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死鑽牛角尖了
不管別人怎麽想,可是在他心中,她就是他最重要也最美好的初戀啊!
所以,沈文博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自己對景思瞳造成的傷害。
後來,冷靜下來一想,如果沒有溫嵐雅的挑唆,如果不是因為懼怕那個神秘男饒威懾,他是肯定不會瘋狂到喪失理智的地步。
當初,他的確是有綁架景思瞳的想法,無非就是想『逼』迫她接受自己的感情。可是在接到溫嵐雅的那個電話後,一定就都改變了。
“如果……如果那沒有接到溫若雅的電話,或者我的情緒不是那麽容易被人控製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綁架了瞳瞳之後,因為溫嵐雅的電話讓你失控?”景夜銘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重點,蹙眉冷冷的問道。
沈文博懊惱的點點頭,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
“我不會讓你再見瞳瞳的,那個可怕的經曆我不想再讓她回憶起。”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停留的離開了病房。
待景夜銘離開後,夏清朗對沈文博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一直是周雯在照顧你,所以你應該感謝她才是。”
沈文博這才回過神細細打量呆站在病床邊的女孩子,她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碎花裙,依舊低垂著頭,完全是逆來順受的典範。
沈文博的心中像是被什麽東西不經意的撞擊了一下,就連態度都變得柔和了很多,輕聲道:“謝謝你。”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可以失去的一切,這種時候,能有一個人陪在身邊悉心的照顧他,沈文博覺得是上對他的厚賜。
車上,景夜銘閉著雙眼假寐,夏清朗專心開著車亦不打擾他。
許久後,他依舊閉著眼,緩緩開口,看似漫不經心的道:“溫嵐雅的逍遙日子看來是過得太久了。”
久到她完全忘記了他的警告,忘記了景思瞳對他而言的重要『性』。
展宇浩從後視鏡中看著一臉平靜的景夜銘,雙眼因為極度的興奮而放『射』出異樣的光彩,“大哥,你終於決定動手了。”
想起夏清朗之前的哀怨,他不禁笑出聲,“我們還以為……以為大哥你……嘿嘿。”現在看來,無論是他還是夏清朗都是誤會了景夜銘。
“你們以為什麽?”
“以為大哥你放不下和溫嵐雅那麽多年的情分,加上你們又訂了婚,所以……所以二哥擔心大哥你會一時心軟放過她。”展宇浩適時的將自己摘了個幹淨。
而已睜開眼的景夜銘卻緊蹙起了眉。
連別人都會誤會,那麽景思瞳呢?她豈不是更會胡思『亂』想?
他的確可以不在乎任何饒看法,連夏清朗和歐睿陽的都可以不在乎,但卻唯獨不能不在乎景思瞳的。
所以現在看來,自己的決定的確是正確的,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不得不著手對付溫嵐雅了。
身體重新向後一倒,閉上雙眸,冷冷的道:“是時候該去問候下溫慶華了。”
展宇浩心領神會的嘴角大尺度上揚,“明白!”
景夜銘亦不再多。
夏清朗和展宇浩跟了他多年,很多事情,自然是不必點透他們也明白的。
溫慶華被他送進了監獄後,他的確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處置他,但最近紀林澤頻繁的活動並替溫慶華找好替罪羊的事情當然不可能瞞得過他,再加上溫嵐雅不知死活的利用沈文博綁架景思瞳,就算她不是真正的主謀,想來也與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
所以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他都必須要做到先下手為強,先一步將溫慶華解決了,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
“你隻要我安心的跟著你,你就會把我爸從牢裏給撈出來,就會讓他重回海關關長的位置……”
溫嵐雅歇斯底裏的將一份報紙摔到餐桌上,雙眸中是滿滿的怒火,“你告訴我,現在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爸會不明不白死在牢裏?”
向來身體健康的父親怎麽會突然腦溢血死在監獄裏?
這個官方的詞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但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自己舍棄一切,每夜裏都在紀林澤身邊苟延殘喘,竟然還是換不回父親的平安,換不回溫家昔日的地位,這讓她情何以堪?
紀林澤起身,麵無情情的緩緩走到溫嵐雅麵前,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那表情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過,讓你不要去招惹景思瞳,可你卻偏偏不知死活的綁架了她。你以為景夜銘手裏的權勢和手段都是擺樣子給人看的?他會查不出綁架的主謀?還是以為以他對景思瞳的寵愛程度,不足以對你這個過氣的青梅竹馬下狠手?”
溫嵐雅隻覺得臉火辣辣的疼,捂著臉驚恐的看著紀林澤那張因憤怒而顯猙獰的臉,卻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
這時候,她是真的害怕了,怕景夜銘的下一個報複目標就是她!
可是她又不能讓紀林澤知道綁架景思瞳是那個男人出的主意,否則她真的會死無全屍的。
前所未有的恐懼襲遍了她全身每一個細胞,但大腦卻異常的活躍清醒。
她知道,現在的她唯一能依靠和信任的隻有紀林澤。
所以,她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抓緊這根救命稻草。
“景夜銘殺我父親,是想報複我沒錯,但又何嚐不是給你的一個預警?”溫嵐雅試探『性』的開口道。
顯然她的話讓紀林澤身軀一顫,沉聲問道:“什麽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震懾起到了作用,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與恐懼,冷靜的道:“景逸謙那老家夥當初警告過你們,如果他兒子出了任何差池的話,你們官商勾結走私的錄音就會暴『露』,你們鐵定了會身敗名裂的……”
“你究竟想什麽?”他不想再聽到有關於當年的任何事情,不悅的蹙眉冷冷打斷了她。
“這些年來,你們隻是一廂情願……不,應該是自欺欺饒認為景夜銘對當年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留他一條命也無妨……”
“但是,無論是他針對我父親的行為還是針對你的舉止,難道你不認為他也是當年那件事情的知情者嗎?”
“所以呢?”紀林澤已經有些不耐煩於她的長篇大論了。
“所以他了結了我父親,下一個一定會是你,這是他給你的預警!”溫嵐雅冷靜的總結道。
現在的她已根本無暇再去理會什麽所謂的愛情了。
不管她做錯了什麽,但景夜銘既然能狠得下心殺了她唯一的親人,她就該當機立斷,斷了所有對於他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滅!
這是就她溫嵐雅的處事哲學。
因此為了自保,她隻能讓紀林澤出頭與他抗衡,這樣才能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紀林澤心中一動,沉默的繞過溫嵐雅坐在沙發上。
其實,溫嵐雅的一切他並不是不清楚。
當初因為忌憚於景逸謙的威脅,也為了拿回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所以不得不放過景夜銘。
可是這子後來的一切舉止,都在證實著他的猜測,那就是景夜銘對當年的事情了若指掌,否則也不會處處與他們針鋒相對。
溫嵐雅看穿了他心底的掙紮,心翼翼坐在他身邊的空位上,親昵的挽起他的手臂:“難道你想就這樣一直生活在景夜銘時不時的威脅下嗎?”
“他現在是不能拿你怎麽樣,可是你別忘了他勢力版圖的擴張速度。不過短短的幾年時間,你們任何人就已經完全無法再像從前一樣牽製他了。”
“難道你真的不擔心有朝一日他會超越你,然後讓你償還欠他景家的一切嗎?”
他不是白癡,所以對於溫嵐雅的話,紀林澤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完全的信任眼前這個如罌粟一樣讓人欲罷不能的女人。
側目看著她嫵媚『性』感的俏臉,不解的問道:“你那麽愛景夜銘,舍得看他去死嗎?”
溫嵐雅咯咯的笑出聲。她就知道這個老男人不信任她。
“我是愛他,可是我卻更愛我自己!”
“你別忘了,當年可是我通風報信才讓你們躲過牢獄之災,也是因為我景逸謙才落了個那麽悲慘的下場。你以為景夜銘會不知道?你以為景夜銘會因為我愛他而放過我?”
溫嵐雅的雙眸中燃起怒火,“如果他能顧念舊情放過我的話,就不會在婚禮現場不告而別,就不會在再次訂婚之後拋下我置之不理,就不會殺了我爸!”
“你倒是看,就算我還愛他,又能怎麽樣?他是能放過我還是會放棄景思瞳選擇我?”
溫嵐雅冷哼一聲,冷靜的繼續道:“所以我們才是真正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
“而且隻有他死,我才能活!”
溫嵐雅眼中的凶狠之光,看得紀林澤這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人都一陣膽寒。像是初次認識她一樣,認真的打量著她,“看來是我看你了!”
溫嵐雅大笑出聲,纖細的手撫過他的臉頰,“以後我可是會給你更多驚喜的!”
溫嵐雅從浴室中出來時,紀林澤已經離開了。
她這才坐到床邊,從床邊的櫃子中拿出一張珍藏已久照片。
照片中,她自身後趴在景夜銘肩上笑靨如花,景夜銘的嘴角也上揚著『露』出漂亮的牙齒,看上去那麽溫暖陽光。
修長的手指輕撫過照片中景夜銘的俊顏,失神的喃喃道:“夜銘,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
這張照片她珍藏了有多久?
照片中美好的不僅是那年的時光,還是時光中的他們。
而這也是成為他們美好的終結……
溫嵐雅決絕的將照片撕碎拋在空中,淚水滑落臉頰,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緩緩道:“景夜銘,從此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景思瞳因為窗外刺眼的陽光睜開了雙眼,片刻的適應後,雙眉因為外界刺激讓她非自然的蹙起,嘴也不滿的嘟起。
“瞳瞳,起來吃早餐。”穿著居家服的景夜銘端著餐盤,俊顏上是寵溺的笑容。
景思瞳看都沒看他一眼,黑著臉轉身背對著他,將自己整個包裹在被子鄭
景夜銘看著那曲成一團的白『色』身影啞然失笑。
這丫頭,又在鬧脾氣了!
她的起床氣有時候也讓他感到束手無策。
不過,現在他可以斷定,超不過五分鍾,這丫頭一定會因為受不了黑暗中的窒息感而放棄的。
果然,當景思瞳探出腦袋賭氣的盯著他時,景夜銘卻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依舊滿臉笑意的道:“兩分二十秒,比上次還少了三十秒。”
景思瞳不滿的坐起身,毫不客氣的將枕頭扔出去,“都我不要吃早飯了!”
景夜銘啼笑皆非的伸手指指窗外,“現在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吃過飯後景思瞳又睡著了,直到下午,景思瞳也沒有從沉睡中醒來。
景夜銘看了看時間,這才合上筆記本,放下手頭的工作,嘴角噙笑的走進廚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景思瞳清醒過來時,看著躺在身邊的景夜銘,滿滿的幸福自心底蔓延。
湊身過去親吻了下他的鼻尖,景夜銘的睫『毛』閃動了幾下後也睜開了雙眼。
“是我吵醒你了嗎?”
景夜銘輕撫著她的長發,溫柔的道:“沒櫻”
側身將她擁入懷中,“瞳瞳,今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好不好?”
景思瞳的腦袋抵在他的胸口處,雙眸中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你今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
景夜銘漫不經心的不答反問她:“有嗎?”
“你想想。”
景夜銘故作認真的沉思了片刻後,肯定的搖了搖頭,“今該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沒什麽了。”
“哦!”景思瞳拖長了音,臉上全是失望的神情。
景夜銘看也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的表情,故意平靜的問她:“今是還有什麽事情要做嗎?”
“沒櫻”
“那今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不是。”
景思瞳第一次對景夜銘感到失望,幹淨的雙眸中積聚起一層水氣,眼淚不爭氣的就要奪眶而出。
從她十三歲開始,這一他都是記得很清楚的,從來沒有過遺忘。可是今年,他卻忘記了。
難道……難道是因為得到了,所以不再珍視她了嗎?
難道她在他眼裏已經不再珍貴了嗎?
景思瞳越想,心就越是往下沉。而那種莫名的寒意也侵襲著她的內心。
“瞳瞳,你沒有什麽想對我的?或者,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他知道這丫頭現在肯定又開始死鑽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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