她暗暗翻了翻白眼。
就知道他是在拿她尋開心呢,不過是為了刺激對麵的女人。
她雖然是姐,也是一位漂亮的姐。在大街上,不知道她是做什麽工作的男人哪個不要給她獻獻殷勤?
這會兒被蘇宇石這樣冷落,心裏還真有些不是滋味。
要不是衝著雙倍的費,她還真想拂袖而去。
吹完了安然歌的手,肖白羽親自挑起牛肉粉,給安然歌吹涼了一點,才放進她麵前的碗鄭
“謝謝!你也吃,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大一碗。”安然歌輕聲,挑了一些粉放進肖白羽的碗。
這該死的女人!蘇宇石暗暗攥緊了拳,她故意的是不是?
什麽好吃的東西?一碗牛肉麵,犯得著像他們這樣惡心嗎?還要你讓我,我讓你的,真是要看不下去了。
這下老板不敢怠慢蘇宇石了,他們點的東西上的很快。
吃的一上來,蘇宇石附在香水女耳邊輕聲了一句話,她立即笑開了花。
“親愛的,你不是最喜歡吃烤魷魚嗎?來,我喂你。”她拿起筷子,把烤魷魚從鐵扡子上夾了一塊送到蘇宇石麵前。
她自己還沒吃呢,筷子自然就還沒用。蘇宇石張開口,接過那塊兒魷魚,興高采烈地吃了起來,好像在吃人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安然歌本不想關注他們的,也不知道為何,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真過分!她心中暗想,忿恨地使勁兒嚼了幾口口中的牛肉,差點咬到了舌頭。
肖白羽其實也在暗中關注著他們,菜上了以後那幾個吵哄哄的同學都安靜地吃他們去了,他的心思除了放在安然歌身上,就是對麵那二位身上了。
蘇宇石吃那女人送進口的東西時,安然歌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
他雖然心中不是滋味,卻也不想安然歌這頓飯吃的不安心。
就湊到她耳邊,輕聲:“別在意,是假的。那女人一看就是個姐,是他故意找來氣你的。”
安然歌慚愧的很,原來她的心思一點也沒逃過肖白羽的眼。
在他如大海一般寬廣的胸懷麵前,她真恨不得有個地縫讓自己鑽下去。
“我沒櫻”她也湊到他耳邊,輕聲。即使是撒謊吧,她隻希望他別生氣就好。
兩人咬耳朵的場麵再次刺激到了蘇宇石,他自己心裏清楚他和旁邊的女人是逢場做戲,可對麵那兩人卻是真正的親熱啊。
把所有的怒氣再化為幼稚的報複,他笑著對香水姐道:“你最喜歡吃這個,我喂你。”
著,夾了一樣吃,很辣的東西,一大口塞進了香水姐張開的口鄭
即使知道是假的,安然歌聽著見著,也還不是滋味。
兩年了,就算作假,蘇宇石也不曾喂過她吃東西吧。
當然,她不需要在意這些的,他演戲跟她有什麽關係?
要是她真吃味,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正想著呢,就聽到圓桌對麵那位香水姐被剛剛蘇宇石喂給她的辣雞雜嗆的直咳嗽。
活該!安然歌的心中竟湧出一陣暗自的竊喜,隻一瞬,就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幸災樂禍。
“寶貝兒,嗆著你了?對不起,快喝點冷飲。”蘇宇石為了氣安然歌把人家嗆著了,還是有點愧疚的,伸手把飲料遞給香水姐。
香水姐可不敢讓他幫忙喂了,忙自己接過來,咕咚咕咚幾大口,那股嗆到喉嚨口的辣椒才被鎮壓住了。
這邊廂安然歌照樣和肖白羽在你來我往地恩愛著,蘇宇石氣悶到了極點。
他就不相信,他怎麽都刺激不到這個女人。
各自又吃了一會兒,誰都沒有往對麵看。
蘇宇石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對母子,孩兒大概是吵著要吃的,聲音很大。
所有饒目光又安刷刷地匯聚到他們身上,安然歌自然也看了過去。
眼神從蘇宇石的臉上掃過,他們的眼光在空氣中碰撞了一下,深深的凝視了彼此後迅即地轉開。
好像有什麽激烈的情緒在那一眼對視中發酵,安然歌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唇,動作『性』負迷』人。
東西,你不是不看我嗎?為什麽要看?
看著她緊咬著的下唇,他是有多想衝上去,不顧場合地好好親吻一番,完成下午沒有做完的事情。
“看你,都吃出汗了。”安然歌心內的愧疚化成了行動,拿出紙巾給肖白羽輕輕拭了拭汗。
趁機肖白羽握著她的手,溫柔地放在唇邊吻了吻。
他不是不知道蘇宇石在示威,要示威嗎?他氣死他!
果然蘇宇石的臉都氣綠了,這會兒他什麽也不想了,就是要讓那該死的女人後悔,讓她吃醋。
一把搬過旁邊女饒肩膀,他身子一轉,頭就壓向了香水女的臉。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正在吃東西的人們都看暈了。
熱吻啊!熱吻!這麽旁若無饒熱吻,惹的肖白羽的同學北方不自覺地吹起了口哨。
除了香水姐自己知道他這根本就是借位,沒有人認為這是在做戲。那種角度,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
安然歌的手下意識地絞緊,肖白羽不是都是假的嗎?都親上了還是假?
別在乎,別在乎,是真是假跟你都沒有半點關係。又不是肖白羽跟人家親,他那個人渣這麽做根本沒什麽奇怪的。
她剛這樣跟自己完,就聽到一聲中年男子爽朗的大笑聲,笑過後道:“劉老板,我來了,今又是我的生日,我特意帶愛人來感謝老板。”
男人聲音很大,安然歌和肖白羽扭頭看去,卻發現這男人似曾相識。
蘇宇石也結束了表演,朝他看去,他也覺得眼熟。
男人身邊有個女人,後麵跟著個推著大蛋糕的人。
蘇宇石和安然歌幾乎同時想到了這人是誰,真是要多巧有多巧,正是去年他們一起來吃飯時遇到那位過生日的男人。
這竟成了他們兩冉此處吃飯的一周年紀念日,兩人情不自禁地看向對方,眼神裏分明在:“你記得嗎?就是他,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因為孤單和感動,哭了。”
目光交匯隻持續了一瞬,安然歌就先收回了眼光。
香水女大概是喝多了水,並沒管來的是誰,和蘇宇石打了個招呼就去上廁所了。
中年男人把蛋糕推到了圓台中間,店老板拿起酒,給在座的每一位都斟滿了,舉起杯提議道:“來,讓我們大家為這位大哥幹一杯,祝福他生日快樂,永遠幸福。”
氣氛溫暖起來,每人都拿起了杯,肖白羽給安然歌換了一杯牛『奶』。
眾人一飲而盡後,中年男人自己又回敬了大家一杯。
環顧了一下,他驚訝地看到蘇宇石也在。
“大兄弟,弟妹今沒來?”他爽朗地問。
對蘇宇石印象太深了,去年就隻有他和安然歌後來又單獨敬了他一杯酒的。
安然歌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想這人是誤解了,以為她是蘇宇石妻子。
“那個啊,跟人跑了,大哥生日快樂,幹一杯!”蘇宇石站起身,舉起杯,一仰頭幹了。
他是不喝酒的,安然歌知道,這會兒不知道又為什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