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恐懼
“是啊,你都三十歲了,終於可以做爸爸了。從今開始,雪兒,你就住在蘇宅,我給你調養身體。”
安然歌還看著許飛雪呢,她不是不孕嗎?為什麽這麽快就有了?是她騙她,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按照她的,她不孕,現在知道有了孩子,該多高興,可她看起來並沒有多驚喜啊。
難道她不愛蘇宇石,和她安然歌一樣,不想有蘇宇石的孩子?
“蘇宇石!”老太太叫道,如果她連名帶姓的叫他,就代表有很重要的事宣布。
“是,『奶』『奶』。”蘇宇石恭敬地站好,等待『奶』『奶』吩咐。
“你爺爺現在不管事,父母也不在家。就由你代替蘇家準備求親的禮去向柳家提親,蘇家的孩子,從肚子裏就該在蘇家養的。”
“是,『奶』『奶』!”且不管後麵的事怎樣,蘇宇石此刻隻想順著『奶』『奶』。
“石子照顧好雪兒,歡兒,你也好好照顧絮兒。”老太太再吩咐道。
蘇宇歡和蘇宇石一樣,早從最初的複雜情緒中醒過神,想著先安撫『奶』『奶』才是最重要的。
“好,『奶』『奶』,我們會的。”蘇宇石蘇宇歡兩兄弟笑著,應承道。
見他們這麽懂事,老太太更高興了。
安然歌的心思早沒在自己身上了,她總覺得雪兒的表情有些憂傷,牽著她的心。
她到底是因為不愛蘇宇石,還是,她把握不準蘇宇石的心,才這麽難受呢?
也是,想想剛才得知她懷孕,蘇宇石一直盯著她看,而聽雪兒懷孕,他似乎隻是眉頭皺了一下。
她既然想保住在蘇家的位置,孩子肯定要生的,她不能讓雪兒心情不好。
若讓蘇宇石認定孩子是他的,他處心積慮地讓她懷孕,定會讓她生下來,雪兒也會受冷落。現在大家都覺得這孩子是蘇宇歡的,她就將錯就錯吧。
隻是蘇宇歡未必認,她得在蘇宇歡出孩子不是他的之前和他談談。
“『奶』『奶』,我想和宇歡單獨話,行嗎?”安然歌紅著臉。
“行!飯菜也涼了,你們就先各自回房吧,晚點我再讓人把吃的送你們房裏去。”
老太太想,得知懷孕了,兩口們肯定也是要抱抱親親悄悄話的。
蘇宇石的房間和蘇宇歡一個方向,雪兒挽著蘇宇石,安然歌也主動挽起蘇宇歡的手臂,幾個人告別『奶』『奶』往房間走。
“柳絮!先跟我談談!”走到蘇宇歡房間門口,蘇宇石站住,麵『色』凝重地命令安然歌。
她求助似的看向蘇宇歡,蘇宇歡心中的疑問亟待回答,自然不肯先將她交給大哥。
“大哥,等我們談完了,我帶她去見你!”蘇宇歡道,態度謙恭,卻也不容拒絕。
完,攜著安然歌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去。
他們的背影深深刺痛了蘇宇石的眼,好像安然歌就此離開了他,要倒向他弟弟的懷裏了。
萬一孩子是蘇宇歡的,她豈不是永遠都和他沒關係了嗎?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他能怎麽辦?公然把她從弟弟手裏搶回來?
朝三暮四的女人,她配他和弟弟反目嗎?不配!但他也絕對不允許她這不幹淨的人跟了他,又跟蘇宇歡。
想嫁進蘇家,門都沒有!
“老公,你怎麽……”
“閉嘴!沒有人看著,不需要演戲了。”蘇宇石煩躁地打斷許飛雪的話。
今一回來,就有這麽一大台戲等著他,莫名其妙地安然歌懷孕了,就連許飛雪也懷孕了,太荒謬了。
從結婚到現在,蘇宇石沒這麽跟許飛雪過話,他們約定好,要一直扮演恩愛夫妻的。
許飛雪卻也明白,是她自己沒做好。
這個孩子,也不在她預料之中,明明都是安全期的.……
“對不起,我們回房談談吧。”許飛雪拉著蘇宇石,回了房。
蘇宇歡房裏,他也正煩躁著。
安然歌,不食人間煙火的安然歌,她竟然瞞著他,孩子都有了。
“想跟我,怎麽回事嗎?”他盡量隱忍著,問安然歌。
那顆初戀的心,被她的鎮定給贍千瘡百孔。
盡管她不是他什麽人,她沒有理由向他道歉。可看到他受贍神情,安然歌還是不忍心了。
“對不起,也許我讓你失望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對自己又何嚐不失望,對蘇宇石又何嚐不失望?
“我跟你過,我有男朋友。”
“孩子是他的?”蘇宇歡皺著眉問。
是啊,不能怪她吧,她過的她有男朋友,是他不肯信。
回想一下,她若是沒有男朋友,又有什麽理由憂傷呢?
想必她是被那個男人傷害了,才會這樣高興不起來吧。
安然歌點零頭,繼續解釋道:“孩子是他的,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有孩子。”到這裏,她有些局促。
細節就不了,她相信蘇宇歡也能理解上去吧。
這話,他是信的,因為剛剛當聽到自己懷孕時,她也被嚇到了。
“現在你想怎麽辦?”蘇宇歡問,對這個女饒情緒,從開始的憤怒失望,轉變成了同情,還有幾分心疼。
“他不愛我,這孩子到底要怎樣,我還.……”其實他問住了她,怎麽辦?
留下孩子,注定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打掉,她又不忍心。
“那你還打算和他在一起嗎?你愛他嗎?”蘇宇歡問,他發現自己實在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安然歌搖了搖頭,她不愛他,即使是愛,也要告訴自己不愛。
“蘇宇歡,我想找你單獨談談,是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別告訴別人這孩子不是你的,我不想『奶』『奶』傷心。已經吃過飯了,我馬上就回去,以後不會來蘇家了,就求你幫我給蘇家的人留下個好印象。你知道的,女人不希望別人把她想成隨便的人。”
她要走了!她要真走了,他以後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蘇宇歡從心底湧出一種恐慌和不舍,這讓他的大腦在幾秒鍾之內,做出了讓他自己都震驚的決定。
“柳絮,跟我在一起吧!”他忽然抓住了安然歌的手,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打從第一眼看見,他就再也挪不開眼光。
“大家都以為孩子是我的,那就讓孩子真正成為我的吧。那個人一定是傷害了你,你不該再留在他身邊,那樣隻會更受傷。我願意來嗬護你,讓你忘記一切不愉快,從頭開始。好不好?”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安然歌一時也怔住了,竟忘記了甩脫他的手。
她太驚訝了,絕沒有想過,隻是幾麵之交的蘇宇歡會為了她做出這樣無私的決定。
他是男人,哪個男人會願意養別饒孩子呢?
一陣暖流從心底升騰而起,她真是非常感動。想笑笑,又似乎想流淚,最終她還是微笑著,拿開了他的手。
“不!你還年輕,我不能這樣拖累你。”
“我不怕拖累,我喜歡你!”蘇宇歡很激動,他試圖來擁抱她,卻被她閃身躲開了。
“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相信你也會對我慢慢產生好感的。”
一旦喜歡這樣的話出了口,他便執著地爭取,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我真沒有這樣的心情,而且,我們之間的確是不可能,永遠都沒有這個可能。”拒絕的話會讓人傷心,她卻也隻能讓他傷心了。
“為什麽?你覺得我哪裏不好?是長的沒有那個男人帥,還是家世學識沒他好?也或者是沒他有風度?柳絮,請你相信我對你的誠意,隻要你告訴我哪裏不好,我都願意為你改。”
這個傻子,她該怎麽和他?
真想衝動地告訴他,他口中所的那個男人是他大哥,正因為是他大哥,他們才絕對不可能啊。
“感覺!蘇宇歡,人喜歡不喜歡另一個人,不能用任何指標來衡量的,全憑著一種感覺,而我對你沒有那樣的感覺。多謝你的錯愛,但是我們真的沒可能。”
蘇宇歡停在半空的手頹然放下,臉上是失望,還有不甘。
“可是,你要是讓我和你一起撒謊孩子是我的,那家裏會讓我們盡快結婚啊,這些該怎麽處理呢?”
他這些時,是重燃了一絲希望的。
安然歌卻笑了笑,雖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但是她的心緒早平複了。
“別擔心,我會想到理由不來蘇家的。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是我的不情之請。”
“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也請你記著,不管到什麽時候,隻要你願意,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他的承諾沉甸甸的,安然歌感動而又不忍,他這樣,她實在沒什麽能回報他的啊。
他還不夠成熟,或許是因為有大哥給他遮風擋雨吧。
她想,若是他成熟了,是不是就能忘記現在對她的這種幼稚的單戀了?
“蘇宇歡,其實,一個成熟而有擔當的男人會更有魅力的。希望有一,我能見你像你大哥一樣。”她為什麽會這麽,不知不覺的,連她也認為他大哥是他的榜樣嗎?
意識到自己在提起那個卑鄙無恥的人,安然歌的話收住了。
“我明白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仿佛終於找到了一扇有可能贏得她的門,蘇宇歡倍感珍惜。
或許男人總要有他成長的契機,而安然歌正是促進他成熟起來的那個功不可沒的女人。
兩人剛達成共識,便聽到了敲門聲。
“請進!”蘇宇歡,門開了,蘇宇石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一定要和安然歌談談,連一分鍾也不想多等。
“你出去一下,我要和柳絮單獨談談。”他走到兩個人麵前,對蘇宇歡道。
大哥雖然麵『色』平靜,他也看得出他蘊藏著怒氣呢。
也許是覺得安然歌故意誘『惑』他吧,他反正總是奇怪的對安然歌有偏見。
很本能地,他環住了安然歌的肩膀,中氣十足地反駁道:“大哥,她是我女朋友,要談就三個人一起談吧。”
這樣會不會讓安然歌覺得他成熟呢?他暗想,對自己的成長也感覺很滿意。
“出去!”蘇宇石皺了皺眉,加重了語氣,並警告地看了一眼安然歌。
她再敢不識相,他就把他們的關係出來了。
“既然大哥要和我單獨談,你還是出去吧,別擔心我,沒事的。”安然歌給了蘇宇歡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
笑的真***『淫』『蕩』,蘇宇石不自覺地又捏了捏拳,就要被妒火給燒焦了。
蘇宇歡剛出去,關上門,蘇宇石就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安然歌的下巴。
她要沒懷孕,他不準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要不知羞恥地爬上我弟弟的床?難道你不覺得被我睡了,又被他睡,很惡心?”
一連串的問話,把他心內憋了這麽久的怒氣一起宣泄出來。
恨她,太恨她了,恨不得捏碎她的下巴,恨不得掐死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下巴處傳來的痛讓安然歌擰緊了眉,使勁兒甩頭,想甩脫他的手。
“放手,你沒資歌這樣捏著我!”他憑什麽表現的這麽恨她,該恨的是她,被他卑鄙地設計懷孕的無辜受害者,是她。
“回答我!為什麽吃了避院藥』還懷孕了,孩子是他的,還是我的?”
他果然是不信任她,認為她就會那麽輕易地和他弟弟上床,真是悲哀。
不僅如此,他還倒打一耙,問她為什麽。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否則就會讓他明白孩子是他的。
“你覺得呢?”她忍著痛,咧嘴笑了,笑的得意洋洋。
“該死!真是他的!”
“沒錯,的確是他的,我不可能懷你的孩子。”
“為什麽這麽做!”他手上再用了些力,把她捏的痛的就要流出淚來。
“因為不僅僅是你恨我,我也恨你。蘇宇石,你以為你可以永遠的掌握我嗎?你以為你強暴了我那麽多次,控製我那麽久,我就永遠都反抗不了你嗎?誰能笑到最後,誰就笑的最好,你輸了!”
她是恨他的,所以她這話的表情沒有半分假。
“我輸了?”蘇宇石欺近她的臉,一字一頓地:“打掉這個孩子,繼續做你的婊子!”
這話有多傷人,是從他口中親自出來的。在他眼裏,她竟是這麽的不堪。
屈辱的淚在眼圈內滾了幾滾,還是咬牙吞回去。
安然歌輕蔑地回瞪著他,反駁道:“這孩子,隻有他的父母才有權利決定去留,你沒有資歌!”
“是嗎?”他冷哼了一聲。
“別忘了,那個流浪漢是怎麽死的。惹到我的頭上,我會讓你的父母像他一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安然歌全身被他冰冷的話的一激靈,恐懼洶湧而來。
父母,不是她親生的父母啊,她不能陷他們於危險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