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總算是醒了
展宇浩愕然,自家這位大哥看來真是要撂挑子,真的要把夏清朗和他給當驢使啊!
在電梯裏的景夜銘想到展宇浩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地上和夏清朗頂著一頭『亂』發,手端咖啡的滄桑樣子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想當初讓他們去讀大學時,他就已經是抱著這種讓兩人幫忙分擔公司的目的。
展宇浩雖然也極具賦,但生『性』懶散、不喜拘束,加之這家夥的確聰明,極具先見之明的跑去打籃球好好體會了一把大學的生活。
好在還有個個『性』耿直,沒那麽多心眼兒的夏清朗。
景夜銘愉快的嘴角向上揚起,心中盤算著怎麽把公司的事全壓到夏清朗身上去。
有節奏震動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正在盤算的如意算盤。
“我要死了,你快點回來!”
按下接聽鍵盤,還沒來得及話,裏麵便傳出景思瞳無力的哀求聲。
按下接聽鍵盤,還沒來得及話,裏麵便傳出景思瞳無力的哀求聲。
景夜銘全身汗『毛』豎起,就連雙腿也不受控製的發軟,“瞳瞳,你怎麽了?”
“瞳瞳!”
另一端久未出聲的平靜更是讓他膽戰心驚,“瞳瞳,你話!”
但除了平靜之外再也無法捕捉到任何的聲音,景夜銘手持電話速到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後驅車往家趕。
電話中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景夜銘壓製著心底的恐懼,一路闖紅燈趕到家。想也不想的踹開門就往樓上的臥室跑。
整幢房子中沒有任何的聲音,臥室也平靜得感覺不到一絲人氣。
就在景夜銘放棄想要去別的房間時,發現在浴室的門開著,在浴室裏是發現了能讓他安下心的身影。
但隨即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景思瞳人趴在馬桶上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識。
景夜銘衝上前,將昏『迷』的她陷入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臉頰,擔憂的輕喚著她的名字:“瞳瞳!”
本來意識就還清醒的景思瞳睜開眼,水光波動的雙眸望著他,可憐的道:“你終於回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景夜銘的情緒才略平靜下來,“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看她的慘白的臉『色』,景夜銘就知道她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了。
距離她的生理期還有一些日子,所以跟生理痛應該沒什麽關係。
但在他的精心調理下,她的身體越來越健康,除了生理痛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才對。
完全來不及回他的話,景夜銘再次抱住馬桶不斷的幹嘔,恨不能將膽汁給嘔出來,聽得景夜銘心中也一陣陣的發緊,差點也跟著她一起嘔起來。
一陣隻聞其聲的幹嘔後,無力的倒在身景夜銘懷鄭
心疼的抱起她回到臥室,讓她半躺在床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吃壞了肚子?”
景思瞳無力的搖搖頭,“沒什麽胃口,午飯隻吃了一碗粥,吃完就這樣了。”
景夜銘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道:“乖,我們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去!”想都沒想就甩給他兩個字。
景夜銘好脾氣的哄著她,可景思瞳卻完全不買帳,蹙眉撅著嘴果斷的拒絕:“我不要去醫院。”
自衣櫃中拿也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完全不在乎她的意見,打橫抱起她,便向門外走去:“乖乖聽話,我們去去就回來。”
知道自己再怎麽反抗也是徒勞,而且現在也沒有一點力氣反抗,所以景思瞳就由他抱著,不過片刻,頭靠在他懷中疲憊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等她再次被景夜銘叫醒時,人都已經躲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結果腸胃科室的醫生在聽完景夜銘的講述,並仔細的為她做了一個全麵詳細的檢查後,還是善意的建議他們去『婦』產科做檢查。
“景先生,夫人身體沒什麽不正常……”
沒等醫生完,景夜銘便蹙眉冷冷的打斷了她:“沒什麽不正常會吐成那樣?”
“因為夫人懷孕了。”
“懷孕?”
在聽過醫生給出的答案後,景夜銘口中一直喃喃的重複著這個詞,目光鎖定在同樣愕然,呆呆的景思瞳臉上。
直到景夜銘在醫生的指引下,看到b超中顯示儀中的畫麵後,才終於恢複了平靜。
隻是這種放空的平靜讓他完全像靈魂出竅一樣隻是呆呆站在當場,一句話也不出來。
“你剛才是懷孕是嗎?”許久後,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現象的景夜銘出聲確認道。
醫生肯定的點點頭,“沒錯,的確是懷孕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而同樣大腦放空的景思瞳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此刻應該是做出什麽樣的反應,纖手不自覺的探向自己依舊平坦的腹。
抬頭看向完全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景夜銘,難以置信的糯糯問道:“她什麽?是我懷孕了嗎?”
這句話將景夜銘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中,再次向醫生確認道:“是真的懷孕了?”
醫生耐心的再次肯定答他:“是,沒錯。”
瞬間被巨大的驚喜的興奮點燃的景夜銘抱起景思瞳,“瞳瞳,你聽見了嗎?我們又有孩子了,我又要當爸爸了!”
之前兒子是景思瞳一個人生下來帶大的,讓他完全沒有機會體驗這種驚喜,上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彌補他。
好在景夜銘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冷靜的問道:“有沒有什麽要注意的?”
其實今那麽強烈的反應一種征兆,明她的身體還是對於懷孕有負擔。
果然就聽醫生,“夫人體質太弱,所以懷孕對她來比較會造成很大的負擔,而且依現在情況看來還有一些流產的跡象……”
景夜銘所有的熱情瞬間冷卻,蹙眉神情凝重的問道:“那應該怎麽做?會不會對她有傷害?”
對他來更為在乎的卻是景思瞳的安全,如果這個孩子的到來會為她帶來傷害的話,那麽他寧願舍掉這個孩子。
醫生平靜的道:“我會為夫人配一些安胎『藥』,另外懷孕期間隻要能增加營養,合理的加入一些鍛煉,保證一定會母子平安。”
景夜銘挑了挑眉,不安的確認,“你確定不會有事?”
“無論如何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醫生還來不及回答他,景思瞳搶先堅定的道:“我要這個孩子,不管怎麽樣,我都要這個孩子!”
景夜銘自然明白她是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醫生適時的安慰道:“景先生放心,隻要按醫生所的去做,定期做檢查,九個月後一定會母子平安。”
…………
江紹輝神情隱晦不明的看著手中的人流病曆卡,病曆卡上“溫嵐雅”三個字刺痛了他的眼,緊握著病曆卡的雙手因為加重了力道而使指蓋泛白。
但他仍然保持著理智,打電話到了康諾醫院通過院長確認了病曆卡的真假。
周院長在景夜銘的授意下,知無不盡的將與溫嵐雅那次人流手術相關的一切都如實告之。
盛怒下的江紹輝再也無法遏製自己的情緒,衝進臥室將正在午睡的溫嵐雅從床上揪起。
“你瘋了?幹什麽?”突然被手腕處的疼痛驚醒的溫嵐雅立刻清醒問道。
“你……”
可是在看到江紹輝平日儒雅的臉上現出她從未曾見過的憤怒時,知趣的禁聲艱難的吞了口口水。
起身雙膝跪在柔軟的床鋪上,像個女生一樣撒嬌的握住他的手臂,笑靨如花的媚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了?”
她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麽讓他如此憤怒的事情,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讓他握住把柄的事情,可他的反常卻仍然讓她極為在意。
“賤人!”江紹輝甩開她的手,一個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溫嵐雅因為強大的衝擊力,整個裙在身後的大床上,長發也遮掩住明豔的臉頰。
溫嵐雅撫住自己的臉,抬頭雙眸燃著怒火,“你瘋了!”
江紹輝將手中的病曆卡摔到她麵前,完全一副恨不能將眼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的姿態:“我是瘋了才會把你這種女缺成寶,我是瘋了才會因為你這種女人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
他憤怒的指著溫嵐雅:“你他媽的竟然敢騙我!紀林澤玩兒爛聊,竟然還在我麵前裝純,想想我都惡心!”
隻要想到自己因為她而失去了鄭家這個大靠山,隻要想到自己因為她丟了科學院的工作,隻要想到因為她而讓紀氏陷入破產的危機中,江紹輝就悔不當初,不該貪圖美『色』而蒙蔽了心智,丟掉了奮鬥了大半生才得到的一牽
所有的名利地位,都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全都失去了。
溫嵐雅看了眼前麵的病曆卡,整個人像是被投入了冰窖一般,渾身涼的完全失去了知覺,而恐懼感也從心底蔓延至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不能再將最後的依靠都失去。
起身緊握住他的手,怯懦的道:“紹輝,你聽我……”
“帶上你的東西給我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江紹輝打斷她,無情的道。
“不,我不走!紹輝,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啊!”溫嵐雅緊緊抱住他,苦苦的哀求。
如果離開了江紹輝,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而且更不知道該如何一個人生活!
江紹輝一臉鄙夷的道:“愛我?你是想找個背黑鍋的吧!”
“以前是我錯了,但……但我是被迫的!”
溫嵐雅美麗的臉龐因為過度的恐懼而有些變形,“你知道的,我不能反抗紀林澤,也沒有能力反抗他,我是被迫的,真的不是自願的!”
“所以呢?我就要穿紀林澤的破鞋?”
溫嵐雅臉上已經分不清楚是眼淚還是鼻涕了,全都混在一起,讓她看起來全無平日的高貴優雅,“紹輝,看在我肚子裏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隻是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江紹輝更是火冒三丈。
憤怒的再摔給她一個耳光,絕情凶殘的道:“去給我把這個孩子打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一個人盡可夫的母親!”
俯下身捏住她的下頜,一字一句的冷冷道:“何況這孩子是誰的還不知道呢!”
溫嵐雅因為下頜被他控製著,所以出不出任何話,隻能拚命搖頭否認。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就不會把自己搞得身敗名裂,就不會連自己的兒子都嫌棄我!”
想到這段時間江浩煜對他這個父親若即若離近乎敷衍的態度,江紹輝就悔不當初。
江浩煜可是他最後的寄托,如果連江浩煜都遠離了他,那麽一切就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所以一切怨恨讓他完全失控的將溫嵐雅狠抓狠摔開就疾步向門外走去。
眼看要失去唯一依靠的溫嵐雅不顧腹處傳來的不適,赤腳下床跪在地上抱緊江紹輝的大腿,“紹輝,我求你不要不於是我和孩子,我是真的很愛你……”
她試圖用自己肚中的孩子挽回他,試圖用肚中的孩子平息他的怒火。
可是盛怒下的江紹輝卻完全不理會她是個院婦』這個現實,抬腿便踹在她的腹上,惡狠狠的道:“賤人,帶著你的孩子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完便不理會溫嵐雅的異常,奪門而出。
腹的巨痛和雙腿間湧現的溫**體,還有那種腹中剝離的空虛感讓溫嵐雅陷入極度的恐懼鄭
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那麽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就連挽回江紹輝的最後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匍匐著爬向大門的方向,嘴裏隻是一遍遍的重複:“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身後是一道驚心動魄的血痕。
她以為江紹輝會回來,可是在她的希望變為絕望之後,在她清晰的感覺到腹中最後的剝離之後,江紹輝依舊沒有再出現。
“啊!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她的失去意識的瞬間,耳畔傳來的是驚恐的驚呼聲。
溫嵐雅清醒過來的時候是滿目的蒼白,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色』彩。
正在換吊瓶的護士看她醒了,臉上是安心的笑容,“你總算是醒了。”
溫嵐雅全無感覺的問道:“是誰送我來的?”
此時的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是江紹輝送他來的,那麽就代表他對她還有感情,她還可以盡力求得他的原諒。
正著,一位大嬸提著保溫瓶進來,看見溫嵐雅醒了,激動的衝到床邊,將保溫瓶放在桌邊後,心的將溫嵐雅扶起:“謝謝地,你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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