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情有獨鍾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她隻能以這種方式盡可能的避免與紀林澤的交集。
“好,好,我帶給回房休息。”那種惟命是從的虛假討好毫無父親的威嚴可言。
景思瞳跟在他身後,不禁開始暗暗祈禱,但願她的房間不會這種金碧輝煌的奢華。
推開二樓拐角後的第三間房,臉上是仍未退去的討好之『色』,“怎麽樣,這個房間還滿意嗎?”
“嗯。”她隻是麵『色』清冷的淡淡敷衍。
房間雖不是她喜歡的風格,但好在顏『色』夠簡單,沒那麽多令人厭惡的奢華裝飾。
“你喜歡就好!”紀林澤開心的道。
景思瞳拎起手邊的行李,徑自走向房內,淡淡道:“我想休息了。”
“好,你先休息,等午飯時我再讓人來叫你。”
“嗯。”
紀林澤心情大好的為她帶上房門,滿臉堆笑的下樓。
景思瞳對他的態度的確很冷淡,甚至應該是冷漠,可是他完全不在意。
溫嵐雅看到紀林澤下樓後,這才敲響了景思瞳的房門。
不勝其煩的打開門,看到溫嵐雅那一臉不屑鄙視,高高在上的模樣時,隻是淡淡的問了句:“什麽事。”
溫嵐雅推開她,徑自進入房間中,審視著這間紀林澤大費心思為她準備的房間,眼底浮現出嫉妒之『色』,“你的命還真是好到讓我嫉妒的抓狂啊!”
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傲慢的道:“從前你靠著夜銘不肯認親生父親,怎麽這夜銘不要你了,你就迫不及待的又認回親爹了?”
“沒事的話請出去,我要休息了。”景思瞳冷冷的道。
溫嵐雅冷笑出聲,嘲諷道:“像你這種寄生蟲,恐怕離開別饒照顧就活不下去了吧?”
一步步的『逼』近她,漂亮的美眸中是越來越深刻的仇恨,“你你愛夜銘,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認下這個害他家破人亡的親爸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刺耳,“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景思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與她擦身而過,繼續將她帶來的衣物掛進櫃中,“不用你管。”
她知道溫慶華也是當年參與害死景逸謙的共犯之一,也從景夜銘那裏知道當年是溫嵐雅擔心父親被雙規影響會影響到她的生活,所以向溫慶華告了密,才直接導致了景夜銘的家破人亡。
所以於她而言,溫嵐雅也是他的仇人,也是她要報複的對象。
更何況她怎麽也不會忘記當初溫嵐雅以景夜命『性』命威脅她的事情。
她沒有心情也沒有那個義務對溫嵐雅這種自私到隻考慮自己的女人給好臉『色』看。
果然,溫嵐雅輕易的就被她冷淡不屑的態度激怒了,“景思瞳,你最好給我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寄人籬下的你有什麽資格對我吆五喝六的?你當你還是從前那個處處被景夜銘護著寵著,高高在上的公主?”
景思瞳停下手中的動作,麵『色』平靜的走到她麵前,“我什麽身份?就算我再不願意承認,但我是紀林澤親生女兒的身份是改變不聊,又何來寄人籬下?”
“你呢?你以什麽身份住在這裏?紀林澤那所謂的幹女兒?還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就好像是怕對方聽不清楚一樣,景思瞳刻意放緩了語速,一字一字的往外崩。
看著溫嵐雅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氣得渾身發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擊的樣子時,景思瞳隻覺得心情大好。
重新投入的整理衣物的工作中,漫不經心的道:“還不出去嗎?是讓我叫紀林澤上來嗎?”
“景思瞳,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恨恨的丟下這樣一句話後,隻能不甘心的離開了。
景思瞳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喃喃道:“彼此彼此!”
被傭人叫下樓的景思瞳一走近餐廳,看到的就是紀林澤討好的老臉和溫嵐雅咬牙切齒的死相。
“思瞳,這些都是依據你的口味做的,嚐嚐看合不合胃口。”紀林澤獻寶似的指著滿滿一桌菜式道。
景思瞳掃了一眼豐盛的有些誇張的午餐。果然,全是素食,完全不帶一點葷腥。
看來,紀林澤的確是為了投其所好花費了不好功夫。
景思瞳隻是夾起擺在麵前的蘑菇送入口中,麵無表情的淡淡道:“不錯。”
紀林澤的老臉果然像是得到了嘉獎一般堆起了令她厭惡的笑容。
溫嵐雅本來猙獰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明媚動饒笑容,極其友善的道:“我原本以為以思瞳對夜那麽深刻的感情,一定會鍥而不舍的求他原諒呢,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聞言,紀林澤不悅的挑眉,沉聲道:“好好的,這個幹什麽?”
他好不容易才將景思瞳這棵搖錢樹給哄回來,可不希望她因為溫嵐雅拂袖而去。
絲毫不在意紀林澤投來的警告的眼神,溫嵐雅故做無心的撒嬌道:“幹爹,其實你也跟我一樣好奇吧,隻是怕思瞳會傷心,所以才沒有問的。”
望向對麵安心吃飯的景思瞳,一臉無害的表情:“思瞳,難道你不想和夜銘重歸於好嗎?”
不等景思瞳回答,溫嵐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兩眼放光,繼續煽風點火的問道:“思瞳,上次我一時衝動跟你嚷什麽幹爹害死了夜銘父母的這些混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你們剛剛父女相認,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口沒遮攔破壞你們的感情。”
聞言紀林澤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溫嵐雅竟然背著他做了這麽多事。
目『露』凶光的死死盯著溫嵐雅,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畏懼的低垂下頭。
“就算我證實了又能怎麽樣?殺了他?雖然我現在依舊不想承認,但自己體內流著他血『液』的事實沒辦法改變,從倫理上,我們是親父女關係也沒錯。而且在我遇難的時候,是他舍身救了我,所以我總不能殺了這個給了我兩次生命的人。”
完後起身:“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還沒走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眼溫嵐雅後,冷冷的目光落在紀林澤臉上:“如果你想繼續讓我住在這裏的話,就管好你這個喜歡挑撥離間的幹女兒,否則我就走,畢竟我根本沒有非住在這裏不可的理由。”
溫嵐雅身體一僵,顯然是沒有想到景思瞳會反將她一軍。
紀林澤則是肯定的承諾:“你放心,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側目冷眼看著身邊的溫嵐雅:“如果她還敢找你麻煩的話,我隨時可以將她掃地出門!”
景思瞳轉身背對著他們,聲音中透著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的冷漠,“最好是這樣。”
看景思瞳的身影消失,溫嵐雅不舍的追問:“你真的相信她?”
紀林澤不滿的道:“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看到他眼中熟悉的怒火,溫嵐雅聲的,言不由衷的道:“我隻是怕你會受到傷害。”
“總之,你給我記住,如果你敢再找思瞳麻煩的話,就給我滾蛋!”
溫嵐雅對他而言的確是有吸引力,但不過就是一個隨手可得的女人。沒有她,他還可以找李嵐雅、周嵐雅……但能為他帶來利益的景思瞳卻隻有一個。
因此他絕不可能為了溫嵐雅而讓景思瞳不痛快。
“我知道了,在她麵前,我話會心的。”
…………
半個月後,歐家遠離市區的一個古樸、戒備森嚴的宅院裏,景夜銘手裏緊攥著那張隻有簡短的“我決定搬回紀家,不要找我”這一句話的紙張,整個人像是被放空了一樣,根本無從揣摩他的心思。
那合好之後,景思瞳就這樣突然的又一次消失了。
因為怕紀林澤他們再下殺手,而且他不想讓家夥被卷過來受到傷害,所以綜合各種原因後,便暫時搬來了歐睿陽這裏。
“夜銘,你不用擔心,就算得罪紀林澤那隻老狐狸,我也一定會幫你把瞳丫頭給搶回來的!”
對於這樣沉默又悲贍景夜銘,歐睿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夏清朗亦附和道:“大哥,我們一定會把瞳瞳給帶回來的!”
“不必。”
就在所有人對沉默的他感到擔憂和無所適從時,景夜銘突然開口話了。
歐睿陽大驚,難以置信的睜大了褐『色』的雙眼,“你不必了?不必聊意思是什麽?你不要瞳丫頭了?”
景夜銘將手中的紙張撕了個粉碎,冷冷道:“是她自己選擇要走的,所以沒有帶她回來的必要!”
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這麽絕情冷漠的話完全不像出自寵景思瞳寵上的景夜銘之口。
無論景思瞳做什麽,對也好,錯也罷,他給予她的隻有無盡的縱容和寵愛,那種毫無底線的寵溺甚至會給人一種是非不分的感覺。
可就是這樣寵一個人寵到完全沒有原則和底線的景夜銘突然一改常態的絕情,這不能不讓人錯愕。
“大哥,你的是真心話?”夏清朗不死心的再次確認道。
“是。”
雖然他的回答隻有一個字,但卻沒有人懷疑他堅定的態度。
…………
江家。
江紹輝走進書房後,謹慎的將門反鎖後,才按下了接聽鍵,接受了對方的視頻通話請求,“怎麽樣?”
另一端,背景明顯是在浴室中的溫嵐雅冷笑一聲,“能怎麽樣?紀林澤完全將她寵上了,她什麽就信什麽。”
江紹輝眉頭一皺,不滿的問道:“我是問景思瞳對他的態度。”
關於紀林澤的態度他一早便已經猜到了。
紀林澤花了那麽多心思,甚至不惜上演苦肉計,才把絕望中的景思瞳給誘拐回去,為了能拿擊垮景夜銘拿到那些致命的證據,他當然得把自己的那個便宜女兒當祖宗給供著。
可是景思瞳呢?她究竟是怎樣的態度?
屏幕另一賭溫嵐雅微一怔,如實答道:“景思瞳對他倒是沒什麽改觀,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段日子除了吃飯,她基本上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算迫不得已在家碰到麵,也從來沒有跟他過話。”
“哦?”
江紹輝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道:“這麽看來景思瞳根本沒有要認下他這個父親的打算?”
溫嵐雅冷哼一聲:“怎麽可能?景思瞳的心裏隻有一個景夜銘,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讓任何人取代景夜銘的身份和地位的。”
她雖然恨極了景思瞳,但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敵人這句話此刻卻得到了印證。毫不誇張的,最了解景思瞳的人就是她,從某種意義上,她甚至比景夜銘還要了解那個丫頭。
可很快,江紹輝的情緒便陷入鐐沉,“現在就算知道她不肯認紀林澤又能怎麽樣?她手裏的東西我一樣還是得不到。”
溫嵐雅雙眸中閃過一道光芒,看似雲淡風清的提議道:“把她變成自己人不就行了?”
變成自己人?
江紹輝心中不斷重複著溫嵐雅的這句話,不解的問:“你的意思是……”
溫嵐雅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雙眸一閃而過一道凶狠的光芒,“你兒子可是能景思瞳那個丫頭情有獨鍾的。”
“如果她變成了你的兒媳,成了你江家的人,她手中的一切,不管是證據還是景家和夏家的股份,還不都是你的?”
片刻沉默後,江紹輝神情凝重的道:“不行,她那種身份怎麽配得起宇浩?怎麽配得起我江家?”
江紹輝冷哼一聲:“更何況,她和景夜銘之間的關係誰人不知?我江家可丟不起那個人!”
他的確有過想讓江浩煜接近景思瞳獲取她信任的想法,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讓她變成江家人,讓自己那麽優秀出眾的兒子娶她。
溫嵐雅淡淡一笑,“你想要的不過是她手中的東西罷了,先利用與紀林澤的聯姻拿到手,到時候完全可能踢開她,再為你兒子娶一個身世清白、門當戶對的名媛。”
溫嵐雅略一頓,繼續平緩的道:“那個時候以你江家的財富和地位,誰還敢看你們?人們隻會看到江家的興起,卻不會理會興起的過程。更何況你兒子那麽優秀,你還怕那些名媛不倒貼嗎?”
江紹輝糾結的道:“可不管怎麽,這樣的手法畢竟不夠磊落。”
清楚的看出了他心底的動搖與遲疑,溫嵐雅不失時機的趁熱打鐵,“能呼風喚雨的就那幾家,無論是景夜銘還是夏清朗,亦或歐睿陽,他們有哪個是身家清白的?有哪一個不是做著一些見不得陽光的勾當?可是誰敢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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