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威懾力
景思瞳完全不理會江浩煜難看的臉『色』,眼神飄渺的望著晴空萬裏的空,以一貫的雲淡風清緩緩開口,“江學長,如果您不想惹禍上身的話,我勸您最好不要再跟溫嵐雅有任何來往。”
聞言,江浩煜驚訝的看著她為之語塞。
關於景夜銘的一切的確是溫嵐雅告訴他的,可景思瞳能判斷出這一點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
似是讀到了他心底的困『惑』,景思瞳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很簡單,我想還沒有誰敢接受您的委托調查到他頭上。”
江浩煜自嘲的輕笑垂下頭,“看來是我杞人憂了。”
他的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也許一直以來是他太過表麵,或者是太自以為是了。
因為她弱不禁風的外麵,所以理所當然的勾勒出一個需要保護,單純不諳世事的景思瞳的形象。
可是卻完全忽略了她是跟在景夜銘邊長大的這個事實。
景夜銘思維敏銳,手段狠辣,在商場上所向披靡、無往不利,不過短短幾年就親手締造出一個讓人望而卻步的商業帝國。
景思瞳自幼在他身邊耳濡目染,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單純到一無所知的柔弱花瓶呢?
而且景夜銘灑脫霸氣的宣誓可以與世界為敵,他親手調教的景思瞳又怎麽可能會因世俗而被束縛呢?
在他沉思之際,景思瞳起身後微一欠身,真誠的道:“謝謝江學長對我的關心。”
雖然她不在乎,但江浩煜對她發自內心的擔憂與關心她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江浩煜起身,臉上綻放出炫目的笑容,同樣真誠的祝福她:“我想現在我隻能祝你幸福了。”
…………
總裁辦公室。
“大哥,剛才宇浩打來電話,瞳瞳被江浩煜給攔住了……”
見景夜銘並沒有任何反應,夏清朗神情緊張的道出了他的擔憂,“這江浩煜前兩才剛和溫嵐雅見過麵,現在又迫不及待的找上瞳瞳,你他會不會跟瞳瞳些不該的?”
景夜銘身體向後一靠,無比輕鬆的道:“你們太看瞳瞳了。”
那丫頭『性』格執拗,怎麽可能會那麽輕易被別饒三言兩語所左右?
更何況,她體內有著離經叛道的因子,所以江浩煜那些自以為是的倫理教她隻會充耳不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之所以讓展宇浩去學校盯著江浩煜,不過是怕溫嵐雅會再度興風作浪,做出傷害到景思瞳的事情罷了。
夏清朗心有不甘的道:“大哥,那就這樣放任著不管嗎?”
景夜銘不答反問:“你認為呢?”
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個u盤,起身交到夏清朗手,拍了下他的肩道:“記著,裏麵的內容紀監委和海關同時發送一份。”
“大哥,我辦事你放心。”
對於這兩個左膀右臂,景夜銘向來是很信任的,無聲的點點頭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後,聲音低沉的問道:“之前讓你放出消息,那隻老狐狸有沒有什麽行動?”
“他在調查過了我們的資金狀況後,已經著手在辦理貸款了,而且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跟蹤,發現他和溫慶華總是私下有來往。”
景夜銘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能讓景思瞳卷入其中,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不能失去她。
帝豪酒店總統套房門前。
拿著房卡的景思瞳久久不敢打開那道門。
上一次,同樣是在帝豪,她看到的是與溫嵐雅在一起後景夜銘帥男出浴的情景,不知道這次這道門的背後,等待著她的又會是什麽。
一周前,他隻是打電話告訴她,最近工作很忙,所以不會回家住。
她相信了。
可是網絡上鋪蓋地的頭版頭條刊登的卻是他攜美女出入酒店的照片。
景思瞳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足勇氣打開房門的瞬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禁錮在溫暖的懷抱當鄭
就在景思瞳想出聲的時候,對方冰冷的雙唇覆上了她的紅唇。
彌漫在口腔中的熟悉氣息讓她緊張的神經瞬間放鬆,全力迎合他略顯霸道粗暴的吻。
在她被吻的意『亂』情『迷』之際,感受到由脖頸處傳來的一絲涼意和重量。
當對方喘息著鬆開她時,房內柔和的燈光也適時的亮起,景夜銘柔情似水的俊顏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無聲的攔腰抱起滿臉疑『惑』的她向臥室走去,嘴角噙著自信的笑意,滿意的道:“我就知道你的忍耐力已經到極限了。”
“你知道我今會來?”
景夜銘低頭看著她,“當然,如果你這個女主角不來的話,那我該去向誰求婚?”
景思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的現象,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向他確認,“你是在求婚嗎?”
景夜銘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將掛在她脖間那條鑲滿了鑽的十字架項鏈捧在手心裏,“你都已經戴上了我特意為你訂製的項鏈,難不成是想拒絕嗎?”
景思瞳這才低下頭細細打量已掛在脖間的那條項鏈。
雖然奢華,但款式卻與多前年她親手戴在他脖間的“護身符”一模一樣,古老而陳舊,甚至有些笨重。
“一個星期的時間找人訂製的,我想隻有它才更能明我的誠意和決心。
對上她困『惑』而不解的目光,景夜銘不待她開口發問便已替她解開了疑問。
景思瞳的雙眸蒙上了一層薄霧,鼻子也開始發酸,完全是一副像是受了委屈般的可憐模樣,“所以你才會故意讓記者拍到那些照片?”
雖然明知是假的,但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依舊還是會心眼兒的覺得不舒服。
景夜銘低笑著將她擁入懷中,“若不是那些照片的話,又怎麽能引你來這裏?”
景夜銘輕輕將她推離懷抱,嘴角噙著笑,關掉房間內所有的燈,景思瞳吃驚的環視著眼前如身處在藍『色』海底般的情景,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一時卻也不知道該從何起。
“我知道你喜歡海,可是工作很忙,所以……”
景思瞳含著淚拚命搖頭打斷他:“我很喜歡!”
隻要是他給的,她都喜歡!
景夜銘雙手扣在她纖弱的肩膀上,對上她的雙眸認真的承諾,“瞳瞳,我答應你,等手頭的事情過去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若不是因為最近疲於應付那隻老狐狸,他又怎麽可能會連求婚這件事情都如此草率呢?
寵溺的輕啄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我過吧,求婚這種事情是要男人先開口的。”
“瞳瞳,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中,謝謝你愛上我!”
景思瞳為他黑暗汙濁,又充斥著仇恨與廝殺的世界帶來了陽光,至少是讓他的心一直生存在光明與溫暖鄭
第二日上三竿,被陽光刺得睜開眼時,已清醒的景夜銘側身以手肘支撐著身體,微笑著問她:“睡得好嗎?”
景思瞳突然想起昨夜他的眼神,心中隱隱做痛,雙手環住他的腰,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處,“答應我,不要再去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不要再讓那些回憶折磨你,讓你痛苦了。”
景夜銘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向上揚起,綻放出令人炫目的幸福笑容,扣住她的雙肩,溫柔的將她推離開一些距離,“瞳瞳,能夠有你,我此生就已經知足了。”
命運用另一種方式給了他整個世界,彌補了虧欠他的所有幸福。
不知何時,景思瞳的臉頰已掛滿了淚痕,還想什麽卻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這才發現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粉鑽的別致戒指。
看著她不解的眼神,景夜銘將自己脖間的項鏈緊緊攥在手心中,“你過這是我的護身符,就算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它也會代你保護我……”
他將自己的鏈接和她的並在一起,“所以,我也要你戴上它,因為我也會永遠守護著你!”
“而戒指,是我會永遠愛你、永遠忠於你的承諾!”
…………
景夜銘一下飛機便迫不及待的趕往t大。
那早晨送她去學校的路上便接到展宇浩的電話,突發的狀況讓他不得不趕回瑞士。
這些打電話給她,無論是家裏的坐機還是她的手機,換來的結果都隻有一個——掛斷。
景夜銘嘴角揚起寵溺的笑意,其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丫頭一定又是生氣了。
從到大,隻要是她生氣了,就會把他當空氣一樣完全忽略不計。
開著車的展宇浩從後視鏡中看到景夜銘那張融化聊冰山臉,覺得後頸一陣冷風吹過,全身的『毛』孔也因為那一陣陣的寒意而打開。
“大哥,這次你打算怎麽讓瞳瞳消氣?”
現在的展宇浩最關心的隻有這個關乎他生死的問題。
從景夜銘將景思瞳帶回來的那開始,他展宇浩就徹底的“喪權辱國”,淪為了景思瞳那個魔女的出氣筒。
若在平時,他的日子倒也還好過,可一旦景夜銘得罪了她的話,那他這個出氣筒就真的身處於水深火熱的地獄當鄭
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眼前那個巧笑盈兮的脫俗容顏就是惡魔的化身。
見景夜銘沒有回應,展宇浩也不再問他,微轉頭一臉期盼之『色』的問向副駕駛上夏清朗:“你我現在拜佛祖比較有用還是求上帝比較有效?”
自從景思瞳這個魔女出現在他們生活中後,向來殺人不眨眼,甚至手段極其殘忍的展宇浩竟也會有怕的時候。
“你求哪個都沒用。”夏清朗攤開雙手聳聳肩,毫不客氣的答他。
“哦,對了!”
夏清朗恍然大悟般的以拳擊掌,“大哥準備求婚的那個星期,瞳瞳好像總是打電話問過你大哥的動靜,結果你每次回她都是不知道這三個字吧?”
展宇浩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開始顫抖,心中卻已開始暗暗感歎:完了,這次想不死都難!
夏清朗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但臉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兄弟,我隻能,你善自珍重,我會替你收屍的!”
話間那輛符合景夜銘低調個『性』的黑『色』車已停在了t大門口。
遠遠的景夜銘就看到景思瞳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秦月婉和江浩煜拚命想助她擺脫困境,但奈何雙方力量懸殊,始終力所不及。
景夜銘寒著臉,雙眸中那犀利的寒光也一點點的聚集,“瞳瞳怎麽被記者困住了?”
夏清朗拿出手機:“我這就上網看看。”
片刻後,夏清朗一臉憤怒的將手機遞到景夜銘手中,“大哥,你看……”
手機屏幕上是他和景思瞳那日清晨從酒店房間內出來一路纏綿的情景。
他緊擁著她,戀戀不舍的吻著她的紅唇。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偷拍都拍到咱們自己的酒店來了。”顯然,向來處事沉穩夏清朗已經怒不可遏了。
竟然在他們的地盤兒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大哥,上次報紙的事情不是都擺平了嗎?這些記者怎麽又拿你和瞳瞳的事兒做文章?”展宇浩對於那什麽狗屁八卦的風波再起心生疑『惑』。
景夜銘冷冷的對展宇浩吩咐:“宇浩,去查!”
“是!”
夏清朗剛解開安全帶,正欲打開車門去替景思瞳解圍時卻被景夜銘製止了,“等等,先看看再!”
自從上次八卦事件之後,他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培養景思瞳的獨力應對能力。
“景姐,請問視頻裏的人是不是你?”
“景姐,景總裁大了你十二歲,你如何看待這種跨越年齡阻隔的感情?”
“景姐,你們會結婚嗎?”
……
記者毫無顧忌的追問,大有不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本來還低垂著頭,任秦月婉牽著手向外衝的景思瞳突然停下腳步,冰冷森寒的目光環視著周圍那一張張令她厭惡的嘴臉。
這樣的目光讓那些記者不自覺的想到了景夜銘,那個能用眼神殺饒男人,一個個都覺得後背發涼,甚至於有些後悔趁景夜銘不在國內之際跑來圍堵她。
車中的景夜銘嘴角再次揚起好看的弧度,雙眸中全是讚許滿意之『色』。
“如果你們不想失業的話,最好都給我讓開!”
景思瞳依舊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簡傲絕俗之態,冰冷的語氣就像是讓人身處冰雪地中一般。
雖然看起來不過是個纖弱的丫頭,但不知道為何,她的話語神態間自有一種威懾力,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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