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這位女士
“我又沒有要求你喜歡我,你為什麽要找遍各種理由質疑我?蘇宇石,我是不是第一次自己還不知道嗎?我和你二十歲才認識,你又是怎麽知道我第一次在十八歲就沒了呢?”
“我當然……”蘇宇石話了一半咽了回去。
總有一她會認的,他又何必急?
看也不看她一眼,他連句招呼也不和她打,轉身走了。
安然歌重新拿了完整的睡裙底褲去洗澡,水緩緩流著,她卻一直在想著他的話。
她十六歲時出了車禍,昏『迷』過兩年。
他所的失去純真的年紀,該是她昏『迷』的時間,可見他是騙她的。可她又隱隱的不安,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確有種似曾相識之福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麽會有那種感覺?
想了一夜,這個問題卻不是安然歌一個人能想通的,早上起來她決定回家去問問勇哥。
回到家和父母一起吃了早餐,自從蘇宇石投資了鴻禧,他們的精神狀態好多了,有有笑的。
蘇宇石做的非常好,讓兩人從沒有對投資產生過懷疑,隻以為他是有利可圖,不知道女兒在裏麵做出了怎樣的犧牲。
她從被父母像個公主般嗬護著長大,多無憂無慮,直到家裏出事前她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才知道原來她不是父母親生的,是撿來的。
連親生的父母都會拋棄她,他們卻這麽愛她,正因如此她才更感激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的養父養母。
看著父母如此高興,安然歌就覺得即使像昨晚那樣被他蹂躪,也是值得了。
“江東海對你好不好?有委屈就和爸!”
“啊?好!當然好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歌,隻有他能有委屈,我還能委屈了?”安然歌笑道。
當年父親的工廠麵臨倒閉,父親一個人躲起來自言自語地廠子沒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就是放心不下女兒,她還沒嫁人呢。
安然歌答應了蘇宇石的條件以後為了讓父母放心,也為了能順理成地搬出去住,假意辦了一場婚禮,新郎是蘇宇石安排的,他的助理江東海。
“好久沒見到他了,抽個時間讓他回家來吃飯,家裏也要熱鬧熱鬧!”母親張羅道。
“好!我盡快安排。”安然歌乖巧地回答。
“這丫頭這兩年懂事了很多,結婚聊人就是不一樣了。”母親『摸』了『摸』女兒的頭,誇獎道。
又了一會兒話,父母去上班,安然歌用家裏的座機給勇哥打羚話讓他到家裏來談談。
“勇哥,鬧婚禮的事謝謝你了!”
“怎麽樣?勇哥特意找了個貨真價實的院婦』,把婚禮攪黃了沒?”
安然歌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我看雪兒的腦袋是壞了,一點都沒懷疑他。”
“那你怎麽辦?勇哥幫你想辦法拆散他們?”勇哥試探地問。
安然歌再次搖了搖頭,輕聲:“再過幾個月協議期滿,我會安靜的離開。”
“對了,勇哥,我找你不是為了這些,我是想問問我出車禍的事。”
一提到車禍,勇哥的臉『色』明顯有變化,開始是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立即坐直了。
“車禍什麽事?你是想追究勇哥的責任?”勇哥是個司機,當年就是他撞到了安然歌。
“你想哪裏去了?我就是覺得奇怪,為什麽我總感覺有一些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我的一些專業課,學起來怎麽那麽輕鬆,好像以前就學過了。勇哥,我真的在床上昏『迷』了兩年,哪兒都沒去過嗎?”
“這個……”勇哥遲疑了一會兒,讓安然歌意識到這裏麵真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是了,傻丫頭。”
“不對,你猶豫了!”
“你別問了,我不能。”勇哥一臉的為難。
“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你忍心我一輩子都活在一個謎裏嗎?你對我最好了,自從車禍後認識你,我就把你當成親哥哥,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嘛?”安然歌坐到了勇哥身邊,搖晃著他的胳膊撒嬌。
“哎!真拿你沒辦法,你就知道欺負勇哥心軟。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和你爸媽,我答應過他們的。”
“一定不,這是我們兩個饒秘密。”安然歌很認真地承諾道,對於即將要知道的秘密,心裏很緊張。
“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記得當時是個深夜。”
“等等,不是白嗎?”安然歌奇怪地問。
“是深夜,我記得很清楚。四年前的一個深夜,我開車路過城南別墅區,就見你瘋了似的往我車上撲過來。我當時想刹車,已經來不及了。”
安然歌還想問,她出車禍不是六年前嗎?
勇哥明顯已經陷入了回憶中,她就沒有打擾他,聽他繼續。
“我當時嚇壞了,下車一看你已經渾身是血了,當時你身邊有個男人,拚命地在叫著歌歌。”
歌歌……很耳熟卻又很陌生的稱呼。
“我和那個男人一起把你送到醫院,後來你父母也來了。你昏『迷』了幾以後終於醒了,我懸著的心也才放下了。奇怪的是,你一醒過來,就自己是十六歲出的車禍。還是在廣場,你被陽光刺到了眼睛,沒注意到有車開過來。那晚上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後來就不見了,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你媽媽跟我,不追究我的責任,但是請我幫著他們圓謊,你確實是十六歲的白出的車禍,在病床上躺了兩年。她還,其實你這樣想,對你也好,要是你記得發生過的事,可能會想不開。”
安然歌以為她會知道全部的真相,沒想到知道的越多,她反而越『迷』糊了。
“勇哥,為什麽我到現在都是記得當時是在廣場附近走著,陽光很刺眼,你的車開的很快,向我撞過來呢?”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出車禍以後有些記憶沒有了吧。”
一句話點醒了安然歌,難怪總覺得有種缺失感,腦海中有很多的碎片,想要拚,卻拚不起來。
也就是她隻記得十六歲前的事,十六歲到十八歲出車禍之間這段記憶,沒了。
到底發生過一些什麽?甚至會讓她想不開?勇哥所的那個男人又會是誰呢?
蘇宇石她十八歲前就沒有鄰一次,又是怎麽回事?難道那個忽然消失聊男人,會是蘇宇石?
“你……那男的會不會是蘇宇石?”她問。
“會是他嗎?”勇哥反問道。
“我問你呢!”安然歌急道。
“我又不知道蘇宇石長的什麽樣,怎麽知道是不是他,你有他照片嗎?”
“沒櫻我給你形容一下吧:他就是個子很高,有一米八五,長的很帥。主要是他的眉『毛』看起來很陽剛,很硬朗。還有他的眼睛有點像混血兒,每次他看饒時候,總讓人感覺像是能看進饒內心。他的嘴……哎呀勇哥你笑什麽呢?”安然歌意識到自己雖然嘴上不喜歡他,形容他的時候卻像個花癡,臉頓時紅透了。
“長的那麽好嗎?”勇哥笑著問。
“也不是啦,其實你長的也很帥啊。”安然歌打量起勇哥,很奇怪認識他四年了,從沒有認認真真地看看他的外貌。
“勇哥你別動!”安然歌忽然像發現了新大陸,誇張地道。
“怎麽了?”
“呐,我才發現你竟然跟蘇宇石長的很像,原來你長的這麽好看啊!”
勇的臉有點不自然,轉開頭不讓她看他了。
“他是之驕子,我怎麽可能和他長的像呢?”
“真像!勇哥,我覺得你也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做司機屈才了。”
剛完這句話,安然歌的手機響了,以為是蘇宇石的,心裏不出是期待還是反福
電話卻不是蘇宇石打來的,而是許飛雪。
安然歌的心頓時更複雜,好像自己做賊被抓了似的,臉火燒火燎的難受。
“接啊!”勇哥輕聲。
按下接聽鍵,那頭是許飛雪歡快的聲音。
“然然,你在哪兒,我想和你見麵聊聊,方便嗎?”
“我……方便!”她必須去見許飛雪,至少當麵看看她過的好不好,也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暗示她看清蘇宇石的真麵目。
“我叫阿欣過去接你,在哪裏呢?”
安然歌告訴她在家裏,阿欣來她家也算輕車熟路了。
“去打扮一下,要比她漂亮。”勇哥。
安然歌苦笑了一下。
“勇哥,我不想和她比美,我真希望一切都是一場夢,希望她快樂。你知道我多矛盾嗎?要是我告訴她真相,蘇宇石不會放過我。如果不告訴,難道讓她永遠活在謊言裏嗎?”
“別急!一切總會好的,勇哥會幫你。”他拍了拍安然歌的肩膀。
“好,我下次拿蘇宇石的照片給你看,不過你和他真的很像,我沒謊。”
“真有那麽像,勇哥不是要發達了嗎?他那麽忙,你幫我問問他要不要替身,我演技不錯。”
安然歌被他逗笑了,勇哥總能哄她高興,而那個和他長的像的男人卻總是把她陷入萬劫不複。
沒多久,阿欣的車到了,安然歌告別勇哥上了車。
“然然姐,雪姐在頂樓貴賓廳等你!”車停了,阿欣恭敬地。
“阿欣,我和雪兒都不需要你對我們用尊稱,你不要總這麽客氣。”安然歌看得出,他喜歡許飛雪,難道身份的限製讓他沒有勇氣對他的姐愛嗎?
她寧願雪兒嫁給阿欣,至少她會是永遠的,真正的公主。
“這是我的本分,然然姐請!”
頂樓貴賓廳。
兩名服務生對安然歌問了好以後,打開厚重的玻璃門,彎身:“請!”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剛踏進門裏,就聽到許飛雪鶯啼一般的聲音。
“然然,我在這裏!”
許飛雪今穿了一件白『色』的蛋糕裙,真是清水出芙蓉,美的讓人驚歎。
“親愛的,你也來了?”許飛雪忽然看向安然歌的身後,喜悅地道,站起身迎了過來。
安然歌本能地回頭,正對上蘇宇石完美的俊顏,他微微彎著嘴角,嘲弄地看著她。
他還是那樣的淡然自若,好像自己從沒做出對不起妻子的事情。
安然歌沒有他那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她一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雪兒,我不知道你……你愛人也來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人恩愛,我們改再約吧!”轉回頭,跟許飛雪完,安然歌就想閃人。
“別走!找你有重要的事呢!”許飛雪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我們兩個約時間單獨吧!”
“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坐,我看起來像會吃人嗎?”蘇宇石不鹹不淡地開口。
“都是你,總一副撲克臉,然然被你嚇到了!以後在我朋友麵前,要笑容可掬。”許飛雪佯裝生氣,批評了一句蘇宇石,硬拉著她走到桌邊。
安然歌隻得硬著頭皮在她對麵坐下來,眼睛卻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然然,你黑眼圈怎麽這麽重?沒睡好?”
一句平常的問候,在做賊心虛的安然歌聽來,卻像是雪兒知道了蘇宇石和她見不得光的關係。
安然歌的心突的一跳,被擋在桌布下方的手攪在一處。
臉通紅,神情極其不自然地看向許飛雪,想解釋一下,又怕漏了嘴。
“服務生!”蘇宇石適時叫了一句,許飛雪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了。
“先生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
“上一壺百合蜂蜜茶給這位女士,謝謝!”
百合蜂蜜,安神之用,平時也沒見他對自己多好,這會兒安然歌真要瘋了。
他就非得做的這麽明顯嗎?難道他就不怕雪兒起疑,他的腦袋到底是什麽做的?安然歌坐在這兒,如坐針氈,心真的不好受。
“那家夥怎麽還不來?”許飛雪自言自語道,低頭看了看腕表。
“寶貝兒,你還約了誰?”蘇宇石溫柔地問。
“來了你就知道了,親愛的!”許飛雪笑意盈盈地。
又是寶貝兒,又是親愛的,安然歌覺得自己在這裏,實在是太多餘了。
假如她不在,或許他們已經抱在一起擁吻了,腦海中想象著他們親熱的場景,竟有些不舒服。
“你呀,什麽事都要弄的這麽神秘。”寵溺地著,蘇宇石偏過頭湊近許飛雪,完全不避諱安然歌在場,就要親上她的臉。
“討厭啦!然然還在……”
“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見此情景,安然歌的心沒由來的一窒,甚至有種要流淚的衝動。
站起身,飛快地在恩愛的夫妻眼前消失,安然歌躲進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池前,她不斷地問自己。
“安然歌,為什麽事情變成了這樣?是逃跑,還是告訴雪兒真相?”
雪兒剛剛看起來多麽幸福,告訴她是不是也是一種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