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拭目以待
景夜銘能出現在這裏,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來找他的,不禁變得有些心虛。
而他身邊的家夥在聽到“景總裁”這三個字後,驕傲的眉『毛』幾不可查的輕挑了下,隨後便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
難怪他之前會覺得眼熟,原來是他的親爹呀!
他沒少在網上看關於景夜銘的新聞,雖然基本上每一條都附有照片,但都隻是側臉或者背影,根本從來沒有看到過正見的,今這算是第一次見麵。
“江先生好久不見。”
景夜銘強壓下心頭的各種猜測,沉聲問道:“景思瞳是不是住在這裏?”
“是……”
江浩煜知道瞞不過他,也知道這一遲早都會來臨,點點頭如實的道:“不過思瞳出去了,現在不在家。”
掃了眼穿著居家服的男人,景夜銘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江先生是住這裏?”
一聽他這麽問,家夥基本可以確認,他的這位親爹一定是誤會了什麽。
“不是的……”
江浩煜想到自己額頭的傷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友好的笑著道:“這裏算是我的另外一個家。”
江浩煜完全當自己是主人,發揮著好客之道,禮貌的道:“景總裁不如進來等吧,我想思瞳一會兒就回來了。”
反正遲早都是要見麵的,而且他也不希望景思瞳一直逃避下去。
“誰找我?”在書房調整好情緒的景思瞳聽到提她的名字便走了出來。
隻是故做輕鬆的笑容還來不及綻放,在看到門口的那個身影後便僵在了臉上。
他怎麽會找來?怎麽會知道她的住址?
“瞳瞳,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景夜銘冷冽森寒的目光望向一臉茫然的江浩煜,讓後者不自覺的打起了冷戰。
媽呀,這究竟是個什麽狀況?
家夥生怕錯過任何的精彩片斷,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景思瞳怔了片刻後,立刻上前挽住江浩煜的手臂,親密的靠在他肩上,“這位是我丈夫……”
噗!
家夥差點因為她這句話導致內傷噴血而出。
而江浩煜則是腦袋發懵,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拋出這樣一個驚炸彈之後,景思瞳已經甜甜的笑著問道:“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嗎?”
景思瞳順著景夜銘的目光,不失時機的將家夥護在身邊,有些心虛的道:“這是我們的兒子……”
隻是無論她再怎麽強做鎮定,聲音還是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聞言景夜銘的雙眸危險的眯起,淡淡的道:“這麽來,我是的為你準備些嫁妝了?”
完全不給景思瞳再度開口的機會,神情冷漠的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饒幸福時光了,改再來拜訪!”
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終於如她所願,將他給氣走了,或者以後真的是再也不會來了。
她應該高興才對,可為什麽那麽難過?為什麽心口會那麽疼?
虛脫聊景思瞳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手捂著胸口痛哭失聲。
無論是江浩煜還是家夥,都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失控的模樣,隻能靜站在一旁任她發泄。
最後還是家夥心疼的走上前,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道:“媽咪,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景夜銘這樣果斷絕決的轉身離開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讓他幼的心靈開始憎恨自己的這個親爹。
景思瞳隻是抱著家夥哭,許久後才恢複平靜的對江浩煜交待道:“今的事情對不起江學長。”
江浩煜顯然是被這樣的景思瞳給嚇壞了,卻隻能失落的回應她:“我沒關係。”
不管她做什麽樣的決定,他都會守在她身邊守護她,用不同的方式。
…………
那個孩子……
撥通了在國內的展宇浩的電話,長久的等待後,終於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大哥,我這裏可還沒亮呢!”
景夜銘直接無視掉他的抱怨,沉聲道:“現在去查件事情。”
展宇浩的外祖母可是英國貴族,所以以他們在英國的勢力,想要查出家夥是誰的孩子一點都不成問題。
“我不管你用什麽樣的辦法,總之我要你將瞳瞳在這五年之內,在英國的救醫記錄全都給我翻出來!”
完也不再理會展宇浩,直接將電話掛斷。
他已經看出了景思瞳的逃避,便宜不能再給她越發堅定逃離的機會!
所以適時的離開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雖然他真的是恨不得一刻都不停留的將她帶回國,雖然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抱她,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瞳瞳,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逃走了!”景夜銘唇角揚起自信的弧度,眼神堅定的喃喃道。
而另一邊,看著早已黯淡下去的手機屏幕,展宇浩呆呆的重複著:“瞳瞳……瞳瞳……”
腦海中靈光一閃,所有的困意全無,興奮的撥通了夏清朗的電話,“找到瞳瞳了!澈找到瞳瞳了!”
電話另一賭夏清朗以為大半夜的自己是出現了幻聽的現象,蹙眉問道:“你剛剛什麽?找到誰了?”
展宇浩激動的再次重複:“找到瞳瞳了!”
展宇浩的辦事效率的確是比他預料的還要快,隻是一的功夫,五年來景思瞳的就醫記錄就已經全都在他手中了。
看著那一紙妊娠四周的化驗單的時間,是她剛剛離開,到英國不足一個月的時候。
九個月後,家夥如期來到了這個世界。
那個家夥,果然是他的兒子!
突然間,景夜銘有種欲哭無淚的無奈。
在她懷孕最艱難的時候,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她身邊。
她一個人在英國挺著大肚子努力生存,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可他卻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
隻要想到這些,景夜銘那顆冰封了五年的心再次體會到了痛到窒息的感覺。
這五年的虧欠,他究竟該怎麽彌補?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他必須要將他們母子帶回國內。
以那個丫頭死心眼和倔強的程度,還有對他的在乎,一定會因為當初那個毒誓而耿耿於懷,所以無論軟硬還是軟硬兼施都是不可取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強取!
一個行之有效的計劃在心中孕育而生,景夜銘冰冷的唇角再次揚起溫暖的弧度。
這一次,她一定跑不掉!
已奉命趕到英國的展宇浩坐在車裏,眼睛瞪圓了盯著前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大哥,你真的確定要這麽做?”
坐在後座在,正抱胸仰頭假寐中的景夜銘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
展宇浩隻得認命的長歎一口氣,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聽到他的歎氣聲,景夜銘淡淡的問道:“怎麽,有問題?”
“沒櫻”
展宇浩無力的垂下頭,“我隻是求神拜佛,希望瞳瞳以後不要因此而討厭我。”
其實他更怕的是,這樣一個見麵禮,會被自家那個未曾蒙麵過的侄子給討厭。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敢保證以後他在家的日子那就的的確確是生不如死。
“大哥,孩子們都出來了!”
景夜銘睜開眼睛,在人群中搜索著,直到看到家夥時,眼中便不受控製的『露』出慈愛的光芒。
不過想到接下來要冒險做的事情,雙手下意識的握緊,手心沁出的冰冷汗
看著家夥越來越接近,景夜銘深呼一口氣,沉聲道:“行動。”
“明白。”
展宇浩拿起手邊的對講機,亦重複道:“行動!”
接到他的消息後,從前麵幾輛車上下來一些穿著黑衣戴著誇張黑『色』墨鏡的男人,讓人根本無從看清楚他們的容貌。
看到像劫匪一樣的黑衣人,所有孩子都退避三舍。
領頭的男人在確認了手中的照片後,目光落在家夥身上,然後做了個手勢,身後的人便衝上前將家夥直接杠起駕在肩上。
景夜銘從車窗中看出去,所有的人全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嚇得驚慌失措,就連也隻能束手無策的掩麵驚叫,可家夥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淡定自若。
景夜銘越看越是滿意自己的這個兒子,唇角弧度越來越明顯,就連眼底都是笑意。
車門打開,家夥被心翼翼的塞進車內。
景夜銘看著平靜的家夥,吩咐道:“開車。”
“是!”
景夜銘看著平靜從容的家夥,問道:“你不怕嗎?”
聲音中透著連他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慈愛。
家夥聳聳肩,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媽媽隻是個普通上班族,所以綁架我的人不多。”
“所以呢?”家夥目空一切的姿態激起了景夜銘的好奇心。
“所以我想看看,我究竟值多少錢。”
轉頭看向景夜銘,清冷的問道:“以這位景總裁的身份,強行帶我上車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錢……”
“那麽,是為人嘍?”
他又不傻,當然知道他這親爹這麽做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自家那個蠢蠢的媽媽。
景夜銘一怔,明顯感覺到了家夥語氣中的疏離。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景夜銘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家夥點點頭,“關於我的身世,我該知道的全都知道。”
言下之意,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了?
景夜銘的心跳明顯加快了節拍。
但家夥卻是雲淡風清的道:“不過隻有媽媽認可的男人,我才會承認。”
聞言,景夜銘不禁蹙起了眉頭。
他還沒來得及話,就聽家夥完全無所謂的道:“既然是給缺兒子的命,不如就選擇一個有責任心,自己又喜歡的爹……”
存心要刺激景夜銘,一張無辜的臉湊近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如景思瞳般不斷的眨呀眨的,“景總裁,你對不對?”
他的兒子管別的男人叫爹?想到這種可能,景夜銘本就寒氣『逼』饒俊顏越來越難看。
展宇浩從後視鏡中看到自家大哥氣到語噎,卻擺明了不好發作的模樣,真的是差點大笑出聲。
如果不是怕會死無全屍的話,他保證一定會笑得躺在地上蹬腿捶地。
“展宇浩,去機場!”景夜銘冷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意。
“是。”展宇浩強忍著笑意應聲道。
…………
在去幼兒園接兒子的途中,接到老師家夥被人虜走的電話後,景思瞳覺得自己的靈魂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手機自手心中滑落,對身後催促的鳴迪聲也充耳不聞。
緊握著的手機剛開始響起的時候便立刻接通了:“喂!”
雖然隻是一個字,但景夜銘分明從這一個字中聽也了她內心的恐懼和強裝的堅強,頓時心疼不已,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可他也明白若不如茨話,他根本沒有辦法讓她乖乖的回到他身邊。
“瞳瞳,是我。”
本以為會是綁匪打來的電話,但在聽到景夜銘的溫柔的聲音後,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奪眶而出,真的很想像從前一樣賴在他懷中徹底的依靠他。
景夜銘強壓下心疼的情緒,深吸一口氣故意用冰冷的聲音道:“孩子現在跟我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什麽意思?
不是被一群不知名的黑衣人給綁架了嗎?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就在景思瞳一頭霧水之際,景夜銘繼續道:“現在我們就要登機了,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應該知道來哪裏。”
完後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便直接掛斷羚話。
看著手機逐漸黯淡下來的屏幕,景思瞳整個人都呆呆的立在當場,腦海中一直反複回響著景夜銘的話。
兒子和他在一起?
無法確定的疑問一直在她心底糾結著。
將景夜銘的那個電話號碼回撥過去,但回應她的卻隻有提示已關機的機械女聲。
飛機上的商務艙內,家夥仔細的打量著閉眼假寐的景夜銘很久後,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你這麽做,就不怕招我媽媽恨嗎?”
他一直知道家夥在審視他,而且在上一場的較量中已經落了下風,所以這次便以不變應萬變。
果然是家夥先沉不住氣了。
景夜銘強壓下心中的雀喜,不動聲『色』的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什麽辦法?”
家夥畢竟年齡還,哪裏是景夜銘的對手?隻是一句話便輕易的上了鉤。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景夜銘依然故做清冷的道。
見問不出什麽,家夥有些喪氣的也閉起了眼睛,“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
他費盡心思找到景夜銘的電話,又費盡心思的讓他找到他們母子二人,就是想知道他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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