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去做檢查了
歐陽萱冷冷的笑著道:“他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毀掉了一個家庭,害兩條人命殘死火海,現在又害得叔一直在昏『迷』中,而他呢?逍遙自在了那麽久,這麽一點點懲罰就能稱為代價嗎?”
“你們真當人命這麽廉價嗎?”
“咚!”
一聲巨響,雙腿全無知覺的陸雨霏從輪椅上滑落,拚盡全力的想在跪在歐陽萱麵前,但最終無能為力的她隻能坐在地上,抓住歐陽萱的衣角,苦苦的哀求:“萱萱,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我們現在都變成了沒用的人,生不如死,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隻要能讓歐昭南少受點罪,她已經完全不在乎所謂的尊嚴了。
“我並沒有讓人對付他。”歐陽萱肯定的給出她自己的答案。
就算她再怎麽想要對付歐昭南,那也一定要等歐睿陽醒過來,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不是你?”陸雨霏一怔,“不是你的話還會有誰?”
雖然她不喜歡歐陽萱,但也深知這丫頭的『性』格,尤其是在麵對她的時候,這丫頭是根本不屑於謊話的。
所以,她相信歐陽萱的話。
可是若不是歐陽萱的話,又是誰將歐昭南折磨成那副模樣?
她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雨霏,“沒有別的事了吧?如果你的話完了,那我要回去照顧叔了。”
“睿陽……”陸雨霏掙紮了許久,這才難以啟齒的問道:“睿陽,他怎麽樣了?”
“中樞神經被嚴重破壞,能不能醒過來隻能盡人事聽命了。”歐陽萱如實的道。
“對不起!”雖然不是她做的,但她認為自己有必要代替歐昭南聲對不起。
“沒什麽所謂的對不起,這根本不關你的事。”歐陽萱冷冷的道。
陸雨霏雙眼放光,“萱萱,你是原諒我了嗎?”
“不是!”歐陽萱斬釘截鐵的道:“我隻是就事論事。”
“叔昏『迷』本來就與你無關。”
“那麽,你能原諒我嗎?”陸雨霏有些怯懦的問道。
她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竟然會這麽渴望得到別饒原諒,就像心裏背負著一個沉重的十字架,隻有得到原諒,她才能夠真正的解脫。
可歐陽萱卻堅定的給出了與她心底的期盼事與願違的答案,“不能!”
“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
歐陽萱果斷的道:“就算你用自己的生命償還過去所犯的錯,我也絕對不可能會原諒你!”
歐陽萱冷冷的俯視著她,“你本來就應該知道,我從到大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我沒讓你毀容見不得人,你就已經感恩戴德了,別再貪心的奢望更多!”完後便離開了。
對她來這就是她對陸雨霏最大的仁慈。
原諒她?怎麽可能!
陸雨霏用歐睿陽,還有那些她在乎的饒生命做威脅,『逼』得她不得不遠走他國,讓他們父子之間錯過了五年的時光,讓她在痛苦中被折磨的體無完膚。就憑這一點,她也絕對不可能原諒陸雨霏!
可那女人剛才的是什麽意思?歐昭南雙手被廢了,每還要備受折磨?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推開病房門,看到寧如意悠閑的窩在沙上吃著葡萄,“我聽清朗,陸雨霏那個女人來找你?”
昨夜裏消耗的體力實在太為可觀了,所以害他今起晚了不,絕美精致的臉上竟然有了黑眼圈。
他傾國傾城的美貌怎麽可能有黑眼圈這種東西存在?他絕對沒辦法接受。
所以,打算去補充下體能後再去做個全身的護理。
可途中接到夏清朗的電話,是陸雨霏那個女人竟然找上門了。
那個女人,現在竟然還敢找上門來?是活膩了還是嫌現在的日子太平靜了來找刺激?
怕歐陽萱會吃虧,所以他不得不改變方向,飛速趕來醫院。
“嗯。”歐陽萱卻隻是給了他一個輕描淡寫的回答。
“她……”
他本來想問,有沒有受陸雨霏那個女人欺負,可是話到嘴邊才發現這樣問的話確實太肉麻了,跟他一慣的風格不符,所以便生生的吞了下去,問道:“她了什麽?”
看著他關切的神情,歐陽萱坐在他身邊的空位上,湊近他,篤定的道:“如意叔叔,對付歐昭南,是你的讓人做的吧?”
除了寧如意之外,她也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寧如意沒有任何的隱瞞,拍拍胸脯,“沒錯,是本公主做的!”
對此他沒必要有任何的隱瞞。
“睿陽不就是答應留他一條命嗎?”
寧如意頓了頓,仍然心有不甘的道:“本公主不過就是挑斷了他的手筋而已,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
反正沒讓他死就不算是違背承諾。
跟歐睿陽和歐陽萱這丫頭受的苦比起來,歐昭南那老不死的受的這點算什麽呀,連利息都不夠本。
歐陽萱盯著他許久,然後才微笑著感激的道:“如意叔叔,謝謝你!”
對於寧如意這種為他們出氣的舉動,歐陽萱真的是心中充滿了感激。
雖然她和寧如意從就是死對頭,誰也看不慣誰,可是她知道,寧如意是真心待她好的,是真心維護著她的。
其實以她的想法和一貫的行事作風,真的是恨不得將寧如意的那些個酷刑弄去監獄裏麵,讓歐昭南嚐個遍,按照一三頓飯的飯點給他上刑。
可歐睿陽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她不想這麽做。
她不能不顧忌歐睿陽的承諾,也不能不顧忌老爺子和歐睿宇的心情。
不過依她原本的打算,是等著歐睿陽醒過來後,自己在想些刑罰,讓歐昭南付出代價,讓他也嚐嚐痛苦的滋味,隻是沒有想到,寧如意卻早早的將這一切給做了。
也許是向來都是針鋒相對的,對於歐陽萱突然這樣乖巧懂事的模樣,寧如意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你這丫頭別跟我這麽正經的話,要不……要不我還真是不習慣。”
所以也不再給歐陽萱開口的機會,站起身,“行了,既然沒什麽事兒,本公主就去美容院好好放鬆下了。”
著還不忘問她:“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買來給你。”
歐陽萱搖了搖頭。
“這樣怎麽行呢?”
退後一步打量著她纖弱單薄的身體,“要好好吃飯才行,要不然別大人了,恐怕孩子也會被給餓出個營養不良來。”
跟別人她現在懷孕,恐怕都沒有相信。
就算是在公交車或者地鐵上,也不會有人給她這個體弱的院婦』讓個座位,因為根本看不出來。
歐陽萱溫婉的笑著撫著自己微隆的腹,“如意叔叔放心吧,我和寶寶都很健康。”
歐睿陽沒有醒過來,她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倒下呢?更不可能讓孩子出事。
…………
這段時間因為她一直在醫院中,所以家夥每來醫院後,多數時間還是會去簡家上課,然後就住在簡家。
當然這也是出於對家夥的保護,生怕他再出點什麽意外。
對於歐睿陽的照顧一直以來歐陽萱都是親曆親為的,再加上懷孕身體變得沉了,這段時間體力還真是有些跟不上了,稍站的久一點都會覺得特別吃力。
昏暗的燈光下,從洗手間接了水出來的歐陽萱感到一陣眩暈,身體靠在牆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許久後那種可怕的眩暈感才消失。
最近她好像總會有眩暈的感覺。
歐陽萱想了想,可能跟她不怎麽吃飯有關係。
雖然一直在勸自己要好好吃飯,要讓自己和寶寶健康,可是就是沒什麽胃口,總是剛吃一點就已經再也吃不下了。
如果強『逼』著自己再吃的話,就會吐個昏黑地,那樣會讓自己更加難受。
回到病房,歐陽萱依舊用熱水洗了『毛』巾,細心的幫歐睿陽擦著身子,“叔,寶寶好像已經開始鬧了。”
懷孕了應該變得圓潤才是,但她的下巴卻變得越發的尖了,瘦的讓人心疼。
懷家夥的時候,因為是她情緒和生活的最低『潮』中,而且又要忙著賺錢,所以身體不好,變得消瘦是理所當然的。
隻是沒想到,懷鄰二胎,又會遇到這種擊垮她意誌的事情。
每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這樣下來,剛被歐睿陽養出的幾斤肉就又消耗沒了。
因為剛才的眩暈,歐陽萱的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額頭和鼻尖還沁出了一層薄汗。
強忍著不適,幫歐睿陽擦完胳膊後,腹突然竄起一股鑽心的疼痛,接踵而至的便是感覺到了流出的溫熱『液』體。
強烈的恐懼感襲來,歐陽萱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異常。
怎麽辦?她不能讓自己有事,也絕不能讓寶寶有事!
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想要想拿起桌邊的手機撥電話給夏清朗,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手機屏幕上的數字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看不清楚。
最可怕的是,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四肢也變得越來越冰冷麻木,緊握在手心中的手機也掉落在地。
她好像真的已經撐到極致了,好像真的是撐不下去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歐睿陽,無力的聲喚了聲“叔”後,便倒在霖上。
待歐陽萱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慘白,想也不用想是在醫院鄭
意識漸漸回籠,想到倒地之前的情景,歐陽萱隻覺得遍體生寒,猛的一下坐起身,雙手撫著腹。
“你可算是醒了。”
夏清朗走進病房,笑著調侃道:“你還真是跟時候一樣的能睡,一點兒都沒變。”
坐在床邊,衝她豎起兩根手指,“你可是整整睡了兩!”
這丫頭,看來還真的是給累壞了,要不然也不可能睡這麽久。
歐陽萱顫聲問道:“朗叔叔,孩子……孩子怎麽樣?”
她是真的很怕,怕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了,怕歐睿陽醒過來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
夏清朗挑眉,不置可否的問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聞言,她顫抖的手心翼翼的撫著自己的腹,感覺到傳遞出的生機後,脫俗的臉上綻開笑容,“孩子很好對不對?”
激動的上前握住夏清朗的手,“朗叔叔,孩子沒事對不對?”
夏清朗輕捏起她的鼻尖左右晃晃,“下次你如果再讓自己這麽累的話,我一定會打你屁股。”
他趕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她倒在地上,裙子被血染紅,那種觸目驚心的場景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當時那種膽戰心驚的情形他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而且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恐怕孩子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保住了,那他就真的沒法交待了。
“不會了!”歐陽萱撒嬌的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的!”
“還有自己!”夏清朗補充道。
這丫頭,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先想到自己?
剛剛放鬆下來的歐陽萱便要下床,卻被夏清朗給攔住了:“你要幹什麽?”
“去看看叔啊!”歐陽萱理所當然的答他。
她睡了兩,現在沒事了,當然是要去看看歐睿陽怎麽樣了。
夏清朗無奈疲憊的抬手『揉』著額頭,對這個丫頭的粗線條給深深的折服了,頗為無力的問她:“你看看這是哪裏?”
歐陽萱環顧四周,“當然是在病房啊!”
到處都是白,不是病房還能是哪裏?難不成他以為她摔壞了腦子,連病房都分不出來嗎?
而且夏清朗還穿著白大褂呢好不好!
不過,等等!
眼前的一切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歐陽萱咬著蒼白的雙唇,蹙眉沉思了許久後,才恍然大悟的道:“這不是叔的病房嗎?”
病房裏還有她買來擺滿的黃『色』薔薇和她精心種的花花草草,這裏的確是歐睿陽的病房沒錯。
可是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種強烈的不安瞬間侵襲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叔……叔他怎麽了?”
歐睿陽的病房怎麽會突然空出來?原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呢?去了哪裏?
歐陽萱都能聽到自己聲音中所帶的哭腔,“朗叔叔,叔他怎麽了?他究竟怎麽了?”
夏清朗是真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麽大,忙扶住她的雙肩安撫道:“萱兒別著急,睿陽他沒事。”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身體虛弱,實在受不了什麽刺激的話,他的確是想好好逗逗這丫頭。
可現在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是不忍看她這麽難過。
“他隻是去做檢查了。”夏清朗如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