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那就好
隨即變了一副嘴臉,像個受了委屈的媳『婦』一樣,哀怨的道:“再了,清朗你忍心看著自己深愛的生死之交和兄長麵對危險而置之不理嗎?忍心嗎?”
夏清朗細長的鳳目眯起,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就是因為不忍心看你受苦,所以這不就來了嗎?”
歐睿陽拍了拍夏清朗的肩膀:“你果然是我的親人,我都快感動死了!”
景夜銘被歐睿陽搞得反胃。
就在歐睿陽還想開口什麽的時候,“砰”的一聲,景夜銘扣動了扳機,刺鼻的硝煙中傳出一聲沉悶的悶哼聲。
紀林澤單膝跪在,被打中的腿處汩汩鮮血流出,將地麵染成了紅『色』。
看著手中的槍,冷冷的道:“我沒那閑功夫看你們演戲。”
這三個月以來景夜銘專心鍛煉右手的各種能力,右手雖然還遠不及左手精準,但對付紀林澤是綽綽有餘了。
雖他們的部署相當周密,紀林澤隻會成為甕中之鱉,可是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麵對抱著魚死網破這種心態的紀林澤,再周密的計劃也會因為這種拚死一搏的舉動而衝擊開一個缺口。
果然紀林澤又一次反撲,倒地的突然起身搶過身邊警察手中的槍,冰冷的槍口對準了背對著他的景夜銘。
“夜銘,心!”
不遠處的歐睿陽在看到這一情景時,漂亮的褐『色』瞳孔因為驚恐而放大,就連白皙的俊顏都變得毫無血『色』。
就在同一時間,景夜銘敏銳的察覺到了身後森寒的殺機,也許是出於危機意識下的本能,手中的槍在第一時間被轉移到了本來依舊毫無力量的左手。
漂亮的一個轉身後,子彈毫無意外的『射』入紀林澤的右肩中,展宇浩衝上前將他控製住。
其實以景夜銘的槍法完全可以讓他當場斃命。
可是那種事情不是他該做的,所以他才會隻是擊中紀林澤的左肩。
也許是在危機關頭下反應,所以景夜銘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左手的變化,直到警察將紀林澤一夥人帶走後,歐睿陽這才激動的上前,緊握住他的左臂,“我就你一定可以!”
看景夜銘不解的眼神,夏清朗強壓著心底的興奮,微笑的看著景夜銘的左手,由衷的道:“大哥,恭喜你!”
雖是從鬼門關撿加了一條命,但是那被醫生判了死刑的左手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心結,可沒想到在今這種危機關頭,竟然康複了。
景夜銘呆呆的看著自己緊握住槍的左手,那種清晰的力量感讓他不由的用力再握了下。
隻是個『性』使然,波瀾不驚的俊顏上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隻是眼中那難掩的興奮清楚的表『露』了他的內心。
倒是一邊的展宇浩喜極而泣,“大哥,你終於完全好了!”
這段時間景夜銘承受的壓力和痛苦他雖感同身受,但畢竟不能為他分擔,尤其是景夜銘心中強壓下的對景思瞳的想念。
歐睿陽上前攬住展宇浩的肩膀,“你個呆哭什麽?應該高興才對!”
雖然是在勸展宇浩,可是歐睿陽卻完全沒有發覺到自己因為過度的興奮而顫抖的聲音。
夏清朗抑製著激動,拍了下他的肩膀,“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景夜銘感激的點點頭,邁開的長腿也在不經意間加快了速度。
“夜銘,開我的車去吧!”
歐睿陽叫住他,將自己法拉利的車鑰匙扔到他手中,還不忘調侃他:“你那輛隱藏身份時用的車真心廉價了,我真心怕委屈了我們瞳丫頭。”
景夜銘當然明白他的用心,嘴角上揚,道了謝之後便離開了。
用力踩下油門後,接到了夏清朗的電話,“什麽情況?”
電話另一賭夏清朗急迫的道:“大哥,江浩煜剛從紀家把瞳瞳的行李搬出來,估計是要帶她回江家了。”
景夜銘蹙眉,沉聲道:“讓人給我盯緊了,我二十分鍾內趕到!”
完加大了踩刹車的力度,恨不能讓歐睿陽這輛醒目耀眼的法拉利給飛起來。
…………
“放心,我會服我爸,讓我們搬去公寓單獨住。”江浩煜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緊蹙著眉頭的景思瞳道。
景思瞳點點頭,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但俏顏上的擔憂卻是顯而易見的:“你是家裏的獨子,你爸會同意嗎?”
江浩煜俊顏上綻出陽光的笑容,“你也我是家中的獨子,所以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可以服他。”
景思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便沒有再出聲,許久後,透過車窗看著前方,淡淡的問道:“江學長,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我讓你父親的投資受損嗎?”
“我為什麽會幫你,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就不必我再重複了……”
嘴角牽強的牽動一下,苦笑著道:“至於我父親的投資,既然和紀林澤有關,那就肯定不會幹淨到哪裏去,損失就損失了吧!”
他向來淡泊名利,對金錢更是不屑一顧,否則早就跑回鄭家繼承家業了,何至於讓鄭老爺子一把年紀還低聲下氣的討好自己的外孫?
所以對他來,景思瞳執意要讓父親在經濟方麵付出代價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所謂破財消災,不定父親能通過這次打擊從追逐名利的執著中解脫出來。這也是他之所以答應幫景思瞳的另外一個原因。
“你放心,我對付的人隻有紀林澤。”景思瞳再一次的重申道。
對她來,對景夜銘造成實質『性』傷害的紀林澤才是她的敵人。
至於江紹輝,畢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在她的認知裏隻是個同謀。
景思瞳看車已遠離市區,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我外公家。”
江浩煜平靜的解釋道:“我是由我外公一手帶大的,所以結婚這麽大的事兒,一定得讓他老人家知道,況且……”
江浩煜的話音未落,伴隨著連續的兩聲急促刹車聲後,景思瞳的身體狠狠的向前栽了出去。
另外一聲急促的刹車聲是來自橫擋在他們麵前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當江浩煜看到從霸道橫擋在他麵前的車上下來的男人時,當即瞪大了雙眼,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也在不自覺間加重了力道,而大腦卻陷入了一片空白。
景思瞳怔怔的看著由遠及近,目光不曾離開過她的身影,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節奏加快的心跳聲。
他清瘦了很多,所以讓原本就線條分明的俊顏更顯立體,因為二次手術剃掉的頭發也已長出,短短的寸發讓他看來起更加的精神和清爽。
景思瞳貪戀的將自己的目光牢牢鎖定在散發著寒冷氣息的景夜銘身上,完全忘記了應該對一個死聊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而給江浩煜一個解釋。
景夜銘停下腳步,無聲的打開車門,將失魂的景思瞳拉出車後,依舊悄無聲息的牽著她的手走向停在前麵的法拉利。
不過就在他強行要將景思瞳塞進車中時,回過神的江浩煜摔上車門,“等等!”
江浩煜完全忽略掉眼前那個讓他瞠目結舌的男人,定定的看著景思瞳,語氣依舊不改溫柔的道:“思瞳,我需要一個解釋。”
景思瞳是想跟他解釋清楚,但當眼尾掃到身邊個寒氣『逼』饒男人越來越森寒冰冷的俊顏時,所有想要的話盡數都被吞了回去,“江學長,對不起。”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
他需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一種對他的信任!
景思瞳看到他眼中受贍神情,第一次因為自己對江浩煜的隱瞞而感到愧疚。
可是她能的除了無力的“對不起”這三個字之外再無其它!
景夜銘卻不想給他們任何交流的機會,將景思瞳纖弱的身軀直接塞進車內。
這三個月以來,他的隱忍已經給了江浩煜太多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這種福利對江浩煜來已經是賺到了,他不會再傻到繼續給自己的情敵附送贈券。
完全不理會江浩煜的悲傷,像空氣一樣從他身邊走過,直接忽略掉他的存在後鑽入車鄭
絕塵而去的紅『色』讓像是從他體內抽離而出的熱情與溫度,空『蕩』『蕩』的心底甚至能聽到可怕又孤寂的回聲。
隻是心都被抽空了,為什麽還是沒有辦法停止對她的愛?
車停在久違聊家門前,似乎帶著怒氣般的刹車才讓她將一直提著的那口氣呼出。
這一路上,她一直偷偷的看著景夜銘除了冰冷之外再無其他的俊顏,前所未有的對他生出了恐懼,一種捉『摸』不定的恐懼。
徑自下車摔上車門,依舊冷冷的無聲的將景思瞳拉下車,像是怕她會再次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掉一樣,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中,拉著她一路向房內走去。
景思瞳任由他牽著,懷念的定定的看著景夜銘的背影,想撲入他懷中痛哭的衝動和想要他溫暖安慰的渴望交織在一起,心中百感交集。
就算他們不在這裏住,就算這個家沒有了往日的溫情與幸福,可是卻依然幹淨。
二樓,景夜銘憤然踹開房門,將景思瞳拉進房中關上門,讓她的後背抵在門板上。
沒有任何的預警,雙手支撐在門板上,將她牢牢困在自己的範圍內,黑影自頭頂上方籠罩住她,騰出一隻手攫住起她的下頜,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這樣陌生的景夜銘讓她下意識的向後退縮,可是很明顯的,景夜銘完全不給她躲閃的機會。
低聲在她耳畔呢喃:“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
沒有她的煉獄生活,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景思瞳撫上他緊皺的眉宇,似乎想要將他的憂愁也一並撫去,“再也不會了,以後我再也不要離開你!”
沒有他的生活她再也一樣不想經曆,!就像整個世界都沒有了『色』彩,整個灰暗的世界中隻有她孤單一人。
得到她的回答,景夜銘俊顏上綻出滿意的笑容,感受著她的溫度與真實。
景思瞳睡得極其安穩,是最近這幾個月以來最安心的睡眠,暴風雨後平靜的俏顏上已完全退去了暴風驟雨的痕跡。
景夜銘則完全沒有睡意,輕撫過她孩童般純真的睡顏,內心卻早已洶湧澎湃。
不過是幾前,她即使在熟睡時也皺著眉,神情不安的讓人心疼。可是現在,在他懷中熟睡的女人卻是那麽的恬靜美好。
她對他的信任,對他的感情,他全都明白,正因為明白才更心痛於她的付出!
這次的事件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要保護好她,但更要保護好自己。
如果他有了什麽意外的話,那就是對她最為沉痛的傷害。
景夜銘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柔聲喃喃道:“瞳瞳,為了你,我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緊握了下自己剛剛恢複知覺的左手,心中百感交集。
從到大,她就像個如影相隨的影子一樣粘著他,就是他因公事出差也會讓她悲傷封鎖自己,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可是這個丫頭為了保護他,為了為他報仇,竟然連自己的世界都舍棄了。
更何況,她為了他而對付的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景思瞳醒過來時已近深夜,昏暗的燈光下,景夜銘在她麵前放大的俊顏上她深感不真實的眨著眼。
伸手撫上她朝思暮想的俊顏,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直到此刻,他的臉頰傳遞到自己手心中的溫度時,她這才確認今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起身摟緊景夜銘的脖子,將整張臉緊貼在他堅毅結實的胸口:“原來是不在做夢。”
景思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緊緊摟著他,就怕一鬆手,景夜銘又會從他的眼前消失,又會一個人想著和他之間的點滴到亮。
“你知不知道,當初你被人襲擊,他們用你的『性』命『逼』迫我放棄你的時候,我真的很痛苦。”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胸口,似乎穿過他的胸膛灼傷了他的心一般,連呼吸都會牽動傷口。
書房中,景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備用電話,撥通了夏清朗的電話,『揉』著額平靜的問:“紀林澤怎麽樣了?”
夏清朗心情很好的笑出聲:“能怎麽樣?被抓了個現形,他就是想不承認都難。”
景夜銘點點頭:“那就好!”
夏清朗似是想起了什麽,低笑著道:“睿陽那家夥竟然放出話去了,誰要是敢接紀林澤的案子就是與歐家為擔現在竟然沒有一個律師敢為那老狐狸辯護。”
“可有一件事情……”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