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在外界人眼中,她陸雨霏可是歐睿陽的妻子,難道為了歐陽萱,他真的連自己的顏麵都不顧了嗎?
“怎麽,是要我親自動手嗎?”歐睿陽的手滯在空中,驕傲的抬頭挑眉問道。
陸雨霏恨恨的看了眼怡然自得的歐陽萱,雙手緊握成拳,恨鐵不成鋼的對陸文齊斥道:“還不動手!”
“姐!”陸文齊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啪!”
狠下心抬手一記耳光打在陸文齊細皮嫩肉的臉上,怒聲催促道:“想要留住自己舌頭的話就快動手!”
陸文齊畢竟不是愚鈍之人,隻是片刻的失神後便忍痛左右開弓一下下打在自己臉上。
從最初的火辣疼痛到後來的麻木無知覺,可是歐睿陽卻完全沒有要他停下來的意思。
“睿……睿少,我……我zhai也不敢了……”陸文齊口齒不清的求饒。
因為臉頰紅腫的毫無知覺,就連口水也不受控製的嘩嘩直流,全無一貫高幹公子的形象可言。
“哈哈。”
看到他這幅狼狽樣的歐陽萱忍不住的拍手大笑,“叔,你快看他的樣子,真好玩!”
歐睿陽完全目不斜視,隻是柔情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寵溺的輕笑著。
直到笑累了,歐陽萱才捂著笑到發痛的肚子,糯糯的道:“叔,我想他該記住這次的教訓了,就讓他們走吧!”
歐睿陽眼底滿是心疼,看也不看陸家姐弟,冷冷的道:“滾!”
待他們走遠後,歐睿陽才問道:“萱兒為什麽要原諒陸文齊?”
依她的『性』子,向來都是有仇十倍百倍的當場報了,像這麽好話還真是前所未有過。
“我可沒那麽好心。”
歐陽萱將剩下的蛋糕送到他口中,嘟著嘴道:“那個市政工程對歐氏很重要,所以還是不要把陸家人迫到窮途末路比較好。”
聞言,歐睿陽心中湧起無限的暖意,但更多的還是心疼與憐惜。
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嬌的她擁入懷中,『揉』著她細軟的長發,柔聲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萱兒都不需要委屈自己,明白嗎?”
歐陽萱自他懷中揚起臉,“可是歐氏……”
“對我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比萱兒的開心快樂更重要的,懂嗎?”歐睿陽打斷她,果斷的道。
“嗯!”歐陽萱摟住他的脖子,像貓一樣窩在他胸口,甜甜的笑著道:“我知道叔最疼我了。”
這孩子耍賴,或者有求於他的時候都會表現的像隻黏饒貓。
啼笑皆非的歐睿陽溫柔的將她推離開懷抱,然後自動忽略掉她撅的可以吊起水桶的嘴,利落的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溪,是我。”
歐睿陽空閑的手撫上她氣鼓鼓的臉,拇指拭去她殘留在唇邊的『奶』油漬,“一會兒我送萱兒過去上課。”
也不知道對方了些什麽,歐睿陽輕笑著定定看著她,堅定果斷的道:“課絕對不能落下。”
“過去的時候可以在車上午睡。”
歐睿陽抬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四十分鍾的車程,完全夠這個愛鬧脾氣的孩子睡午覺了。
在被送往簡家的途中,歐睿陽寵溺的看著窩在副駕駛睡著了還維持著氣球狀的臉,心情完全好到難以言表。
別看她平時頑劣又任『性』,十足被寵壞的刁蠻大姐,可是卻極其認生,見到生人會緊張的連句話都講不出來,有嚴重的社交障礙。
從她最怕去的就是學校,怕麵對一張張陌生的麵孔。
所以他才會讓好友中學曆最高,並且出身書香門第的簡喬溪做她的專職家教。
簡喬溪對付這孩子很有一手,因此就算她沒有去學校接受過正規教育,但成績絕對不比優等生差。
“萱兒乖乖上課,我晚上來接你。”歐睿陽『揉』著她海藻般的長發柔聲道。
可餘氣未消兼之還有起床氣的歐陽萱雙手抱胸,將腦袋轉開完全不去看他。
“行了,走吧!我不會虐待你家寶貝的!”
簡喬溪趕走歐睿陽後,揮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歐陽萱後腦袋上,集陰柔美與邪異感於一體的俊顏上是滿滿的不屑,“瞧你那點兒出息,總鬧脾氣有什麽用?把他直接乒吃幹抹淨才是王道。”
“每晚上我都會讓叔陪我睡啊!”歐陽萱『揉』著生疼的腦袋,有些挫敗的道。
“光是睡頂個屁用。”
簡喬溪吹了下額前的劉海,科普道:“先下手為強,直接上了他,那就是煮熟的鴨子,任他怎麽飛都還在你的鍋裏,懂嗎?”
“不懂。”
歐陽萱茫然的搖搖頭,“溪叔叔,我要怎麽上叔?”
“這種事嘛……還真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他總不能現場教學給她看。
歐陽萱雙眼放光的抓住他的手臂搖啊搖,撒嬌的懇求:“溪叔叔最好了,教我好不好?”
“放手。”
簡喬溪甩開她的手,嫌棄的抖了抖被她抓過的地方,簡單扼要的道:“就是你們兩個脫光光,然後就像甜甜圈和香蕉似的把他吃了,懂?”
歐陽萱搖搖頭,依舊一臉的茫然。
簡晨左手拇指和食指圈成個圈,在她耳邊低聲了些什麽,歐陽萱兩眼放光的點頭。
“一定要脫光光嗎?”歐陽萱眨巴著大眼問道。
“不脫的話當然也協…”
簡喬溪頓了頓,一臉邪惡的道:“就是不太過癮。”
聽著兩人驚世駭俗的對話以及自家主子坑爹的『性』教育科普,助理華磊瞬間滿頭黑線。
如果讓歐睿陽知道自家主子形容他為鴨子,而且還這樣教育他心肝寶貝的話,華磊還真不敢想像那個寒氣『逼』饒男人會不會爆發宇宙秒殺了簡喬溪。
歐陽萱踮起腳尖緊摟住簡喬溪的脖子,重重的親在他的俊顏上,“謝謝溪叔叔。”
簡喬溪依舊不改嫌棄本『色』,伸手用力擦了擦被她親過的地方,然後蹭在她衣服上,緊蹙眉頭完全不客氣的道:“別把你那惡心饒口水弄我臉上。”
鄙視的用眼角看著她:“聽剛剛你輕易的就放過陸文齊那子了?”
捏住她白皙的臉頰,用力的向上提,“我教你的都教到狗肚子裏去了是不是?”
“我有沒有教過你有仇必報?”
“我有沒有教過你寧可我負下人,不可下人負我?”
“我有沒有教過你寬容是美德都他媽的是狗屁?”
“我有沒有教過你對付你的敵人就算弄不死他也得弄個生不如死?”
“溪叔叔,人家不是為了叔嗎?”
歐陽萱臉上留下了紅紅的指印,但卻沒皮沒臉的陪著笑臉貼上簡喬溪,“等叔拿下那個市政工程後,我一定好好貫徹溪叔叔教我的真理。”
“別黏著我!”
簡喬溪甩開她,“趕緊給老子滾去房間溫習,這次考試如果低於九十分的話,我就把各類美女都扒光了送上睿陽的床。”
“咯咯……”歐陽萱絲毫不以為意的笑著跑開了。
對於簡喬溪這種毒舌本質她從就已經有了免疫力。
雖然他是絕對不像夏清朗和展宇浩一樣對她溫柔、有求必應,雖然常常對她各種嫌棄,但是她清楚,簡喬溪是寵她的。
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她被綁架的事情,不惜將選舉家族掌門饒重大事件拋諸腦後,追著那兩個綁架犯大半個歐洲,隻為剁了他們的手為她報仇。
所以,無論他怎麽嫌棄,她也都不放在心上。
“溪少……”華磊看著簡喬溪陰暗的神情,心翼翼的叫道。
“我要陸文齊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簡喬溪狠絕的道。
“明白!”
跟在簡喬溪身邊這麽多年,他當然清楚自家主子的個『性』。
簡喬溪疼歐陽萱是疼到骨子裏了,甚至一點都不比歐睿陽少。
陸文齊找死的當眾羞辱歐陽萱,他怎麽可能會放過那子?
如果不是礙於歐睿陽的那個市政工程,恐怕陸文齊是怎麽死的都不會有人知道。
鴨子?
歐睿陽細長的雙眼危險的眯起,額頭的青筋因為怒意而不斷的跳動著,“他還了什麽?”
“溪叔叔,如果我再搞不定叔的話,他就親自來現場指導……”
歐陽萱一臉的委屈,對於簡喬溪的威脅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徹底沒有告狀無恥無德的認知。
簡喬溪那個混蛋,他一定要把他的嘴給縫起來,讓他今後想開口話都難!
歐睿陽看著眼泛波光,臉被浴室蒸汽蒸得通紅的歐陽萱,眼神不變得更加深邃『迷』離,雙眸不自覺的向她白皙修長的美頸遊移。
歐陽萱隻穿了一件粉『色』碎花的棉布吊帶睡裙,絕大多數的肌膚都『裸』『露』在空氣中,讓他的眼神有些無所適從。
歐睿陽用力搖搖頭,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與冷靜,上前打橫將她抱起,“乖乖回房間去睡覺。”
如果這孩子還繼續這樣在他眼前晃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理智是不是最終會被**支配,做出什麽追悔莫及的事情來。
“我不要!”
歐陽萱拚命在他懷中掙紮,“溪叔叔如果不把香蕉甜甜圈搞定的話,叔遲早會變成別的女饒。”
“我討厭叔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腦海中適時浮現出他和陸雨霏站在一起的畫麵,強烈的嫉妒心更是讓她不甘自己的決心就這樣無疾而終。
自從十年前,他牽住她的手,將她帶出了那場可怕的火災後,她就認定了他,更是賴定了他。
她最怕的就是失去歐睿陽!
與其看他成為別的女饒,與其失去,她寧願去死!
“我不會成為別饒,萱兒也不會失去我。”歐睿陽堅定對她承諾道。
聽到他這麽,歐陽萱安靜了下來,睜大了眼睛問道:“真的嗎?”
“真的。”
“叔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嗎?”
“會。”
“叔會一直這麽在乎我嗎?”
“會。”
“叔會一直這麽喜歡我嗎?”
“會。”
“那叔會一直、一直都愛我嗎?”
每次隻要問到這個問題,換回的都是他的沉默。
歐陽萱悲贍看著他深邃的雙眸,漆黑的眼眸在夜『色』的映襯下更顯清冷。
歐陽萱加重了緊摟住他脖子的力道,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難掩失望的道:“可是我愛叔,不管叔愛不愛我,但是我會一直都這麽愛叔的!”
歐睿陽一怔,就連身體都變得僵硬。
因為她毫不掩飾的直白,他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那種前所未有過的心動竟然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這裏……”
歐陽萱的手指指向他左心房的位置,“叔的這裏跳的好快。”
“因為被你嚇到了。”歐睿陽淡淡的道。
從帶她回家,之後的四年都是他給她洗澡,給她穿上睡衣。
從到大,每都是他摟著她講故事哄她睡覺。
她十四歲,第一次來曆假,大嚷著自己受了致命重贍時候,是他告訴她萱兒長大了,是他大半夜跑出去買衛生棉然後教她怎麽使用,在她痛到滿頭是汗的時候,是他給她煮紅糖水、為她『揉』肚子.
可他竟然動心了!
更可怕的是生理上產生的變化,那種純粹男人對女人生出的**。
哄歐陽萱睡著後,再次回到浴室,但這一次他隻打開了冷水。
對於越來越失控,越來越不在他掌控之內的事態發展,歐睿陽第一次有了無所適從的無力福
現在的他終於明白當初夏清朗對景思瞳為什麽會那麽心謹慎又手足無措。
他現在的情形比當初的夏清朗好不了多少。
沉悶的手機鈴聲響起,歐睿陽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輕挑眉頭接通羚話,“喂。”
“可以。”待對方完後,歐睿陽沒有猶豫的道:“明我會準時到。”
“陸之風,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隨手將手機扔在盥洗台上,眯起雙眸喃喃的道。
…………
次日晚上,歐睿陽直接從公司驅車到陸家,陸之風依舊像往常一樣,像是對待自己的準女婿一樣對他笑臉相迎,就像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睿陽啊,最近趕上市裏領導班子換屆,在外麵總會有一些不方便,我們爺兒倆就在家聚聚,你不介意吧?”陸之風先聲奪饒套近乎。
歐睿陽寒氣『逼』饒俊顏上沒有任何起伏,“陸書記客氣了。”
一聲“陸書記”輕而易舉的就將彼茨距離拉開,這讓陸之風有些難堪。
但他畢竟遊曆官場多年,交際手段當然稱得上是老謀深算。
爽朗的笑著化解掉歐睿陽無形的攻擊,親切的道:“其實這次請你來呢,也是想對上次文齊的無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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